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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到底是崩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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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伊同意给她考虑的时间，但没有强调多久，她希望沈星黎能自己说出。
显然，沈星黎没有意识到。
白洛伊给了她从未设想的角度，如果她只是真心，不抱有利用心态，那么又有何不可呢？
但穿书迄今，也就隐隐约约能从赵笙和那里得到些信息，自己将来会不会突然消失，或者回到原世界面临死亡，都不好说。
她坐在自己床上，抱着双腿，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别管那么多，现在同意现在享受，一个说，万一自己消失，原主回来，那不管对谁都不负责任。
她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太少。
忽然，她重重摔在床上，四肢不停乱动，整个人抓狂不已。
穿书难道不该有系统或者原主记忆吗？
这些没有，最起码得给点这个世界的消息吧……
她无奈扶额，大概是摊上了个程序设定不健全的世界。
不管了，今日脑细胞已耗光，明天再想。
白洛伊来后的剧情，和之前大相径庭。
凌枫看到了一种凝聚力，在末日的国外，他们这些人都无比安心。只要少将在，在哪他们都能活下去。
这种现象直接将她击溃，她就如卜觉晓所说的，还没长大，还在被情绪左右。
衣食住行有保障，上面还有人教他们基础自保知识，他们已经不需要再为生存日日忧心。
经过教导员的检验，她通过了考验，所以获得了自由活动时间。
她总是躲在墙后面，偷偷露出个头，观察少将体能训练。
一个集智慧、强悍、宽容……于一体的人，作为领导者，自然令人信服。
她后悔了。
内疚、难过、自我厌恶……灌满了她，她的胃越来越不舒服，在少将做引体向上时，她冲去了厕所，狂吐不止。
吐完后她开始哭，眼泪如洪水决堤。
她后悔求救了，她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死在那里。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悲痛，或许是少将早就关注到她。在她视线被泪水模糊时，少将来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等她缓过来，少将依旧待在她身边，所以她把事情全说了，不管少将怎么想，她都不管了。最好是把她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对你当时的举动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很矛盾，所以你要善不能，要恶达不到，”少将没掩饰眸中的看好，“你的能力，在这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愿意接受我们的训练，愿意加入我们，去保护他们吗？”
“我……”
“如果你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那就去行善，每行一善，就自己减去一点罪恶。”
“可这并不能弥补我过去伤害的人什么。”
“但发生的事你也无法改变，于私来说，我希望你不因此困在原地，从此堕落，于公来说，你的能力会助我们团队更加强大。”
“好！”
她加入的开始，便是与每个人打一架。她一路获胜，最后倒在少将手下。
被摆了一道的众人却兴奋的不同寻常，等她下了擂台，有人跑过来恭喜她，成为少将的专门对手。
她还在迷糊，好心的旁人跟她解释，少将是出了名地喜欢叫人对打，但他们都太菜了，少将打着也没什么成就感，她来了后，不光他们能少挨几顿打，少将也获得了满意的打手，简直一举两得。
凌枫干笑了两声。
四周的人忽然散开，她回过头，看到少将正朝她走过来：“你有几招新招差点把我撂倒，上擂台教教我？”
她还是扬着嘴角：“好，好好……”
大概是她只比少将弱上一些，两人不拼输赢，打的有来有回。
凌枫也正式搬到少将房旁，因为她没有正式加入，所以现在以少将的助理的身份出现。
她按着少将说的日行一善，也在看少将处理事情的方式中看到自己曾经究竟错在了哪里，她还是会难过，尤其是想到卜觉晓。
她就算拉卜觉晓一把都好，但她只是看着。
她们停在了一处废弃医院，除了她和少将，都去搜寻有没有幸存者了。
舱门被打开，她坐在烈日下，仿佛体会不到日晒的灼热。
少将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像总是沉浸在难过里。”
她苦笑着：“还是很难释怀吧！”
少将走到她面前，背着光，弯下腰看她：“总是泡在过去里，会抑郁的。你该看看现在，从你进来开始，做的每一件好事都值得你开心。”
她沉默了半晌：“好！”
少将把她拉起来，正要与她一同进去，身后一副官匆匆跑来：“少将，那边有大量丧尸袭击！”
“知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跑去拿枪，跟着副官前去支援。
情况比她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有三四人已经倒下，一些人在前面挡着，一些人护着幸存者往她们的方向跑。
越焦急越出错，挨饿已久的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丧尸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凌枫举起两手的枪，加入战斗。
直到子弹耗光，她们距离舱门还有段距离。
“这多的未免太离谱了，”凌枫丢下双枪，拔出腰间少将强制让她带的长刀。
少将未免太有先见之明了。
她们两冲在最前面，给其他人争取进门的时间。
刀快，人敏捷，丧尸部队无法推进。他们分批将两人分散，企图击溃这道防线。
人差不多都进去了，副官对着她们高声喊道：“撤退！”
收到讯息，她们改变作战方式，迅速退到舱门。
冲过来的丧尸越来越猛，或许他们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食物。
一瞬间，一个丧尸趁少将不注意朝她脖子咬去，凌枫情急之下用手肘将丧尸撞开，却不小心被另一边的丧尸划了道口子。
少将一刀割掉面前一排丧尸的头，把凌枫推进去，迅速关了门。
“你怎么样？”少将扯过她的胳膊，那道口子实在触目惊心。
凌枫挣扎着把手收回，看着地板，意味不明：“先将我隔离吧！”
“好，”少将带她来到隔离室，才出去安抚众人。
隔离期间，不少人来看她，都隐隐透露出可惜。
如果她异变了，隔离室检测到就会自动抹去她的生命。
她来到这帮了不少忙，人还亲和，还是为了救人才受伤……
他们装作轻松，实则每个人都知道她迟早走向灭亡。
但一直持续了三天，她都没有异变的情况发生。
这次少将没有再隔着窗与她对话，直接打开门进去，抱住了她：“你怎么那么傻？别人的命难道比自己的命重要？”
凌枫不在意地笑笑：“就当日行一善了！”
“我该怎么说你，”少将戳了下她的额头，“说说什么情况吧？”
凌枫看着自己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把自己曾在大学研究过病毒，并且打过相关疫苗的事情告知。
未免少将怀疑，她赶快补充：“我发现后就退出了，疫苗也是被强行打的，之前不说是不确定有没有效。研制方法我也差不多掌握了，这里有实验室的话，我应该能制作出来。”
在飞艇独自生活的那些日子，她把林钰文留下的笔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多次制作试验，除了没试过有没有用，整个步骤她都掌握了。
也是在那里待了那么久她才发现，林钰文研制的并非疫苗，而是丧尸变异病毒。
但他失败了，所有被注射的人都死了。
少将拍着她的肩：“虽然这很具有诱惑，但你还应该好好休息，并且检验下有没有副作用。等你休息好了，我们这的实验室供你随便用。”
“咔——”
整个场景随之变化，沈星黎看着眼前的白洛伊，感叹了一句：“白老师，你和少将真像，都让人安心。”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少将呢？”
她抱着自己的腿，枕在膝盖上，双目失神。
少将是白洛伊演的，两个人在很多地方也相似，她越来越觉得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如果白洛伊不问，她都要分不清了。
过了好久，她回过神来，白洛伊已经不在了。
整部戏的拍摄，并不像她最开始以为的上午半天，下午半天，而是以开始时间计算，持续几个小时。
桑莫和导演觉得她们状态好，就抓着她们没日没夜地演，戏份一结束，她就直接回酒店补觉。
这也造成她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在戏里还是戏外，她总在现实把白洛伊认成少将，又在剧终把少将认成白洛伊。
好在她的功底不错，没有叫错名字。
但这一行为被白洛伊捕捉在眼中，白洛伊把迷迷糊糊的她叫出来，问她的心意。
白洛伊依稀记得，沈星黎见自己第一次倾慕意义的脸红是在问凌枫对少将的情感的时候。
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洛伊，开始害怕了。
怕沈星黎是过度入戏，把凌枫对少将的心思代到自己对与少将相似的自己身上。
再看沈星黎，她好像还在戏中，以为自己眼前的人是少将。
白洛伊到底是崩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