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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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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温哥华那天,许泾就遇到东庭羲了。
      东庭羲,东庭氏新一代的掌权人,不论是家族,亦或是公司事务,都是他一马当先。
      这么优秀的人当然很帅,不光女人能够迷倒,连男人看了都能帅到腿软那种——好吧,这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
      他的人生一路坦途,要说有什么不平的话,据说他有个从小针锋相对……噢不,是相亲相爱的“死对头”——西城伊秀。
      其实具体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说他们的相亲相爱于从喝奶就开始一起相伴的竹马时光无可替代,死对头于不知从何时起父母的互相攀比扭曲。
      就比如说前天吧,西城父亲因为西城伊秀一件事办的不太爽利,亲自出马解决后,骂了他几句,又顺嘴感叹了一句——真是不如东庭羲那般能独当一面。
      西城伊秀听了不爽,直接顶了过去。
      “那你又没死,怎么腾位置让我独当一面?”
      这话听上去是很不孝,但依照许泾的理解,西城的潜台词也只是想说,他活着是有老爹给善后的,当然没东庭羲孤家寡人那么全面——不过西城父亲不会理解啊,所以他随手操起一个什么扔了过来,然后哦嗬,一下子给西城的头打破,所以原先预订到温哥华参加的晚宴,他就抵死不去——因为那会碰到东庭羲。
      然后他铁定是被笑死的命。
      许泾也不想碰到,但好吧,谁叫他是西城的助理呢,这“福气”也只能他来享受了。
      认真讲究相处的话,主要是那个度的问题,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允许斗个你死我活,却不能容忍别人的插足贬低,所以许泾只要对东庭羲保持足够的尊敬,又不在他面前太过卑微,最好适当的时候能争回点面子就可以了——反正绝对不能丢面。
      不过连情商超高的西城伊秀在东庭羲身上都讨不到好,更何况是他?许泾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参宴然后走人得了。
      他在心中默默悼念提醒,不期然一个似天使又似魔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许泾?你老板呢”
      突然被吓,一瞬间汗毛竖立,许泾心脏剧痛到差点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东庭先生您好!西城先生身体有些过敏,不宜出门”,他稳过神来压下愤怒,施了个礼,垂眸解释。
      这个理由甚好,也不需被追问原因。
      果真,东庭羲没说什么,似是揭了过去。
      正当许泾以为东庭羲要走时,没想到那人却抬眸上下扫了自己一眼,点头附和道。
      “也是,若不是爱美的话,怎选了你当助理”
      嗯?这是说西城爱臭美才不出门吗,还是他“以色侍人”,亦或是,两者都有?
      无论哪个都挺讽刺的。
      不过这也不好回话,于是许泾只能尴尬地笑笑,仿若无知。
      东庭先生却仍不放过。
      “怎不说话,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这当然不对啊!
      许泾抬头觑了眼,本来是想看他脸色行事的,可一对上那张色若春花的面庞,一句“那还是比不上您美”不知不觉就冒了出来。
      话甫一出口,许泾才意识到有些尴尬。
      他是的的确确的下意识夸赞没错,但这说起来却好像东庭羲比他更适合当西城助理那样——因为东庭羲更漂亮,而按他所说的,如果西城伊秀选助理是以“美”来的话,那自然是他东庭羲更适合了。
      这话也没错,就算误解了也没关系。
      毕竟,光看东庭羲那眉头死皱的模样,就知道这“贬低”绝对很得西城欢喜——但关键的是,现在只有许泾在这跟前,跟东庭羲卯上,还能有好果子吃?
      而为了不能在东庭羲面前丢脸解释,以至于到时候被西城算账,所以许泾也能强撑着,若无其事。
      果不其然,东庭羲的眉头危险地皱起,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冷冷地呵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
      这留白可真是……许泾宁可他继续嘲讽的好。
      后者颇有些胆战心惊地站着,东庭羲却拈着细细的高脚杯轻晃,侧向台上表演的舞蹈节目。
      这是温哥华商会内部员工表演的,权当年会里的自娱自乐。
      台上漂亮的女孩舞着,尤其是边角一位女孩,她的舞蹈服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一些亮片的布料换成了些许肉色。
      可别小瞧这点肉色,她身材好、气质佳,这线条更“大胆”地勾勒,又并不色气,令她妥妥成为了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这颗闪耀的星眼睛在布灵布灵地放光,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泾总觉得和她的眼神略有对上。
      不过转头一看,东庭羲就站在自己斜后方不远的位置,顿时了然。
      优秀的人犹如夜间的莹烛,令人像飞蛾般前仆后继。
      为了不挡住女孩炽热的眼光,许泾只默默站远了些,面无表情。
      这举动又不知道哪里惹东庭羲的眼了,他侧过脑袋,眼神略低向下朝他瞥着。
      “要不要来打赌,她看的是你还是我?”
      “肯定是您啊”,许泾无奈回道。
      “我觉得是你”,出乎意料地,东庭羲却这样说,“而且她看上你了”
      许泾正想问为什么会这样判断,东庭羲又紧跟了一句,“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什么就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啊,这怎么莫名其妙就开始打赌起来了?
      许泾想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和东庭羲的沟通。
      “呃,我觉得打这个赌并没有意义……”——其实许泾是想说根本没有意义的,但又不好意思说那么直白,只好委婉。
      “也是”,东庭羲颔首似恍然,“那不然我们加点赌注,这样就有意义了”
      啊?啧!差点劈叉的许泾看东庭羲那做作的模样,马上就知道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没等许泾回答,东庭羲就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他的“赌注”。
      “俗话说的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你长得这么好看,说你为寇也不很好,反正都是输了要当牛做马,不然我们就改成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吧”
      最后这一句话,东庭羲是靠近许泾耳边说的。
      暖……暖床?这特么是怎么想的!
      许泾无言,虽然感觉自己稳赢,但这暖床听起来就很突兀,好像在黑灰色调里叱咤风云的商战强者,转过身来居然在喝旺仔牛奶一样反差。
      而且,东庭羲给自己暖床?这事情想想就不靠谱又莫名其妙。
      他给东庭羲暖床?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以许泾没打算跟他赌。
      “我们都是男的”,许泾义正言辞,“不适合躺在一张床上”
      这意思是拒绝了。
      东庭羲闻言却皱起了眉头,“男的有什么问题,谁说男的就不能打这样的赌?你要知道,打赌必定要一方对另一方进行有价值的剥削,这才叫打赌,风险杠杆——而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钱和性,要比钱的话我们不对等,你的钱不可能满足我的胃口,我也不会去做那亏本买卖,所以也只有后者我们是一致的了——而且,这赌注很公平,不是吗?”
      “还有,你觉得两个男的不能躺在一张床上”,东庭羲转而想到,“你是觉得如果你作为一名女性一起躺的话,能美化这个赌注的本质?像……小说那样?”
      这很现实的剖白,令许泾抿了抿唇,总觉得东庭羲是打定主意想要羞辱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夸他美过自己的缘故,所以他非要在这方面找回场子?
      谨慎起来的某人惶惶地颇感为难。
      所幸东庭羲并没有大声说出他们的赌注,许泾如芒在背的感觉少了些许。
      想通缘由的他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东庭先生,我刚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的觉得您很……令人赏心悦目,所以才……”
      “你觉得我美?”,东庭羲反问。
      虽然被截断话头有些不爽,但许泾却很识时务地猛地点头。
      “那你喜欢?”
      啊?怎么对话成这个样子了!
      这头实在进行不下去的许泾面目都有点狰狞了,那个头愣是点不下去。
      “想拥有吗?”,东庭羲又追问了一句,似若无其事,又意有所指。
      许泾抬头看了眼东庭羲的一脸正色。
      这才发现,他好像,的确只是想要找回场子没错吧?才会如此戏弄……额,挑衅、羞辱?
      这边咄咄逼人得不好回复,许泾强忍着移开了视线,喉咙干涩。
      “就算喜欢耶不一定需要拥有……”
      “你可以拥有”,东庭羲微笑建议。
      许泾投降了。
      他苦笑着正要讨饶,东庭羲却曲起手指掩唇嘘了一声,“她来了”
      是那个女孩。
      这就不好再说了,于是许泾缄默。
      女孩很是漂亮,近看更有种雍容华贵之美。
      许泾并不认识她,只微笑点了点头以示招呼,然后便想趁机溜走。
      东庭羲却不给机会,他陡然伸手搭在了许泾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对着女孩微微笑了一下。
      “露贞女士你好,我和这位许泾先生待会都想请您赏光喝一杯,不知道您愿意给谁这个机会呢?”
      都是成年人了,且东庭羲又说得如此,只要情商不低,大概率都知道这“给谁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许泾也听懂了,他本想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愿的,但又觉得这样直白太伤女士的颜面,况且他也觉得这位叫卞露贞的女士不会选他,所以只是安静站着,颇有些尴尬。
      “你好,我是卞露贞”,女孩的眼光流转,看了许泾一眼就笑着对东庭羲开口。
      “东庭先生这可为难我了,两位男士都优秀得让我难以抉择啊!不过东庭先生近年都在温哥华发展,咱们要品酒的话机会还多的是,西城先生虽然也常来,但听说许泾先生是他手下第一悍将,经常都是替他坐镇国内轻易不得出门的,所以这难得来一次,这次我就带许泾先生见识见识温哥华的夜景吧!”
      从暧昧变得自然,这位卞女士的口才不错,就算她倾向的是许泾,也不会让人感到抗拒或是难堪,十足的体面。
      许泾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多谢卞女士的好意了。不过说来也巧,我从少年时期到大学毕业都在温哥华读书,勤工俭学的时候做过很多工作,说不定还能带卞女士见识更多呢!”
      许泾说着,垂下了眸,仍是满脸笑意,“当然了,孤男寡女不太合适,为了避免冒犯卞女士的名誉,不如等下次西城先生和他妹妹也在的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探访,这样也比较合适,您觉得可以呢?我也并不是经常不回温哥华的”
      那自然,是不怎么样的。
      都说了西城和许泾基本不会同时出现,那又怎么凑成那不冒犯名誉的局呢?所以这话说的,任何人都知道只是托词。
      卞女士也听懂了,但她只沉吟了下,非常有涵养地点了点头,嘴角含笑。
      “好啊,那下次再说”
      听着卞露贞这样回答,许泾心中大定。
      一般情况下,这个下次再说几乎等于没有下次了,而他们又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就算需要八面玲珑,依照这位女士的层次,和东庭羲的尊重,也不应该是他这样的助理能够去“染指”陪伴的。
      谨慎些总没有错。
      却没想到,下一秒,卞露贞却紧接着开口,“但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噢,方便给我一个吗?”
      微愣了一下,许泾赶忙报了出去,然后点击添加。
      得到想要的东西,卞露贞含笑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许泾的心情却并不美妙。
      这种不良在听到东庭羲接下来的话后更是直线飙升。
      “她貌似真的看上你了噢!”东庭羲道,有些调侃,“还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据我所知,房产大亨卞家的千金大小姐,可从没主动问人要联系方式的”,
      许泾也隐晦感觉出来了,这位卞露贞似乎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这就让人有些为难了,再一听到东庭羲提到的卞家这个名号,这个在温哥华占据房产良多的大户人家,就让人感觉有些棘手。
      只要是正常父母都不会希望自己孩子找很差的人,富家千金爱上总裁助理,而且还是别人家的总裁助理?这名号可不好听,说难听点就一打工的牛马而已,真要对付的话也让人胆寒。
      “您可别开玩笑了东庭羲先生,卞女士怎么看得上我……”,许泾连忙止住这样的话头,想转个话题。
      东庭羲却突然变了脸色。
      “我说你这么装有意思吗?呵,话不投机”
      许泾默了。
      有没有装这不好说,最起码他拒绝卞露贞,还截东庭羲话头就做得挺不好的,不给颜面,也难怪东庭羲不悦。
      许泾有些后悔,但并不多。
      他可以用美色换资源,也可以低头卑微,唯唯诺诺,但那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他愿意与否。
      他不愿意的话,谁也无法强迫,而就算他愿意的话,那也并不代表他低贱。
      许泾打算走人,可东庭羲却不让。
      “你还没有兑现你的赌注呢——胜者为王,败者……嗯?兑现你的承诺吧”,他提醒道。
      兑、兑现个屁!
      什么胜者为王败者……暖床的,不都还是东庭羲自说自话闹的破事?不然他许泾纯纯一合格的打工者,怎么会无聊到去打一个这样毫无营养的赌局?
      还要求兑现赌注?
      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要是东庭羲是个女士,且还是他许泾有好感、又可以接触的女性,那倒算了,男人的话,他敬谢不敏。
      “您这么羞辱我的话,不怕西城先生难做吗?”,许泾唇角微勾,带着些许冷意。
      “你怎么不知,我就是要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你拿下呢?”,东庭羲凑近了一步,慑人的身高和隽冽面容很是不羁,同他以往正派精英的模样完全两个样子。
      但东庭羲精明的地方在于只是试图用言语来使他就范,这就搞得许泾很是麻烦。
      要是他没奋起反抗,按照东庭羲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一贯作风,真有可能拉他到床上暖床,可说是暖床,其实上了床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不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若要是严词拒绝,即使告到西城伊秀那边让他帮自己解决,这样的激烈,肯定会被东庭羲认为是不给面子,进而撕破脸皮……就算道理在自己这,可到时候只要他随口说一句是开玩笑,没想到自己这么认真之类的,那他也完蛋,纯属刻意破坏西城和东庭羲的情感……说不定到时候更肆无忌惮也会。
      说到底,不论何种选择,苦的永远只会是自己罢了。
      “可是我这辈子,真的最讨厌的就是和男人同床共枕了”,许泾沉下心来,挑眉正色道,“要让我给你暖床?那还不如杀了我吧”
      同东庭羲一样,许泾也用这般风轻云淡的语气来说话,见招拆招。
      “反应这么剧烈,怎么,你被男人恶心过?”
      许泾的下颌骨一紧,反倒笑了,只淡淡地,“是啊”
      他双手环胸,一派轻柔,颇有些禁欲教师的味道。
      “大概是八九年前吧,我勤工俭学当补习老师的时候,给一个高中生辅导功课,我们相处得不错,某一天,他给我递了一杯水,然后我就被他睡了,醒来以后我报了警,但……呵,可笑的是,因为他是未成年人,而且还是跳级生岁数更小,按照法律,反而是我强迫了他”
      “后来我和他的家人只能各退一步,我不追究这场“意外”,他们也不告我强迫□□”,许泾叹了口气,看向东庭羲。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可你知道那孩子最后还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只要我再让他清醒地来一次就会喜欢上那种感觉的,那种只有被……捅……嗯,过的感觉,才会知道为什么女人会控制不住地大叫,有钱人都爱这样玩——呵,我缺他这点东西吗?”
      许泾目光澄澈,看向东庭羲这个有钱人,没有再说,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味却十足体现。
      东庭羲眸光一闪,不由垂眸,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未成年案件向来是不公开的,况且也没有立案,如果不是许泾说出,正常人也不会知道。
      而就算他想拿这个威胁,也得考虑另一个未成年和司法的权威问题。
      顿了顿,许泾正想转身离开,东庭羲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但又似乎只是某人的错觉。
      “所以,只要是男的就永远不可能吗?”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歪到这个地步,但考虑到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许泾还是认真回答了。
      “是”
      “那你会找个女朋友,然后结婚吗?”
      “如果有需要的话”,许泾谨慎道。
      “什么叫如果有需要的话,原来你也可以被交易的?”
      话甫一出口,东庭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找回了他的自信——毕竟做交易是他擅长的主场。
      “如果你……”,东庭羲正想乘胜追击,许泾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以做一定程度的交易,但那仅限于无关紧要的事,譬如说有女生喜欢我的面孔,我就会去连锁商超或奢侈品店做导购服务员——说不定卞女士以前也被我服务过,才会对我感兴趣些,但若是真想和我交换什么的话,很抱歉,我的标准,或者说可以交易的底线可是很高的”
      许泾垂了下眼眸,不知想到什么复又明亮。
      “至少目前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达到可以让我交易的要求”
      话音一落,某个人如遭电彻。
      难怪,难怪他对许泾这么感兴趣!东庭羲心想。
      就是许泾这股认真时除了上进的样貌让人感到违和——从表面上看……额不,从生活的方方面面来看,许泾似乎除了工作心无旁骛,且无论何时何地都一直谦卑有礼,又十分明媚甜美,又温温润润的,好像把所以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为奇。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私底下真实的他却如此颓废张扬,像颗快要糜烂的水蜜桃一样诱人,他能从中感到那么一丝被隐藏极佳的疏离厌世,慵懒冷冷,他本该清醒的,可却甚至觉得……这有种莫名该死的致命吸引。
      原来,他们竟是同一种人吗?
      东庭羲下定了决心要达成目的,但也决定采取别的策略。
      “OK,那你能说说要怎样才能达到你的交易要求吗?”
      东庭羲的目光灼灼,满含期待。
      某个瞬间他那专注的神情和那人的脸重合,许泾感到心口一窒,可当清醒地意识到那个人并不会像东庭羲这样看自己后,他的心脏密密麻麻地攥痛了起来,简直都要晕倒。
      “我不知道”,许泾说完这一句后倏然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然后他旋即转身离去。
      “我必须先告辞了,再见”
      来不及阻止,许泾便消失在觥筹交错的人影之中,无处找寻。
      徒留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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