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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寻找母蛊 ...

  •   “小君已经醒了。”

      等候在外的嫔妃宫人等人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心来。皇后是在嫔妃请安时候突然晕倒的,皇上太后关心着皇后的事情暂时无心处理这件事,只是下令在场的嫔妃宫人均不得离开凤仪宫半步。现在皇后清醒了,皇上也是时候清算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然也有些什么都没做又期待后宫有主的嫔妃是真的坦然,比如那个哭起来好看被下令永远都得笑的哭嫔,她就是十分期待后宫有皇后做主的人。在她看来,君宴简直就是个暴君,她们这些嫔妃不仅没有人身自由,甚至还不给发月俸,简直一言难尽。

      哭嫔旁边是面无表情的顺嫔,也就是被君宴下令每当头发长出来就得剃光那位女子,她全身素白,露出扎眼又发亮的头顶,只是她十分坦然以及无所谓。据宫中小道消息传言,顺嫔每日都在茹素念经,并不理外在事务。

      还有众多的嫔妃,一眼扫过去大约有十三四个左右,君宴登基后为了图方便是以她们的特点来给封号的,有些没有特点的便不给封号,大多是封为嫔或贵人。

      牧贵人本是以舞出名被先帝送到东宫的,在先帝赐下君宴与乔惜的赐婚圣旨后。她特意君宴路过东宫桃林翩翩起舞,意图让君宴眼前一亮想起自己。谁料想到君宴真的眼前一亮了,奈何行路匆匆,却将她认错了人,以为跳舞的竟然是步依依那个贱人!不仅对她宠爱有加,甚至登基后将其封为舞贵人!

      明明当时跳舞的人是她牧楠!

      牧楠轻轻拨动手腕上的白玉镯,轻笑道:“舞贵人为何脸色如此难看,难不成你是令皇后小君晕倒的罪魁祸首?也害得姐妹们在这等了一天,此时皇上要查了你感到害怕了?”

      步依依眉眼低垂,虚弱一笑:“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敢。妹妹只是一天滴水未进身体不适罢了,实在是头昏眼疼的。”

      “舞贵人,皇上有请您去偏殿。”秦永安打断两位嫔妃的对话道。

      步依依强自冷静,扯着唇角道:“公公可知皇上要做什么?”

      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没有做任何事情,但是她仍旧是害怕君宴的,哪怕整个后宫都在盛传君宴对她的宠爱。

      秦永安微微一笑,道:“贵人进去便知道了。”

      一刻钟后,步依依终于出来了,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并无其他,作为第一个被叫进去询问的嫔妃,自然是受到其他嫔妃的关注。面对她们的询问,步依依扯着嘴角想笑一下却笑不出来,只能沉默道:“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没做这事!”

      “她摆着脸色给谁看啊,不会以为皇上宠爱就开始摆谱了吧,我们谁又比谁高贵啊!”

      “说不定是她做的,不然她脸色苍白做什么啊!”

      ......

      步依依脸色苍白走到角落贴着墙壁,对周围的数落声音充耳不闻。

      回想到刚刚走进偏殿,偏殿一片漆黑,刚刚踏入进来便被秦永安关上门。她心里不安,只能在黑暗里恭敬行礼:“参见皇上。”

      君宴久久未开口,她也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静谧的黑暗放大了她心里的恐惧,心跳骤急,似乎听到了些许撞击声音。

      过了许久,君宴终于开口:“出去。”

      待她惶恐出来后,便听到秦永安道:“奴才给舞贵人一声劝,贵人可要看好身边的奴才,万万不要被这些奴才蒙骗了。”

      步依依一愣:“什么?”

      秦永安只是意味深长一笑,没有再言语,直接将她带离偏殿。

      ......

      第二日,乔惜体恤后宫嫔妃免了这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每日初一十五再来请安。

      乔惜并不管后宫嫔妃作何想法,她只是单纯不想见到令自己失控的步依依而已。

      “控制?”乔惜缓慢咀嚼者这二字。

      左临屿例行为乔惜就诊并告知他的最新发现:“蛊虫的确是能够控制一个人的言行,多用于死士身上以防他们背叛。昨晚我发现从君宴身上取出来的子蛊来自那位舞贵人身上的母蛊,你身上那只子蛊不知道是来自谁的身上。”

      ——舞贵人,步依依。

      乔惜收敛情绪,问道:“皇上知道了吗?”

      左临屿收回把脉的手,挑眉道:“我昨晚和他一起查明的,还查出来一些有问题的宫人。有意思的是,他将那位舞贵人身边的宫婢都换了,却也没有作出处罚。”

      这件事情,早在乔惜今早起身时候身边女官就已经告知了。上一世的时候君宴对步依依亦是万千宠爱,而自己则是受到控制百般刁难步依依,不论是言语刁难还是推她摔倒,种种不受控制的降智行为她都亲眼看着自己做过了。

      她本来以为君宴也是同自己一般是被蛊虫控制的,可是蛊虫都取出来了君宴仍旧是这样的行为,看来是真心喜爱她。

      乔惜沉吟片刻,再次问道:“你是?”

      左临屿自顾自地坐下,自在道:“我啊,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小叔叔吧!你祖父,也就是我父亲。我在很小的时候也走失过,不过我运气好很快就找回来了,父亲他要领兵镇守在外,只好将我老朋友家寄养,后来传承了他的衣钵便改名了。除了少数人便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本来四处游历,恰好君宴晕倒,太医救治无果,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给我传信救治一下他,我就来了,来了才发现是蛊虫,我就更感兴趣了。之后就是你也倒下了,太后又来找我了,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谁叫你是乔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了呢,我就又来了。”

      乔惜若有所思,看着眼前俊朗年轻的男子,昨儿她刚刚清醒时候他还是冷淡的语气,现在又变得如此熟悉的口吻,仿佛他们认识了许久一般。因此对他说得话最多只能相信一半,乔惜笑笑道:“那惜儿就多谢小叔叔了。”

      “小侄女,你有什么打算啊?新帝看来是要护着那人了,你这个皇后看来做得艰难啊。”左临屿懒洋洋靠在座椅上,调侃道:“大周不是皇上皇后共治吗,要不要将他架空啊!”

      在大周的历史上,皇后将皇上的权利架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大多数是因为皇上沉迷后宫懈怠朝政或者是因为皇上不想处理朝政主动将权利让给皇后。朝臣也十分不解大周先祖作出皇上皇后双主共治这样的决定,这样皇上都被架空了就不怕皇后改朝换代吗?

      可是事实是每一代的皇后都没有造反,反而是勤勤恳恳地为大周服务,挽救着昏君那不多的名誉。

      乔惜端起茶杯微抿一口茶,没有回复左临屿的调侃,开口问道:“我身上的子蛊已经被取出来了,种蛊的人会发现吗?会不会再给我种下新的蛊?”

      左临屿慢条斯理道:“一般来说,蛊虫两只为一对,分为子蛊与母蛊,持有母蛊的人可以远距离操控子蛊,只要子蛊不死,母蛊就不会发现;若是母蛊死了,子蛊就会立刻死去。我仔细研究了你们身上这两只蛊虫,发现了些许的差距。你身上那只蛊颜色比较鲜艳,而君宴身上那只蛊通体颜色较浅,只呈现出粉色,昨晚这只蛊一个劲地想要靠近那位舞贵人,看来这只是同心蛊啊。”

      “至于你身上这只蛊,我们常说越是漂亮的东西毒性越强,你这只蛊看来只是单纯想要控制你,若是你强烈反抗只会毒害自己。当然这样鲜艳的颜色的蛊,也算是一个小蛊王了,你怕是无法抵抗。”

      乔惜:“......”

      上一世她的确是无法抵抗,只能亲眼看着自己被控制!

      只是,为什么给君宴下同心蛊后又给自己下控制的蛊,她并不在意君宴与步依依如何,为何要给自己下蛊?而且自己每次控制不住身体对步依依下手又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仿佛就是为了给两人添堵一般,幕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幕后之人又是谁?

      “你能靠着子蛊追踪到母蛊吗?”

      左临屿与乔惜对视一眼,微抬下巴,语调仍旧是松懒道:“当然可以。”

      乔惜歪头看向左临屿,浅笑道:“小叔叔,帮个忙?你来得这样快,背后人肯定不知道我身上的蛊已经被你取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左临屿听着她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的明白清晰的,似笑非笑道:“不是已经知道是那位舞贵人做的了?何苦浪费这样的心力?”

      乔惜轻笑一声,悠悠道:“那位舞贵人只怕没有这样的魄力。”

      上一世她看着自己手段拙劣地针对步依依,却也能够明显知道对方是个温软的女子,同心蛊下到她和君宴身上还能说明她想和君宴一直在一起,但是往她身体内下控制的蛊,又是控制着自己对她下手。

      若是步依依一手策划的也就罢了,但是在这些拙劣的手段面前仍旧是无还手之力。

      乔惜看着都为她恨铁不成钢!

      只怕这幕后之人是另有其人,可能也与步依依有关。

      最后左临屿也同意了乔惜的安排,他从居所带着一个灰色的罐子来到凤仪宫,乔惜挥退众人,期待地看着他手上的罐子。

      只见他将灰色的罐子置于地面上,将密封十足的罐盖打开,他拿着一只竹笛吹了几个音,一只通体黝黑,足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的蝎子爬了出来,将他从小瓷瓶倒出来的五彩蛊虫一口吞下。

      乔惜惊呼:“等等!不是说子蛊死了母蛊会有反应的吗?”

      左临屿无辜道:“你说要去追踪幕后之人的。”

      乔惜:“......”

      你也没说要吃掉子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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