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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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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天后，有了上官棠这层关系，加上何嫚自身的优势，便顺利的成了江安汽车集团的兼职模特。虽说收入没有她在夜总会的时候挣得多，但至少不会看别人脸色做事，也少了些口舌，这对于她这个大学生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农历三月二十二，夏素之培训结束也回了青远。
当天下午六点，凯宾大饭店，一豪华包厢内坐了六七个人。
“小仲啊，听我家素汐说，你在学校谈了一个女朋友，这是不是真的啊？”
“你要知道，你和素汐可是定了亲的人。”
说话之人正是宋素汐的母亲王慧。宋母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体，穿着一袭紫红色旗袍，端庄贤惠，举止大方。
“梅姨，我......！”
“看来是真有此事了？”
“……”
仲翔宇低着头，抿唇不语。
一旁的仲仁贵和王慧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王慧笑了笑说：“梅姐啊，我家宇儿平日虽贪玩，但在感情上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素汐的事。”
“是啊，是啊。”仲仁贵在一旁附和。
“姐夫，你若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我可让不过你。”
宋素汐的弟弟宋素斌表情严肃，语言冷淡。宋素斌比宋素汐小一岁半，刚成年便长得人高马大，在江安也是有名的富二代混子。
宋华艺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咳一声：“年轻的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行去处理吧，有些磕磕碰碰，总归是好事。来来来，喝酒。”
话落，仲仁贵立马端起酒杯说：“老宋说得是，来咱走一个。”
王慧看了一眼仲翔宇，摇了摇头，也端起酒杯：“亲家母啊，我们也碰一个。”
席间，大家边吃边聊，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宋素汐理了理裙摆，随后端起酒杯晃了晃，似笑非笑的说：“听说，你被她甩了？”
闻言，在座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他身上，仲仁贵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的盯着儿子，想说什么，终究忍住了没开口。仲仁贵对儿子寄予了厚望，如果仲翔宇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宋素汐的事，那他这张老脸也不知往哪放了。
坐在仲翔宇身旁的王慧横了一眼：“你真在外边沾花惹草了？”
仲翔宇垂下头，沉默不语。
见状，王慧更火大：“怎么？敢做不敢当吗？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个儿子。”
虽说仲翔宇在学校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也只敢逗逗乐子，并不为谁付出过感情，在父母跟前，更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儿子。
宋素汐看着怒目圆睁的王慧，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慧姨，我开玩笑的呢，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别人想往他身上贴都来不及，又怎会有人瞎了眼甩他呢。”
龙梅说：“素汐，怎么跟你慧姨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突然啪的一声，仲仁贵重重的把手中的筷子放到餐桌上，一双犀利的眸子盯得仲翔宇瑟瑟发抖。
“平日里老子是怎么教育你的。”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得认。”
“你低着头，丧着嘴脸给谁看呢？”
然而，一言不发的仲翔宇突然站了起来。
“宋叔，梅姨，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素汐，我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她的出现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也是我在素汐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或许这才叫真正的喜欢。尽管分手了，但我绝对不会放弃。”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仲仁贵喘着大气，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吼：“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宋素汐说：“仲叔叔，您大可不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爱是这个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既然他做了选择，还请仲叔叔和慧姨把亲给退了吧。彼岸花开，至此，忘川河畔，既如此，就随他去吧。”
听到退亲，仲仁贵和王慧有些慌了神，王慧赔笑说：“素汐啊，阿姨知道这件事是小宇不对，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过去，毕竟是年轻人嘛，谁没有犯过糊涂。”
闻言，宋素汐浅浅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慧姨，我尊敬您是长辈，退亲这件事，没得商量了我宋素汐还没差到没人要。”
仲翔宇是仲仁贵的独子，仲仁贵疼得跟眼珠子似地，而宋素汐也是他看中的儿媳妇，自然是不远退亲。
“素汐啊，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宇儿也是一时犯了糊涂才会说出那些话，退亲这事能不能缓缓，我回去好好说说宇儿。”王慧急忙解释。
宋素汐笑了笑，说：“不用了，那姑娘我见过，长得挺好看的。”
仲仁贵和王慧面面相觑，显然有些震惊，宋素汐继续说：“其实这门婚约也是我爸爸妈妈一厢情愿。”
话落，宋素汐喝了一口红也离开了包厢。
仲仁贵和王慧同时将目光放到宋艺华和龙梅身上。
宋艺华无奈的摇了两下头，龙梅叹了口气说：“孩子们都长大了，让他们自己做选择吧。”说完，两人起身也离开了。
仲仁贵明白了话中的意思，瞬间将桌前的酒杯摔得稀碎。
“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我！”
2
周六，江安的暖阳终于不在沉睡，上午八点便把整座城市照得暖黄。
上官棠吃过早餐，准备叫上夏梅一起出去走走，夏梅说她已经和隔壁的阿姨约好了，去她家绣十字绣。上官棠一个人沿着小区外的柏油马路不知走了多久，吹着口哨，刷着朋友圈。
突然前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穿着一样，一件红色的马甲，胸前写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佰佳公益”，手里拿着一沓DM单。
女的稍加快了脚步，没几秒就来到了上官棠的身前，乐呵的说：“帅哥，我们是佰佳公益的，我们正在招募公益人，有兴趣了解一下。”说着，便递了一张宣传单给上官棠。
上官棠把手机放进裤兜，接过那张宣传单，他低着头粗略的看了一眼：“公益啊，就是捐钱嘛。”
“是的，帅哥。不过除了捐钱，还可以当义工，我们这次主要是针对江安的养老院和疗养院发起的公益。帅哥是本地人吗？”
“不是。”
“噢，这样啊。其实江安的老年化挺严重的，孤巢老人也是逐年增加。不管在哪个城市，总有部分老人不受之女待见，就会把老人送到养老院，一年半载也不会来看望一次。唉，想想就觉得寒心。”
女子说话的表情非常投入，那男的在一旁附和，不断的点头说着一个字：嗯。
上官棠抬头瞄了一眼的女子，年龄不大，在暖阳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皮肤细嫩，一张巴掌小脸五官精致，眉清目秀，谈不上多漂亮，可看着很舒服。男子看上去倒显得有些老成，脸上的褶子隐约可见。
上官棠问：“你应该还是学生吧！”
女子嘿嘿的笑了笑，她说：“是的，我们都是大学生，这不周末嘛，找点兼职做做。我叫赵灵，在读大二，他叫王海，跟我是一个班的。”
说话间，上官棠发现那男子穿的那双白色板鞋旁边已经脱了胶，不过鞋子挺干净的。他或许跟他一样，是从贫困的家庭走出来的吧。钱难挣，屎难吃，上官棠是知道的。
“需要捐多少？”
“帅哥，这个看你个人意愿，一块，一千，甚至可以更多。”
上官棠抿唇露出笑脸，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我没带现金，可以扫码支付吗？”
叫赵灵的学生欣喜的把手里的宣传单交给了王海，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块收款牌子：“您扫这个。”
上官棠扫码支付了一千块，随后将付款成功的画面给赵灵看了一眼。
“谢谢您的慷慨。”说完，兴高采烈地把收款码放回背包，然后又掏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帅哥，怎么称呼你呢？”
上官棠举手示意不用，赵灵说：“这是公司的规定，一定要留下募捐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所以，帅哥，再配合我们一下工作呗。”
上官棠看了一眼赵灵手中的笔和笔记本，心中有些纠结。他不想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因为他知道自己背负着污点，能不透露个人信息就不透露。然而，他又不想拒绝眼前这个看上去善良的女孩。
赵灵似乎察觉到了上官棠的犹豫，她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帅哥，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需要这些信息作为记录，并不会随意泄露给他人。而且，只要你留下假名和一个有效的联系方式就可以了。”
上官棠心里暗自权衡。
“好吧，我会留下我的信息的。”上官棠微微一笑，将“上官”和手机号告诉了赵灵。
赵灵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用那支笔轻轻地写下了上官棠留下的信息。她的字迹秀美而稳定，给人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
完成之后，赵灵抬头看着上官棠，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感激：“谢谢你的合作，上官大哥。你的善举将会给我们的公益事业带来很大的帮助。”
“我也希望我的小小贡献能够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上官棠深吸了一口气。
“上官大哥，我们还有很多公益活动需要参与，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加入我们的志愿者团队。我们会一起去养老院和疗养院探望老人们，给他们带去温暖和关爱。”
上官棠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赵灵会邀请他加入志愿者团队。他内心犹豫了片刻，然后决定接受这个邀请。
“好的，我愿意加入你们的志愿者团队。”上官棠心想，反正每个周末都没什么事，做做公益也挺好，还可以积阴德，于是便索性答应了赵灵。
赵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欣慰，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赵灵笑着说：“我会把我们的下一次活动通知发给你的。希望我们能够一起为公益事业贡献出更多的力量。”
上官棠微微一笑，他能感受到赵灵的善良和真诚。他相信，通过参与公益活动，他将能够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温暖和善意。
他和赵灵挥手告别后，继续往前走。直到赵灵两人远去后，上官棠才拿出手机看着那一千元的付款记录，旋即在原地跺了跺脚：“尼玛，一千块啊，留着给南南花不香吗，做啥公益啊，瞎掰了。”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脑门上。
想到这一千块就这么花出去了，心里有些不得劲，掉头就往回走。
刚拐弯，上官棠迎面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停住了脚步，怔楞的站在那儿，看着对面的人。
黄蓉。
黄蓉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长发披肩，她的眉宇微蹙，和一男子在拉扯。上官棠静静地看几秒，只见那年轻男子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摸屁股就是摸脸蛋。
“滚开！”
“哎呀，美人儿，你看你多寂寞啊，别急着赶我走啊，让哥哥陪你聊天解闷儿。”那个人一边调戏黄蓉，一边伸手抓住黄蓉的手臂，想把她拽向自己的怀抱。
上官棠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但是那男子的动作实在是让看看不下去，大喊一声：“蓉姐。”
黄蓉扭头看了一眼，见到是他，便大也声喊：“快报警，这里有流氓。”
说话间，上官棠已经来到了跟前，他的突然出现，吓了那人一跳，他转过头来看着上官棠，皱了皱眉，说：“你谁啊？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上官棠冷冰冰地盯着那人，他缓慢地走近那人，乘其不备一拳砸在那人鼻梁骨上。那人痛苦地捂住鼻子：“草泥马的，你居然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没有束缚的秦蓉立马躲在上官棠的身后，男子揉了揉鼻子，耸了耸肩后便朝上官棠挥拳而来。上官棠挥拳如疾风，一只手稳准狠的握住那只挥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握拳再次精准的打到男子的鼻梁上。这一拳比上一拳更有力道，男子的鼻血立马就流了出来。
男子捂着鼻子疼痛不已，一边后退，一边说：“血...血...小斯儿，给劳资等倒。”片刻间，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男子消失后，黄蓉才喘着大气拍着啊起伏的胸口。
上官棠问黄蓉：“蓉姐，你认识那人？”
黄蓉缓过气来，摇头说：“不认识，还好遇到了你，不然......”
上官棠又问：“对了蓉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上官棠把黄蓉从上往下扫了一遍，不得不说，黄蓉的身材确实很棒，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黄蓉注意到上官棠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缓过气来的黄蓉似乎又回归了本性：“臭弟弟真讨厌，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跟姐姐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没看够？”说着，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然后对上官棠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说：“有没有想姐姐啊？”
上官棠一本正经的说：“蓉姐可真会开玩笑，我才没有看过你。”
黄蓉咯咯的笑起来，上官棠脸皮本来就薄，哪里经得住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挑逗。
上官棠不禁莞尔。
黄蓉说：“这不今天天气好嘛，刚爬山回来，本想去凤湖十里有点房租，谁知道半路遇到了那个瘟神，幸好有臭弟弟在。”
凤湖十里，一听这个名，那不是他住的那个小区么。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上官棠告诉黄蓉他在江安汽车集团上班，住的是宿舍。
至于他为什么说住的是宿舍，那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进了小区，两人才分开。
回到家，上官棠刚躺在沙发上，慵懒的拿出手机按亮手机屏幕，屏幕显示09:10,2014.4.17。上官棠立马蹦了起来：卧槽，今天不是何峯出来的日子么，我咋把这事给忘了，十点出来，还来得及。
上官棠急急忙忙的换了一身衣服，开着车便直奔江安看守所而去。
3
九点五十二分，看守所大门外，一阵急刹声响起，奔驰车停了下来，上官棠下车往大门边走去。
大门前站着一个不陌生的身影，上官棠一猜便猜到是谁。
“何嫚。”
上官棠喊了一声，何嫚缓慢转身，对于上官的出现，她并不感到惊讶：“上官棠？你怎么也来了。”
上官棠走到了何嫚的面前：“何大哥今天出来，我肯定得来嘛，还好没来晚。”
何嫚微微笑了笑：“其实我早就已经猜到你消失的那几个月去了哪里，不过，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特别是南南。”
上官棠心领神会：“谢谢你替我保密。”
何嫚说：“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能来接我哥，也谢谢你帮我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
上官棠憨厚的笑了笑，然后挠了挠头：“嗨，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何大哥也算是我的恩人。”
何嫚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上官棠：“上官棠，你这个傻瓜，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帮我安排工作，我恐怕还在那个陪酒小姐的地方。”
上官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你自己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何嫚轻轻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去望向看守所的大门，眼神中透露着期待：“我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了我的那些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哥。”
上官棠理解地点了点头：“放心吧。”
他们的对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顾瑀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上官棠，何嫚，你们来了！”
上午十点，看守所的大门咯吱咯吱的缓慢打开，一道魁梧的身躯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这个人，便是何嫚的哥哥何峯。
何峯的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从容和坚定。他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衣服，脸上的胡须几乎遮住了他整洁的笑容。他看到上官棠和何嫚，微微点头示意后，快步走了过来。
何嫚感看到哥哥身上的气场，有些意外。她曾以为哥哥会变得消沉和颓废，但此刻的何峯却展现出了一种坚强和坚定的力量。
尽管如此，何嫚的眼眶依然红了起来。
何峯走到上官棠和何嫚的身边，紧紧拥抱着何嫚，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兄妹相拥，不是分别就是团圆，何嫚眼眶里的泪珠再也挂不住，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两分钟后，两人分开，上官棠走上前，何峯拍了拍上官棠的肩膀：“臭小子，有心了。”何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眶也红了。
上官棠轻轻拍了拍何峯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何大哥客气了，走吧，回家。”
何嫚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急忙拭去泪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上官棠打开后座车门：“何大哥，上车吧。”
何峯随便瞄了几眼：“混得不错啊，大奔都开上了。”
上官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何大哥说笑了，这是公司给我的，早晚都得还回去的，先上车吧。”
车子驶出看守所，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何嫚突然放松下来，她拾起眼泪，努力的笑了笑，轻轻握住了何峯的手，靠在那结实的臂膀上。
“哥，我好想你。”
何峯紧紧握住妹妹的手：“你这丫头，学习成绩咋样，还有没有去酒吧？”
何嫚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没去。”
上官棠默默地驾驶着车子，他能感受到何峯和何嫚之间的深厚的兄妹情。他很多时候也曾想过，要是自己也有个姐姐哥哥妹妹，那该多好。
何峯又说：“爸妈有没有给你生活费？”
说到这里，何嫚抿唇不语。何峯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抚摸着何嫚那一头芳香的秀发：“我可怜的老妹，你放心，以后有哥哥在。”
接下来上官棠带着何峯去泡了个澡，买一身衣服，还买了个新手机。何峯说他有钱，自己能付，上官棠不让，于是这一天下来便花了大几千。
到了晚上八点，顾瑀衡给上官棠发来位置，魅力娱乐。
上官棠带上何峯兄妹两直奔包厢而去。
进入包厢，顾瑀衡看到何嫚的那瞬间，脸上都乐开了花，立马上前很绅士的安排何嫚入座。何峯看到这场景，瞬间也是明白什么。
上官棠和何峯找了位置挨着坐了下来，上官棠介绍：“这是何峯何大哥，何嫚的哥哥。”随后正想介绍顾瑀衡，还没等上官棠开口，顾瑀衡率先介绍：“何大哥你好，我叫顾瑀衡，是嫚嫚的男朋友。”说着，顾瑀衡伸手跨过上官棠与何峯握手。一旁的何嫚大眼一蹬，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尖狠狠的踩在了顾瑀衡的脚上：“当着我哥的面不要乱说话，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顾瑀衡心想，那不是迟早的事么！他这么说也只是想当着何峯的面，表明他是何嫚追求者的身份而已。
顾瑀衡装作痛苦状捂住右脚，呲牙咧嘴地喊道：“哎呦喂，疼死我啦~”
何嫚瞪了顾瑀衡一眼：“你活该，谁让你乱说话！”
上官棠倒了四杯酒：“来，何大哥，我敬你一杯。”
几杯酒下去，顾瑀衡倒是与何峯有说有笑，不得不说他的感情牌打得还算不错。何峯也不讨厌顾瑀衡，至少两人在性格是相似的，直性子，坦率。
后来上官棠问何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何峯说先看看吧，自己坐过牢，除了这一魁梧的身躯啥技能也没有。顾瑀衡说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去车间学习一段时间的组装，然后当个组长，一个月的工资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千。但被何峯给拒绝了，他说：“工作就算了，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家嫚儿，当哥的不会干涉。她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性子大多都随了我，所以很多方面你还得多包容她。”
听完何峯的话，顾瑀衡心中涌起一阵感激之情。他明白何峯的意思，他决定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何峯看，他是真心喜欢何嫚的。
“哥，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实话，你看你，抽烟喝酒打架，啥不会呢？我还担心你嫁不出去呢。”
何嫚咬着唇角，哪有当哥这么说自己妹妹的。
顾瑀衡倒是会看形势而行事，立马从西装衣兜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礼物盒，随即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他对何嫚说：“何嫚，其实在人的这一生之中，总会有人嫌你不够好，也有人觉得你哪哪都好，而我，便是后者。自从第一次遇见你，我便对你有了好感。传闻都说我是花花公子，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乱来过，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表白，今天当着大哥的面，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何嫚，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何嫚愣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顾瑀衡这个富二代居然会向她表白，一时之间竟然慌乱了神。
何嫚看了一眼上官棠，上官棠又看了一眼何峯。
何峯呵呵一笑，他说：“嘿，你们看我看嘛，爱情这种事，我可做不了她的主，不过有一点，要是谁欺负了她，那他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
何峯的话语落下，整个房间仿佛都沉寂了下来，只剩下何嫚那动容的眼神和顾瑀衡那坚定的表情在交相辉映。
上官棠轻咳两声，他知道顾瑀衡对何嫚是上了心，索性帮他一把。
“何嫚啊，说实话，我和他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如此认真过，你可以考虑考虑。”
任然单膝跪着的顾瑀衡接过话：“嫚嫚，我知道这一切来得有些仓促，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心意。倘若我有负你那天，我定会不得善终。”
何嫚低下头，俯视着顾瑀衡的眼睛，她的内心也开始泛起涟漪。她接过那条精致的钻石项链，轻轻抚摸着，心中涌现出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表。
她说：“还跪着干嘛，还不快帮我戴上。”
顾瑀衡站起身，双手扶住何嫚纤弱的肩膀，郑重的将项链戴在她脖颈间。
“谢谢你！”
何嫚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了爱情的坟墓。
何峯看着这一幕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便大呼：“来来，喝酒，当哥的祝福你们两。”
刚放下酒杯，上官棠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程瑾雪发来的【上官，明天上午九点陪我去一趟疗养院，你开车来我家接我。】
上官棠很纳闷，跟她去疗养院干嘛？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回复【好的，程总，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
有些恨，
像寒风掠过水面，皱起缕缕波纹，
像天空坠落的泪水，又归于天空。
有些话，
像冬日里的阳光，并不温暖，可却又让人铭记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