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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皇天不负有心人。
      远方的希望在闪烁,忘记了时间的我此刻才回忆起钟表滴答的感觉。
      我们到了。
      终于,到了。
      雨过已经天晴,太阳很会抓准时机,探出头。
      想象中的自己该如释重负瘫倒在地大声哀嚎,但我只停在终点四处望望,不见人影。
      “他们还没到啊——”武随着我的视线环顾,有些兴奋,“那我们赢了,奖励呢?”他还是精神抖擞,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等他们到了再说吧。”导演很狡黠地回答。
      “啊?为什么要等他们啊?”
      “让他们嫉妒一下。”
      “哇,这个可以,这个很不错。”他眼睛都放光了。
      我目睹他们幼稚的谈话,人类的本质绝对是幼稚,幼雅到可笑!
      因为等待而无事可干的我蹲下来玩草,把它绕在我手指上,再轻轻摆脱。
      它试图紧紧抓着我不放,像临别恋人的依依不舍,我抽出手,它太柔弱了,只能保持那个形状低下头,因扎根于土壤无法再对我挽留。
      我对我这种背弃的行为深恶痛绝,如果它真的有感情,该会多难过。
      我用我的一根头发与它拴在一起,这样就是死掉也是腐烂在一起的。
      武一个箭步冲过来向我索要食物,据他所说,再不吃东西就没有能量维持生命体征了,我慢条斯理地一件件掏出小火炉,气罐和野外用小铁锅,他眼睛发直,然后,我拿出压在背包底部的压缩饼干,递给他。
      他瞠目结舌。
      我又缓慢地把拿出去的工具收进背包里,连眼神也没赏给他。
      他反应了几秒阻止我,央求到:“把饭拿出来吧姐!”
      “懒啊。”我还是停下来收拾的动作。
      “我来,我来。”
      “行吧。”我装作极不情愿,把包递给他。我们带的是野餐快煮饭,不是自热锅放便食品,操作算简单,但相较费时间。
      我抱着压缩饼干慢慢啃,看水汽升腾,我也饿,至少我的胃是这么叫嚣的,但是脑子似乎不准备进下食,压缩饼干索然无味。
      他们是真慢啊。
      武一脸严肃盯炉子,但最后,还是起了一层锅巴。
      他义正言辞地解释:这样好吃一点。
      勉强信一下吧。
      把配料拌匀,香气扑鼻,比昨晚的饭好上几个档次呢。
      我夸赞他:“你还是适合做方便食品。”
      他:“?”
      “看上去还不错。”
      他乘一碗递给我:“你试试。”我没有推辞,尝了一口。
      好吃。
      我向他点点头,他将信将疑给自己乘了一碗,也尝了一口。
      他挑了挑眉,看来确实好吃。
      我俩对视一眼,再十分默契将目光投向剩余的食物。
      开始狼吞虎咽。
      像两个一周没吃饭的难民。
      填饱了肚子,人就自然而然想睡觉,特别是午后,乃是生物钟最完美的午觉时间。
      我们又支起帐篷,我睡在帐篷里面,他搬出充气沙发,躺到了天幕下面。
      朦朦胧胧。
      有光透过帐篷,有青草和雨未散的味道,有一点点冷意。
      时间又变模糊。
      隐约间有人捏我的脸,我依稀感觉像以前在家,有我妈,和我的猫。
      我用手拨开,听见了“噗嗤”的笑声。
      我半睁开眼,有头发不小心垂在我脸上,痒丝丝的。
      背光,看不清面容。
      是晞啊。
      我动作极快地反手就想反捏回去,被躲开。
      毕竟是帐篷里伸展不开,她拌了一下,跌坐在了地垫上,我光速翻身追上。
      终于抓住她。
      我很努力地控制力度,怕把她弄疼,上双手扯了两下。
      手感很好。
      她笑了,想再反击,我抓住她一只手,她便不能再乱动。
      晞挣扎几下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像只猫头鹰,安分下来,看上去很乖。
      “你们回来的,太慢了。”我没有松手,一字一顿地说。
      她瘪瘪嘴,却没说什么。
      把目光移向别处。
      我晃了神,手放松。
      她趁此一下子腾跃过来反捁住我的手。
      她确实很像一只猫头鹰,一只正在捕猎的,狡猾敏捷的猫头鹰,作为猎物,稍不全神贯注就会被抓住破绽,一击毙命。
      现在无法动弹的是我了。
      我因为惯性半倒在地,只有左手手肘撑住地面才勉强不让自己完全躺倒。而另一只手被钳住,举过头顶。放不开左手去挣扎,右手也被控制。
      她的阴影罩在我身上。
      于是这猎人与猎物的拉锯战变得有趣起来,谁想输呢,我跃跃欲试地和她对视,处于下风也分毫不让,她带着挑衅与骄傲居高临下看我。
      输掉会很懊恼的。
      我眯眯眼睛,她得意,不屑还有些心不在焉(?),好像赢是本来的事,嗯......如果论品种的话,她该是雪鸮吧。洁白的孤傲的优雅的,在雪中的。
      我不舒服地嘟囔一声:“我手酸。”
      她被笑到,说:“我在用力你酸什么。”
      “那我背酸。”
      “背酸就躺下。”
      躺下才是真输了好吧!
      “那你怎么才能放开我?”
      “你认输,以后我捏你不准反抗。“
      “不平等条约!”
      “你输了!”
      “我......”我输个鬼,“行吧,我输了行了吧。”
      她心满意足放手,直起身子,我不是开玩笑,我现在真的腰酸背痛。
      我转过目光,可惜,你是雪鸮,我又不是老鼠。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一个巴西柔术,暴起用手环住她的脖颈,她明显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了也没有,我控住她,一起砸在地上,我在下面缓了冲击,她不可能受伤。
      我大笑两声,就在她耳边叫道:“哈哈!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连我自己也嫌聒噪。
      她挣扎的动作陡然停滞,身体变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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