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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逃亡 ...

  •   “青洲有些疑惑,想要和外祖母讨教。”

      宁穗推开门让他进去。

      叶青洲走入房中,他在院外就看到了阿蘅口中的外祖母,比平常的老太太要威严很多。

      “外祖母。”

      丘姚应声,“阿蘅没来?”

      一大早上就来堵人了,怕是早就把她行动轨迹给打听清楚了。

      “没来。”叶青洲把带来的东西在旁边放下,“这是给您带的礼物。”

      “我在里面听着你来是想要问些事情,你直接问吧,黎州事情多,我还赶着回去呢。”京中的事情已经轮不到她插手了,顺其自然,她想报的仇自然有朝廷会动手。

      只是可惜不能亲自手刃仇人。

      “我和阿蘅成亲之时,那株红珊瑚是不是您送往京城的?”

      “是。”丘姚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让达理把证据送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就想过你会知道。”

      叶青洲垂着的手握紧,看着面前坦然的老妇人。好半晌,那句为什么才没问出口。为的自然是她的女儿,阿蘅的母亲。可这是阿蘅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她送的这份礼,对阿蘅太残忍了。

      “你不怕阿蘅知道。”

      “有什么好怕的。”丘姚淡定自若,拿过旁边宁穗端过来的茶水悠闲地喝着,“在她心里,我永远是她最亲近最爱的人。”

      叶青洲无法否认,在阿蘅心里,她确实是最重要的。

      “您和荆国的关系。”

      “我只是给荆国的安王下了一点小料,他这些天应该痛不欲生了,荆国还会继续乱下去,人之将死,做的事情说不定会越疯狂。”丘姚笑道,“他那种人,给他面前吊着一点东西,只要有足够的吸引力,做出多蠢的事情都不奇怪。”

      若不是他不聪明,她说不定还要多费一番心思才能报仇。荆国有这样的亲王存在,纵观荆国和祁国几百年的历史,这也远算不上奇怪,当权者疯的不在少数,他这还算好的了。

      “至于靖王,自会有人取他们的性命。”

      远在大山中叛|逃的军|队停下行进的脚步,看着天边已经泛出一抹光,发出信号,“原地休息。”

      他们此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晚上行进,虽然危险多,但比白天显眼的程度低一些。

      一路上走的都是远离人烟的路线,军队管理严格,处处都有人盯着,行踪不太容易被泄露。远离人烟也意味着野兽横行,路上他们已经折损了不少人。

      原本带出来的人就不多,现在减半,主营里的人也在商量对策。

      “再走几日,我们就能走小道出祁国了,西北的部落从前给我们送的图纸上有好几条不常走,但还算安全的小道,咱们走哪条?”靖王世子陈清在马车内展开图纸。

      “殿下,喝点水吧。”胡滢滢捧着刚打好的水在门口。

      她是陈清的妾室。当日靖王带人准备逃亡之时,她不小心看到了,念及靖王府大势已去,不日将要定罪,她家是商贾人家,必定会因为此时受到牵连,若是查出什么小命不保,九族都得陪葬,于是她看到他们带人冲出去,和官服的人杀成一片之时,混了进去,好在她运气好,没死在刀剑之下,跟着跑出了城。府中的其他人被困在王府的另外一处宅子,跑的时候她听到了靖王的计划,准备舍下其他人,她才彻底下定的决心。

      “我和父王商量事情,你等会儿再来。”陈清拿过她手上的水,要不是她有眼色,路上很安分,早把人丢下了。

      “我去准备早饭。”

      路上粮草不够,一路打野和混进小村子小镇子偷偷摸摸买的抢的自然是比不上王府的吃食,只能勉强入口。除了身份贵重的几个,其他人只能喝着稀粥勉强果腹,若是到了西北部落那边,他们的生活应该会好很多。

      这些天她一直靠着和陈清表现的关系不错才能吃得好一点,别人也不太敢欺负她。

      有人拿盐板刮着盐粒,锅子里熬着稀粥,除了必要的声响之外,没有人说话。这是路上逃亡得出来的经验,声音一旦大一些,说不定就会引来猛兽。

      她走到不远处的小丛林,准备给自己找点果子,但没远离人烟多久,就被人敲晕了。

      如梦把已经昏迷的胡滢滢放下,“祈铃,你换上她的衣服进去。”

      “是,阁主。”

      她们已经跟踪了一段时间,让人通知离得最近的官兵过来围剿。靖王逃跑带的全是精英,虽然路上要时刻保持警惕,风餐露宿,但依旧不容小觑。

      祈铃换上胡滢滢的衣服,她已经观察她很久了,这次伪装绝对不会出错。

      “别让人认出你,确保靖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行,别让他们跑了,至于世子,跑了就先让他跑了,靖王比他重要一百倍。”

      “是。”她在来时已经易容好了,打扮和胡滢滢没有差别。

      带走胡滢滢本人,祈铃摘过树上的果子,这果子胡滢滢摘的最多,她只认识这种果子。

      两只手摘满,她塞进衣服内,让人看不出来,又摘了些,捧着到河边洗干净。

      旁边的士兵看着她手上的果子眼都不眨。

      “哪摘的?”语气算不上客气。

      她本就是逃亡路上唯一的女性,从前娇生惯养,再节俭少添乱,在这一堆人里面看来事情依旧多的很,加之她只是妾室,脾气对她自然不太好。

      “旁边的小树林里面。”祈铃洗着果子,低声说道。

      话一出,那棵树立马被围了起来。祈铃手上的动作加快,仔细洗干净,捧着到马车旁边,“世子,我刚刚摘了些果子。”

      陈清看到她,也没觉得有多大不同,他从前就不太在意她,一个商户人家出生的女子自然不值得他废多少心思,接过她手上的盘子,自然而然走回了马车。

      “父王,吃些果子解渴吧。”

      越是往西北部落走,植被越是少,水源难寻,更别说水灵灵的果子了。再走一两天,这些东西都见不到了。

      马车内其乐融融,祈铃翻出胡滢滢攒的那点吃的,全吃了。

      路过她摘的那颗树,树上的果子已经被摘光了,地上从前有野菜的地方光秃秃一片。

      这片树林还算安静,虫子也不多,除了空气干的能让人鼻腔出血之外,其它都还好。

      填饱肚子,大多数人便睡了。

      睡,自然是往地上一躺。

      祈铃看了眼不远处宽阔的马车,翻出胡滢滢死乞白赖弄来的一块还算完整的布,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着。

      没多久,树林响起了脚步声,刚劲有力,还有兵器不小心摩擦过的声音,放风的人立马惊醒,“有人来了,是军|队。”

      刚睡下的人左摇右摇也只摇醒来几个。

      经验丰富的人立马意识到中计了,跑到马车旁,“王爷,官府的军队追上来了。”

      靖王半合的眼睁开,“改路走,把人都叫起来。”

      “叫不起来,都睡死了,怕是一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给我们下药了。”

      靖王脸色铁青,“改路,先下山。醒着的人跟我走。”

      这座山很大,官府不会把整座山都围住的。

      “是。”

      祈铃一早就听到了动静,看着马车要走,死乞白赖爬了上去,嘴上慌道:“世子,您不要丢下我。”

      而靖王看着马车内昏迷的陈清,用尽了办法也没把人弄醒。

      今天早上的吃食一定有问题。

      他把目光移到那盆果子,原本还算清醒的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

      念着计划接下来的视线,他没怎么吃,陈清吃了不少。

      “这果子哪来的?”靖王一把扯过委委屈屈蜷缩在一起的祈铃。

      “路边有一颗这样的树,很多人摘了。”

      靖王拧眉,拿过果子,嗅了嗅,咬了一点吃,爽口多汁,这些日子,他也吃了不少这种果子,味道是对的。他对自己识别各种毒药的能力还是有自信了,这果子没有问题,士兵能分到的果子有限,但现在清醒的这么少,大概率是水有问题。

      越往西北走,水源越少,若是能预测到他们要到这里,在水里下药才是最保险的,他们别的可能不吃,水是一定要的,而且还会喝很多。

      这背后谋划的人一定很早之前就盯上了他们,天下能够让他都察觉不出来的迷药,背后制作的人一定很强,除了皇宫他别无所想。自从给杜彦的夫人巫灵灵下毒之后,他尤其注意身边的吃食,靖王妃更是太医之女,医术在京城也算得上不错。

      山下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清晨的太阳已经在天上灼热的晒着,这一块晚上寒凉,白天却是热的让人有些受不了,又干又热。

      “速度再快些。”前方的马跟着奔波了许久,吃的也不如从前精细,速度自然算不上太快。

      马夫手上的鞭子抽的啪啪作响。

      祈铃蹲在角落,忽然察觉到靖王看她的视线有些奇怪。她赶紧扒拉着陈清。

      这人不会要把她丢下去吧。

      突然马车车辕滚过一块大石头,整个马车上下一震。

      靖王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和浆糊似的,身上的力气也聚不起来。

      他私下练武多年,身边又有能人保护,如梦才没自己动手,怕他命大,让他跑了,前来追踪的人太多也不好,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王爷,你还好吧。”祈铃关切道。

      靖王撑起眼皮看她,“马车怎么越来越慢了。”

      祈铃无辜地看着他,坐在前面御马的人先说了,“王爷,马状态不太对劲,和刚刚扎营的人一样,看着要昏倒了。”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最先吃上东西的除了靖王和靖王世子之外就是随行过来的马匹,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倏地,周围安静下来,树林被风吹的哗啦啦的飘着树叶的声音一静。

      “怎么了?”靖王拿过马车内柜子里面的匕首,在自己手上狠狠扎了一刀,没伤及要处。

      “官府......官府的人来了。”还醒着跟着靖王出来的人,一个个拿着手上的兵器看着对面的精锐部队。

      一遍劳苦奔波提心吊胆多日,一遍精神饱满身材健硕,谁胜谁输一目了然。

      但跟随靖王的人不能输,也不敢输。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被抓到就是无尽的折磨。

      靖王掀开帘子,看着对面乌央乌央的人群,“这么多人,呵。”

      “还真是看得起我。”

      祈铃时刻盯着他的动向,一有异动,她便会出手。

      “从左边走,一直走。”靖王说道。

      马夫调转了几次,发现马已经指挥不动,旁边跟着骑马而来的马匹也已经昏昏欲睡,有的已经睡着了。

      “王爷......”

      靖王看到这种情况,还想说这么,蹲在旁边蓄势待发的祈铃在马车内洒了一大把迷药。

      她武功在无影阁不怎么在行,伪装的技术却是第一。

      迷药撒下不久,马车内砰的一声,靖王倒地了。

      为防有诈,她拿过随身带着的绳子把人捆了。

      主将已经败落,其余的人自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远处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阻拦了祁国官府的官兵。

      如梦跳上最高的那棵树,看着从远处而来的人,身上的穿着和强健的马匹,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西北部落的人。

      祁国官府派来的将领听着这声音,“速度加快!”

      靖王是朝廷要抓的要犯,绝对不能让人劫走。

      “往回走。”如梦从树上跳下来,对领头的人说到,“他们从前面来的,人很多。”

      对上,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是整个部落最强的人,而他们只是从醴州突然调过来的人,胜算实在不大。

      “掉头!”

      大军调转方向过后,分成两部分,一路在前方抵挡,一路加速押送靖王回官府。

      前方正在抵御,后方逃走之时,被西北部落蹲守的一网打尽。

      “交出靖王。”西北部落的领头人说着拗口的汉语。

      他坐在马上,手上抓着一柄长枪,枪头在清晨的阳光下发着光,看着格外阴冷,抢上面挂着红缨,沾了一点血,再回头看那长枪枪头,上面全是各种坚硬物体划过的痕迹。

      这是一柄杀过无数祁国人的长枪,原本还能沉着应对的祁国官兵,现如今满是愤怒。

      他们这一带身处边境,没少被西北这些部落骚扰,每年农庄乡下勤勤恳恳种果树种地的百姓来往做生意的商人没几个没被抢过,抢了之后犯下的恶行更是不少。边境的人没几个喜欢这些见人就抢的部落。

      “那先问过我的剑。”

      祈铃坐在囚车上,心里打鼓。西北的这些部落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得过的,这次能赢的概率一半的一半都没达到。

      如今这些人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祁国的官兵很快和西北部落的人厮杀在一起,周围都是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时时刻刻伴随血腥味,并且越来越浓郁。

      祈铃接过马夫手上的鞭子,对着马一顿抽。

      转了道,飞奔似的跑了。

      没多久,混战中的人发现目标跑了,一个个追了上去,但祁国官府的人死死抵御。

      祈铃使劲赶马,马车呼呼响着,期间路过无数不平坦的地面,把囚车里面的人震醒了。

      陈清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四面八方都是铁柱的地方,上方是黑乎乎的一块铁板,他转了转头,旁边是飞快变幻的风景。

      还有无数声马叫声,和哀嚎声。

      到处噼里啪啦地响着,像是到了血池。

      他爬起来一点,看到了前面驾着马车的人,是他的小妾。

      他睁大眼,坐直身子,才发现他旁边躺着的那个人是,他爹。先如今昏迷不醒,被捆的严实,手上还在留着血。

      “滢滢,我怎么被关起来了。”他看着车上的铁柱,上面虽然没看到官府的标记,但这一看就是官府的。

      祈铃眸光一转,“世子,我们被官府的人包围了,把你们都抓起来了,我去河边洗东西了才逃过一劫。刚刚西北部落的人和官府的人对上了,我趁着他们打的不可开交,就把你们劫出来了。现在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陈清想了想,他如今被关起来了,身上都是五花大绑的,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父亲一心想要投靠西北部落,但他的想法和他不同,比起投靠一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部落,还不如在官府前来抓人的那一天就跑了,自立为王。那些多年积攒起来的东西,也不至于覆灭的这么快。

      祈铃使劲甩着的鞭子,在看到不远处的人的时候停了下来。

      靠,狡兔三窟。

      西北部落哪来的这么多人,今天突然全出现了。这地和边关隔的还挺远。

      “滢滢,过去。”陈清闭了闭眼,“父王一早就通知了西北部落的人前来接应,就在这几天。”

      祈铃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抽出怀里的刀,看着后面躺着的靖王,对准他的心脏迅猛扎下去,随后又盯上了他脖子。

      陈清看到,使劲用脚掀开她的手,“胡滢滢,你疯了!”

      祈铃一刀下去紧接着的是第二刀,第三刀,到第四刀的时候,对面已经过来了。

      她割开马车前后连接的绳子,挥着马鞭跑了。

      若是不能把靖王带回去,那就让他死在半路中。

      这是出发前就确认好的。

      没多久,她往天上发射了信号。

      如梦砍过一个人,看到信号,“撤退!”

      祁国还在厮杀的人迅速聚集在一起,西北部落的人也不恋战,这到底是祁国的地方,等援兵一到,他们只能全军覆没。

      “怎么了?”醴州领头的官兵问道。

      “靖王被他们劫走了。不过,我有人守着他们旁边,留给他们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关于此事,醴州官府快马加鞭把信函送到了京城,一起呈上来的还有西北部落的宣战书文。

      陈璟看完上面的内容,将信函放到旁边,“把江庭洲叫过来。”

      身旁的太监立马应声。

      “朝中的那些大臣也都喊过来。”

      叶青洲难得休息一天又被叫出去了。

      杜若盯着地上的陀螺狠狠叹了一口气,“阿霁,我是学不会了。”

      是真没天赋,学了几天,没学会,好不容易等到叶青洲休沐,结果又被叫回去了。

      “实在是没有缘分学会了。”

      该放弃的时候还是要放弃的。

      阿霁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小姐,吃点东西吧。今日厨娘做了一点百合莲子羹,今年新鲜的莲子做的,还有龙井酥和梨花酥。”

      杜若放下鞭子,净手过后,坐在桌子旁,端过一旁煎好的酥茶,喝了一口过后看着盘子里的糕点,“这雕花越发好看了。”

      “听说练了好久呢。”阿霁小声说道:“从前可没有这么精细。”

      从前精细是精细,但可没有这么下功夫,每日变着法子找好吃的,不仅好吃,更要好看。

      “不会是叶青洲让弄的吧。”她拿着梨花酥,做的还真厉害。

      阿霁点了点头,“姑爷从卓记那里借了几个人过来教的。”

      “这样下去我都要胖了。”天天拿吃的诱惑她。

      “那多动动,总会瘦的。”

      “我总不能天天围着那陀螺打转吧。”叶青洲也挺奇葩的,买了一堆小孩玩的,竟然还真的用来哄她了,睡前还一本正经的给她讲故事,她又不是真小孩。第二天这些东西全被收了起来。

      “哎,果然还是查账本适合我。费脑子,要不了多久就饿了。”

      朝中今日突然把人全部召集过去,不少大臣蒙圈了,在路上看到对方,纷纷瞪大双眼,大大小小的官全来了,不少人正在休沐,穿着常服就过来了。路上聚在一起和早上上朝一般。

      “今日陛下聚集我们为的什么事?”不少人在向旁边的人打听。

      “我今日休沐,我怎么知道。”有人压低声音回道。

      “我也想问你呢。”

      “这么大阵仗,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一片寂静过后,众人盘点如今祁国的大事,一项项和从前对比过后,嘴狠狠的闭上了。反正出事了,前面还有那么多在朝中有多年经验的大臣顶着呢。

      站在前方的大臣从被叫过来就一直没有说话,每个人面色都十分沉重。

      这种举动,上一次,还是在几十年前。

      那个时间,那个节点。让人联想到了最近陛下让他们囤积粮食伤药等等一系列事情。

      前排走着的大臣心情愈发不好了。

      陈璟闭了闭眼,“让人宣布大将军......牺牲的消息吧。”

      江庭洲低头听着。

      “西北部落宣战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荆国现如今如何?”

      “传回来的最新消息是,安王知晓靖王跑了之后,带着人反了,他从前在荆国都城布置的东西也不少,现在隐隐占了上风。”

      “荆国局势不稳,西北部落从荆国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粮草,这一次进攻必定不会退,或许是在试探叶铮是否还在人世。”

      “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情报,荆国预估已经不在了,在我军当中依旧有荆国的奸细,兵部已经开始排查了。”

      “如今已经是拖不住了,你叫人宣布吧,现在荆国内部不安稳,西北部落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望祁国再出一个大将军,能击退西北部落。那些部落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是骑兵,各个膘肥马壮,祁国打起来太艰难了。

      “是。”江庭洲领命出去。

      门口已经站满了大臣,看到他,心里止不住咯噔,这这这不会又有大案子了吧,还是查到了什么事,又要抓人。

      他们心虚归心虚,面上一个比一个正经。

      江庭洲的目光在叶青洲脸上微微停顿了一下,带着人走了。

      沿途的大臣无一不给他让路。

      “各位大人,陛下有请。”门口的太监笑着说道。

      门内是进不了这么多人的,位高权重的那一批进去之后,其余的人站在门口等着。

      陈璟看着随着进来的叶青洲,他站在末位,比起第一次他上朝,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位置,不过半年,他已经很前了,足够让京城这些人正眼看待他,只因为他是叶青洲。

      “念吧。”

      大太监打开圣旨,这是翰林院大学士计成文刚刚拟定的大将军逝世的追封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大将军叶铮,性资诚毅,勤事从征,屡建勋劳,竭力尽忠,陷阵先登隧致殒命......封魏国公,谥忠烈。”

      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一路上思忖,刚站进来没多久的大臣被这个消息砸的天旋地转,面色大变,死死盯着宣旨的太监,差点就上前领着他的衣领,卡着他的脖子,质问他在造什么谣,说的什么屁话!大将军明明好好的!

      好在进来的都是在朝中有些资历的,愤怒之下才没有冲动的把人大卸八块。

      “青洲,接旨吧。”陈璟看着站着的每一个人的脸色变化。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叶青洲跪下接旨,旁边的人哗啦啦跟着跪了一大片,看着他各个面色震惊,转而想起来底下人之前在传的有关大将军生死的事情。当时他们还嗤笑,罚了一堆人,明令禁止不准讨论。现如今,竟然告诉他们是真的。

      进来的人许多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只有一个念头,天塌了,祁国的天塌了。

      叶铮大将军自从和西北部落的第一场战大获全胜之后,再无败仗,在祁国百姓中是定海神针,是守护神,声望一度超过陛下。现如今,这定海神针没了,兵部的人更是激动,但碍于场合,硬生生忍了下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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