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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惜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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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四年冬。
“因为我是怪物。”苏繁扮演好怪物应该说的话,应该有的情绪。
苏繁看着众人,大家不都在等这句话吗?不止在座的各位,还有死去的人,被替代的人,都在等着苏繁承认他是怪物,是杀人的怪物。
苏繁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了赵永身上,答应了要和在一起一辈子,没想到这次反悔的是自己。
苏繁变出了自己怪物的耳朵,借此说明自己就是怪物。
沈三洛最先反应过来,说:“既然如此,说一下你如何杀了这么多人。”
“先是杀了苏阳,后来被路过的刘大娘的儿子叫住,索性把他也杀了。处理完他的尸体后不放心,又返回苏阳的位置,发现了雪地上有脚印,已经被目击到了。
后来身份被师父沈鑫发现,怕他也跟他家人提过,杀死了他全家。
再后来被娘亲...苏顾氏发现,索性烧了苏家,杀了她。
再然后爹...苏宇也知道了,在雪地里杀了他。”苏繁边回忆离自己而去的人边说着。
沈三洛拍了拍桌子,说:“说仔细些,你怎么杀的刘大娘的儿子刘二?”
“拿匕首捅的,匕首还涂了毒,是满罗莎。”苏繁回答。
马椿拿起笔开始记,沈三洛按住了马椿的手,示意他不用写。
苏繁看向赵永,本来冷漠的眼神又闪过一丝哀伤,苏繁说:“可以放了惜儿了吗?或者可以请无关人员离开吗?”
沈三洛本来激动的站起身,现如今又瘫坐在座位上,终究是魏来说对了,苏繁压根不是凶手。
沈三洛说:“刘二的尸骨找全了,致命伤是头骨骨裂。身上除了被割断的伤口痕迹外,没有其他伤,根本不是捅死的。”
“我记错了。”苏繁回答。
“这才是真正的审判结果,贺惜无罪释放。”魏来把结果递给苏繁。
赵永恍然大悟,原来是魏来设的一个套。赵永走到苏繁身旁,有些生气的说:“魏来,你这主意也太过分了吧!”
“这不是你拜托我的嘛,让我查明真相还苏繁清白。”魏来说。
“办法多的是,有这么查的吗!”赵永更加气愤了。
沈三洛说:“是我要求的,如若不这么做,我始终会怀疑苏繁。”
顾群一直被蒙在鼓里,短短几秒心脏跳跳停停。顾群凑过去看真正的审判结果,还被赵永推开。
苏繁读完后松了一口气,开心的跟苏惜分享。
魏来见状,揉了揉苏繁的耳朵,说:“这就是你作为怪物的特征?也不过如此嘛。”
赵永打开魏来的手,说:“繁,把耳朵收起来吧。在场的各位,此事可不要说出去,每人100两银子,当作封口费。”
提到钱马椿可就高兴了。连忙给苏惜解绳子。
赵永顺便问了句:“凶手是谁?”
“是贺家的一个仆从,是个哑巴。也叫苏繁。”魏来回答。
对于苏繁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可对魏来来说才刚刚开始,公主殿下不知从哪里捏造出的证据,指明了贺欲时贪污,将贺宇齐收押监狱。真凶还在逃,抓捕真凶,救出贺宇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赵永蹲下给苏繁穿上了鞋子,而后搂住苏繁,说:“这下我们能清清白白从扬州离开了。”
苏惜看着他们二人,想到了在扬州初遇之时,那时他们已经互诉了心意。苏惜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默默退出。
苏惜正欲离开直视被苏繁叫住了,苏繁说:“惜儿,我们一起游历江湖怎么样?”
“不了,我还要回别宫找公主殿下述职。”苏惜婉拒了。
苏惜踏着雪走了,大雪纷飞,似在诉说着父母对于苏惜思念。
大仇得报,苏惜也功成身退,可是苏惜怎么也笑不出来,失去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无论是生养自己的家,还是养育自己的家,都没了。
苏惜没有乘轿,而是步行前往别宫。苏惜认真的听着雪声,雪中仿佛有人在呼唤自己,“惜儿。”是爹娘在叫苏惜回家吃饭。
可是苏惜抬眼望去,不知怎地,爹娘的面容早已模糊,和贺欲时夫妇的模样重叠着。
苏惜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连爹娘的长相也记不得了,笑自己一直以来为报仇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