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也拥抱大海》糊焦闲鱼

10、太平长街10

　　蒋荑葭看着桌上的餐食，原先几人就猜想这里会有问题，却没见什么不适。现在想来，也许是会加快改造者被系统世界同化的速度。
　　蒋荑葭查看一眼任务进度，23.8%，陈菲不像是在说谎，看来她的故事占比很小。
　　两人都打量着屋内，乍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得分头仔细搜寻。
　　屋内陈设简单，很快，两人就确定，并没什么可见的特别变化。
　　黑爷房内有书架，原先几人懒得仔细查阅，如今一本本翻阅显然更不实际。几眼扫过，蒋荑葭很快注意到一本民间故事集，它奇异地闪着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
　　蒋荑葭不做多想，取下翻查。
　　书中有记载，黑白无常是一对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手持哭丧棒，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以好运，尊之曰“活无常”，“白爷”，“七爷”等。对男性吸其阳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黑无常名为范无咎（或称无赦），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手执镣铐，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尊之曰“矮爷”，“黑爷”，“八爷”。对女性吸其阴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蒋荑葭马上想到土豆男和大众姨的死，与恶鬼缠斗时二爷的容貌变化，以及他们手里的武器……职责、名字、外貌都一一对应。
　　陈菲还提到过惩恶扬善的副本，越来越少，这个系统世界，究竟是什么……
　　蒋荑葭最后看了一眼书面，这是古东区华族的民间故事集，舞狮也是。
　　……
　　好久都再无所获，蒋荑葭和精神小妹来到二楼收藏室。
　　满目的展物依旧震撼，地上还遗留着一把锤子。
　　精神小妹见蒋荑葭眼神动了动，却也没做什么，随意地开口道：“二爷的故事，不就是守护吗？还会有什么别的隐情？”
　　蒋荑葭喃喃：“守护……传承……活人，黄泉路，不会一直有活人……”
　　精神小妹转着头问：“陈姑娘说这里是一个没什么不同的世界，要活人传承，也不非得不停留住活人吧？不能把文明送去活人那里吗？”
　　蒋荑葭屈指碰着下巴，“有道理。”
　　精神小妹一得到肯定，更精神了，“是吧？！我们劝他们让我们把文明带出去不就皆大欢喜了？”
　　蒋荑葭迟缓地朝人看去：“……怎么带？”
　　精神小妹闻言一噎，又道：“我们……把这里的介绍背下来？”
　　精神小妹自己都不相信这可行，尴尬地笑笑，蒋荑葭也没说话，走前仔细琢磨着展柜里的东西。
　　楼下整点再次敲响，还有三个小时，任务进度卡在35.6%，一定有什么关键是她们还没想到的。
　　……
　　又细看一遍，再联想到幻境所见，蒋荑葭还是会有不同程度的震撼，怪不得古人追求文化的魅力，确实是比现今世界的冷漠好太多。
　　……
　　尽管隔着一层，古华族的文明依旧牵动着人心，陈菲说，这本是全人类的悲哀。
　　七爷和黑爷是古华族的民间信仰，寓意阴阳平衡、生死轮回，同时也象征着人们对公正无私和惩恶扬善的追求。
　　太平乐亦源于古华族，后称舞狮，寓意祥瑞、喜庆欢快、驱邪避害，象征勇猛力量，是人们美好愿景的寄托。
　　……
　　而这些瑰宝正处于黄泉路上，走向消失的阴间，却没有轮回的明天。
　　当这些费时费力的文化被时代冷漠的机器淘汰，每一片雪花都忘了最初的祈愿。
　　……
　　蒋荑葭幡然醒悟，走下楼，门没关。
　　那里拦着黑白的电流光，蒋荑葭走上前，伸手探去。
　　吓得身后的精神小妹倒吸一大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音节，蒋荑葭的手越过去了。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随后蒋荑葭整个人都走出去了，精神小妹紧张地心脏猛抽。
　　“原来……能出去啊？”
　　蒋荑葭浅浅应一声，又越过电流回到屋里。
　　精神小妹还顾着磨磨蹭蹭，试探地反复触碰那片黑白流光，蒋荑葭已经拿着那本古华国的民间故事集回来了。
　　还没收回手，蒋荑葭手中的书就碰过去，黑白光骤然一亮，还发出兹拉电流声，门处瞬时凝出一道屏障。
　　精神小妹一惊，猛然缩回手指，“这……”
　　蒋荑葭面色也不轻松，“看来，这里的文化的确离不开。”
　　精神小妹：“什么意思？”
　　蒋荑葭：“这是七爷想告诉我们的，这本古集不能拿出门外。这里的古文化，还有二爷，也只能困在太平街。”
　　精神小妹：“因为，失去传承了吗？”
　　蒋荑葭看了看手里的古集，它已不再透明，“……失传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与其说这些文化被困在消失的入口，不如说，二爷的坚守把他们留在了铭记的归途。
　　收藏室的幻境就是属于它们的世界，Ta们的故事，主角是文化，故事是彼此守护，ta们守着古华族人民最美好的寄愿，守着古华族最深层的骄傲。
　　【恭喜改造者进阶任务达标，可以选择 [是]、[否] 离开】
　　蒋荑葭没有点[是]，精神小妹也跟着等了一会儿，二爷没再出现。
　　不过，陈菲来了，她轻啧一声，却是没走进屋里，“还有什么问题，不如留下来慢慢解吧？”
　　精神小妹：“这个副本之后会怎样？”
　　陈菲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们又不是第一批通过的改造者，能怎样。放心吧，这里是整个副本世界的入口，总不会塌了。”
　　蒋荑葭：“这个副本一直都这样吗？”
　　陈菲正视蒋荑葭几眼，挪开后缓缓道：“不是，作为入口，这个副本主要起筛选作用，惩恶扬善，且只有废铁1级。”
　　稍顿一会，陈菲才继续说：“但是，后来，二爷意识到人类的纪念能恢复古族文化，便试着挽回，一点一点，才有了今天的太平乐和收藏室，也改变了副本。”
　　广播又喊。
　　【请改造者注意，完成副本时间只剩两小时。】
　　蒋荑葭心道一声果然，不过剩两小时才提醒，挺恶毒？是系统留下改造者的手段吗？
　　陈菲：“要走就赶紧走吧，这里一切的古传统都会加速你们的数据化，外面才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答案。”
　　说完，陈菲便要离开，转身时精神小妹喊道：“我们不会忘记的！那些，优秀的文化。”
　　陈菲笑了笑，低声说：“但愿你们不会被副本侵蚀。”
　　蒋荑葭摸了摸裤袋里的指环，望着陈菲的背影，静默着。
　　精神小妹突然过来抱了抱她，“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没有你我肯定过不去。其实我知道周姨的接近有目的，没告诉你真是抱歉，我们有缘再见。”
　　身上的触感瞬间消失，蒋荑葭没管僵直着的身子，在脑子里点了[是]。
　　……
　　只是一瞬间的事，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似乎是一个眨眼就完成了空间转移，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蒋荑葭暗叹这里的科技，心中疑问也更多。
　　【恭喜改造者蒋荑葭！圆满完成副本“太平长街”！】
　　【评级：A】
　　【奖励：经验值加60，等级加三(已叠加)；身体机能增加30（已叠加）；道具“黑无常的审判”；改造币1.2w（已叠加）】
　　【其他：因副本更新，难度升级，改造者完成副本“废铁Ⅰ级”到“不锈钢Ⅰ级”的改造，获得经验、改造币叠加。等级完成“白珍珠”到“黄金子”的晋级，奖励叠加。从其他改造者身上掠夺道具“逆运指环”。】
　　感受着脑海里的信息面板，蒋荑葭很快适应地调控起来查看。
　　等级：黄金子Ⅳ级
　　体能：32
　　改造币：1.2w
　　攻击道具：黑无常的审判，使用后让对自身造成伤害的主要对象鬼火焚烧，一次性道具。
　　其他道具：逆运指环，将佩戴者的气、运转移给环主（最多10%），有效时长取决于佩戴时长，非自主自愿情况下有效时长减半，道具生效使环主身体机能减弱，永久性道具。
　　后面紧接着[绑定]选项。
　　蒋荑葭果断跳过，又注意到右下角有个[帮助与反馈]，点开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亲爱的蒋荑葭，你好！我是你的临助，牧荣。在这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试着询问我，我会尽力为你解答。”
　　蒋荑葭：“这是哪里？”
　　牧荣：“这里是改造的世界，是新世界。”
　　蒋荑葭：“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打算做什么？”
　　牧荣：“你是被系统选中的改造者，欢迎来到改造世界，在这里你可以改造自己的一切，直到完美，迎来新的人生。欢迎来到新世界，我们旨在帮助改造每一个不完美的残缺者。”
　　蒋荑葭摸摸下巴，根本不信这些漂亮话，“副本通过失败会怎样？”
　　牧荣：“很遗憾，你的努力是我们的动力，未能通过副本的改造者将接受惩罚。”
　　蒋荑葭：“什么惩罚？”
　　牧荣：“或降级或死亡。”
　　蒋荑葭心中扬起几分不悦，继续问道：“副本的npc知道自己是npc吗？”
　　牧荣：“不知道。”
　　蒋荑葭：“他们会觉醒吗？”
　　牧荣：“不会。”
　　蒋荑葭：“那他们是人吗？”
　　牧荣：“不是。”
　　蒋荑葭：“他们会死吗？”
　　牧荣：“会……”
　　蒋荑葭：“鬼神也会？”
　　牧荣：“……也可能被消灭。”
　　蒋荑葭：“改造者能变成npc吗？”
　　牧荣没再出声，看来不能指望她如实回答，蒋荑葭最后问道：“怎样离开这里？”
　　牧荣一会才说：“改造者达到黑玛瑙Ⅰ级可以自行选择离开与否。请改造者珍惜休息时间，可以自行到城市消费，祝你体验愉快，我们下次再见。”
　　兹拉一声闪过，[帮助与反馈]那栏变得暗淡，蒋荑葭无语撇嘴，还能下线？？
　　蒋荑葭短暂放下成堆的疑问，打量起这个房间，这里有着最简单的陈设，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门，连窗都没有，也没有明显的灯。
　　不再多想，蒋荑葭先往床上一横。
　　几个小时后醒来，思及牧荣最后的话，她果断地摁开了门，是指纹锁，已经录好了她的指纹。
　　打开门的时候，对门一个光头的中老年男人恰巧推门进去。蒋荑葭没过多关注，前后望了望走廊，是很普通的密集型宾馆的样子。
　　顺着低处绿莹莹的安全通道标识，蒋荑葭走出大楼。
　　站到街上，有车艇和空艇不时路过，和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还算热闹，蒋荑葭一时失神，直到一辆车艇停在跟前。
　　车上人探头热情问道：“女士，去哪里？”
　　蒋荑葭回神，目光跟去，脑子里的信息面板呈现出[空]的字样，应当是辆出租车。
　　司机见状笑着道：“您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好玩的可不少，文化角、红巾岭、八卦园、镜缘山、万绿湖都不错，还可以去中心街逛逛，那最热闹，都说在那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蒋荑葭听到这里，果断地上车，“就去中心街。”
　　随着司机爽朗一声“好嘞！”，脑中很快就有交易订单发来，交易金额360改造币，蒋荑葭点了确定，稍后便显示交易完成，看来改造币就是这个世界的通行货币了。
　　车艇开得极快，一路上蒋荑葭就走马观花般看着街景，大概知道这里的建筑繁且华。
　　不久后，车艇在交通指示灯下渐停，司机趁机搭讪道：“到市中心了，人流是真大啊，外围可都没红绿灯。”
　　蒋荑葭心不在焉地应着，望着远处的红绿灯，眼中浮现起自己的世界，听说百年前还有红绿灯，现在说是因为科技可以完美规划交通才不需要红绿灯，实际上就是人口剧减已经不太用得上了。
　　这里……人口似乎也并不大。
　　等到达目的地，司机又激情道：“女士，需要游玩地图吗？我给你友情价！原价88改造币，现只需66改造币！里面攻略之详细，独我一家！可千万不要错过了呀~”
　　司机说着双手奉上，展示起来，接着道：“您看，就说这中心大楼，我可是连三楼生活馆的特殊服务都给您标注出来了，这个价绝对的顶值啊~”
　　眼见司机越说越激动，游玩图都怼到眼前了，蒋荑葭有点盛情难却，最终抬手接下。
　　就近踏入了中心大楼，里面很大也很热闹，明亮而舒适，蒋荑葭对着地图悠哉逛起来。
　　卖机艇的、服饰的、美食的……到了三楼，整片都是生活馆，主打按摩足疗等放松，蒋荑葭刚走近一家店门口，侍者就热情招呼上了。
　　想到此前还没体验过，蒋荑葭欣然入店来了个全身放松。
　　服务结束，蒋荑葭仍旧躺着看节目，左手养生茶，右手果蔬盘，心中赞叹惬意。
　　服务员突然凑到跟前，笑吟吟道：“女士，请问需要佳人服务吗？”
　　蒋荑葭躺得正爽，眯着眼大手一挥，“来！”
　　等一个身高体壮的大帅哥站到跟前时，蒋荑葭才登时想起地图上晦暗的“特殊服务”，瞬间脚趾抠地坐立起来，嘬着养生茶。
　　帅哥先开口了，“改造者你好。我是047号，请问有什么需要？”
　　蒋荑葭沉浸式尴尬完全没注意到称呼，只道：“会唱歌吗？跳个舞也行。”
　　047：“……”
　　好一会都不觉眼前人有动作，蒋荑葭抬头看过去，只见一张俊但发黑的脸。
　　蒋荑葭：“？？”
　　047平复好心情直接道：“你的‘逆运指环’为劣质道具，可以进行抛售或者升级，建议抛售。‘黑无常的审判’亦可以升级。”
　　蒋荑葭反应过来，心中尬亡，面上还不露声色，果断道：“把‘逆运指环’抛售了，升级一下‘黑无常的审判’。”
　　很快，脑中传来信息。
　　{抛售“逆运指环”+50改造币。升级“黑无常的审判”－6800改造币。[查看]升级效果。}
　　047：“是否还有其他需求？”
　　蒋荑葭：“我……还能有什么需求？”
　　047：“……可以改造身体机能，购买道具、能力以及等级。”
　　蒋荑葭：“我……”
　　不想等蒋荑葭说下去，047截断话头道：“这位改造者想必已经没有多少改造币了吧？好好享受最后的留房时间吧，我就先离开了。”
　　047走的干脆，留蒋荑葭懵逼无语，后来就是服务员拿着账单恭送她出去了。
　　到门口查看余额，386。
　　蒋荑葭骇然扶额，不察间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惊呼：“姑娘，是你呀。挺巧，你怎么到这来了？”
　　蒋荑葭眼神对上平头哥，“你不也来这？我不能来这吗？”
　　平头哥挠挠头：“抱歉，别误会，我只是意外一下，一般新手都不会来这层的，不过姑娘确实不一般。”
　　蒋荑葭：“一般新手去哪里？”
　　平头哥见她好像不知道，解释道：“地下城啊。那里聚集着大部分的改造者，还有交易所呢，可以交换道具、买卖信息，也有很多娱乐设施，消费水平要比楼上低得多。”
　　蒋荑葭暗暗屏住呼吸，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上来了，按摩吗？”
　　平头哥笑笑：“不是，我来找代理人升级一下道具，话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蒋荑葭神色变换一会儿，问：“代理人，你知道……他们被这里的人称为什么吗？”
　　平头哥：“佳人啊，你好像不知道很多信息，你的临助没有跟你说明吗？”
　　蒋荑葭：“……地下城在？”
　　平头哥：“这里坐电梯就可以下去。”
　　蒋荑葭保持着微笑：“好的，谢谢，再见。”内心却是草声一片。
　　----
　　蒋荑葭很快逃也似地来到了地下城，这里的热闹程度比上面高了几番。一进门，就听见小贩吆喝：“史上最全地图册，包含各游玩点和地下城详细信息，不要66！只要33！33改造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蒋荑葭：“……”
　　……
　　游荡大半天，蒋荑葭大概了解到这里的消费确实比楼上低了好几倍，这里还有很多暗戳戳、偷摸摸拽着人买卖副本信息和道具的改造者。
　　明亮、热闹、繁华，蒋荑葭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天黑，夜很深了。
　　点开[帮助与反馈]，“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牧荣：“……咳咳，亲爱的改造者，已经顺利……被人坑了一张破地图了呢~”
　　蒋荑葭：“……不用再强调了，谢谢。”
　　牧荣：“哈哈，没关系，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那么请改造者乘坐中心城专线回到‘休息处’吧。”
　　蒋荑葭：“……你猜怎么着？”
　　牧荣：“哈哈，我知道，你刚打了车，哈哈……取消就好，专线要等，但！是免费的，不蹭你真的会穷死。”
　　蒋荑葭：“……”
　　----
　　回到休息处。
　　牧荣：“相信敏锐的改造者已经注意到了，房间内没有任何饮食，请问你吃饭了吗？”
　　蒋荑葭没好气：“你猜。”
　　牧荣：“我们新世界的食物普遍高昂，改造者囊中羞涩的话，建议去大厅购买速食餐或者营养剂，速食餐统一价200改造币，味道较好。我更建议营养剂，更适合你的10－100改造币。”
　　蒋荑葭听完也已经一瓶10改造币的营养剂买完下肚了，“你现在知道建议了？早干嘛去了？”
　　牧荣只当没听见：“完成不同难度的副本会有对应不同的休息时间。你的休息时间为36h，需在休息时间结束前主动开启下一副本或等到时间自动开启。页面兑换功能已打开，可前去查看。”
　　蒋荑葭边走回房间，边调控着信息面板，又看到对门的光头拿着几瓶100改造币的营养剂进门，10改造币的有点难喝，不知道100的什么味道……
　　兑换功能里只有一项，休息时间，1w改造币兑换24h休息时间。
　　不打算换也换不起，蒋荑葭迅速退出，查看起道具的升级效果。
　　“黑无常的审判”攻击强度提升10%，使用次数+2
　　……
　　没改造币挥霍，蒋荑葭剩余十个小时就是睡觉，玩脑子里科技的免费小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蒋荑葭最后闷头喝完一瓶廉价营养剂，脑子就被霸屏了。
　　【休息时间到！改造者请选择[改造开始]or[生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