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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7章 ...

  •   晨光透进秦执的瞳孔,他的眼里隐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他抚着萧月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

      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却还没醒,秦执原以为萧月是又陷入了梦魇,可一番检查后,才发现她没有做梦。

      萧月睁开眼,发现自己再次躺在了床上,面前依旧是坐在床边的秦执,他的眸中闪着亮亮的星点,恍如静夜中冬雪在月下闪烁的波光。

      “你...”她的脑袋很疼,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

      她只记得她好像出手再次伤了秦执。

      “醒了。”秦执脸色依旧很平淡,语气也十分懒散,这让萧月不得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梦,噩梦会如此真实吗?

      她手肘撑在床上艰难起身,整个身体仿佛散了架一样疲惫,她是做梦地时候梦游了吗?怎么会这么累?

      “给我看看,看看你的胸口。”她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扯开秦执的衣服,查看他胸口是否有伤,她记得她刺伤了他,如果不是梦,这个伤口一定会在。

      秦执被她这一动静弄得双颊通红,不停阻止着萧月在他胸口乱动的手。衣领被她弄得大敞,露出秦执细长白皙的脖颈。

      “你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渐渐紊乱,胸口不断的起伏,眼神从刚刚的疑惑不解变得欲念横生,他捉住了不停在他胸膛乱摸的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双表面温柔,实则冷淡的眼睛。

      秦执缓缓将自己的嘴贴近萧月的耳廓,嗓音比平日放得更低沉:“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现在就和你有夫妻之实。”

      萧月被这句话震得耳朵发烫,浑身发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秦执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唇舌已经欺上她的耳朵,圆润的耳垂被他含在嘴里,被更加柔软的舌头压着,而他的手居然在解着她的腰带。一股涌上头颅的冲动让他动了手,他想染指她、得到她。

      他爱她,无论如何他都会娶萧月。她生,就娶她这个人,她死,就娶她的牌位。

      “啊!”

      萧月目露惊恐,猛地将秦执推开,跳下了床,羞愤至极地瞪视他一眼,一边系腰带一边跑了出去。

      而秦执也并未追赶她,他的本意不过就是让萧月这几日不敢在靠近自己,假装一切事情都未发生,假装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这就是七玉暗引的作用,服下后,那些过去就会慢慢浮现,甚至有时候会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可萧月服下解药后,本不该有这些反应的,大概是她的过去实在是太痛苦了,她并不能完全记起,也不能完全忘记,再加上她从小频发噩梦的原因,才会如此。

      秦执第一次给她服下七玉暗引的时候,是不知她的身体情况。按照现在她的状态而言,更不该服用第二次,所以让她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她一定要强行服药,恢复记忆,到时候就算服下了解药,保住了命,也极有可能变成一个疯子。

      他想,萧月也是不愿意的,她不是还要寻找她的娘亲吗?若是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癫,她还如何与她母亲再见一面呢?

      秦执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也出了萧月的房间。

      萧月本想在吃饭前问问秦苡萣、杜若等人,秦执有没有受伤、她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很忙,秦苡萣一大早便出门去送货,杜若又时时刻刻待在秦执身边,就连十九、十一和卜旴济三人也出了客栈,说是去镇子附近的树林空地里练习剑法。

      她本想那就等到午饭时,可中午饭桌上的氛围更是奇怪,每个人都缄默不语,沉默着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苡萣姐,你今天的货送完了吗?要不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吧?”

      “差不多都送完了,不过还有个稍远的村子,我下午可能还要去一趟。”

      她语气一如往常开朗活泼,萧月看不出一点端倪,只好又问了一句:“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没好好逛过千江镇呢。”

      “好啊,吃完饭你收拾一下吧,我带你一起去。”

      秦执冷不丁地开口:“今日可能会下雪,你之前和我聊天那晚晕倒了,身体似乎还未恢复,还是留在客栈吧。”

      “晕倒?”萧月没想到秦执会主动提出那晚的事,她正想问那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月,似乎没想到她全都记不得了。

      “是啊,你晕倒了,萧月。”卜旴济紧皱着眉,似乎是在担心萧月是不是什么时候伤到脑子了。

      “我是晕倒的吗?”她又重复了一遍。

      “嗯,你晕倒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倒在秦执怀里了。”秦苡萣夹着菜,满不在意地说道。

      “是吗?”萧月扭头望向秦执,她想清楚的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执搁下碗筷,漱完口后,又饮下杜若递过来的热茶,才慢悠悠开口:“嗯,昨晚我正想问你跟那个摊主在聊些什么,你突然就晕倒陷入了梦魇,一直到今早才醒。”

      萧月直视着秦执的眼睛,他的眼中平静得好像一汪潭水,无波无澜。他应该没说谎,看起来不像是在骗她。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秦执垂眸端起了茶杯在手中把玩,平淡地吐出了一句让萧月面红耳赤的话语,“是想做完今早该做的事吗?”

      “什么事啊?”秦苡萣歪头去看脸色通红的萧月,摇着她的手臂追问。

      秦执单手撑着下颌,轻笑着戏谑:“你记性不好,不如我替你说?”

      刹那间,萧月的脸更红了,她紧紧咬着下唇,辩驳不了一句,这个秦执,每天脑子到底想的些什么!她等会儿非杀了他不可。

      “到底什么事啊,月月,你告诉我吧。”秦苡萣扭住了萧月的手臂,她对秦执和萧月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也明白秦执三番四次说萧月是他的未婚妻,绝不是单单为了查案。她了解秦执,就算他所做的这件事再难,他也不会为了快速达到目的而牵扯上自己不想牵扯的人。

      萧月咬着唇,不肯说出半个字,只是更加愤怒地看着秦执。难道他不逗她玩会活不下去吗?

      “没事,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做完吧。”秦执继续煽风点火,其余几人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地打着哑谜,好奇心更重了,纷纷开始追问。就连卜旴济都不免猜测这二人究竟是不是假戏真做呢?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们早上做了什么?”秦苡萣见萧月不开口,又转头去问秦执。

      他轻笑两声,在萧月羞愤地眼神里开口道:“我答应帮她打扫鸟笼,陪她放归那只红胸脯灰雀。”

      “唉,我还以为什么呢。”

      秦苡萣一脸失望,饭也不吃了,三两步就跑上了楼,回头对萧月喊道:“月月,既然你要和秦执去放归鸟雀,那等会儿你就跟他一起吧,我就和卜少主一起?如何,卜少主?”

      “好。”卜旴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本就白吃白喝了,哪还有不做事的道理。

      没办法,萧月只好对几人尴尬地笑笑,也借着要回房换一件更厚的衣服上了楼。

      今天这一上午的事情气得萧月忘记了自己早上的疑问,她胡乱地翻找着行李里的衣服,等会儿秦执那个混蛋要是真要和她一起出去,她一定要穿一件最厚最厚的衣服,让这个浪荡子找不到一点机会。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秦执的声音:“换好衣服了吗?咱们可以出门了。”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萧月才打开了门,一开门他看见的便是被厚厚的冬装包裹着的萧月。

      他眉心轻皱,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你...你穿这么多?”

      “我昨日晕倒了,现在似乎有些体虚,很冷,所以多穿些。”

      萧月理直气壮,不知是不是和秦执呆在一起太久了,她慢慢地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对着他说一些毫无道理的借口。

      秦执当然是更胜一筹,他轻轻一笑,直截了当地戳穿萧月:“你这个借口编得可比我差多了,不过,我接受。”

      萧月白他一眼,提上了那只红胸脯灰雀跟着他出了门。

      “上来。”

      秦执早早上了马,那是唐都统送他们的马,他将手伸向萧月,要与她共骑一马。

      “我...我自己骑一匹马。”

      “上来!”秦执弯下腰,搂过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捞了上去。

      “你,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骑马!”

      可秦执根本不听萧月的话,双腿猛磕马肚,飞奔了出去。

      “你不是说你现在很虚弱吗?我当然要和你共乘一马,否则你要是骑着骑着掉下去怎么办?”

      “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借口吗?”

      “你既然说出了这个借口,做戏就得做足,你们千机阁没教你吗?”

      ......

      两人就这样拌着嘴,眨眼间便到了镇外的树林。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洁白无暇的雪花突然漫天覆地,如同春日的梨花,如同秋日的苇絮,飘飞的雪花在空中缀出浅金色的光点。

      两人下了马,秦执正在观赏这突如其来的美景之时,萧月却突然拉着他和马藏进了树林深处。

      “怎么呢?”

      “你听,有马蹄声和脚步声。”

      两人蹲在低矮的树丛后,一会儿时间,果真看见一群脸色沉重的人骑着马路过了树林,进了千江镇。

      “那是?”萧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

      秦执顺着萧月的目光看去,果真是一个熟人:“冯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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