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已经很没有叫她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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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聂云姝被聂奶奶的话惊着了：“我现在还不想想这些。”
“而且，卫卿他自己也有要紧事要做。”
聂云姝说话时，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心跳的速度比平常稍微快了些。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奶奶，你还记得卫卿刚来时，你可是对他有所防备的。”聂云姝为了掩饰心虚，把话题扯到聂奶奶身上：“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聂奶奶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聂云姝的肩：“早些休息吧。”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聂云姝一个人。
她又查了今日店里的收入、卖了多少件衣服出去，算了下库存。最后将桌上账簿都收好，保持着姿势不变，坐了一会。
然后熄灭蜡烛，躺床上睡觉了。
不知是新店第一日开张，她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卫卿送的地契，或者是聂奶奶说的话。
聂云姝失眠的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聂奶奶看见聂云姝肿着的眼睛，非常诧异。
“丫头，昨晚没睡好？”
聂云姝点头，大脑昏沉沉的，走路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能起飞。
她想睁大眼睛，可惜身体不配合。只能眯着眼，通过缝隙里那一点点视线看路。
“奶奶，上午你帮我看着些，我待会可能得去补个觉。”
在聂云姝因为看不清路撞到门上后，她决定先补觉养好精神。
“好，你去睡吧，店里我看着。”聂奶奶看着聂云姝找不着北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聂云姝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房间靠近街道，人声嘈杂，聂云姝却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睡去了。
为了筹备新店开张，聂云姝白日不仅要监工装修的事，还得去采购布料做新衣。晚上又得盘算开销，经常到凌晨才睡。
这下开店的第一日没出什么事情，身上的压力一放，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了。
聂云姝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干劲。
“起来啦。”聂奶奶见聂云姝下楼，说：“我早上跟老冬家说了让他给我留点肉，你休息的时候我怕店里来人就没去。”
聂奶奶说着起身要出去：“你看着店吧，我去把肉拿回来。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
“奶奶你别动，我去吧，正好我顺路把衣服送给孙大娘。”
“那行，你去。”聂奶奶说着又坐回去，待聂云姝出门后，她忽地想起什么，又朝聂云姝喊道：“丫头，别忘了让老冬家再称一下，八两肉！”
“知道了。”聂云姝朝聂奶奶招手。
她先是把衣服送给了孙大娘，再去老冬家提回了肉。
“聂姑娘你真是，我还能缺斤少两不。”老冬家把肉递给聂云姝的时候，忍不住吐槽。
“哈哈，您肯定是不会少的，称一下我也安心。”
聂云姝提着猪肉回去的时候，本来心情还是可以的。
直到她看到熟悉的身影。
自从年后换了红色头绳，卫卿就没再换回去。
加上他发绳尾端独一无二的玉葫芦挂坠，聂云姝想要不认出来卫卿都难。
此刻卫卿就在聂云姝身前五米不到的距离，他站在一名女子身旁，态度亲昵，不似作假。
聂云姝通过女子的侧脸，认出不是那日见过的名为鱼绥的女子。
那女子气质不凡，身着精致，举手投足间是普通人难以练就的优雅。
女子正偏头与卫卿说着什么，聂云姝见到卫卿回了一句话，女子笑了出来。
随即女子伸手要碰卫卿的头，聂云姝看见卫卿歪头躲开，然后开口说话。
聂云姝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凭借嘴型能判断出卫卿说了两个字。
“姐姐。”
这才忽地惊觉，卫卿已经很没有叫她姐姐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卫卿再也没有说出姐姐这两个字。
聂云姝看着两人，下意识握紧手中绑着猪肉的绳子，心里不是滋味。
那感觉要怎么说呢，很像是，和你极为要好的朋友突然好几天不找你说话。再见到面时，人家已经找到更要好的朋友了。
聂云姝觉得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但似乎不单单只是因为要好的朋友与别人交好，还有些其他东西。
街道上人群往来，聂云姝与他们之间隔了很多人。
就这样看着他们慢慢隐没于人海中，才抬脚回店铺。
聂云姝以为那日碰到后，他们应当不会再遇到，谁知第二日那名女子就来了店里。
“我听说你们店是这里最好的。”
聂云姝一眼就看到了她，这样的人很难不被注意到。
“欢迎，请问您需要什么，需要我推荐吗？”聂云姝上前，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跟在一旁。
昨日远远看着便觉得这女子非同一般，如今近距离看着，更能深刻感受到其气质出众。
宛若清水出芙蓉，气质温婉，属于那种，你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人很温柔。
就连她对聂云姝说的话都是很轻很柔和。
“我想买件女款。”她说，“要符合年轻少女穿着，不能老气。”
说罢她皱起眉头来。
聂云姝以为她没有看上喜欢的，刚想说店里可以定制，却听见女子欣喜的声音响起。
“这里的衣服款式我都没见过，比皇——比我家那边好看多了。”女子说道，指着一件翠绿色衣袍问聂云姝：“这件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新店装修时，聂云姝就照着前世的风格装修的。因此墙壁上也有可以挂衣服的地方。
“当然可以。”
聂云姝把衣服拿给女子。
女子左看又看，觉得很是满意，立刻爽快支付了银钱。
但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瞧着女款衣服仔细瞧瞧，颇有购买欲。
聂云姝站在一旁，让女子看个尽兴。但心里却疑惑，眼前的女子看着年纪并不大，她会是卫卿的姐姐吗？
可卫卿不是说了，他父母双亡，四海为家。
难道他是在骗她？
聂云姝想着想着失了神，但听到女子的声音后很快回过神来。
“我先只买这件。”女子眼里满是不舍：“过几日我再来。”
“好的，欢迎您下次再来。”
聂云姝送女子出了店铺，眉间不知什么时候皱了起来。
看样子这名女子并不认识她，想来卫卿并未告知她的存在。
聂云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前日开店，卫卿来帮忙后，今日没有再来。
然而第二日一早，聂云姝一打开店铺门，就看见卫卿站在门口。
见到她后，朝她微微一笑：“早上好呀。”
聂云姝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一早就候在店门口，等她开门。
这几日温度虽然渐渐升高，但早晨还是很冷的。
“快进来。”
聂云姝赶紧让人进来，给他倒了杯热茶。
“丫头，谁来了？”
聂奶奶在楼上问。
“奶奶，是我。”卫卿将带来的东西放下，捧着杯子暖手，回应聂奶奶。
“小卫啊！”聂奶奶一高兴，说着就要下楼，但仔细想想，这不正好是个机会让两个人独处，便打算一直待在二楼。
“你们聊，我等会再来。”
聂云姝立刻明白聂奶奶话里的意思，心道老人家怎么还存着这心思。
“这么早来，早上吃过了吗？”一见到卫卿，聂云姝就想到那日他与那名女子相处的画面，再与卫卿相处时，她总觉得别扭，浑身不得劲。
但又不能不说话，只好问些有的没的。
卫卿没看出来聂云姝的不对劲，只说他已经吃过了。
“那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句话一出，卫卿终于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了。
以前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店铺，聂云姝都不会这么问。
“你今天，不开心吗？”
卫卿放下茶碗，凑近聂云姝，细细看着她。
聂云姝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然，偏过头去躲避卫卿的注视。
“还行吧。”
卫卿见她抗拒，便没再看。
“这个给你。”
他把带来的东西递到聂云姝面前，见她并没有接，再次朝她递了递。
“我托人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外面由一层纸包裹，还系上了红丝带。体积有些大，得双手捧着，但看卫卿来的时候单手拎着，应当不重。
先是剪刀和挂坠，接着是地契，现在又要送东西给她。
聂云姝只想到一个可能，但她却觉得她的猜想很荒谬。
总不能说，人家送你几件东西就是在追求你吧。
“我已经受你太多恩惠了，不能再收了。”
聂云姝话一出，卫卿的情绪立刻低落。
他捧着礼物的双臂垂下，眼睛一眨，忽地红了眼眶。
“你不喜欢我送你东西吗？”
聂云姝无法解释她现在心中的想法以及此刻的心情。
她现在觉得与卫卿之间的关系乱了。
明明她一开始只是想把卫卿当成帮工的，可这突然滋生的感情打破了他们之间雇主与员工的关系。
况且她也不知道卫卿的真实身份。
但卫卿知道她的一切。
这不公平。
这对聂云姝来说，根本不公平。
如果不是看到卫卿与那名女子相处的画面，或许聂云姝还会保持着她与卫卿之间微妙的联系。
但现在，聂云姝只想理清一切。
“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