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2》想做一个小太阳

46、第46章.世道而言，妖族究竟是怎样的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今的事情，念酒才会考虑到那么多，既然知晓了刀行策之后也要离开，念酒反倒是不那么担心了。
　　毕竟也说不定是遇不到的，就算是遇到也没有什么事情。
　　心大还是有心大的好处，想着平常也不熟，不会有什么矛盾冲突，自然也是同以往那般。
　　念酒也就与卿逸道长说明了此后的情况，因为小丁那边也需回去，所以日后只有他们二人一同前去。
　　卿逸知晓后只是颔首应答，也看不出什么神色，这事情也算做是知晓了。
　　只不过这除妖过后，念酒知晓小丁要离开，也是帮忙将小丁种下的菜地里面的菜给整理好，自己也去将这院子给提前告知之后退了便是。
　　好在这事也谈的妥帖，念酒仔细想了想，左右再住上个几日，也就可以离开了，去繁都的日子还有那么四五天，因此这几日也会在邻城看看，之前也都没有什么空闲。
　　不过这几日也照常和以往那般，只是宵禁外出抓妖也改到了两天一次，毕竟之前那段时间天天外出，显而易见的安稳了不少。
　　这期间，小黑倒是回来过两趟，看着状态都还算不错，应该在妖界还好，除了之前那事过后，也恢复了以往那般的活泼乐观样，就算念酒在这之后询问小黑妖族的事情，小黑倒也会直面应答。
　　“小黑，你们妖界的消息都是怎么传播出去的呀？”因此在之后念酒也有什么问什么，并不避讳有何不该问的。
　　“强者为王，自然而然是从强大的人开始知会后传出去的，一层一层过滤之后再到普通妖怪的口中当做是闲谈讨论，但是实际上妖族也并非是所有都是那么厉害的妖怪，也有些资质平平或是庸庸碌碌的，和人族倒也不是相差特别大。”
　　“那妖族大概是将统领妖族的王者怎么称呼，你除了妖怪神仙和凡间外，还知晓什么地方吗？”
　　念酒听闻着，也是知晓正观看待不同的种族，但令念酒疑惑的事情，实际上也不少。
　　如今目前所得到的消息，和平常能够接触到的，念酒仅仅只是见过些普通的小精怪，还有一些会动乱伤人的妖怪，若是多言，或许还可以加上先前的魂魄鬼魂等。
　　虽然说并未见过魔，从小黑口中得知的消息可以看出，或许不同的类别也都是各自有着领域统领管辖。
　　那么这样的话，若是每个种族能够好好统治管辖，兴许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动乱，起码凡间寻常也不会再经常冒出那些妖怪，惹得百姓不宁惶恐不安，妖族也可以稳定顺畅些，那些鬼怪魂魄其实伤害人也没有那么大，若是有管制统领着兴许会更好些。
　　首先得问题就是，妖族的妖怪究竟是怎么来往凡间，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源头又是在哪里。
　　第二，也就是那些在凡间生了灵智能够生存的精怪，这一类大概也是有着类似灵界的地方，因为很少有伤人或是动乱，所以危险性也不高，没有什么威胁。
　　若是魔的话，那危险程度肯定是最高的，虽然很少出现，却也不得不防，不若真的到那时，也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毕竟念酒先前也没有见过这几片大陆上有魔，除了先前捣乱的魇魔外。
　　不过从之前的经历看来，玄轩这里的妖族与精怪是分开的，起码并不是像念酒之前见到的灵域那般统领管辖的。
　　好在这些疑惑，小黑也和念酒逐一解释。
　　而念酒也会将自己所得知的事情告诉小黑，交流一下目前所了解的状况和事情。
　　具念酒所知晓的天下同盟会是人族专门的除妖机构，而这同盟会也有与皇室挂钩，要知晓人族的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大体是没有问题的。
　　“妖族，大概也就是妖王，至于其他的，除了上面的神仙外，我也只是听说过是冥界之主和魔族魔皇，不过也很少见过。”小黑如实说着，念酒也是在从他的言语之中思虑。
　　这样一来也大概明白了的确是每处地方的管辖制度是不一样的，这里估计大妖精怪也都是由妖族统一管辖的就是，统治者应该也就是称为妖王了。
　　这么看来，这个世道之中，情况的确是和之前不同。
　　“妖族是以强者生存，精怪是散漫成长，鬼魂司罚有冥界，魔族魔皇估计少有，我们尘世这里也是顺势进展，既然这样的话，神仙是也单独只管自己那边吗？”
　　念酒说时还考虑到了另外一边，“神仙是只管自己…还是说各界如何也都是内事，不会参合进来。”
　　“应该是吧，这我倒是不清楚，毕竟妖界也很少见到过神仙，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际，不过若是说神仙管妖的话，估计我们那的妖王就是第一个不愿意的。”
　　小黑说着也有几分兴致来，也不知晓是不是在调侃那不知晓见过没有的妖王。
　　“你知晓的，既然觉得自己是最强的，也自然是不会让别人统治，虽然我们那妖王散漫些，也不太会统治，但实力说到底不错。”看起来也是知晓他们妖王的性格秉性的。
　　不过念酒还未见过凡间的皇室，自然是接触不到皇帝或是太子之类的，也难明白他们的想法就是，之前是听闻小黑说自己是妖族的王子，念酒这样听来也还有些没明白，“妖族的妖王有几位，还是说怎么管的？”
　　“不同妖界地域的妖王不同，但基本也都是实力强悍各不干涉，除非有凌驾于各族妖王之上的强者可以统领，要么也是分而管制。”
　　“我们那边的妖王不一样，最强的不是我们，也算是从属关系，虽然有这个名头，但是妖族沾亲带故的皇室关系多了去了，也不值得一提。”
　　小黑说罢，念酒才懂得了些，既然如此，看样子妖族目前估计还并不是全部统一的情况，按照小黑之前的想法而言，估计是很难。
　　要将妖族所有都管制住，必然是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统治者，而这位统治者，也不能是无脑昏庸的类型，要么也不安宁。
　　虽然不知晓小黑的想法是打算找一位强悍的妖王，还是打算自己亲自上，但是念酒也知晓这些自己还是暂且不多过问的好。
　　最初这般了解完情况后，差不多也过了几个时辰，小丁回来时小黑自然是照旧变成猫妖的寻常模样，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对劲。
　　说来平常四下无人时，小黑也偏向化形后的形态，一来是在人界，这样的形态好行事变动，二来也是为了适应一下人类的生活方式和习性，有个了解也会好。
　　就算是道长和小丁他们有时候会在院子里面，但只要不是面对面的看得见，小黑也都会和念酒多交谈些。
　　因此在得空时，小黑偶尔回来见到小丁他们没有在，也会和念酒一同坐着闲谈，也是为了多收集一些消息情报，说来也是相互的，小黑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可。
　　在当念酒问起小黑的那些志向理想时，小黑也并不隐瞒，将自己的愿意如实所述。
　　“我希望有朝一日，无数的生灵都能跨越种族和地域，没有歧视纷争与肆虐动乱，世间是安稳而平静的，不再是如今所见到的混乱与无序。”
　　“我认为世间各族作为一个整体，最好还是少有歧视偏见、傲慢无礼，奴役与压迫，这或许需要所有生灵作为一个整体去一起奋斗，才能够建设我们共同的生存之地。”
　　小黑说时却还是有些坦然，甚至将日后的事情也都打算好了，“我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我希望将来能够有那一天。”
　　就像是人们所言的那般，有的人拥有理想与力量，并因此奔赴坚持，但理想同样是诞生于崇高的期许，却常常亡于人性的自私和丑恶。
　　看起来和平的确是生于人类最高尚的理想，但往往死于人类最卑劣的欲望意识形态。
　　只要世上有生灵存在，或许不可避免，也会出现历史之中见证过的情况，无论是曾经过往还是如今看来，其实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幕历史之中也都是在重复的上演。
　　战乱战争、利益矛盾，欲望与贪婪，似乎一切也都在周而复始。
　　历史是个轮回，但谁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毕竟维持一个时代漫长演变是非常复杂漫长且困难痛苦，没有人能够撑下去，也不会谨记铭记这些。
　　很多事实，道理就摆在人们的眼前甚至是历史中，可是真正能吸取经验教训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古往今来历史一次次轮回，不是那些人不知道教训、不明白可能的后果，但是社会发展到了那里，依照原来的做法或许才是较优的选择，事情到了一定程度已经扭转不了了。
　　有时候，甚至感觉如今所经历的，曾经也都见过，可你再朝着过往回望，却记不清也记不得那些，似曾相识却不到时候未曾清醒，当你真的发觉，那个时刻，也就是历史再次上演的过程。
　　念酒听着，也是知晓这样言语之中的世界几乎就是所谓的乌托邦，但自己又能够做到什么，改变什么？
　　“我先前甚少了解这些，也不明妖族究竟是何状况，只是从近况所见，故而不免有失偏差。”念酒见小黑那般的举止远见，方才知晓虽世道不同，种族各异，其中也仍然会有相近之，虽远离各地域，仍可深交谈及。
　　这或许也是念酒歉意的道歉，虽然并未说的那般清明，但想来小黑也是知晓，听闻也顺着这般的言语接话，也是放松轻巧那样。
　　或许这时也才明白何为志同道合，但念酒总归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如今见到像是小黑这样的人，才知晓其间种种，如今也是为阅历成长。
　　“我先前凡界有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说鸳鸯是来形容兄弟的，但是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我记得凡间都喜欢这般的说法。”小黑依旧是眯起笑容来，望着窗棂外面的梨树飘荫，也隐隐能够察觉到花苞渐开。
　　“若是按照妖族的说法，就是我们一同比试比试？分各高低，这是我们妖对于认可同类、敬仰强者的做法。”显然小黑将这两种都考虑到了。
　　念酒也清楚自己虽并未此处之人，但对于小黑的态度观念还是挺欣赏的。
　　因此在接触过小黑这样的妖怪，念酒不免对于妖族感兴趣了几分，倘若世道不是如今所面临的这样，也许念酒说不定真的会喜欢上小黑所述的那种妖族文化，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各地的人文风俗也皆有不同，所见甚多，仍然可以和而不同。
　　“妖族的文化若是真的像你说言，或许我日后也可去一趟、见识一下你口中所说的那般，你将来告知我，我必定赶赴。”念酒说着也是不觉扬起笑容来，诚然欣悦。
　　尽管在这个世道之中混乱不稳，却还是意识到，原来不同种族的人也的确是有所不同，像是小黑这样的，实际上也是极好的。
　　“妖族的文化？大概好的你们也会喜欢，比如强者为王，实际上也都是类似的，也是有些人所喜欢的慕强崇尚吧。”小黑说罢，又眼咕噜一转，仔细想了想族内还有什么文化风俗是比较相似或是好的，不过想了片刻，还是落言。
　　“若是你喜欢，日后去看看，我也会邀你过来，待那时、妖族一定与如今不同，会比如今好，好千万倍。”
　　因为有很多需要改变的地方，所以知晓该怎么做，该如何改变，朝着好的方向，便是喜欢，愿意去做，也不会因此后悔或是气馁，这就是目标，也是方向。
　　“真正的喜欢不是我去造一个自以为能让别人喜欢的东西给别人看，而是要让别人看到你这个东西觉得很好，在此之前，我会让别人觉得还不够好的事情变得更好些，这样才能够让你们觉得是改变了，也是好了些的。”
　　念酒听闻只是浅笑一下，“是啊，欣赏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注意才会来评价这个东西，但是有的却不同，就算是自己觉得确实有魅力，但其他人不喜欢也是那样。”
　　如果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同，或许也是一种顺应的方式。
　　但是小黑这样说着，看他这样信心满满的模样，念酒也顺势问了一句，“小黑、你最喜欢的时代是怎样的？”
　　毕竟如今的时代不好，所以才会想要去改变。
　　念酒见过很多时代，却还是不忍告诉，或许说不定未来都是待定的，历史也会因为未来而改变，见到小黑那样的模样，念酒却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
　　“我喜欢的时代，大概就是百废待兴的年代，因为这个时代是积极性最高的时候，世界也会维持着较为平稳发展的程度。”
　　“我见过很多曾经的妖族长老，或许也都是逝世离开，但仍然是还有些仍然在族内拥有一席之地，长老不仅是代表了妖族历经以来的见证者，也是我们所必须所敬仰与尊敬的先者。”
　　小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以一个妖族小辈的姿态，兴许有些老成，毕竟他看着不大，具念酒了解，或许小黑也才几十岁才是。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念酒也知晓，小黑起初畏惧人族，也是和我们害怕妖怪那样，所以在自己面前，也还是硬气说着自己是妖族的王子，凭借着自己不清楚状况，可是好一顿的吓唬自己，这样还是得谈训一下了。
　　不过小黑呀，他还说像他们猫妖不同于别的妖族，有的长生可以活几千年也不为过，比如龟爷爷、槐树婆婆，但有的也像是他们这样，本来猫类就活着短，若是没化形修炼，寿命也才十余年。
　　仔细算来，他们也是妖族短命短生的妖怪，比不得别的妖怪，如今在妖族也不过几百岁便到头了。
　　虽说如此，但是自从小黑所言他的祖父一代便已然有开疆扩土统领族人，维护族中安宁联系外族关系，起码也挣到了一份妖王的资格，长达百年间也依旧不倒，如今虽然不比曾经那般的辉煌荣耀，但也不算太落魄。
　　所以小黑也是想趁着时间不晚，多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今也是极好的。
　　念酒当时听闻，心里也是想着看来在小黑的族内情况比起其他妖族的还会平和些，就算是不同的种类也可以有些平和的关系，而且龟爷爷、槐树婆婆从小黑的口中说出来真的很可爱呀。
　　有时候在交谈间念酒都差点忘了小黑的年龄，还以为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少年，说起这些也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偶尔才会透露些本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青涩与张牙舞爪。
　　这大概也是反差吧，的确少见。
　　不过从言语之中听闻，一个种族内尊敬长者也知晓祖辈关系，曾经甚至还开疆扩土维护族人的妖王，纵使是弱肉强食的时代，也可以昭然若揭看出强者的秩序与规律，不是需要全然血腥的你死我活，也可以是平和安康的生活着。
　　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过上看似平静的生活。
　　但实际上，小黑没有那般轻松提及的，也正是因为那些隐秘着的，他才会来到凡间。
　　妖族如果照常那般无风无波，或许小黑也不会起了来到凡间的念头，如若妖族好好的。
　　如果他们都好好的，小黑也不会说这么执着前来，他身上背负着，不单是曾经的过往。
　　因为小黑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不是什么都能够一直以往下去的。
　　兴许小黑也曾见过，旁妖欺负他们族人却仍然要忍辱负重不能反抗，甚至为了好玩得趣就欺凌暴力胁迫，明明没有什么必要挑起纷争乱斗，有的为了自己觉得好玩就要强行干涉，甚至是不由分说仗着能力与背景就肆意欺辱，将别族踩在脚下，还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就是那时妖族内鱼龙混杂间，别族妖王的作态，甚至做出的不单单是干涉别族，还让自己的族人打家劫舍强制关押无辜妖怪，迫使旁的妖作恶作乱，甚至还牵连到了人界的事情。
　　小黑是为此前来，也是看到妖族没妖敢得罪那位妖王的后果，不单单是族内，就连凡间也是受到牵连，不厌其烦。
　　那时族内德高望重上了年纪的老妖怪大多离开了，剩下的几位有些资历的妖怪，如今的妖族变动妖王更迭，他们也不得不面对复杂多变的世界。
　　妖族内老妖王离世，也就有新的强者诞生，时代也会轮流更替，如果遇到的是清明睿智的妖王之主还好，倘若是有的地域那般昏庸暴虐的妖王，怕不单族内不能安宁，还会牵连干涉到其他的世界。
　　小黑在内涵哪位妖物不说，但是迟早要将他拉下来。
　　小黑清楚妖族内换谁或许都有可能做到他那般，妖族的素质质量本来也不是很稳定，但是大多都没有他那样的能力，所以也是那位妖王仗着自己的实力，胡作非为四处作恶，真的不该，但这也是世道。
　　就如同小黑所想那般，妖族的确是有这样的妖王，所以牵连到凡间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介于之前的种种前车之鉴，小黑同样意识到妖族不能够再这样下去，需要改变，也需要有新生，时代的发展迫使改变这种现状，也需要妖族还算清醒的妖怪有觉悟。
　　知晓如今该做什么，又该如何做，而不是依旧闭关锁国我维持以往的旧习，就算是有守旧派，但也是以往的维新派，小黑不觉得说不动那些老人，凭借事实来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