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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猫猫变人 ...

  •   而且,在这期间,所有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中,还隐瞒下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虽然说看似不大,但如若有干涉,或许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在此之前,念酒也尚且不知,自己原先偶然带回来的那只黑猫究竟会有什么神通,更何况是身份。
      不过说来是机缘巧合,也是讲究所谓的因缘相遇,倘若念酒那时没有发现小黑,兴许也不会将他抱回来,但是既然抱回来了,自然也是有照料看护的。
      从小黑的视角看去,也依旧是一只猫儿恰巧得到了照顾和治疗,也好休息几日,他本没有想过要暴露自己,但是除此之外,小黑也做好了最好的打算,也就是离别。
      他原先也只是恰好被救助,之后等伤口恢复了也是要离开的。
      于是在平常,小黑也都乔装着一副普普通通的生灵模样,看着那些人究竟是在做何,每天又是要干什么。
      只是凡人经常外出,也只是日落而归,与他们也不似相同。
      小黑猫也仅仅看着这落日或是午时,那青年才会回来一二,也看看自己或是与人交谈一二,眉目之间的温柔也是显而易见的清朗,莫名就觉得容易亲近,也难怪无论是和自己看到的另外几人也可以友好交流,难道人界都是这般的美好吗。
      他也想过,或许人界的确是不同于妖族,就算是他独自前来,也还是被同族伤害,反倒是人界并未怎么危害,看着比起妖族安宁祥和些,只是多了不稳定。
      也就是根源,究竟是为何而来,也为何而赴,兴许此时也可以修整一二,借着无人知晓,也无人懂得,这几日的岁月之间,显得十分安稳。
      小黑那双灰绿色的瞳孔之中盛满了眼前人的模样,可惜那青年浑然不觉,依旧身旁的道长有说有笑着,他再三犹豫,却只是试探般伸出爪子来,温热的爪心也揉了揉面前的青年的掌背,看着小动作似是亲近。
      念酒察觉到动作,也是宠溺的笑着,视线流连在小黑猫的躯体眼瞳之上,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于是小黑猫就听到那个青年低沉而又好听的声音。
      念酒寻声问道:“你是要回家吗?还是说困了,我把你放下来休息好不好?”
      或许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小黑猫也不禁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
      但是见到青年打算抱起自己放下去的模样,小黑猫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翻身而过缩进了念酒的怀里,似乎是在撒娇般,不愿意离开下去,看着有些轻巧又肆意般,虽起初安静小心翼翼,但显然这几日来,也逐渐放松亲近了些。
      小黑猫只是听着头顶上传来青年轻快的笑声,青年似乎被这小动作给惹得欢喜,小黑猫也似乎觉得心绪有些难以明白,为什么那个人类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也变得格外爱笑了些。
      或许他也听过母亲说,笑容是给自己喜欢的,那么、他是喜欢自己吗?
      那?自己是喜欢面前这个人类吗?
      但是,或许自己所谓的喜欢,也还未明白,小黑猫却看得出,自己平常见得最多的除了经常陪在自己身边的青年外,还有另外两人,只是其中一人很少有理会过自己,小黑也并不觉得有何,而另外一人却和青年看着还挺亲近的,但似乎是与青年传授学识,看着也就是那般。
      而卿逸道长今日只是难得长发披肩,仅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雅长衫坐在窗前,屋内的淡雅熏香和那窗外的清冷月光交相辉映,恰巧前来,不甚见到此番场面,恍惚之间,念酒似乎看到了什么般,愣了一愣,随后见卿逸道长望来,才轻笑一声。
      “道长今日与先前有些不同,道法似乎更为纯厚了些。”念酒的赞美之词方才出口,却见到了那窗外的小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溜达到了外面去。
      虽然不知,但是似乎每次卿逸道长偶尔前来,都能够见到小黑猫溜走或是并不理会。
      难道卿逸道长不讨小黑喜欢?还是说修道之人身上天生长久的气息。
      虽然不明,但念酒也没有过多在意,卿逸道长偶尔前来,念酒也会与其交谈一二,说不上熟悉,但是也可以称为礼节,兴许知晓念酒不明那道法之事,故而会前来告知传授一二,也好日后应对。
      对此念酒倒也算作感激,只不过每次当自己学着运用气息之时,小黑也都会稍许溜达远些,念酒也只当他不喜欢所以才远离,但是也知晓这道法气息也有所不同,不知是怕打扰还是影响到的缘故。
      修道术法本不算难,只是常言,修道重在修心,而修仙重于自身能力与天地之法,这世道本就是佛,道,儒三位一体,并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或许是为百家争鸣也不足为奇,故而若有心,想入道门,并不艰苦。
      小黑也知晓,或许青年也是修道之人,故而刚刚入门,也并未去打扰。
      他知晓自己虽为妖族,却也清楚无论是何,也都有不同差异,人有好坏,妖与灵也是同样。
      只是这世道,妖总归是不得待见,甚至不如动物生灵来的随和相互,因此将其划为灵妖二别,所以好妖,大部分都是隐姓埋名,或许装作普通生灵,而坏妖,在人界也会被讨伐捉拿。
      捉拿妖物的大部分都是道士僧者,也就是修道之人,小黑起初有看出,那鲜少露面的青年是为道长,而收留自己的青年和另外一位同住,也都是常人,左右有护身符,小黑也并不惧怕,便是修道也无法察觉。
      在这几日的观察之中,小黑对于那个名为念酒的青年感官也好上了些许,也是能够分辨察觉出是好是坏。
      虽然平常看着温柔清朗,但也鲜少见到他有何能力,只是小黑觉得、尽管如此,念酒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无论是善意,还是友好,对于旁人也解释如此。
      只是小黑不明,为什么念酒平常也都是那般的默默无闻,或许也是收敛温和,这样的人在妖族几乎少见到无。
      也不单单是说天真无邪,实际上也是源于自身成长时的氛围习惯,比起所谓的野心,勇敢,聪明,才干,或许这种温和不显眼的温柔友好也是远远被低估了。
      而小黑,最喜欢的也就是这种情绪秉性与感官。
      善良的力量很少见得,很多人也都一直以来都没有注视到过这种气质,实际上念酒本就是没有什么特殊,他本就是默默无闻,也是温和而友善,是被称为谦逊又善良难得可贵的姿态。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种人在这种地方是不合适的,就连念酒对于在玄轩也没有打算多待。
      只是这几日里面,念酒也有在傍晚外出,与卿逸道长一同,除恶妖也好,或是抓鬼,总是也只是以安定为上,不惊扰寻常百姓休息与安危,也不会太过严厉,也有酌情考虑,起码还是懂了些平常的规矩行事,也算是初入道门。
      起初的他对玄轩几乎是一无所知,也如同透明般不起眼的寻常人那般,或许修道不会多好,也不是多么家财万贯。
      在世俗之间,但是念酒的确是留下来了,也如涓涓细流般滋润着人们浮躁的心灵,如辽阔的平原般接纳宽和所见所闻不同之别,逐渐了解了些何为玄轩的修道,也知晓究竟寻常的道长是为何作为。
      能够守护安危保护平安的道长,或许巡查官府的巡捕官员,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会收到尊重,在这里你会体会到世间最真挚的善良,在这里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甚至在熟悉之中,念酒对于玄轩的感官还算是不错。
      也了解修道之人本就是四处游历,不会说待在一处地方许久,便是平常见到些寻常道友,也是几日后便不会再见,去往别处游历。
      小黑也在其中看见过,这人间的妖鬼不少,甚至还可能有魔的存在,所以无论何时,也都可以见到人群之中有修道之人的存在,这甚至已然是玄轩的特色。
      是为了家国安康,也是为了天下太平,只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撞见修道之人被世人敬重,而便是道长也会分为尊卑贵贱,也是往常的凡间秩序、民生百态。
      实际上,小黑也只是想着,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歧视与三六九等,在世道上也都是温暖且和谐,那或许也是他所希望与追求的。
      或许这种温暖的,充满爱的地方也是每个人所希求向往的,但他仍然会希望,从不软弱,从不退却,视所有人为友人,为伙伴,真诚且善良地对待彼此。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妖魔鬼怪都是坏的。
      但是在小黑猫的眼中,他也知晓每个地方都是截然不同的,凡间也是有喧嚣尘埃,有人性之恶。
      只不过,在妖界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无论是人妖鬼魔,实际上也都是为了存活下去,对于小黑而言,并不是坏事。
      他来到人界并未太久,却也能够从中体会,也会悄悄的从院子内溜出,多去看看,也见状一二,加上之前的历练,起码不算是什么都不懂,也能够分辨出凡间与妖界的不同。
      如果说人间是在一个睛天之下的一处山脚下,是民生百态与耕种稻谷,那么妖族就是山中的密林,修行数年强者为王,那里少有阳光,幽暗中有机遇也有危机,没有实力就会见状残酷,但是只要相信自己的秉性与制衡,便依旧是你自己。
      而鬼魂,大多也都是要在世间游荡或是往生执念的怨灵,不肯离开,而需超度。
      当生灵抬头向天空望去,那一望无际的蓝天就是神仙居地,他们缥缈圣洁却遥远,但底下的人只能仰望,实际上无论是人族、妖族、鬼怪,又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是世人的看法皆有不同罢了。
      在小黑猫的眼中,人间是凡尘喧嚣与危机四伏,但是在妖族,妖族像是倾洒而下的阳光,也能够悄无声息的温暖着其中的一份子。
      或许妖族必备的机智勇敢、头脑精明、睿智敏锐是对妖生存的要求,而人间最初的信念,是希望人们能做到坚韧诚实、不畏艰辛,这起初是一种品质上的要求,但后来人间也逐渐变得像是妖族那般,为了生存,为了存活。
      所以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起码小黑觉得还是能够挺好适应的,甚至比起妖族更为安稳些。
      只是偶然一次在院子之中,知晓那道士和青年外出过了段时日,小黑在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只是变回了化形感觉了一下,放松放松、不必维持往日的生灵。
      那时不巧念酒回来撞见,也是见到自己屋内有个小妖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念酒也意外般望去。
      看到那小妖的尾巴和耳朵还没有来得及收进去,念酒第一时间还是觉得是自己屋子里面进了妖物,但下意识的想起自己刚刚放到床榻上的小黑猫,巡视了周围发现没有见到猫影,也只是下意识问道,“你把小黑吃掉了吗?”
      这一出声,小黑好似被吓到了般,也不知念酒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炸毛般竖起耳朵从床上敏锐得想要跳下来逃跑。
      只不过这时窗也是关着的,而念酒正好站在门口,也只是严阵以待抱胸望着。
      见他不回答。
      念酒却似玩笑般想到什么,“你不会就是小黑吧?还是说你刚刚把小黑吃了变成小黑了?”
      说着巡视了一下这只小妖的具体姿势和暴露的耳尾,看着也的确像是猫妖,只不过耳朵和尾巴都是黑色的,看着倒也有几分相似。
      小黑听闻后,也是被惊吓到,第一时间并不是回答,而是有些应激般凶狠的盯着念酒,又顾忌到之前念酒对他还是猫的时候还挺好的,故而也没有想要伤害他。
      只是担心他会收服了自己或是伤害自己小黑是吃过教训的。
      毕竟虽说妖也有好的,但是对于寻常道士大多都是冷漠偏见,一旦见到了妖修便要捉拿收服了去,轻则受伤收服,重则直接将其给打死或是炼化也不少见。
      尽管小黑也大概知晓念酒只是初入道门,若是真的要抓自己,也不是那么轻易,小黑也是有些底子才敢估测对峙,却还是不免警惕观察,想要逃出去。
      毕竟他也不敢赌,万一念酒也是那种道士,虽然起初觉得自己是猫,才那般友善,怕就是怕他会变了态度,凶狠的想要伤害自己。
      小黑当然怕死,但是他更怕会落到那种下场,亲近之后得到的却是残酷的人性。
      他见过有同胞因为亲信人类而落到那般的下场,况且不过是认识几日而已,他甚至看见过就算是养了八九年的猫也会被抛弃买卖,又怎么能够说信任呢。
      念酒望着他警惕的模样,却并未改变动作,只是审视般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猫妖,并未言语。
      他知晓自己万一太过激动或是放松,也就很容易造成不可设想的后果,要是把小黑放逃了,之后估计也是再难找到他,但是如果自己要强硬的将他困在这里,也就违背了念酒自己原本的意愿。
      “我没想伤害你、你也不用太抗拒。”念酒说着也只是缓缓半蹲下来,就算是平常几乎剑不离身,如今这般时候也没有带剑,只是张开双手摆开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威胁的模样。
      兴许是知晓他警惕,所以念酒也没有太大动作,原本是想要将门关着再说,不过毕竟是怕自己被应激受伤,还是放缓温和些,实际上不单单是小黑警惕,就连他自己都在赌,赌这一次,尽管几率不大,但他还是想要去尽力试一试。
      毕竟从念酒自己的角度考虑,起码还是不想让小黑就这么仓皇的跑出去,外面本来就乱,更何况还危险,虽然不知道小黑是什么原因,就连卿逸到没有发现察觉到小黑是妖物。
      但单单是这几天的照顾,念酒起码还是有上心在意的,他也不希望小黑就这么逃出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要是他想要离开,等到时候再离开也行,总归得将事情说清,也要知晓小黑究竟是为什么来到人界的。
      虽然念酒心里想着许多,但是小黑如今自然是不知晓的,也没有考虑到念酒这层衡量。
      小黑只是盯着他那边,眼神之中威胁而紧张,不能说不相信,但是也见过有的道士是装作和蔼善良,但实际上也是为了诱骗妖物,等到靠近后再抓住收服,甚至是要取出妖丹,剥皮抽筋杀害后拿去变卖。
      这是在赌善良,也是在赌观察。
      小黑并不天真,他知晓比起相信别人,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别人的善良,就算是他帮助过自己,但也不能说明能够确保对于现在的自己一视同仁。
      妖和别的动物是不一样的,在人的眼中是这样的,小黑自然知晓。
      小黑也是看着他的姿态,似乎是在寻找机会打算逃出去,显然是并没有相信,但是还是不知是在考虑些什么。
      但念酒也是觉得还有无奈但理解,看到小黑那么警惕,念酒只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望着他的方向坦诚到,“我知晓你是小黑,我之前就大概知晓了,虽然没有见到过你变成人的模样,但是起码看到你伤口好了也不错。”
      念酒说着也是看了看他的周身,小黑听闻也只是动作一僵,也想到之前的事情,但没来得及动作,就听闻念酒继续言语。
      “最近外面还挺乱了,道士也多,你要是就这么出去了也不安稳,万一在外面被别的道士发现了,要抓你怎么办?”
      其实念酒也将他的顾虑考虑到了,显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知晓人界或是道士对于外来妖族的态度,定然是有凶神恶煞甚至是十恶不赦的人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很多无辜的妖族受到伤害。”
      其实这不单单是妖族警惕,人也是同样,都害怕对方会做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有被伤害过,所以甚至是一种相互逆向的感官态度,也是难怪如此。
      “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的,只是在这里总归来说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你要是想吃什么,我也可以做给你尝尝,温饱起码可以解决。”念酒知晓,所以才引出之前的经历。
      要得到信任与态度,起码得让对方知晓你是个好人,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影响或是利益损失,这是最为基本的。
      念酒以往也是以此为标准,才能够得到大部分的友善。
      小黑听闻后,面上的态度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举止之间还是稍许有些变动。
      念酒也看出来了,小黑说实话还是有对于前段时间的事情有记忆的,起码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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