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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变成猫啦 ...

  •   念酒只是觉得,这个世道兴许不该是这样的,也不应该是常人无辜却受害,而在世道明面上,也会有敢无法无天反手捉拿的,而身为被压迫,甚至是无辜的常人,也是会在权势身份或是背后势力的时候也无法反抗,反而还要恭敬顺从般,大抵还真的是有些矛盾的。
      而今天的举动,刀行策反倒是给念酒提了个醒,知晓就算是在看似普普通通的市集街道上面,也可能随时会有人抬手就取你性命。
      但是这世道,究竟是怎样的,念酒也知晓自己还是有很多要学的地方,但是考虑到刚刚刀行策所说的那莫名的不对异常,念酒也是有些疑虑,也只是摸了摸自己挂着的银铃,也是安安稳稳好好带着的,按理说应该是发现不了什么的,难道刀行策这家伙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比较在上次任务的时候,念酒在那边完成任务两年之内,也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就算是妖灵祖宗也都没有发觉过的,难道玄轩这里的道长也都这么厉害的吗?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自己挂在外面还是有点不安稳,万一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了,那估计也是要凉了。
      等会掉马甲了就不好了,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玄轩,本来就是对于妖魔不友好的地方。
      万一感觉你的躯体或是运气偏向些,都会要大吵大闹不翻篇的,更何况是自己这种呢。
      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念酒还是立马将银铃从自己的身上取下来放到了自己的里襟里面存放好,毕竟只要是随身拿着或是贴身也都可以,只要不是太远,应该也都会阻挡些的。
      经过这事之后,起码说来还是大抵知晓了同盟会还是在邻城有地方的,这下也好找些。
      或许也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念酒也是考虑到小丁那边估计也还在院子里面练武来着,但想想估计卿逸道长应该也还在就是了,也就打算给小丁一个惊喜,就先迈步回去。
      只是才这么一段的时间,天空也是不知不觉忽然下起了些小雨,说起来是小雨,也不算做,说是毛毛雨或许会比较贴切。
      毕竟看着朦朦胧胧的细微细腻,淋在脸上的时候,也是几乎都感觉不到那种雨滴落下的感觉,抬手接着一会儿,才看到一些很小的雨水。
      就算是直接在街道上面行走也是不碍事的,甚至连衣裳也都无法淋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小雨的缘故,念酒的心情也是莫名觉得不错起来,细雨随风,虽然说不经意也不起眼,但是也可以洗刷去一些细微的事物。
      世界也是不觉之间在改变着,或许是蚂蚁,也许也是一些缝隙里面的小嫩芽,在路上的行人,也无处不在的渗透入每一处。
      之后回去的路上,念酒也恰好注意到了一个边边角落,大抵原先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仔细望去才知晓究竟是何。
      恰好邻城内也依旧是有一部分的地方人烟依旧,大大小小的庭院内也可以看到些许的人影,就算是在平常的街道上,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也会有些不经意之间的小惊喜。
      或许就是在人们没有发觉的时刻,在一处阴暗的树丛深处,此刻正匍匐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常人路过兴许也都未曾察觉注意,也就径直经过了去。
      念酒也是听闻了小七的提醒后才知晓那矮灌木树丛内有一只小动物,方才低头蹲下身望去也是较难发觉的。
      要不是那双晶亮的眼睛正望着这个新的世界默不作声,即使念酒反复回看上几次也未必能发现它,就好似和那阴暗之处融为一体了。
      小黑猫?
      念酒见到的时候,也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养着的那些只动物,比如黄羽羽鸡妈妈和小山兔之类的,只不过如今都离开了,也不知晓那些只怎么样了?但想来或许也是会被照顾的好好的吧。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也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玄轩大陆内难得见到,于是念酒还是下定决心将他带回去,毕竟想必是在世间奔波许久,不如歇息几日,就算是避雨一下也好。
      只是望着那树丛深处隐隐约约的黑色阴影,看似深不可测却好似近在咫尺,念酒不知是想起些什么,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迟疑。
      念酒只是俯下身去,想通后却好似释然般无奈笑了笑,朝着那小黑猫张开了手,朝着他的方向扬了扬,“要出来吗?和我回去避避雨。”
      他自然是不清楚那只小生灵是否听得到,但是也是出于初衷,还是不免询问了一下。
      虽然看得不怎么清楚,但是小黑猫的那双眼睛还真的非常好看,灰青色的眼睛正朝着自己望来,似乎也是在思考自己的询问,考量衡量着什么。
      “你叫什么?”念酒伸手后见那小黑猫试探着朝着自己这里迈步走来,也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并没有惊吓到。
      只是看小黑猫探出身子,逐渐迈出步伐,在自己面前停驻脚步,似乎是在试探,念酒也就顺势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见到他依旧是安静乖巧的模样,没有抗拒或是难受,念酒便试探性的将小黑猫小心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他温和问到。
      “叫小黑怎么样?算作我们彼此间的称呼,你叫我酒酒也可以。”
      青年的声音温和清浅,却带着来之不易的善良与友好,但是接下来的动作,或许念酒也是无意之间打量了一下,却让小黑猫有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
      嗯……是个男孩子,还蛮可爱的。
      绵雨看着也是下的还没有停下来,虽然说是毛毛雨,但是在外面待久了也不好。
      于是在之后,念酒还是将小黑带回了家里面,或许也是说是院子里面。
      好在回去时卿逸道长也并未看到人影,就连小丁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估计说来也许也是外出了去。
      念酒没有多想,只是低调的将小黑猫给带回了屋子里面,又去厨房接了些清水。
      最初念酒带回来也没有大肆介绍,毕竟首先也是知晓小猫又渴又累,于是就给他处理完伤口后喂了一些吃食和水,之后就让他好好歇息,只不过在期间喝水过后小猫就是窝着念酒的膝腿上面打盹睡着了。
      那时念酒察觉到也是悄然放轻了声音自言自语般和小黑猫悄声说了几句,知晓他暂且没有什么危险,也放下心来,毕竟小猫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下,还是不打扰的好些。
      好好睡个好觉就是。
      于是在之后小丁回来,也是见到念酒怀里的小黑猫,第一时间还是愣了一下,却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上前来看了看。
      或许也是见到那只黑猫还在歇息,所以小丁也没有出声,只是比划了一下,和念酒好奇询问。
      见到小丁的比划,念酒也是悄然回答,说是在路边的树丛里面找到的,小丁听闻了,也只是先去厨房里面找了些吃食给装到了碗里面,才带到这里来,放到了一旁打算等之后那只黑猫醒了再喂给他也行。
      念酒只是将小丁的模样也好似挺熟练的,恰巧询问了一句,“小丁好像对这些很熟悉?”
      “之前在何府的时候也有遇到过这类的动物,有时候也会顺便喂喂。”小丁依旧是望着那只小猫说着,眉目之间似乎带着几分的欣然平安。
      念酒听闻也是新奇,毕竟实际上对于小丁曾经的事情,实际上念酒也是知晓甚少,最多也只是大概知晓身世过往。
      但是从这段时间看来,念酒也有发觉小丁身上的优点,勤勉认真而且还很善良朴实。
      虽然说暂且不知晓究竟曾经是谁害了小丁的父母,但比起所谓害怕妖怪,小丁反而对于这些没有被困在过去,对于现在也是一种很认真生活的态度。
      这点实际上也是很好的。
      这么想着,念酒也是不觉想起自己此前的事情,“之前给你的书籍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还好,不过还是得师傅看了才知晓,小丁还是不知轻重,需要师傅帮忙看看。”说着小丁也是有些羞涩。
      念酒见状也只是欣然笑了笑,毕竟起初回来时念酒也是将那刚刚锻造好的剑放到了床榻上,小丁一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估计还是得等之后才会知晓。
      暂时就不先告诉他好了。
      “我等会和你一块出去看看,这段时间练得怎么样了。”念酒也是看着外面的天气好似逐渐停了雨,顺势说到,便站起身来将小黑猫铺了一层垫子后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让他先休息着。
      之后也是提着佩剑跟小丁一块出去,顺带将那新的剑给一同带了出去,在院子里面寻了一处空地尝试练习了一下。
      毕竟说来这几天也是很少教小丁,有时候毕竟忙一点也是忽略了,对此说来也是需要多提点指教些的。
      刚开始的时候,念酒也是拿着自己的配剑给小丁比划细说了一下,也大概是运用了几招简单的招式,边说边讲解着,眉目之间也是认真仔细,将那些细节与动作招式详细说着些,就连运用招数的时候也是有边和小丁说边教着,动作也不是很快。
      小丁见念酒的姿势,认认真真听闻着,对于自己的状况也是同样知晓,虽然说自己粗活做过不少,体力也还好,但是对于武功和剑法属实是没有接触过的,除了这几日来,曾经也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程度。
      所以在念酒教着的时候,小丁也是很认真的在听,大概是讲了半个时辰,将这用剑的基本基础大致讲完了一下。
      期间念酒也是有教导小丁握剑的手法与程度,发力用劲的时候对于刀锋刀刃的方向等,毕竟说还是要实践出真理,一连贯的说完一般人估计是会很容易忘记掉,于是之后也就将那把将递给了小丁,教着他拿剑的姿势,握剑的力度。
      小丁或许也没有注意到,听得太仔细了些,也只是顺势学着念酒的动作握着剑,一招一式,简单的基础动作。
      见到小丁如果说是有不标准或是力度不够的时候,念酒也有上手亲自纠正告诉究竟该怎么做,毕竟虽然说有剑有体质是一回事,但是对于这些,日后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就知晓要拔剑出招,或是为了自保防身也好。
      期间念酒教着也仔细,对于小丁也是认真耐心,教了不少的时候,也是见到天色渐变,才方才收回了动作,看着小丁大抵能够做一些简单的招式,还算是不错,念酒望着也扬起一个笑容来。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卿逸道长也是恰好回来时看到,便站在一旁看了一段时间。
      念酒知晓还是蛮意外的,也顺势打了一声招呼,询问是不是需要用晚膳来着,说来也差不多到了时候。
      小丁听闻也是才发觉,刚刚教导的时候也是一下就过去了这么久,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听闻念酒和卿逸道长的对话,小丁也是打算将剑放下来,念酒见状也只是见他练的入迷,也只是让他继续就是,毕竟做饭的事情也不好天天都是交给小丁,平常小丁也是有出去买菜买米之类的,也是很麻烦了。
      所以在之后,念酒就打算与卿逸道长一块去厨房,但是估计是看到念酒之前还在教着,卿逸反倒是拒绝了,只是说着自己也会做,自己去就行。
      于是念酒也就没有推脱,只是继续在原地看着小丁练习,卿逸先去将灶台添柴烧火煮饭去了。
      等饭菜做好差不多的时候,估计天色也是变得不是很清晰了,这时也差不多练习完了,念酒便让小丁先停下先去歇息吃饭就是。
      小丁听闻后也只是打算将剑还给师傅,大概心里也不敢确认,又或许是试探。
      “给我干嘛。”念酒也只是笑着望向小丁,见到他还是有些挥汗如雨的模样,递给他了一块汗巾。
      小丁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准备说些什么才察觉,还只是呆愣愣的询问到。
      “……哎、师傅的意思是,打算借我吗?”兴许也是有些忐忑询问。
      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念酒只是望着他低眉轻笑了几声,似乎随着天色连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平常你都要练习,拿着多练练,习惯了之后趁手些也好,也好防守。”
      似乎想到之前念酒有说过,之后会带着自己一起,小丁听闻心里也是被触动了一下,或许很少有人会对自己这么上心,不免有些感动的望着师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才好。
      毕竟小丁这才明白念酒这剑本来就是给自己的,日后也是说要带着自己一块,肯定是之前就有考虑过的,
      心里的情绪一时间也是有些酸涩复杂,最终也只是嘴唇动了动,才将心底的千言万语凝聚成了简单的一句话,“谢谢师傅……”
      兴许小丁的软弱平常也是很少显露,但是在对于这样的境地遭遇,不可避免的还是会觉得温暖。
      对此念酒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也有几分为人师长的感觉,第一次有看到这样的小徒弟,难得还蛮不错的。
      毕竟之前也有打听到,小丁的生辰也马上就到了,其实还有些自己准备的还没有弄呢,小丁这小子要感动还是太早了些,念酒也只是这么想着,却只是抬手挽着他的肩膀一块去用膳去了。
      毕竟吃饱喝足才有功夫再想之后的事情。
      明日的时候,明日再说就好。
      去用膳的时候,也是意料之外的发觉卿逸道长的厨艺还是蛮不错的。
      虽然说平常也很少看到,但是修道之人也还是常言要少食五谷,对于这此修道与彼修道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起码念酒还没有看到卿逸道长有什么时候落下这些俗食。
      也诚实称赞到,“卿逸道长的手艺还蛮好的。”
      卿逸听闻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神色浅淡,“若是我回来及时便会来做膳,你们也不必替我留着,自行用过便是。”
      “好。”念酒听闻也理解,毕竟卿逸道长有时候事情还蛮多的,一时间可能不会回来的那么及时,况且也都是成年人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的,要是饿了自己也会来做就是。
      用膳期间也是念酒在问,卿逸道长也会偶尔答些,也没有说非得遵循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
      毕竟平常也是比较忙,大家也都难得在用膳的时候才可以小聚一下,有事情经常是很少能够说上话的,对于平常的事务还是要尽量说详细些。
      但是念酒也不会厚此薄彼,更何况小丁也算是自己收的小徒弟了,也会给小丁夹菜询问一下平常的事情,也算作是好友之间的交谈。
      虽说有些地方讲究礼仪,不过普通人家里面也是看着情况而论,对于相互夹菜这种行为也不失为一种表示感情的举止行径,并非说是非得讲究的那么细致。
      所以到了玄轩,一般而言也是随遇而安,玄轩礼仪讲究并非十分严谨,因此也都是各有各的特色,广泛性与自主性较多,说来也是入乡随俗。
      有些地方觉得筷子放到桌上会有点不干不净,有的则不能放到碗上面摆放好,还有的地方讲究的是不能插在饭上面,但在别的地域都是另当别论,有着不同的习俗。
      念酒这时还以为卿逸道长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所以对外都是表现出一副正常交往的关系。
      这些时候,小丁也会听闻念酒的话认真回答,只不过小丁和卿逸道长之间属实也是不大熟悉的,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际。
      但是谈话的时候,念酒也没有避讳小丁在场,对于那些事情也是会担心就询问。
      其实这些说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有一件事情,就是之前说的书信,虽然说亡者已经投胎转世,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交给那府邸少爷,况且说来三日之后,也就是明日,听闻就是说那公子是要大婚冲喜了。
      “卿逸道长可知晓那位公子准备冲喜的是哪家的姑娘?我先前在街道上有听闻过几句。”
      对于这事情,也不知晓卿逸道长是怎么看得,念酒不免询问了一下,实际上也是知晓是自己在意些。
      “并未,此事并非是职责管辖之内。”
      卿逸道长听闻也表示不会干涉,毕竟若不是之前的书信,估计事情也是已然解决了,对于这些伦理纲常或是民风民俗,实际上修道之人本不该参与到其中去的,尤其是婚丧之类的运转之事。
      不过念酒还是会偏向于在意些,虽然说都知晓,冲喜一事早就定下来了,而且也是旁人家事,不过光是想想一位女子不明不白的就要被当做是冲喜的牺牲品,而那位病公子也是对于这事情并不愿意,却也无济于事,说到底也是家中主持所谓的长辈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敢说要反抗。
      倘若是换位思考一下,为人父母也是为了孩子,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消息,左右说来还是难为了些。
      但是说实话,冲喜这事情本来就不大合适,也是在这种时代环境下面很多的案例与现实,难以改变,就连他们的思想也是这么一代一代下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觉得也是习以为常的。
      可能起初的时候,对于冲喜这种事情还是觉得冒险,甚至是骇人听闻,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冒头做了,并且成功了,之后也会变得更为寻常。
      人们都来寻找这种途径,到后来,也是变得愈发寻常,甚至是感觉没有什么不妥,就连无论怎么荒谬的事情也会变得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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