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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出城被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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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璧和韩笑是晚上走的,为的是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刘公子是个花心好色之徒,安姑娘走后他固然是生气,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将她抛之脑后,到那时我们再回来,也少了几分隐患。”
马车上,江怀璧和韩笑相对而坐,听江怀璧这样说,韩笑问道:“昨日听你说,你此行要去江城,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安然这么简单吧,你要做什么?”
江城,那可是整个东洲东南部最大的城市,不仅繁华人口多,五毒门的总舵也正是在那里。
“去了你便知道。”
就会吊人胃口!看着江怀璧冷冷淡淡的神色,韩笑气鼓鼓地一抱手,不再说话。
白日里已经让白芷告知了安然要带她离开金陵之事,是以马车停在安家门前时,安然已经等候多时,她将阿婆扶上马车,一行四人就此离开。
翌日。
却道那刘公子是个眼热心急之人,眼瞧着断了药材已是好几天,想着那安小娘子也应当服软了才是,这便迫不及待地带上身边人来到安家,谁知——
“格老子的,你说什么?”
看着刘公子又惊又气,一时之间有些面目狰狞的样子,那行人脖子一缩,颇有几分惧怕地说:“安家婆婆和安姑娘今儿一早就不在家中,想是家中有事,投奔亲戚去了。”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刘公子一气之下对着身边几个仆从喝道,“你们几个,去问问住在安家旁边的人,看能不能问出安然的下落!快去!”抬起一脚就往最近的一个仆从身上踹。
刘家庄仆从岂有不知道主子性子的道理?只怕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刘公子真能扒了他们一层皮,当即不管好说歹说,哪怕上手打人也只求能问个结果出来。
你别说,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效果,一个安家的邻居哆哆嗦嗦地站出来道:“昨儿晚上我吃坏了肚子起了几次夜,恰好看见安姑娘和她阿婆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却是沿着玄武路,朝西面去了。”
那邻居手向西面一指,刘公子一听,觉着昨晚走的,今天不一定出了金陵城,当即对着一个仆从吩咐道:“你!通知所有人,封锁金陵城,给爷一辆马车一辆马车地查,我还就不信,这人能在眼皮子底下逃出我的手掌心!”
“马上就出金陵城了。”江怀璧一挑门帘,望着外头日渐远离城市中心的景致,开口说道。
“这次着实是得感谢江公子,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小女恐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然殷切地看着江怀璧,秋水般的双眸盛着浓浓的感激,“小女定会结草衔环,报答公子!”
“其他的却是不必,你只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在轩辕门好好做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江怀璧侧着的那张俊脸在初升的朝阳之下镀上一层金边,越发显得丰神俊逸,安然看着眼前年轻隽朗的男子,不由得微红了脸,连忙将头一低,不敢直视与他。
“哎,前面怎的围了那么多人!”韩笑眼尖,一眼看到前头金陵城城门口围了不少的刘家庄武夫,当即拍了拍江怀璧。
江怀璧眉头一拧:“坏了,恐怕我们带安然出来的事被发现了,这是在盘问路人呢。”
“啊?”安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看看躺在自己怀中的阿婆,“这可如何是好!”
“等会你们别说话,我来和他们周旋。”江怀璧眉目严肃道。
转眼,马车已到了城门口关隘处。
“下车下车!例行检查!”一个头领模样的武夫站在马车前将车拦住。
只看江怀璧将车帘拉开一条缝,足够看见他却又无法见到车内景象。他略一抱拳,满脸歉意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家里头有人得了急症,这才要出城寻名医医治。”
“急症?什么急症?”武夫满脸狐疑。
江怀璧故意探出头去,看看左右没什么闲杂人等,这才小声道:“是会传染的疫病,哪怕是看一眼都有可能受牵连。大哥何不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实在是急得很,容不得拖延。”
“不行!”领头的武夫一摆手,“刘公子交代了,务必探查每个来往行人,严防疏漏!任你再急都无用!你们几个,上去检查一下,若是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自然会放你们走!”
“是!”
眼瞧着好几个武夫围过来,韩笑一只手护住安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心里道今日一战,恐怕无法避免。
“哎呦!”
突然不知怎么回事,走在最前面那名武夫向后一仰,直直摔倒在地。
周围几人立时凑过去:“李四,你怎么了?”
只见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上还起了成片的红疙瘩,骇人得很。
“这,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也赶紧过来,看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是愣住。
“大哥,我刚才跟你说了啊,”江怀璧歉意一笑,“马车上有人有烈性疫病,见不得人的。”
“这么严重?哎,不对啊,那你怎么没事?”领头的迅速反应过来。
江怀璧扔了一个荷包下去:“因为有这草药啊。倒下的那位大哥索性没靠太近,得病不重,将这荷包之中的一半草药拿出来煎水内服了,再把剩下的捣碎外敷在红肿处,过不了几时便也好了。只是若再有人过来,在下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那领头的接过荷包,下令将倒下的人抬到边上去,一脸不耐道:“你们走吧!得病这么重不早说,没得累得老子们受罪!”
“哎,谢谢大哥!”
那领头的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便侧身让开了道路。
“江怀璧,你使的什么法子啊?”马车里,韩笑偷着看了看身后的金陵城门,再看身边的安然,同样是一脸不解。
“出门前带了些毒粉放在袖中,谁曾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江怀璧也不多解释,依旧冷着一张脸言简意赅地道明了原因。
“你还会用毒?”话一出口韩笑便后悔了,遇见他第一日看他拿着那毒草便可知一二,这还用问么。
江怀璧眼睛一眯:“是,所以你可得小心,若是那日不小心真的吃罪了我,当心我把你毒哑喽。”
“。。。。。。”
最毒男人心!真是最毒男人心哪!韩笑嘴上不敢说,只在心里把江怀璧祖宗都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