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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   “小白,考怎么样?”肖世虑边伸懒腰边询问荆溪白。
      “就那样。”荆溪白不在乎道。“你这家伙,像你们这种才华横溢又有美人相伴的贵公子又怎么懂我们寒门子弟?”肖世虑装模作样地抹去不存在的泪花。
      荆溪白:“太学上课的费用我不说,但是你说你是寒门,真正的寒门会打你的吧。”然后,荆溪白抛下虽已十八胜似八岁的肖世虑,径直走向轻罗楼。松童小跑着跟上,松童小声询问:“殿下,还是去轻罗楼?”
      荆溪白点点头:“嗯。”
      松童嘴一瘪,心里苦:“殿下这么早就被女色所误,今后该如何是好?”
      轻罗楼,
      “世子殿下—一世子殿下!”荆溪白的到来总是使本就热闹的楼内变得更加躁动,他坐到自己三年如一日的座位上,眼神投向台上已梳妆完毕的杏洢。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还是三年前荆溪白初次来到轻罗楼听的《牡丹亭》。只是,这短暂的安宁竟仍有不长眼的妄图破坏。
      “本殿要最好的位子,本殿倒要看看那个废物世子喜欢的是什么货色!”一道骄纵的声音响起,听其言语是个皇子,宫里统共也就两个皇子,一个太子,一个四岁的五皇子荆忆安,其母似乎是个从羌国送来的舞姬,好像被封了个什么美人。
      荆溪白眼睛眯了眯,转头用眼神安抚过杏洢后,站起身向荆忆安走去。他高高在上如君临天下般冷漠道:“五皇子想要我的位置?”
      荆忆安正准备训斥这个世子不懂尊卑,却一抬头看清他口中的废物世子的脸——荆溪白,他那个太子皇兄,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你,你继续,继续看吧,我,我想起,来,我还,还有功课没,没习完,我,我先回宫了。”竟是吓得连自称都忘了。
      然后他也不管荆溪白是什么态度,夺门而出,一出门就被吓得嚎啕大哭。他抽噎着,心里委屈:“没人告诉我,这个让父皇讨厌得要命的疑王的儿子是太子皇兄啊,怎么就惹上这个煞神了!以前白岁缘不参加宫宴我当是什么呢。”
      于是,次日整个楚王都关于疑王世子一句话吓哭宫中小霸王这一传闻几乎人尽皆知,只要是在街上走的都知道白岁缘是个比小霸王还霸王的魔王。
      这不,荆溪白走至书桌,便不出意料听到来自肖世虑的调侃:“魔王大人对自己继纨绔子弟的称号之后的新封号意下如何?”
      荆溪白厚着脸皮勾唇一笑:“尚可。”
      肖世虑:.....也就是你长得好看,不然传闻就成了:“疑王世子丑得人神共愤,竟引得总角啼哭!”
      荆溪白摸摸自己的脸,自恋道:“还好我长得好。”
      不等肖世虑继续吐槽,夫子便将人领至比武场,意料之中荆溪白第一,肖世虑第二,意料之外第三是荆溪白那个交情不深名不见经传的堂兄荆商屿。
      主位上的荆底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招呼大太监,让大太监唤荆溪白过来。荆溪白听到大太监的话,平静抬头,肖世虑一脸担忧:“小心点儿。”荆溪白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儿!”然后走上主位,“父皇。”
      “溪白,做得不错!”荆宸墨慈爱地笑着,在荆溪白眼里无论他如何变幻表情,他总是一个伪君子的模样。
      “哪里,儿臣还有很多需要学的。”荆溪白短暂地立了个谦逊人设。
      “等文试成绩出来,你就差不多可以回宫参与朝政之事了。”荆宸墨语气虽不变,眼神却有些古怪。
      荆溪白深知荆宸墨的疑心,便用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真实的感激慕孺说道:“谢父皇,儿臣定会以国为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甚至他顺便立了个孝子人设。
      “好好学习,下去吧。”荆宸墨拍拍荆溪白的头,荆溪白顺从离开。
      “圣上叫你做什么,不会是为难你吧?”肖世虑好哥俩地揽住荆溪白的肩膀。“不是,也没什么,就是夸了我几句。”
      “嘶!这老东西真这么好心?””谁知道呢?”荆溪白耸肩。
      “咱俩肯定能拿文试的一二名,以后咱一起考殿试、当官、娶媳妇儿,怎么样?“肖世虑银灰色的眸子发着光。
      荆溪白默了,他不点头也不摇头,盯着肖世虑的眼道:“前两个不一定,第三个有可能。”肖世虑认真听完荆溪白的话,脸色一黑;“你逗我呢?你就这么嫌弃我?”
      荆溪白摇摇头,神色平静;“从理论而言,我没逗你。从内心来讲,嫌弃你没错。”肖世虑气得想吐血,也没心情想那个还未出生就天折的约定,掰过荆溪白的肩膀就不耐烦道:“走走走,用膳去!”
      齐德十四年,殿试上,肖世虑未曾见到白岁缘。他认认真真地写完试题交卷后,才开始去寻找白岁缘。毕竟殿试关乎家族兴衰,一个好友不见比不上家族。
      肖世虑快步跑去疑王府,叩门不止直至府中仆从应门。
      “你们家世子呢?白岁缘呢?”肖世虑着急地逼问,银灰色的眸子像狼一般锐利。“这,这……”仆从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连忙去叫管家,肖世虑也不管什么礼仪直接跑到王府内,被护卫拦住。管家匆匆赶来,叹了口气:“肖公子,我家世子,这,您还是自己在朝堂上看吧。”
      王府里走出一对同胞姐弟,少女声音清翁:“管家爷爷,是什么人在外面闹事?”管家见那对双胞胎走近,连忙福身问候:“郡主,世子。是那位殿下住王府时的朋友,大概是担心那位,来府上寻那位。”
      少女闻言让护卫松开肖世虑,软声道:“我叫白秋霜,他是我弟白缘愁。“然后她看向管家,好奇问道:“那位的身份不让公布吗?”
      然而,管家没有回答,而是小跑着到那个回答的人身后,为那人推轮椅。
      “肯定会公布的,只是荆宸墨那蠢货说要有仪式感,要特别选个日子。”荆底甚无情嗤笑,他转头看向肖世虑,“肖家的孩子,你是来找溪白的?”
      肖世虑疑惑不解:“溪白?”荆宸甚恍然大悟:“他用的是白岁缘那个名字吧!肖世虑稍加思考就明白那个忽然从乡下回都的世子是怎么回事,那个尊贵矜持的是太子,这俩儿才是真正的郡主世子。难怪白岁缘,不对,荆溪白那家伙说什么前两个不一定,当然不一定,荆溪白这辈子根本不需要殿试,也不用当官。
      生而为君,何必为臣?
      肖世虑脸一黑,向疑王府的众人道谢后,便匆匆回了肖家。他心里烦躁:“荆溪白,好像他没错,但我这气不能白受!”
      于是肖世虑约上仇敌,将仇敌打得血肉模糊后,他神清气爽地回了肖家。(只有仇敌受伤的世界达到了)
      “嘿,你看见公榜上的事儿了吗?”街上一百姓抓住相熟的人一脸八卦。那人疑惑不解什东西?”八卦之心看蠢欲动“疑王府世子另有其人,白岁缘不是疑王爷的儿子!”那人惊讶出声“什么?疑王被绿了“那百姓挤眉弄眼,颇有些猥琐:“唉,你自己去看吧,比大魔王的事儿还有意思!”那人将信将疑走近人群。
      皇宫里,荆层墨摸着胡子,赞许地看着一个满脸堆笑的大臣:“做得不错!”那大臣圆润的肉堆在一团:“哪里哪里,陛下谬赞!”
      “宫里人就是会玩!”“可不是吗,那位扮世子来民间学习,怎么不是胡闹!”“但是也只有那位才能小小年纪这么聪明!”“就是就是,只有那位的传闻从来都不假,才华横溢就是才华横溢,没有一点儿假!”“那是,那位出生引来吉兆,那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祖宗!”街边,妇女热烈地讨论着。
      不仅仅是妇女,男子、孩童,上至世家下至乡野村夫,无不是讨论着那位。
      那位是谁呢?
      那位是:
      皇太子荆溪白于民间太学表现出突出的才华,择日回宫学习管理朝廷之事。期间对疑王府多有叨扰,还请体谅。同时,热烈欢迎疑王府世子白缘愁及其长姐白秋霜郡主回都。
      肖世虑因为提前知道白岁缘的身份,没有那么惊讶,然而太学中的世家公子刚刚知晓,自然大吃一惊。他们不由回想自己是否对白岁缘有什么无礼之处,总而言之,皆过了大喜大悲的一日。
      “这个考生文章不错,字也端正。”荆溪白眼看着柳大人摸着发白的胡须,一脸高兴的样子,紧接着这柳大人又改了几份,时而摇头时而皱眉,最终翻出起初让他笑逐颜开的那份捧着呈给荆宸墨:“陛下,臣觉得臣所阅的试题里,这本最好!”
      荆宸墨似乎也没有找到满意的答卷,捏着眉心抬头看向手捧试题双膝跪地的柳大人,他示意大太监去接,大太监去了,他一手接过试题眉头紧锁,四大家的另外三家家主也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大人满眼期待,似乎在因为紧张而用手绢擦拭汗液。
      荆宸墨的眉宇似乎舒展了些,荆溪白好奇究竟是何等文章竟能让荆宸墨的欢喜如此之甚。荆溪白无聊地倚在桌上,目光投向荆宸墨手中。
      荆宸墨大概看了好几遍,等他放下试题招手示意荆溪白靠近时,荆溪白眼睛一亮却仍要作个富有仪态的模样缓缓走近。
      待荆溪白双手接过试题,便被入目的字惊艳:“好,好漂亮的字!”他心里这么想着,带着满腔好奇继续读文章,越是细读他的眼越亮。
      荆宸墨见到荆溪白的反应亦是一脸欣赏:“如何?这个考生的答卷。”荆溪白几乎不能自己,他少见的舍弃了“尚可”,而是毫不犹豫地说:“完美!”“比你还好?”荆度墨挑眉。
      荆溪白摇摇头,用手指捏出一个小缝过:“比儿臣差那么一点点吧。”
      荆宸墨闻言宠溺一笑,荆溪白见此表情不变,只是心中作呕:“装什么慈父,伪君子!”父子二人“温馨”打闹后,荆宸墨将答卷发下供四大家主传阅:“诸位爱卿也看看,这份答卷的主人够不够格当状元郎啊?”
      此时正是暮大人阅卷,他捏着那答卷左看右看,虽然欣喜却更加稳重,将那答卷传给余大人后便徐徐站立,拍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施施然跪地,不显老态地挺直脊背:“陛下,臣虽然也十分爱惜此考生,但陛下该给其他考生机会,请陛下三思!”
      荆溪白用余光瞥见荆宸墨骤然攥紧的拳头,暗自嘲讽,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外祖又不敢件逆荆展墨的模样。他一边心中思考该如何在不惹怒荆宸事的情况下解救外祖,一边瞟到荆宸墨似乎在笑的唇角,以及已经松开转而用力捏笔的手,他暗叫不好。
      “父皇,儿臣的几个同窗似乎也参加了殿试,这些卷子里应该有商屿堂哥的!”荆溪白此时还在荆宸墨身旁,他扯着荆宸墨的袖子强行打破焦灼的氛围。
      然而,荆宸墨不是拿过奥斯卡的影帝,怒气并未完全收敛:“什么?”荆溪白见到荆宸墨严肃的表情,嘴一瘪,眉一蹙,哭了。
      荆溪白面无表情地掉着眼泪,一脸烦躁地心想:“伪君子,你凶我就别怪我泪失禁!”荆宸墨却吓了一跳,暮大人见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余大人一脸无奈地抚额,而庞家的小透明见此更是将自己缩小存在感:“这里面,除了我和汪公公,都是一家人。还好太子殿下在,不然他……”荆宸墨接过大太监汪公公递来的手绢,笨拙地擦拭荆溪白该落的泪水,一边柔声纸语:“溪白呀,你也十岁了,不能总是哭鼻子的。”荆溪白偏头一哼,荆宸墨笑着逗他:“还生气呢?”荆溪白又是一哼。
      “好吧,那朕就继续与暮太傅交流状元郎的事了!”荆宸墨笑眯眯地看着将头转来的到溪白。
      荆溪白嘴撅得可以挂油壶,他红着眼哽咽道:“父皇仗势欺人!”荆底墨轻轻拍他的头不错呀,在太学都学会仗势欺人这个词了。”
      荆溪白翻了个白眼,不发一言。
      良久,他看向已经重新坐回去的暮大人和翻阅考卷的余大人,跪在荆底墨面前语气平缓:“父皇,儿臣也认为应该阅完所有考生的答卷再做决议。“荆宸墨神色一冽,荆溪白知道此举会引起荆宸墨的不满。”
      “儿臣的好友也在这些考生中,是丑城肖家嫡次子,与儿臣相当,儿臣希望父皇三思!”荆溪白心里苦恼,他当然喜欢这个学子,只是名义上不能革率,况且还能给荆宸墨添堵,何乐而不为?
      “如果不是荆宸墨,母后便与三皇叔在一起,而不是被囚在这黄金笼中等死。”荆溪白眼神闪烁,心里五味杂陈:“纵使我渴望父爱,与母后相比,他不值一提。”
      当最疼爱最得意的儿子求情时,再怎么不可一世的荆宸墨也无法反驳,毕竟神子的话比天子更神圣。
      多可笑啊,抢来的天子之名也比不上天赋的神子,荆宸墨目光复杂地盯着跪地的荆溪白,他轻叹一声,仿佛认命一般:“那……再看看吧。”
      出乎意料,荆宸墨的手松开了。
      “起来吧,地上凉。”荆宸墨摆摆手,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荆溪白闻言直身站立,退到一旁。片刻后,荆度墨似乎又批了一份较为不错的答卷,“这个考生,资质不错,比上一个差点儿。”
      抹尽眼泪的荆溪白好奇地凑近,一见答卷的字心里了:“是肖世虑的。”于是,他静静坐回去。
      最终,此次殿试的状元是子城杨时休,丑城肖世感以及一个庞家人,杨时休便是那个引起君臣之争的男人。
      不过,荆溪白终是没见到那个引得荆宸墨侧目的少年,他被荆宸墨流放了,准确来说是他被荆宸墨以静养为名送至梵音寺,对外只道是为深陷鼠疫的百姓祈祷,荆溪白本以为是荆宸墨担心他早早参与政事,不成想竟是秦聿生提议,荆溪白如今一听国师大人、秦聿生这几字就气得磨牙。
      毕竟,过惯了金贵日子的太子殿下何苦去寺庙里吃斋念佛,恐怕是秦聿生怀着什么坏心思,荆宸墨那伪君子推波助澜。总而言之,离开母后许久的荆溪白丝毫不愿远走卯城。
      然而,孝子是不会违抗父命的,纵使荆溪白百般无奈他也只得同意,不光得同意还得高高兴兴的同意。
      荆溪白接到旨意时,正在余家陪余亦舟,余亦舟迷上了水墨丹青,尤爱山水。本来二人相约一道去午城的葬神谷,那儿少有人烟风景秀美,是作画取景的绝佳之地。
      “缘哥,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午城吧,那里有个葬神谷,山水很好看。”余亦舟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讲着。
      荆溪白点点头,静静听着。
      “太子殿下,陛下让奴才唤您回宫,他老人家有事儿找您。”汪公公捧着拂尘,语气恭敬,荆溪白神色有些惊讶和不满只是深藏在眼底,他语气亲近:“汪公公,父皇心情怎么样?”汪公公闻言一笑,“哎呦,殿下放心,您没惹事儿。”
      余亦舟听了毫不留情地笑出声,引来荆溪白的一瞪。
      “行了行了,既然姑父找你,你就赶紧去,我就不送了。”余亦舟此时显得格外成熟懂事,荆溪白欣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在汪公公之前回宫。
      荆溪白望着熟悉的通往御书房的道路出神,似乎每一次都是汪公公来通知他去御书房每一次都是这条路。红墙金瓦,从来都没有变,变的只有宫里的一批批人。
      他不禁感慨时光流逝,忽然间他才想起自己是太子,是荆国未来的主人。但是,他似乎没有称帝的欲望,尽管从前在现代他说:“如果我穿越到古代,即使我只是个乞丐,我也要篡位称帝!”然而,当他发现当皇帝的苦时,他便没了这念头。
      可是,他不希望暮成雪被困在这深宫,他想让暮成雪成为太后,做这全荆国最尊贵的女人,所以他至少要为了暮成雪奋斗,而不是让什么阿猫阿狗踩到她头上。
      御书房里,还是荆宸墨那张脸。年仅三十四的荆宸墨已满头华发,面容仍然俊美,只是那双丹凤眼里浑浊不堪。
      “溪白呀,你听没听说子城的鼠疫愈发严重了?”荆宸墨的眼底浮现出担忧。荆溪白点点头:“父皇是想让儿臣去子城治疫?”他心脏跳得快了些,分明是希望荆宸墨否定的。
      ”朕怎么舍得。”荆宸墨果然否定了,荆溪白的心落下。
      “但…”荆溪口表情虽未变,心却再次提起来,“朕希望你去梵音寺为百姓祈福,国师说你是神子,你祈福神会听。”
      荆溪白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荆震墨也信神,他呆呆地点头同意。
      回到东宫,他遣散松卫,一个人坐在榻上,无声嘲讽。
      去梵音寺的时间很急,就在明日。荆溪白因为假装疑王府世子离开暮成雪的气未消,荆宸墨又派他去离楚王都最远的卯城,这不正正撞他枪口上。
      荆溪白不能明着反抗,只能暗地里为自己造势。他苦恼不能用松卫,毕竟松卫本质上是荆宸墨安插的六个奸细,明面上的事儿刚安排下去就告了荆宸墨,暗地里的事儿怎么可能让松卫知道?
      于是,荆溪白便借着听戏的名头出宫,来到了许久未访的轻罗楼。
      “哟,什么风把咱们太子爷吹来了?向来沉稳的银筝一见荆深白竟也开起玩笑,荆溪白抿唇装可怜:“银筝姐姐可放过孤吧,明日后日孤可来不了了。”
      银筝只当他在说笑:“可别,您这消失几日,可都没表演呢!她说,见不到您,表演也没什么意思。”荆溪白惊讶地瞪圆了丹凤眼,“当真?”
      “当然是真的,杏洢那家伙说,您不来她不演。”一个漂亮的白衣姑娘接下话茬儿。
      “那……她可能要再休息会儿了。”荆溪白为难地开口。
      “为什么?”一道慵懒的女声,荆溪白的目光快速锁向声源,只见着朱红罗裙的杏洢立在楼梯之上,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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