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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 ...

  •   “阿缘,你知不知道云清淮是谁?”池渐竹苦恼地挠挠头。
      荆溪白面露惊讶,心里明知不可能地暗暗摇头,“你说的云清淮是哪三个字,云朵的云,清楚的清,淮南的淮?”
      池渐竹眼睛一亮,如果有尾巴大概已经摇起来:“你认识?”
      荆溪白摇摇头:“孤认识的那个云清淮不可能在这儿。”已经沉封的前世忽然被翻开扉页,荆溪白自嘲地笑笑:“说什么同生共死,我不会死,真是个蠢货。”
      杨时休静静地听着,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恶劣一笑;“没想到孤陋寡闻的池公子竟知道云国皇帝留在冷宫的弃子,少见,实在少见!”池渐竹也不与他急,得到想要的消息就开启话唠模式,他装做看不见荆溪白的无语,叽叽喳喳道:“阿缘,咱就这么走了,不玩玩?”
      荆溪白翻了个白眼:“你想玩现在可以转身回去。池渐竹转了转眼珠,耸肩缩脖子摇头:“算了吧,一个人多没意思!我们接下来去哪?”
      “找秦淮酒,他还有用。”荆溪白站在商铺旁,拿起一眼相中的折扇摇摇,再从袖囊中取出鼓鼓囊囊的钱袋,问过价钱将银两抛给欢喜的店家后,便摇着扇子翩翩离去。
      杨时休默默付钱将一支木簪收入袖中。
      “他还有什么用?”池渐竹小跑着跟上荆溪白,语气里满是好奇。
      荆溪白“啪”地翻开折扇,战术性捂住半张脸,“孤没想好。”池渐竹抽了抽嘴,“行叭。”城主府里,温迩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时而看向笑盈盈的红衣少年,然后叹气。二人间的无声终于被温迩箫打破,他的眼中有气愤、担忧,甚至带有明显的狂热信仰。
      “酒大人,您回来虽然是好事,但太危险了!在这种敏感时期,您怎么还敢穿着红衣光明正大走在街上!”温迩箫不赞同地看着秦淮酒,担忧的神色仿佛要溺死秦淮酒。
      “你在命令我?‘我怎么敢’,我当然敢,我喜欢红衣服,他们害怕,把眼睛摘了不看不就行了?”秦淮酒的笑容瞬间消失,戾气横生。
      “奴不敢,只是这个楚王都来的荆溪白和杨时休很麻烦,池渐竹看起来是个傻子!”温迩箫拧着眉,目光炯炯,“他们如果查到从前的事,奴怕他们误会大人。”
      秦淮酒摇摇头,唇角勾起:“根据我的观察,荆溪白是个冷血动物,但杨时休,看不透,池渐竹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说了,最近子城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有的,四年前您救了子城百姓之后离开,子城又出现一伙人,他们见到男人就杀,他们似乎是要杀什么神子的天命之人。温迩箫眼底出现一丝不解:“按理说,神子应该是荆溪白,天命之人该是女人才对,但那伙人说天命之人是男人,只知道是子城的男人。”
      秦淮酒满眼兴味:“有趣,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杀了全子城的男人,除了我们城主府的人。”温迩箫说到这做出侥幸逃过一劫的呼气,然后一脸奇怪道:“后来,您离开的第四年,又来了一伙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的是一伙的,这伙人就劫走了小孩儿,也没说原因就威胁奴对外说孩子死了。但是这伙人没有消失,他们占据了霁云山。”
      荆溪白趴在书房门口,细细听着房内的动静。所幸他们来得早,荆溪白让松卫放哨,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加上隔音不好,他将书房内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城主府,坐上马车,命令松童即刻驾车上霁云山。
      池渐竹八卦地问:“听到什么了,这么着急?”
      “一共有三波人,第一波是秦淮酒,他杀死了感染鼠疫的人;第二波,杀死了男人,似乎是想杀死神子的天命之人;第三波,抢走了孩子,没有理由。”荆溪白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将重点抓出来,“现在我们要去霁云山,验证秦淮酒的话是否真实。”
      “你你你,就我们八个人?”池渐竹结结巴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又指着荆溪白,“你没开玩笑?”
      “认真的。”荆溪白眼神坚定,直盯着池渐竹想原地去世。他忽然笑得轻松:“安心,事成了可就是一等功。”
      池渐竹苦哈哈地尬笑两声,心中叹息:“你要是我的任务对象还好说,我现在要去帮另一个任务者,可不能陪你胡闹。”
      荆溪白看着似乎不愿意的池渐竹,收了收玩心:“你要是不愿意或者中途反悔,你可以随时牵马离开。还有杨时休,你可以选择不答应。”
      杨时休挑了挑眉,唇角弯起:“这可不行,臣可是要站太子党的人,得抓紧机会表忠心。”荆溪白闻言抿唇微笑,手上又战术性摇起折扇。
      池渐竹沉默良久,忽然,马车外响起一曲笛声,“池渐竹”仿佛得令般道:“我不会去。”荆溪白了然地看着“池渐竹”,道:“孤知道了,小梅。池逐梅深深地看了荆溪白一眼,“抱歉,殿下,我们不是一个人。”
      随后,池逐梅掀起门帘,飞身跃上不知何时跟上的白马,高声道:“我会跟着你们的。”
      荆溪白摸摸见狂浓密的白毛,看向马车外。
      “加速。”荆溪白忽然发出命令,松童顺从地加快速度。
      杨时休沉默地看着荆溪白近乎完美的侧颜,不知是否该出言安慰,下定决心后,他用十分欠揍的语气道:“你如果这么简单就想哭的话,你不配让我进太子党。”
      荆溪白无语凝噎:“你如果不会说话其实可以不说,还有,太子党这种话还是少说。”杨时休悄悄红了耳尖,心里后悔:“让他讨厌了吗?早知道就闭嘴了。”
      其实荆溪白并没有讨厌杨时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无心吐槽让这位状元郎别扭了很久。
      霁云山,马车在快马加鞭中移动着,直到山路中忽然出现一群人。
      那群人将马车及四个骑马的松卫团团围住,他们中领头的匪气十足道:“哟,看这马车的样式儿,有钱人啊?就是不知道是小姐还是公子了。”
      荆溪白“嘶”了一声,后悔地喃喃:“早知道该买点胭脂的,演女人能降低警惕心啊。”杨时休犹豫了一下,“我有胭脂,你……要吗?”
      “要不你演哑巴姑娘?”荆溪白听见马车外等得不耐的骂声,小声问道。
      杨时休点点头,拿出胭脂盒快速化了个妆,荆溪白神色一暗,心想:“还挺熟练。”
      “喂,小子,马车里没人?”领头男人将刀抵在松童胸口,神情不耐。
      荆溪白轻轻咳嗽几声,虚弱道:“有人,有人的。大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同时,他缓慢地走出马车,身后跟着化妆的杨时休。
      领头男人被荆溪白和杨时休惊艳,然后当他看见一直咳嗽的荆溪白时,他轻蔑地啧了声:“居然是个病秧子,你旁边那个美人儿是谁?”
      “咳咳,她是我的娘子,前阵子误食了东西伤了嗓子我就,咳咳想带她去楚王都治嗓子,顺便看看我的病,咳。”荆溪白面不改色地编故事。
      领头男人虚伪地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晚了你们夫妻二人在山间也不好走,先去我们寨里过个夜吧?”
      荆溪白眼神微亮:“真的?大哥你人真好,好人一生平安!”
      于是,荆溪白他们跟着领头男人,他们的马车则顺理成章地被扣下。荆溪白忽然想起来马车里的见狂,着急地说:“大哥,我突然想起来马车里忘了个东西,可能会有危险!”
      领头人刚想拒绝,就见去搜刮马车的小弟连滚带爬地跑回来,边跑边大喊着:“有老虎!!领头人愤怒地看向荆溪白,荆溪白轻咳两声,无辜抿唇:“大哥,我的宠物,忘了。”领头人气急败坏道:“小兄弟,你的宠物大哥会好好照顾的。”只听“好好”二字被领头人重重吐出。
      荆溪白憨憨地点头,傻乎乎道:“大哥,我姓奚,你叫我小奚就成。”
      领头人心里大笑,几乎要忍不住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注视荆溪白了,他掩饰性轻咳:“咳我姓李,你叫我一声李大哥,我保你和弟妹不被山上的凶兽吃掉。”
      荆溪白眼睛亮晶晶的,他扯住杨时休的衣袖,跟着领头人上山寨。领头人伪善地笑问:“弟妹长得挺高,你俩怎么认识的?”
      荆溪白扯衣袖的手收紧,他毕竟不是影帝,装不出脸红。他只能假装羞涩地低头,然而在他低头的一刻,杨时休忽然扣住他的手腕,荆溪白惊讶地看了眼杨时休,悄悄红了耳尖,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和阿莳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订了亲,然后长大了就自然而然成了婚。
      杨时休心忽然像发疯般快速跳动,荆溪白喊的这声“阿莳”,像在喊阿时。他自嘲地笑笑,心中唾弃因为这简单心动的自己:“演戏之人怎可入戏至深,他可是太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恶心的丧家之犬。”
      领头人盯着二人交叠的手,古怪道:“原来如此,青梅竹马,难怪感情这么好,真好啊。”
      一阵眩晕袭来,荆溪白的眼前一片黑暗。
      “真疼啊。”荆溪白发出一声喃喃,便失去意识晕去,在意识尚未消失前,他只感受到手腕处那只紧握着的、温暖的手。
      “唔,即使早有准备,还是好疼啊。”荆溪白揉捏着后脑勺,观察四周,有一大群小孩子。待他的视线中出现属于杨时休的白色衣袍,他缓慢走近,蹲在了躺尸的杨时休旁。
      实话实说,杨时休长得很好看,和荆溪白谪仙人般的美貌不同,他长得很妖异。荆溪白静静地盯着杨时休的长睫毛,心说:“不愧是兄妹,与她长得真像,但……我怎么没听她讲过她有个兄长呢?”
      荆溪白环视周围靠墙的小孩子,还是决定叫醒杨时休,他用手指一个劲地戳杨时休的手臂,直到他看见杨时休的睫毛颤抖,杨时休醒了。
      杨时休迷茫地睁眼,按着疼痛的后脑勺,呆呆地看着荆溪白,荆溪白心里暗叫不好,将手在杨时休眼前晃了晃,语气焦急:“杨时休,你不会傻了吧?”你要是傻了拖我后腿,我会丢下你不管的。
      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万幸,杨时休不过片刻就清醒过来,他“嘶”了一声,道:“我是个”姑娘”他们还打这么狠,懂不懂怜香惜玉!”荆溪白见杨时休已经醒来便不再管他,他在离他最近的那个男孩儿身边蹲下,强行当个社牛人。
      “小朋友,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和我媳妇儿跟着一个大哥走到这山上,突然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到了这里,真倒霉!”荆溪白笑眯眯地看着男孩儿,语气是强装出来的匪气。
      男孩儿和他周围的孩子只是警惕地盯着荆溪白和杨时休,一句话不说。
      荆溪白尴尬地摸摸鼻子,一脸无助地看向杨时休。
      杨时休也很头疼,他自小就不招小孩儿待见,不知道怎么打入小孩儿的圈子里套话。荆溪白看懂了杨时休同样窘迫的状态,硬着头皮不要脸,他尊敬的母后大人说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创死别人。”荆溪白壮士赴死般在心里云,“没办法,只能启动装可怜装柔弱白莲花绿茶结合体模式了。”
      “小朋友,你,你能不能告诉哥哥,这里是哪里?哥,哥哥有糖。”荆溪白满脸通红,声音细若蚊蝇,杨时休眼见荆溪白憋半天就讲出这么句话,想喷,又怕伤了太子殿下的心。
      男孩儿也没想到荆溪白居然这么“内敛”,平静的语气中透着绝望:“你们在山寨里,我们是用来献祭的,你们我不知道,应该也差不多。”
      荆溪白拧着眉,有礼貌地道谢,他重新蹲回杨时休面前,盘腿坐下:“你们子城人真有意思,整挺邪乎。一波要弄死神子的男人,一波估计是向神之类的玩意献祭,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杨时休认真地纠正:“我不是子城人,我只是用的子城户籍参考。”
      荆溪白敷衍地回了两句:“行行行。”他感叹道:“还好穿的黑衣服,不显脏。”然后他又看了看穿着白衣的杨时休,犹豫片刻将外袍脱下递给杨时休:“垫着吧,衣服别脏了,影响美观,毕竟你是我媳妇儿。”
      杨时休看着别扭的人儿,笑了一下接过:“多谢夫君。”
      荆溪白刚消失的红晕又嗜地浮上脸颊,他在心中怀疑地问自己:“我不喜欢杏洢,却被他哥整脸红了,我喜欢男人?不对不对,我是太子,不可以喜欢男人。”
      昏暗密闭的空间忽然扎进几束火光,荆溪白抬头紧盯着其中一个拿火把的人,是领头人。领头人站在荆溪白另一个熟人身旁,点头哈腰,那人是温迩箫。
      温迩箫显然认出了荆溪白和扮女的杨时休,他一脸狂热:“没想到居然能将神子大人和天命之人献给神明,小人真是万分感谢。”同时,他将哭闹的荆忆安扔至荆溪白脚边,道:“神子大人可以与这些祭品们聊聊天,仪式马上开始。“然后,温迩箫与周边的人将火光带离黑暗。
      荆忆安看见荆溪白哭得更加大声,他想抓住荆溪白的腿边哭边喊:“四哥,我不想死!我要回家!”荆溪白厌恶地踢开荆忆安:“小五,不要吵哦,你不想和舌头分开的对吧?”他笑得温和,那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毫不掩饰的嫌恶。
      荆忆安懂了荆溪白的语意,忍住哭声,抽噎着抹去眼泪。杨时休漠然地看着,墙边围着的孩子事不关己地缩在一边。
      待耳边重得清静,荆溪白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苦恼地撇嘴,心想:“自从转世就不见无妄了,现在也没个好用的工具,只有袖子里的匕首,等等,匕首?”荆溪白惊奇地从袖中翻出一柄匕首以及几个飞刀,笑了。
      这些东西还是之前秦聿生给的,说他荆溪白的小命只能留给秦聿生杀,得保住了。于是乎,秦聿生教荆溪白习武用武器。如果忽略秦聿生恶劣的性子和其危险性,他是个不错的老师和朋友。
      荆溪白笑了笑,自信道:“仪式开始,越狱开始。”
      荆溪白想将匕首扔给杨时休,却见杨时休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鞭子。对上荆溪白好奇的眼神,杨时休解释道:“我的鞭子,渡生。”
      “名字不错。”
      “谢谢夸奖。”
      火光再次将黑暗驱赶,荆溪白的眼中映入红色,莫名有种戾气翻腾的感觉。荆溪白和杨时休走在最前,由于已经被揭穿了身份,二人没有装夫夫的意思。然而温迩箫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给二人一人扔了件红装,看样子是婚服。
      “你们俩去屋里把衣服换上,别想耍花招!”那个姓李的领头人解释温迩箫的行为,并言语恐吓二人。
      二人乖乖将婚服换上,走出房间静静地站在温迩箫面前,竟格外登对。杨时休已经卸下女妆,露出本来妖异的俊脸,穿上红衣如山间的艳鬼勾人心魄。荆溪白本是天人之姿,看着黑红衣服高贵冷淡,一身红衣反而冲淡了冷气,染上人间烟火。
      幸好温迩箫那个神经病没让荆溪白和杨时休拜天地入洞房,只是让二人牵着手登上一座黑色祭坛,跪在一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像前,祭坛下是一百个童男童女,年纪六七岁左右。
      “仪式开始--”
      童男童女们穿着纸衣,脸和嘴涂得通红,像恐怖片中的纸人。
      “请神子大人与天命之人上香。”荆溪白接过祭司手中燃着的香,将一丝意识分去用来思考对策:“看温迩箫的模样,恐怕是要活人祭祀,也不知道松卫被抓到哪儿去了。”心里这么想他也就问出口:“温城主,孤的侍卫呢?”
      温迩箫诚恳地回答道:“应该已经到乱葬岗了。”
      荆溪白闻言谎了神,他想握拳却忘记牵着手的杨时休,当他发现手中捏着另一只手,手的主人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尴尬地小声道歉。杨时休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在荆溪白看不见的那边是压都压不住的嘴角。
      “供平民之躯,换神之形体。奉皇室贵族之心,得神之助力。祭神子偕其天命,重塑神降之盛世。祭司眼神狂热,将这番话念叨了三遍,然后看死人一般俯视着祭坛下的童男童女。
      “献祭品——!”
      “就是现在!”荆溪白低声发令,快速跃下祭坛突破尚未反应过来的众人,从后方挟持住温迩箫,他将匕首抵在温迩箫脆弱的脖颈上,隐隐划出一道血痕:“都别动!”
      杨时休紧随其后控制住祭司。
      温迩箫受人限制竟丝毫不急,他呵呵一笑:“臣没想到温润君子的神子大人也会拿着刀威胁人。”荆溪白嗤笑道:“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
      “实话实说,孤现在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孤也不知道会做什么了。“荆溪白将匕首割入更深处的血肉,只要再用力一点,温迩箫就会人头落地。
      杨时休的鞭子渡生绕着祭司的脖颈几圈,他紧执鞭子首尾,只需向后一扯,祭司的脖子会被挤扁。
      然而温迩箫带来的人并非摆设,他们在荆溪白挟持住温迩箫的那一刻,就剑指荆溪白将其围成一圈,此时恰好形成一个平衡点,只等第三方打破平衡。
      幸运女神终是神,她站在了神子身后。荆溪白刚想着自己草率了,松卫就恰到好处地出现,还有中途退出的池渐竹,而他们的包围圈中央是温箫口中的酒大人。荆溪白一喜,温迩箫却红了眼,他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大力挣扎着,嘴里大喊着:“你这瘟神怎么在这里,滚出去,子城不欢迎你!”
      如果荆溪白没有听见秦淮酒和温迩箫的秘谈他也许就信了,信他们二人不是一伙的,但他猜到温迩箫此举是为了保护秦淮酒,摆脱献祭与酒大人的关系。
      荆溪白勾起唇角,温和的语气中溢满不解:“秦淮酒不就是五年前的杀人魔吗,用这样的大恶人来献祭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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