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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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没说什么，盯着他，而后勾唇笑了一声，“哦，程锦啊……”
程锦眼眸亮了起来，觉得有些希望，但还没来得及在说一句话就又被身前的人吓住了。
只见潇然的脸色比方才还沉，虽然嘴角带着笑，但却像是一种危险的警告，“那你早该去死了。”
公公也从未见过潇然这副样子。毕竟已经不见他三四年，如今长大了，看起来有个男儿样，说的话也不如以前那么亲切。他也不敢妄然阻拦。
“你们在做什么？”贺玉从寝殿里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但脸色还是不好，估计是没睡醒又被这些动静扰的不清净。
潇然对着程锦抬了抬眉，尽是玩弄意味。随后将手松开放人进了院子。
程锦脑袋直，思考不到那么细致，只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的。但重心本就不在这，所以也没有多想，转而去看寝殿门边的贺玉。
贺玉觉得眼熟，但又不大记得清这人是谁，刚想开口询问就见门边的少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
贺玉算是看出来了。即使认不出人但这动作倒是记的格外清楚，除了程锦那小孩还能有谁跪的如此干脆？
……
贺玉捏了捏眉心，将人放了进来。
屋里，贺玉和程锦坐在椅凳上，潇然则坐在窗边的床榻上，悠闲的喝着茶，但眼睛却直盯着程锦看。
贺玉觉得那眼神并不和善，也暗暗的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潇然却笑着对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贺玉不理他了，转头看着程锦，“去了这么几年也不派人传个信回来。”
“吴将军将军说打仗要专心，不能一心二用。我便全身心投入战争中去了。”程锦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小，像个犯错的孩子。
“是么？我看是你不想吧？拿吴将军做挡箭牌？”潇然手撑着脑袋看着程锦。
他当初选的时候是看中了这人的武力不差，刚好贺玉需要一个跟着他保护他的人，没想到这条狗居然半路叛主跟着吴东升去了边疆。而边疆事务繁多，这人又混着人每天都出战，也不好找人，不然在边疆就该将他的心掏出来喂狗的。当真是罪该万死。
贺玉不懂潇然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当他是看不惯程锦。只是程锦不是当初他亲自替自己选的人吗？怎么如今却又看不惯人家了？
“你别说话。”贺玉对着潇然说了一句，俨然是让他闭嘴的意思。
潇然冷着脸从榻上下来，呵了一声，“是不是谁对谁错在你心里我永远是错的？”
贺玉皱着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潇然没争论，转头走了。
贺玉也有些气恼，没拦住他，随他怎样。
程锦有些懵，他没见过潇然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能和贺玉这样说话的人恐怕地位也不小，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陛下，他是谁啊？”
贺玉抿着唇，哼了一声，“不讲礼数的东西罢了。”
程锦不再问了。总感觉这两人说话像是之前在沈府看厨子夫妻俩吵架的样子。
贺玉喝了口茶顺顺气，问程锦，“边疆的战乱如何了？”
“都平了。”程锦说，“本在三年前都该平完的，结果最后一战时敌人不知从哪里又借了许多兵力来。不过新来的那批兵力虽然人多但是气力不足，那一战两败俱伤。修养了好几月才重新开战。”
“后面那批兵力似乎也在这几月里练了起来。打起来就有些棘手了。这才打了整整三年。我们的兵力也都损失严重。不过似乎有人做了调整，让两方军队调整了战略，后来也在不断换位置混淆敌人视线，后来敌国彻底打不下去了，这才结束。”
贺玉听的认真。听到程锦说“有人做了调整”，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潇然。毕竟能有最高指挥权的也就只有潇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贺玉就让他回去了。程锦还是回的军队里睡，贺玉也没管他。
房间再次恢复平静，贺玉却难以平下心。脑子里全是潇然走时说的那句话。
虽然脸是冷着的，但话里好像确实是委屈了……
贺玉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真像是个爹一样。管了一个还有一个，一个比一个孩子气。尤其是潇然，从见他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潇然的孩子气尤其重。
贺玉叹了口气，随后回桌案边处理折子去了。
一天下来潇然也没来找他，贺玉的折子处理完后恰好是午时。饭食夜送了上来，贺玉吃了两口问公公，“殿下呢？”
公公道，“老奴不知，或许是回自己寝殿去了吧。”
贺玉没再多问，嗯了一声。
公公却又继续道，“不过殿下出去那会儿脸色不是很好……这……”
贺玉夹菜的手顿了顿，皱眉，“他哪天脾气是好的？”
“皇上可不能这么说啊，自从您来了宫里，殿下的话都变多了。”
“他对谁不都一个样？”贺玉把肉吃进嘴里，咽下去接着说，“谁都喜他。”
公公叹了口气，“不瞒您说，那群高官武将明面上夸赞殿下的能处，背地里却时常说他头脑不好，不懂的讨皇帝欢心。您没来宫里之前殿下整日都窝在寝殿不出来。反倒您来了，殿下他就出来了，心情也比以往高兴不少。”
贺玉放下筷子，盯着那壶茶没有讲话。
午饭后贺玉想要休息补个觉，刚睡不久就听见公公火急火燎的叫他，说喻妃似乎不行了。
贺玉昏昏沉沉的从床上起来去了喻琳儿那儿。
下人们都跪在院内没有进去，见他来了又给他行了礼。
贺玉进去时，太医正在替喻琳儿把脉，椅子上放的盆里的水已经呈了淡红色。
贺玉皱眉，问太医，“如何了？”
太医摇摇头，“娘娘这身子本就不好，近日怕是太热了中了暑，加起来恐怕过不了多久……”
“可用药物控制？”贺玉问。
“可以是可以。只是也只能延长三月左右。”
喻琳儿现在没醒，贺玉皱着眉迟迟拿不定主意。
自从潇闻死后自己上了皇位，期间来看过喻琳儿两三回，但回回都不尽人意。索性就再没来过了。他不确定喻琳儿还想不想活，若是早点死也不用承受太多苦，可喻琳儿似乎也惜命，他拿不定主意。
踌躇间他听见门口又有了动静，“那便续着吧。我母妃惜命的紧，让她在多活几月吧。”
贺玉看着潇然，目光在他脸上听了几秒后就回头朝太医点了点头，“听殿下的吧。”
一切安排完后贺玉转身要出去。
但又抬起头去看了一眼潇然，潇然自然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贺玉皱着眉败下阵来，走到他身边时停住，“空闲了来找我。”
潇然没回他话，但也不动。
贺玉没心思跟他废话，说完后便走了。
等人退的差不多的时候，潇然来到喻琳儿窗前。
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个笑，“是挺惜命的，中了毒都还不想死……”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