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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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觉得有些不大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潇闻年岁确实已经不小了。这几个月来潇闻咳嗽的症状也越加频繁。起先本有药物控制好了一些，可最近似乎又严重起来。
自己的目标正巧更进一步。可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顺利了？
贺玉想不明白。索性暂且搁置回去了。
晚宴是晚上办的，自己的生辰也不好太早走，这会儿回来已经大半夜了。
贺玉走到院中央，下意识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还是黑着的。证明没人……
贺玉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这个时候居然想到了潇然……
其实也不怪他。回想起来前几次潇然回来都是带着某个特殊的时间点的。这一次又凑巧是他生辰，也不怪他乱想。了这次潇然好像并没有来。
贺玉推门走进去，让人放水洗了澡便上床睡了过去。
可第二天一早起来时自己身上却汗涔涔的。额头上也有些虚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贺玉按住自己的眉心。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潇然。但却是潇然死后的样子。他做了皇帝，也拥有权势，王朝文武都得朝拜他，可他却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他印象里只有潇然死后的那张脸。脸上有许多血渍，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嘴唇没有血色，他替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触目惊心的刀痕在他眼前呈现出来……
贺玉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梦到这些。他下床喝了杯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梦的原因，这一天下来贺玉莫名有些心悸。不为别的，只觉得有事又发生一样。
不过后几天下来贺玉又觉得没什么事。于是又去找了潇闻。
“病了？”贺玉站在潇闻的寝殿外被拦住，皱着眉满是不相信。
看他的人是一位公公，常年伺候在潇闻身边，这会儿拦住贺玉不让他进，说是皇上病了不宜见人。
贺玉眉头皱得更深了，“得的什么病？中暑？还是别的？”想要问清楚。
公公只是摇摇头不肯多说，“殿下还是请回吧。也请您不要四处散播的好，扰乱了朝廷就不好了。”
贺玉回去的路上那股心悸似乎有了源处。
潇闻纵然后宫佳丽万千，所生的皇子也有好几位，但潇然却是众多皇子中最小的一个。自从娶了喻琳儿后，潇闻几乎每日都陪着喻琳儿。可喻琳儿并不想要子嗣，但又迫于在后宫的地位不得不诞下一位皇子。
贺玉并非对喻琳儿的事情一概不知。但大多也是道听途说，半真半假。但唯有一件事他是可以笃定的——让潇然坐上皇位。
一月后潇闻身子越来越弱。贺玉期间又去探望过几次，好几次都被拦在门外。不过今日去的时候倒是没拦，像是早有准备，见他来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不等他开口就让了位置让他进去。
贺玉心生疑惑但也没多想。
潇闻寝殿过于繁华，房间也比其他的大了不少。但今日却与往日不同，房间周围围满了下人，时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在宫殿里回荡……
贺玉捏紧了拳头，脚步顿了顿。旁边带路的公公也停下来看他，贺玉眉头紧蹙，脸色不是很好。
那位公公对他笑笑，但贺玉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泪花，心里有块石头堵得慌……
“殿下快些进去吧，这些日子皇上挺想你的，只是样子身子不好怕你瞧见了担心才没让你进来。”公公说着又朝他鞠了一躬，“殿下去瞧瞧皇上最后一面吧……”
贺玉低着头看见一滴水滴在了地上，没入脚下的地毯然后消失……
进去时龙床下跪着许多人。有一位太医，其他的则是下人。有些细小的抽泣声，在安静的寝殿内听得格外清晰……
“是玉儿来了吗？”龙床的帘照后传来一阵哑声，才说了一句话便又咳嗽起来。
贺玉走过去答了一句是。
“过来坐在床边，让朕好好再瞧瞧你……咳咳咳……”潇闻的声音不再像以往一样雄震，现在倒是有几分衰老。像个近过百岁的老人一样。
贺玉也听话的走过去坐在了床沿边。有床帘挡着他看得不近切，模模糊糊的辨认不出里面人的面相。
沉默一会儿后贺玉见窗帘下伸出一只手。他怔了一下，伸出的那只手背部覆盖着一大片淤青，他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是看见那只手枯黄，还有褶皱，几乎没有肉了，此刻正颤抖着想要抬起来。
贺玉犹豫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附上去，没有说话。
潇闻在里面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后才颤颤悠悠的继续开口，“玉儿啊，你来了快一年了，朕总觉得没法亲近你，你总是这般不近人情，朕怕……怕你会吃亏啊……”
“不会。”贺玉皱眉，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些，但又憋了回去，只说了两个字。
“朕的身子不行了，我的然儿还在远处不得知……朕很是担心……”潇闻咳了几声，“正的皇儿中最属然儿聪颖，再一个就是后来的你，即使……罢了罢了，朕只是有些对不对起你母妃……她……她……”
忽而，贺玉觉得手中那只枯黄的手掌一松，里面再也没出过声了……
对不起苏佳音？
贺玉盯着那只瘦的脱骨的手腕，神情近乎冷漠。任意看着那只手从自己的手掌心中滑下……
您啊……以后还是看清楚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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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闻死后皇宫中的人为他守孝了一月，一月完后潇闻入葬，所有妃嫔陪葬。
贺玉看着一个个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却又逃落不了命运的结局，他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她们罪有应得。他恨不得连苏佳音一起去陪葬。
可惜啊，潇闻留了她一命，也留了喻琳儿一命。
喻琳儿活不久了，可苏佳音却自在得很……
贺玉这段时间没空去见苏佳音。
潇闻死后留了一道圣旨，自己也顺利的登山皇位。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身穿蟒袍，头戴玉冠，神情没什么起伏。
贺玉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像是在夸赞自己：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