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夜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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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专注自身”的潜规则，基地里名人不多，且大部分有名气的都是论坛里的马甲，像顾菟这样的屈指可数。
所以，林开霁，低调，没人认识。
但是，这时候有人冒头，总比僵持着让人心安。
林开霁径直走到讲台前，玄女主动替他调好话筒，让他的声音能传出去。
他先是邀请了顾菟和常烨做自己的副手，又吩咐玄女将在场的人员分到二十个组，每组约五人。
就在众人期待这位勇敢的主事人做出完善细致的规划时，林开霁非常随意地说：“这两天，大家就想想有哪些活动吧，包括活动所需的场地、物料、工作人员，是否培训等等。每个组整合一份报告，后天晚上六点前，由组长把方案交到我这，并抄送两位副主事——好了，解散。”
众人：“？？？”
说完，林开霁看向顾菟和常烨：“走吧，两位副手，我们去吃点夜宵，聊聊天。”
——既然他成了主事人，那就不存在反对意见了，他的副主事任命邀请，实为强制。
顾菟抬头时，与林开霁对视了一秒。对方神情平静，极为放松，但她总觉得那视线里有几分玩味，像是对一切因果了然，只是不挑明罢了。
顾菟：“……”
感觉，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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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约在了海岸边的礁石夜市街，准备吃点烧烤。顾菟倒不至于和林开霁装作不认识，路上给常烨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认识的原因。
听起来只是非常寻常的萍水之交。
不过，由于心虚，顾菟同学总觉得自己在脚踏两条船。
我没有！
我是个正经人啊！
唐笛你个混蛋！一包雪花酥也挽救不了我们的感情了！
常烨知道自己只是顾菟的“赠品”，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在一旁缄口不语，但林开霁却看了过去，说：“虽然我确实是因为顾菟的缘故，才叫上你的，但在其位谋其政，如果你能力不足，我会把你换下去的。”
常烨一愣，点了点头。而顾菟瞅向林开霁：“那我呢……”
她说完，林开霁就看了过来，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对视，硬是让顾菟脑补出了一些意味深长。
不过，林开霁的回答确实颇有深意：“你要是被换下去，会被唐教官叫去谈话吧？”
顾菟：“……”
她试图降低林开霁的预期：“其实我和教官熟，真不是因为我厉害的……”
林开霁敷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烧烤送了上来。
“先吃吧，随便聊聊，策划的事情不急。”林开霁把筷子分发给他们。
顾菟不是第一次和林开霁一起吃饭，但先前几次都有秦然和阮文星在，他一直很疏离，如今才感觉到，这人其实很随和。
也是，千焦本就是很好的脾气。
就像常烨觉得自己在包容他，其实顾菟也觉得千焦对自己过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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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闲聊，难免会聊到情感考核上，他们得以知道，林开霁已经恢复单身快一个月了，他的前女友因为动心而惨遭淘汰。
顾菟：“……”
常烨：“……”
见林开霁神色自若，顾菟忍不住问说：“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林开霁朴实无华地回答说：“没有感情，为什么会难过？”
“毕竟朝夕相处了两个月欸！”
林开霁思索了一下，反问他们：“你们互相有感情？”
两人再次沉默。
片刻后，常烨如实答说：“有的。”
顾菟则是斟酌着措辞：“至少也是朋友吧！失去朋友当然会难过。”
林开霁想了想，这才答说：“我并没把她当朋友，只把她当作任务。我认为，基地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牵绊。你不是这么觉得吗？”
“不是啊。”顾菟迅速否认，并陈述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基地是认真让我们恋爱的，但却是希望恋爱成为生活的调剂，而不是必需品。”
所以，过于在意情感关系的人会被淘汰。这其中不止是爱情，也有友谊。
林开霁点点头：“也许你说得对。”
关于基地考核的事情就聊到这儿了，而后三人说起新年策划的事情。
他们三人里，顾菟是个普普通通高中生，不懂；常烨是个热爱运动的普通大学生，不懂；而林开霁……
“我之前只专注学术，没参加过这些。”林开霁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我让其他人讨论方案，两天后会有二十个方案供我们选择。挑个最好的，再从别的方案里吸取长处。”
顾菟迟疑道：“……这个，会不会有点偷懒？”
林开霁反问说：“不然，由我们出方案，然后挨个儿给他们分配任务？”
“不是吗？筹备组不就是考验活动组织能力吗？”
“可我们都不会呀。”林开霁自然而然地看向顾菟，意有所指地说，“而且，还都不是自愿参加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顾菟：“……”
她心虚地移开了眼，立刻改口肯定道：“你的方法挺好的，取长补短，不擅长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别人来做，领导者最重要的是能力是发掘下属的能力！”
林开霁点点头，笑意清浅：“是这个道理。”
常烨还不知道这俩人之间有暗流涌动，只同样认可林开霁的想法：“毕竟是新年活动，集众家之长是最合理的。”
“而且，”林开霁继续说，“他们中有不少组织经验丰富的学员，刚才只是沉默，但五人小组可以逼他们站出来。”
五个人，不容易划水的。并且组长是让小组成员自己推的，一般不会推个吉祥物出来。
顾菟已经想到了后续：“到时候把方案不错的那几个小组组长拎出来，再成立一个策划小组，完善方案！”
她杵着下巴说：“这样一想，当这个主事人也不难嘛！甚至还很……偷懒。”
如果她只是组员，那现在应该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捏一个策划案的胚子，而不是悠哉悠哉地吃夜宵。
啊！林开霁这招“以进为退”，彰显咸鱼本色，这理直气壮偷懒的能力她得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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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顾菟拿到了二十份策划，还有林开霁的会议通知，次日为全天会议，要求众小组依次上台讲解自己的项目。
顾菟：“……”
社恐已经开始暴毙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夜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