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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南哥在上面啊? ...

  •   温锦故坐在镜前,发丝上还滴着水,丝丝贴在额头,偏身体又发着热,黏腻难受。
      关且易拿着剪刀的手顿了顿,还是放下。
      崔瑾瑜坐在床上,看着两人动作。

      “哥,真剪啊?”关且易拿起一块毛巾大致擦了擦,随后搭在温锦故肩膀上。

      “嗯,稍微短一点吧,太长了,参差不齐的难受。”温锦故左右转头,撩起了贴在脑门上的头发。

      “呼……”关且易和崔瑾瑜都深深呼出口气,关且易立马打起精神,抖擞的拿起了剪刀。

      “怎么了你俩?”

      “你一大清早突然说要剪头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下次提前说明一下呗。”关且易信心满满,手指夹起一小撮头发,逆着毛流方向剪了剪,顿时乌黑的头发飘下。

      “对啊,当初突然要留长,现在突然要剪,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崔瑾瑜松口气,打开了自己手机,被关且易踢了脚。

      “干嘛啊!神经病?”崔瑾瑜扔下手机,愤愤看着关且易。

      “你要是玩手机我叫你来干嘛?”关且易对着镜子白了他一眼,继续剪着温锦故头发。

      “别吵别吵。”温锦故烦躁的闭上眼,手有些发疼。

      “哥,要不要试试那种颓废风?”关且易眼睛冒着星星,剪齐了温锦故到肩胛骨的头发以后抬眼。

      “我翻译一下,就是那种很杂乱的美感。”崔瑾瑜继续看着温锦故,注意到他有些青紫的指节。

      “不用。”
      “为啥?换换风格嘛!南哥看着也不腻,多好?”

      “我没时间打理,总不能顶着鸡窝头上课吧?”
      “哎呦,我弄方便一点,就比现在短一点点。”关且易摆着手,颇有兴趣。

      “你和理发店里的推销员一样。”崔瑾瑜看着发笑。
      “去你的。”关且易又是一脚,被崔瑾瑜躲了过去。

      “还是算了。”温锦故依旧持反对意见。
      “好吧好吧。”关且易兴致缺缺的,随意梳了几下,抱着胳膊看镜子里的温锦故,确实有些乱,刘海也要修一修。

      关且易看了会儿,继续上手,干脆利落,三两下出来个雏形。
      “刘海也长了,我全拉到两边,额头露出来吧?”关且易一梳子分开温锦故前额的头发,露出张妖艳的脸,顿时有些疑惑。

      “行。”温锦故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关且易修着刘海,嘴里喃喃道:“哥,你咋越长越妖了?”

      “心理作用吧?长头发看着就这样了。”崔瑾瑜也点点头。

      “好吧。”关且易又修着后面的长发,随后拿起了吹风机,给了崔瑾瑜一脚让扫地。

      “好了。”关且易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

      “我就信你!”温锦故满意的拿过自己手机,随后一个红包到了关且易手机里。

      “哇!谢谢哥!”关且易笑呵呵收了红包,“给你扎一扎吧?”

      “好。”温锦故仰起头,由着关且易全盘束起自己头发,“长得真快,就这么长了。”

      “对啊。”崔瑾瑜弯着腰扫地,也收到一个红包。

      “哥,那你每天早上头发谁给扎啊?”关且易用指缝分着温锦故的发缝,另一只手把全部头发拢到脑袋顶上,嘴里叼着个新的发圈。
      “有时候洗了不扎,有时候就随便弄两下。”
      “南哥不给你扎啊?”关且易绑好,又扯了扯前面的头发。
      “给啊,就是容易散。”
      “行吧。”关且易看着,满意溢于言表。

      “也不知道南哥为什么喜欢长头发的。”崔瑾瑜咬着棒棒糖,晃悠悠进来。

      “你还喜欢西装暴徒呢!”关且易瞥一眼,随后呛他。
      “有病吧?我是喜欢西装,不是喜欢穿西装的男人!”崔瑾瑜咬的棒棒糖发响,从嘴里左边挪到右边。

      “的确,为啥啊?”关且易抢了个糖过来,慢慢剥着糖纸。

      两人开始沉思,温锦故看着自己头发,随手拉了过来,辫子倒是不长,躺在自己手心里才刚好而已。

      “哥。”两人突然抬头,审视的目光看的温锦故有些难受。
      “啊?”

      “你俩是不是南哥在上面?”
      “……”
      温锦故迟钝的松开手,辫子慢慢从脖子滑到背上,缓缓从椅子上转过身。

      “不应该吧?”崔瑾瑜尴尬的笑笑。
      关且易也转头看了眼崔瑾瑜,然后一脸尴尬。

      温锦故还是不说话,随后羞上心头。

      “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尽想别人怎么谈恋爱,想别人谁上谁下是吧?”

      “方洛说的啊,说你俩肯定……”关且易已经害怕了,随时做着往外跑的准备。

      “对啊,方洛打包票你在上面。”崔瑾瑜抱着头,瑟瑟发抖的看着站起来的温锦故,虽然一头长发温柔,但对他们两个温柔个屁。
      “趁我没动手前回家。”温锦故捏了捏拳,昨天干爆一个沙袋的后果就是今天拳头都捏不紧。

      “哥这是恼羞成怒吧?”
      “我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方洛不是说他俩……”关且易咬着牙,蹲下身解着自己鞋带。
      “他说那个就那个了?温哥不大可能会,不像他作风。”
      “也对。”

      “还说是吧!”温锦故暴怒的声音从客厅另一边传过来,关且易顾不得没系好的鞋带,拎着鞋出了家门。

      *
      “路上小心一点啊。”温柔锦绕着温锦故头发,偏低的位置上扎成一个丸子。
      “好嘞。”关且易拿起了温锦故书包。
      三人一道出了小区,往公交车站走。

      下午刚下了雨,空气里满是湿气,带着泥土翻新的味道。

      “我实在不知道去上这个晚自习意义何在。”关且易苦恼道。

      “我也不知道,又没老师。”崔瑾瑜点点头,绕开个不浅的水坑。

      “唉。”温锦故悠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黑色身影。

      刘海虽然长了,但总归扎不到后面的队伍里,随着温锦故低头叹气的动作落下。

      “心情不好?”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愉悦传进自己耳朵,温锦故抬头看着对面的木从南。
      他身上是件黑色的大衣,带着湿气。

      “没有。”温锦故扬起笑容,摇了摇头。
      “上车吧?”木从南向后指了指,林枫靠在车边招着手。
      “好嘞!这种天气最不想坐公交了。”两人故作的开心,知道是支开自己的招数,欣然接受。

      “剪头发了?”木从南手揣回兜里,看着温锦故。
      “嗯,没剪太多。”温锦故藏起自己的手。
      “好想你。”木从南走进温锦故怀里,手环着他的腰。
      “我也想你。”温锦故笑笑,环过木从南肩膀,安抚的轻轻拍了拍。
      “好累。”

      “喔喔喔。”关且易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惊呼出声。
      “拍一下。”崔瑾瑜一把拉开关且易,上手按下车窗,随即响起快门的声音。
      “我也要,发给方洛看,那小子不上天了?”

      “别这样啊二位,我还在这啊!”林枫有苦说不出,刚陪木从南下飞机,饭都没吃又连轴转到这里。
      “又没拍你。”

      木从南坐了副驾,头靠着窗户,身上还残存温锦故的温度,不自知的拉紧了衣服。

      “没吃饭吧?”两人压根没去教室,直直到两个人小窝,温锦故笑呵呵的掏出保温盒。

      “嗯。”木从南点点头,看着温锦故把餐食摆上桌子。

      “就一天半,还坐两趟飞机。”温锦故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发型就是颇具人妻味道,连带着现在的关心都有些娇嗔。

      “对啊。”木从南吃着饭,顺应的点头。

      温锦故没再说话,看着木从南狼吞虎咽。
      他眼下还带着乌青,手又开始不自知的抖,温锦故看着皱眉。

      “怎么了?冷吗?”
      “不。”木从南摇摇头,像是压根没看见自己抖着的左手。

      “没好好睡觉吧?”温锦故伸手牵上,拇指抚着木从南的手背。

      “没有,电脑敲多了。”木从南神色极不自然,侧眼看着包在温锦故手里的手。

      “好吧。”温锦故疑惑的很,但没问什么。

      “你手怎么了?”木从南注意到,温锦故整个手背泛着青紫。
      “哦,打了沙袋。”温锦故看着,随后撇开眼神,气氛在这样的雨天后无比压抑。

      “干嘛打沙袋?”木从南放下筷子,拉起温锦故另一只手。

      温锦故还是偏着脸,明明很想好好说话。

      “说话啊?”木从南有些急切,想摇摇他的手,又不敢有动作。
      “你和林枫……”温锦故咬着牙,头发又落下几缕。

      木从南随即放松,使坏的摇了摇温锦故的手。

      “我和他怎么了?”
      “你们……”温锦故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对面的木从南。
      “我们?”
      “嗯。”
      “吃醋啊?”木从南扬着笑,手还是发着抖。
      “嗯。”温锦故点点头,总算不再别扭。

      “吃他的醋。”木从南低下眼神思考,轻轻碰了碰温锦故青紫的手背,肩膀开始因为笑而颤抖。

      “只能算是朋友,最低的那种。”
      “哦。”温锦故应了声,随后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虽然他不说,但木从南知道他不满这个答案。

      “先别管,我有东西给你。”木从南起身,走到挂在门后的大衣旁,手伸进兜里,掏出个长木盒。
      “嗯?”

      温锦故被他拉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木从南慢慢掏出个簪子。

      “别动啊。”木从南缓缓解下温锦故的发圈,长发飘散开来,又被他慢慢拢起。

      “那老板教我的,应该会了吧?”木从南拿簪子抵在温锦故头发上,手绕起圈,虽然松,但总归绕到了一起。
      “这这这!”温锦故惊讶的看着挂在自己后脑的簪子,只能看见个簪头,是金制的花样,沉甸甸的。
      “怎么了?”木从南歪头看着镜子,惊讶怎么那么好看。

      温锦故还没回答,头发受不住重量,簪子垂直落地,砸出一声闷响。

      “金簪子啊?”温锦故忙着惊异,全忘了刚刚是个怎么样的怨妇形象。
      “嗯,不然呢?”木从南捡起,放到了温锦故手里。
      “你这……”温锦故感受沉甸甸的重量,随后一副乱花钱的眼神。
      “干嘛?我不知道买什么给你啊。”
      “那我又不是小姑娘,顶着这个出门啊?被抢劫了怎么办?”
      “没想到。”木从南有些困恼的拍着脑门。
      “哈哈哈。”温锦故抖着肩膀发笑,簪子被重新塞回盒里。
      “笑什么?”
      “好了,回去睡觉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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