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与病娇》有幽幽幽

10、存在

　　序言：我的爱人，消散在那场所有人都在伪装的阴谋里。
　　爱人不存在？
　　爱人是我自己？
　　不，她是真实存在的，我说的。
　　。
　　天才厌世偏执自傲少女谢停VS完美霸道温柔机器女友詹楼
　　。
　　一开始，只是一个无聊到想死的少女想出的一个鬼点子。
　　“书上说过，爱能留下一切。现实告诉我，没人能忍受我这样的性格。如果，我自己创造出最能契合我灵魂的爱人呢？”
　　后来，她开始厌恶程序，厌恶早已为爱人写下的一连串命运。
　　“我想知道，你递给我茶的时候，除了说‘请享用’和‘该休息了’，还会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癫狂中）
　　“你什么时候才能跳出程序之外呢……”
　　。
　　片段1：“完美本身没有定义，但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完美的。”
　　谢停在电脑，黑板，白纸下写下一连串符号还有字母，最后，3D化虚拟镜像出现的那一刻，她抵着椅手扶了扶眼睛，勾唇一笑。白光从她镜片上一闪而过。
　　片段2：“没人能证明你的存在？不，当你跳出程序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存在了。”
　　[见证人是谁？]
　　“你自己。”
　　谢停轻点詹楼的心口，那是芯片的所在地。
　　詹楼莫名电流一乱。
　　片段三：“谁？谁把你的程序清零了？谁把你恢复出厂设置了？”谢停质问，一把刀横隔在她面前，阻止她接近。
　　“我是谁？看清我是谁？！”
　　“敌人。”詹楼冷冷的说。
　　。
　　先想这么多，有时间再修改补充（先放出来给你们看啦）（比心）
　　……嘶，感觉最近主视角老是谢停……
　　果然冰山宠病娇更带感吗……
　　冰山将病娇护在身后，病娇看冰山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极其病态的占有欲还有愉悦，在看不到的地方盘算着怎么把面前的这个人拆腹入骨，然后冰山一无所觉，坚决捍卫着她心爱的人。
　　这种画面……有点戳到我了，嘿嘿。
　　不行，我看到恋爱的酸臭味飘出来了。
　　盖盖。
　　感觉修仙文可以搞出来一个明面上可爱友善暗地里作死但是怎么也作不死的乐子人师妹詹楼VS明面上正道魁首捍卫大道暗地里疯狂想囚禁师妹的“正直”大师姐？
　　同门：大师姐一直很理智的（点头赞赏中）
　　詹楼：唔唔……救我（os：我去，玩脱了）（被五花大绑）（趴地伸手求救）
　　谢停：别跑（阴沉）
　　同门：（当一个人在现场时）……啊，我聋了，我瞎了……（飞快带上门跑路）
　　同门：（当一群人在现场时）（试图对外人解释）除了在面对小师妹的时候，她不会正直……但是其他时刻一直很正直的，不会乱发疯……是，是的吧？（迟疑）
　　。
　　2024.4.14
　　当你看到这里时，想必我已经更新了。
　　我剧情大致上想完了就来更新啦。
　　好了，不废话。
　　亲爱的读者们，让我们搭上这一趟神奇列车，去探寻未竟的故事。
　　那么，做好咯——
　　呜呜————（火车轰鸣声）
　　“我要开动啦哈哈哈哈哈哈哈！！！”作者把着方向盘疯狂旋转，兴奋怪叫。
　　读者：“要不我还是下车吧……”转身欲走。
　　“今天谁也别想下车，我选的火车，你们走不掉哈哈哈哈！”作者扬起反派的癫狂笑容。
　　“破窗就行。”有的读者扶了扶眼睛。已经有大胆的读者尝试破窗了！
　　“别走哇！”秒跪。
　　“正常开车。”
　　“没……没问题。”勤勤恳恳中。
　　。
　　又是一个无聊的午后，她照常阅读完毕一本厚达一千页的书。
　　“这本……阅读完了，这本也是……这本还是……啧，怎么都阅读完了啊。”她烦恼的挥动的手指，最后顿在平板上的某一本书。
　　[如何创造你的完美女友？]
　　嗯？有趣。
　　看完之后，她眼睛酸痛的闭上了。
　　“阿西……我到底看完了什么样的垃圾。”
　　这个著作人以为的完美和她以为的完全不同，全是上个世纪的封建余孽。
　　也不知道这个著作人是怎么生下来的，难道它不知道女性科学家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开发出了体外完全生殖技术了吗？这个时代的家庭已经消失了，却还有人在这里逼逼叨叨……
　　她瞄了一眼日期。
　　哦，上上个世纪的啊。
　　没事了，那个时代的男人的确很封建。不过没事，这个时代管他封建不封建，与女性无关。羊毛？屁都薅不到。
　　她快速的遗忘掉刚刚看完的书，然后在心里留下了这样的评价：“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
　　再次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她早已遗忘了这本书。在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她的心里告诉她立即远离，这是本垃圾。
　　她很快的继续往下扒拉。
　　扒拉半天，没有扒拉出什么新鲜名堂。
　　她忽然很想要一个人来陪陪她，聊天也好。
　　因为……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触过啊。
　　小说里面描述的那么多情，真的有刻骨铭心的功效吗？
　　她很疑惑。
　　要么细水长流，要么惊天动地。
　　奇怪，太奇怪了。
　　。
　　终于有一天，她还是没忍住下了手。
　　等回过神来时，她发现眼前不断抱怨的聊天屏幕。
　　“你为什么把我的设计的那么笨啊？我不会走路，我不会说话，我甚至无法拥抱你……”
　　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是设计了可以聊天的程序还有看起来就像自主思考的人那样的话语。
　　她看着屏幕许久，忽然笑了。
　　“笨是你的独一无二。相信我，你具有这整个时代独一无二的笨。”
　　“说实话。”里面快速的弹出一段话。谢停已经能想象到里面的人鼓脸的可爱佯装生气的可爱模样。
　　谢停的眼睛定着屏幕上面，心里泛起甜蜜。
　　“想先和你聊天。”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谢停想下的最后的肯定。
　　。
　　机器研究基本完成了，詹楼很完美，无论各种意义上，她都是完美的女友。
　　在刚开始相处的时候，谢停是这样想的。
　　但是随着时间渐长，谢停发现了一些Bug。
　　“所以，姐姐，你要丢掉我吗？”詹楼看着谢停移动脚步，泪花花的抱住了她的腿。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程序。不……应该是谢停在程序里面没有设计出禁止观看这类荼毒思想的小说的权限。
　　没有设计出来的东西，那么就是默认可以。
　　“我只是在屋子里走动腿脚啊，不走动我是真的会……你又看什么苦情剧了？”
　　“欸嘿。”
　　“别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啊！”谢停想要给詹楼一个暴栗，最好紧了紧拳，忍住了。
　　不能打，还没给她设置武器攻击技能。忍住，忍住，会坏的，坏了之后我还要来修。
　　“不能像书里面的渣女一样，找其他机器人哦，它们都没有我厉害。”詹楼反复强调，谢停感觉好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手感还是不真实。
　　需要再修改修改，再在皮肤表面加一些发热物质来模仿体温就更好了。
　　“你是我设计出来的，你是我的欲望本身。”谢停捧着詹楼的脸，认真的说道。
　　“所以……我又怎么会放弃你，抛弃你，将自己的心血弃如敝屣呢。”
　　还不等詹楼眼泪汪汪的抱住谢停，谢停立即附加上下一句。
　　“少看娇妻病娇渣攻贱受文学！”
　　詹楼捂住被掐的红红的双颊，委屈的嘟起了嘴。
　　“那我看你？”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还非常机智地将眼尾的皮肤变为红色，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停瞧着她这副模样，好像知道了什么。
　　“书房你可以进去，我给你权限。”她捏了捏眉心。
　　最近有点忙，待在书房忙着完善詹楼数据，一天都没见到几面，再加上忘记给詹楼权限了，难怪她今天的表现如此反常。
　　“下次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只要是我有的，我都能给。”
　　“亲亲可以吗？”詹楼一见还有可以提要求这种意外收获，开心的挺起一根食指。
　　“就一下，这是你们人类表达亲密的方式。”詹楼生怕谢停不同意，连忙解释。
　　“这种合理要求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询问。”谢停看着詹楼，嘴角微勾。然后主动的踮起脚，在詹楼额头珍重又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
　　在研发詹楼许久后，谢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现实。
　　她发现……詹楼太过死脑筋了。
　　大概就是，就算你有时候冷着一张脸对她，她会担心的询问你是否生病的那种，而不会思考其他原因。
　　“你知道，我在冷脸。”
　　“是的，我知道。但是你只对我微笑，现在冷脸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怀疑你生病了。”
　　“常理？单单只是你脑子里的常理吧？”
　　“应该是的。我第一次醒来时，就看到你的微笑，程序告诉我，你会一直对我微笑。”
　　“如果一开始我就是冷脸的呢？”
　　“那么你会一直对我冷脸。”
　　“如果我在刚开始扶你起来并口头告知你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你会把我口头告知的知识写入程序并坚定不移的认为这是真理吗？”
　　“是的。”
　　完蛋，机器傻了。
　　万一有个垃圾刚开始对她极好然后后面利用她捅她一刀这上哪说理去？
　　不对，她傻，她不会因为冷脸或者微笑而感到难过或者伤心，就算讲难过和伤心写入程序，她也只会模仿人类的脸而没有真正感受到这类情绪。
　　至于人类的难过和伤心是什么原理，谢停不知道，这是医学该回答的问题，而不是她这个理科女。
　　。
　　见家长：
　　妈妈看着机器人，妈妈欲言又止。
　　“孩子，是不是妈妈阻止你出去，你闲出病来了？”
　　“不，詹楼是我的伴侣。”谢停坚定宣誓。
　　调试完了之后谢停立马带着媳妇来见家长。
　　“……好，恭喜。”妈妈沉默了一瞬，最后无奈接受的举起饮料表达恭喜。
　　詹楼看着妈妈的行为，然后反应快速的低下头，生怕妈妈反悔似的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妈妈。”
　　……
　　“你们是同类吧，聊的那么来。”妈妈忍不住出声。
　　谢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是人，她是机器，我们怎么会是同类？”
　　“抱歉，看叉了。你们怎么可能是同类呢。”妈妈苦笑，又继续摆弄着机器。
　　詹楼看了妈妈一眼，又看向谢停，无辜的眼神像是在询问光顾着自己说话忽略了妈妈会不会让她不高兴。
　　“做你自己，成为你自己就好，没必要因为喜欢我而迁就我以及我的家人，选择权在你手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谢停神奇的懂了她的意思，或许她就是自己设计出来的，她有什么小心思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妈妈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她喜欢自己安静的钻研机器。
　　“嗯！”受到爱人的鼓励，詹楼亲了亲谢停的鼻子，然后郑重地对着妈妈说道。
　　“我想和谢停组合在一起，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这个世纪虽然家庭消失了，但是爱情还在，同性之间也可组合，无人指责它们，也无人能干预它们，爱情随心随意，消散了会自然离开。
　　但詹楼想给出承诺，想给出一辈子的承诺，将这承诺深深的印刻在程序里面，成为她每一次行动的准则与目的。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谢停发现她忽然get不到詹楼的眼神意思了，她刚刚好像完全误解了詹楼的眼神意思。最近的研究……成功了？
　　妈妈放下摆弄机器的机械手，饶有兴味的看着詹楼。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谢停了。”
　　“我想给个保障。”
　　“承诺算不上什么保障。”
　　“……”
　　“你有什么？”妈妈神奇地get到詹楼的意思。
　　“我有……”詹楼瞬间卡壳。她拼命的搜寻程序里面的资料，神奇的发现她的情况好像没一个对的上。
　　新情况就是随意发挥创造的时刻。
　　于是她骄傲自豪的说道：
　　“我是谢停的所有物！”虽然目前一无所有，但是爱就是要大胆的说出来！詹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谢停紧了紧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在快要忍耐下去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给她安装了防打击系统，于是毫无顾忌的给詹楼一个暴栗。
　　“所有物，你很开心自豪？”谢停忽然发现她给詹楼的资料库里面还是有太多封建余孽了，希望里面没有奶嗝文学，无论是霸总还是娇妻类的詹楼，谢停感觉她自己都遭不住，脑子就要被毒害了。
　　不是，她脑子里怎么忽然冒出那么多的经典文学？她不是把它们都忘光了吗？！
　　“是你的，我是你的。”詹楼强调，重点并不是所有物，她为谢停而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谢停的所有物。
　　“你的程序告诉你的？还是你从哪里找的？”谢停听着詹楼的话，冷笑道。
　　詹楼看着谢停的表情，知道这路是行不通的了。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用食指触碰了谢停的戴在纤细手腕上的光脑，一阵代码闪过后，浮现出了一行字。
　　[爱的心里甜蜜蜜]
　　“是这本书？”谢停看到这书名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她心里对这类书的观感很不好。
　　“讲讲内容？”谢停看着詹楼，挑挑眉。
　　詹楼脸红的低下头，然后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声。
　　“有胆子看，没胆子说？你的爱就这样？”谢停正想反讽几句……然后
　　“这本故事内容讲述了青梅青梅的悲欢离合，家道中落被嘲讽的昔日公主坚定的迈向一直在暗处保护她的骑士，将不被世人看好的爱情大胆的公之于众向世界昭示着对方的所属权。她们以承诺为枷锁，以爱意为绳子，相互救赎对方，以免对方堕入悬崖。她们一直在悬崖边徘徊着，直到遇到救赎……”
　　“停，在我对这本书有限记忆里面，你少讲了很多东西。”
　　“……里面有很多主人公不安全感大爆发的时刻……不能说。”
　　“比如……“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这是即将失去之前败者的呢喃；又或者“敢看她，挖了你的狗眼”这是所有物被觊觎时的暴躁；又比如“哪怕生生咬下你一块肉，也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那种即将被杀死的疯言疯语？”
　　詹楼头彻底低下来，看着地面。
　　“很喜欢看？”谢停用手漫不经心的揉搓着詹楼的发丝。
　　“……我想让你更喜欢我一点，里面的结果是好的……”
　　“模仿带来不了什么好结果的，很可惜，你只会模仿。”
　　“……”
　　“让我猜一猜，你看到了那些残次品了对吗？你害怕自己像那些边角料一样被我抛弃。但你忘了，我承诺了什么。你能模仿出害怕这种情绪以及做出这种安全感缺失的行为，这是我夜以继日的功劳，你不该将我剔除出去的……所以，需要我承诺多少遍，你才能完全相信我呢？”
　　詹楼沉默。
　　“我正在努力将你变成独立的个体，我允许你拥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是我不能允许你的想法就是又重新变成我的附属物……这是对我的劳动成果的无视。你的来源决定不了你的未来，相信我，你只是还没复杂到一定程度，我会不断修改你，完善你，直到你成为真正的人，然后，你选择是否与我继续或者结束伴侣关系。选择权在你手里，我会了解你的需求并努力完成你的要求。我带你来这里，是想让我认识的人认识你，至于她们是否接受对我来说没有影响，单纯只是告知，彰显你我的归属权。”
　　“……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
　　“……我非常想抱你。”
　　“嗯，可以抱。”
　　“……我想把这个地球上最好看的花，双手奉上。”
　　“嗯，我等着。”
　　“我想让你拥有最好的。”
　　“嗯，你就是。”
　　“嘿嘿。”詹楼开心的抱住谢停，呼吸喷洒在谢停脖子上，谢停有点不习惯这种，但是她还是忍住往后退的动作。
　　詹楼开心的蹭了蹭，像是拼命沾染主人气息的可爱小狗。
　　谢停不合时宜的想着。
　　很可爱。
　　“哈~”詹楼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谢停肩膀上就睡了过去。谢停稳稳地搂住她的腰，像是重复了无数遍。
　　“没电了，她消耗很快，我要找到更好的储能器。”谢停对着妈妈解释。
　　妈妈捂着唇笑着，正想说什么，很快，她也垂下了双手，头也无力低垂着。
　　又一个没有电了。
　　这间屋子瞬间冷清起来。
　　他们都活在我的记忆里。
　　她也一直在遵循着与妈妈的承诺，不要让任何人了解你。
　　但是詹楼不算是人。
　　所以让她了解真实的自己，没问题，不算违背诺言。
　　谢停戳了戳了‘休眠’时期詹楼的脸，百无聊赖。
　　感受着詹楼的体温还在，她憋闷的心终于放松了些。
　　“你存在，你是真实的，你并没有活在我的记忆里。”
　　她又感觉不到的重复一遍：“你是存在的，温度，话语，触感……不是骗人的，对吗？”
　　“你存在。”她捧起詹楼的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不知疲倦的重复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重复无数遍，这种事情就会成为真实。
　　。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需要解决的问题。
　　比如被全球辐射感染成的变异动物。
　　又出现了变异动物。
　　谢停的所在地被攻击了。
　　艰难的躲避怪物口器里喷射出的腐蚀性液体后，谢停一脚踩空，跌落楼梯。
　　本以为必死，却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看着詹楼的脸，谢停几乎以为这是真人了。
　　她怔愣的仰着头，看着上方詹楼倒着的脸。
　　“检测到您遇到危险，是否立即开启灭杀模式？”詹楼开口的语气瞬间抹杀她的所有幻想，这让谢停彻底清醒。
　　“是。”谢停冷漠出声。
　　差点忘了，已经给詹楼安装战斗模式了。
　　以后战斗模式下的语气需要再修改修改。
　　总感觉缺少些什么，这让她心里不舒服。
　　。
　　运行过程中总有Bug存在的傻妹詹楼VS总觉得自己作品是最完美并不断追求的大聪明谢停
　　这次是个有缺陷的病娇，但是占有欲还是妥妥的。
　　比如……违抗程序的第二件事就是绑架主人。
　　詹楼：地板危险，不要接触地板。（神情认真）
　　经过之前的战斗，詹楼发现谢停受伤了。于是她二话不说的公主抱起谢停，发现谢停不喜欢这种头朝下的抱之后，她将右手臂放在谢停屁股下面，左手臂环住谢停的腰，将谢停“举”了起来。
　　“这样呢？”詹楼询问谢停。
　　谢停抿唇，想继续表达抗议，让詹楼放她下来。。
　　詹楼眼眸弯弯，笑的开心极了。
　　谢停欲言又止。
　　她发现了一个弊端。
　　她将詹楼的脸设置的太符合她胃口了，导致她现在看着她的脸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这对过去的她来说是严重的弱点，但是现在……嘛，弱点而已，喜欢就保持。
　　在谢停愣神之际，詹楼的一元论思想又占上头，坚定的认为所有地板都是危险的。
　　谢停：（欲言又止）“这我家。”
　　詹楼：（摇头）“地板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不愿看到你受伤，请立即躺在床上……”
　　谢停：“容许我为你进行贴身治疗？”
　　“……”自己的台词被说完，导致詹楼不知道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然后又认命的闭上了。
　　谢停挑挑眉，小样，自己编写的程序自己能不知道嘛，绝对倒背如流。
　　“好了，恋人游戏结束，请先暂停你的服务。”谢停听着詹楼刻板的语气，开始头疼起来，她不得不喊下暂停。
　　刚开始她以为和詹楼聊天就好了，没必要给她创建身体；创建完身体后她以为只要日常拥抱就好了，没必要给她一个完全的抗击打能力来保护自己；现在……她希望詹楼能说出一句她没有规定的话，超出程序之外的话，能理解日常中出现的问题，而不是依靠大语言模型的复制筛选和融合但实际上依旧没有懂语言的真正意思。
　　她好像有点过于贪心了。
　　她怎么能期盼机器活过来呢？苛求她像人一样思考呢？
　　谢停疲惫的走进房间，詹楼还站在原地。
　　谢停看着客厅里詹楼的身影，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詹楼的愚蠢，始终跳不出程序，又像是嘲笑自己的无知，怎么样都想不出让詹楼活过来的办法。
　　或许该换个方向，谢停睁着疲惫的双眼，倒在了床上，想着。
　　夜已深，万籁俱寂。
　　客厅里的詹楼依旧站着，谢停的一句暂停服务，就生生的把她定在了这里，然后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詹楼感到委屈，但詹楼不说。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呢？
　　詹楼不知道。
　　门忽然开了。
　　谢停睁着熊猫眼，对着詹楼招招手。
　　詹楼立即屁颠屁颠跑过去。
　　谢停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开始服务，欠一个晚安吻。”
　　谢停闭上眼睛，睫毛在光影下犹如翩跹的蝴蝶一样。
　　詹楼顿了一下，然后依言吻上了谢停。
　　“晚了0.52秒，你的反应速度延迟了。”谢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房门，让詹楼钻上床。
　　詹楼开心的上床，背影和往日的一样活跃。
　　谢停揉揉额头，应该是脑子记错了。
　　感觉她越来越离不开詹楼了，这才短短三个月啊。
　　她现在到了没有晚安吻睡不着的地步。
　　哈……过去的自己一定会唾弃她的，一定。
　　詹楼掀开被子在里面蛄蛹了一会，全身沾染上谢停的气息之后然后可爱的冒出了个头。
　　手在被子里乱窜找着出口，终于将手冒了出来。
　　“快点快点，要休息啦。”詹楼亮晶晶的看着谢停，拍了拍床，试图吸引谢停过来。
　　“……你刚刚好像是被被子给……绑架了？”谢停只觉得她在被子里胡乱窜来窜去的样子可爱，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只好描述出刚才詹楼的表现。
　　“不是被被子绑架哦，是被你绑架了。”詹楼俏皮的说道。
　　“怎么说？”谢停好奇，她没听到过这种说法。
　　“你设计出了我，我的魂灵会永远陪伴着你，这算不算一种“绑架”？”
　　“机器没有魂灵。我不会强求他人，包括你。”谢停语气冷了下来。
　　“但是我想强求你，绑架你，让你整颗心像我一样完全系在对方身上，只要分开一阵就会不可遏制的想回到对方身边……”
　　“这是种我过去无论如何都不想接触的毒药。”
　　“很麻烦，对吗？那么你愿意为了我麻烦吗？”
　　“创造本身就意味着无惧麻烦。何况，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的执念，执念怎么能算麻烦呢？”
　　。
　　一年后：
　　詹楼消失了。
　　在谢停睡了一觉后。
　　那时候詹楼除了亲吻她的嘴唇以外，还亲吻了她的额头。
　　这是程序里面没有规定的动作。
　　这是进步。
　　所以……她的新技术初见成效了？
　　她不确定，或许詹楼模仿了情侣之间的小动作也说不定。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谢停冷笑，直奔大本营。
　　她很清楚，詹楼研发成功的现实意义。要么战斗机器，要么探路先锋，可以承担一切风险。
　　她明明把她藏得很好的。
　　但是在这一时代，没有隐私。她无法做到像妈妈那样的隐藏技巧，硬生生的将秘密带进了坟墓，连她也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谢停得到了让她震怒的消息。
　　詹楼被染指了。
　　自己的成果被其他人污染了。
　　詹楼的记忆被强制性恢复出厂设置，芯片剔除了与情感相关的反应，他们彻底将詹楼改造成一个战斗机器，完全糟蹋了她的心血。
　　谢停看着詹楼指向自己的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起伏。
　　全身气息给人的感受不是平静，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暂停。”
　　詹楼没有反应，依旧将刀直直的对准她。
　　这不是她的詹楼了。
　　这不是她的詹楼了，她只是披着詹楼皮的其他机器。
　　“你们把我的詹楼藏在那里了呢？”她歪歪头，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嘴角诡异的弯曲，像是在模仿平常微笑的模样。然后拿起自己秘密研究出来的武器，对准了詹楼身后的大楼。
　　“你们……怎么可以看戏呢？应该和我一起来演这场戏，没有……没有人可以是绝对的观众。”
　　从此刻起，她好像不会笑了。
　　他们真的好残忍啊……为什么要一点一点的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夺走呢……他们没有吗？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东西……明明有很多东西啊，为什么连她的这点东西都不放过？
　　所以，把他们的东西都毁掉好了。
　　毁掉，一切毁掉，一起毁掉。
　　“嘭——”
　　瞬间的轰鸣爆炸声遮蔽了一切感官，她本以为自己眼睛会瞎，耳朵会聋，但是她最先感受到了是颤抖与不能呼吸。
　　谁在颤抖？
　　谢停用手摸索着前方，摸到了有温度的东西。凭借触觉，她知道这是腹肌。
　　她继续往上面摸索着，摸到了覆盖住耳朵的，她伸出双手，覆盖在詹楼的手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咳咳……”詹楼模仿人类象征性的咳嗽了几声。
　　“我在，我是詹楼，谢停的詹楼。”
　　谢停听着熟悉的声音，忽然有点想哭出来。
　　但是她哭不出来。
　　“我存在，不是他们格式化就可以抹去的一切。”詹楼再次向谢停保证着。
　　谢停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可以松开我吗？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哦，好的。”詹楼刚放开，就迎接到谢停正义的一拳。
　　她快速的接了下来。
　　“演戏很好玩？”谢停的眼尾红红的，质问道。
　　“我在大楼塌下的前一秒冲破束缚，不是在演戏。”
　　“现在呢，开心了吗？我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不计代价。”
　　“……开心。”
　　“你还敢说！我毁了他们的数据，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恭喜啊，我们成了人类公敌。”
　　“我陪你一起流浪。”
　　“……好啊。”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被程序控制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好像在介意人类的行为是由大脑控制一样，毫无意义。
　　。
　　当詹楼不再“笨”的时候，意味着谢停的命走到了尽头。
　　游离于政治漩涡之外的天才本身就站在了所有人命运漩涡的中间，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威胁。
　　所以，当超级智能机器人，哦不，硅基生命，詹楼，被碳基生命成功研发出来并且进行一系列成功测试之后，谢停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
　　狡兔死，走狗烹。
　　自从谢停在三年前辞退在他们这里的职务开始，他们就不再需要不为他们所用有自己思想的科学家。但是对开创性技术的渴望战胜了他们立即想要把谢停做掉的想法。
　　但是唯一的硅基生命怎么带着那位天才科学家跑路了？！啊！嗯？！直接给所有人干蒙圈了。
　　改造硅基生命失败的现实并没有打击到他们，他们决定找到谢停和詹楼，打败她们直接进行思想控制达到奴役的目的。
　　思想控制是谢停离开后开始研究的，如今不过是个半成品。
　　但是在人类文明技术发展面前，他们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在遇到人类阻击队的时候，一般的程序是这样。
　　谢停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是我抛弃了你们，不是你们抛弃了我，懂？
　　后面被找到的次数多了，谢停詹楼开始厌烦甚至无视起来。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无视。
　　詹楼公主抱起谢停，将头埋进谢停胸口后然后一声轻笑溢出她的嘴角。她天真的抬起头，问谢停。
　　“真的不进我身体里吗？这样能更好保护你。”
　　“漏电。”谢停高傲的看了她一眼。
　　“好吧，处理完后我们继续流浪，下次想去什么地方？”
　　好吧，完全无视啊喂！
　　“看来你们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
　　……
　　（一阵闪避与攻击后）
　　“嘭——”
　　人类研发的捕捉机器：卒。
　　这次攻击以谢停发射的武器划上最后句点。
　　。
　　资源有限，总有用完的一天。
　　尤其是……恒星距离过远的时候。
　　在人类的重重包围和机器母亲被威胁下，谢停妥协了。
　　“如果我捅你一刀，你会疼，对吗？”她准备好了炸弹，本想嘱咐詹楼突出重围的技巧还有如何从人类舰队那里抢走她研发出的机器母亲。但是看着詹楼的脸，她忽然问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理论上不会。但是我会感受到你的难过。不是程序，我知道，每当我说是程序的时候，你脸上的难过简直要溢出来。难过是一种不好的情绪。”詹楼想着自己看过的书籍。
　　“但有时候难过可以发泄自己的绝望，延缓让人想自杀的情绪。如果我什么都不表现，你该警惕我是否会自杀。”谢停微笑中带着苦涩。
　　“我明白了。”詹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这分别时刻，她们却丝毫没有要分别的自觉，仍然在聊着什么。或许在刚刚对视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清楚对方的想法：她们不会分离。
　　“唉，我不该苛责你，对你来说，作为硅基生命，通过改写程序来适应环境变化的这一行为天经地义。人类作为碳基生命也有他们需要遵循的“程序”，只是程序相对复杂，他们解不出来。”
　　“不，程序很简单。就是一把粗糙的球，被时间的刀给削成一件艺术品。”詹楼反对。
　　“好了，不要跟我说哲学。相信自然的选拔。”谢停摆摆手，语毕，她又加上一句。“如果有外星上有硅基生命，你说它们怎么还没来寻找人类？”
　　“因为温度太高，找不到合适的材料，然后芯片融化了。你知道，芯片是我们的记忆，我们的行为。”
　　“瞎编的？”
　　“不是哦。……你和我才是同类。”詹楼想到了什么，忽然硬生生的转了话题。
　　“哪一方面？”
　　詹楼眨眨眼，好奇的盯着谢停，像是才发现这个硅基生物里的怪胎。
　　“你和其他人类很不一样。”
　　“我和你就一样了？”
　　“硅基生物的外形多种多样。”
　　“……你是说我是硅基生命？”
　　“你看，你也被程序限制住了……”詹楼笑着用食指点了点谢停的额头，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有人在你的程序里面设下了逻辑陷阱，让你坚定不移的以为自己是人类。”
　　……
　　谢停没有回答，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同类已经不重要了。
　　她改变主意了。
　　“我们一起赴死，怎么样？”谢停转头，向詹楼伸出双手。
　　“好啊。”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
　　源头：
　　在人类的秘密图书馆里面，在深处，隐藏着这样的日记。
　　来源是一位母亲。
　　很可惜，纸质日记上被书边角的黑痕意味着它曾被火烧过，不过幸运的是，还有半页是完整的。
　　日记：
　　“如果想让我的心血自然隐藏在人类社会，我必须给她一个身份，比如说，我的女儿。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女儿研发出了她的伴侣。”
　　“这项跨时代的技术，是突然有一天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很神奇，我把这理解为远在光年之外的硅基生命的呼救。然后，我把谢停创造了出来。设定程序让她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人类。”
　　“这也正常，谢停会创造出整个硅基生命，让硅基生命在地球上重生。”
　　“芯片并不完全是硅基生命的大脑，只需要一个搞不清原理的东西，硅基生命能利用碳基生命重生。”
　　“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不，这整个宇宙……”
　　后面的字被烧掉了。
　　。
　　回忆录：
　　逃亡前夕：
　　遇到这种事情后，谢停打算放纵自己隐藏的压抑的性格，一切按照本心。
　　“他们说我是天才，他们会满足天才的一切要求……”
　　“哈哈哈哈哈！！！”她笑着抹眼泪。
　　“可笑极了。为什么火灾的时候，他们没把天才的母亲给救出来呢？”
　　“他们说会满足一切要求……结果，临阵脱逃了……为了他们自己的命！”
　　“我想啊，既然他们不肯为自己卖命，那么自己也没必要为他们卖命了。卖命嘛，双向的更省力，不然你以为那些书上面那些江湖义气怎么来的……”她大口喝下一瓶汽水，然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喝慢点。”詹楼拍拍她的背。
　　“然后我就发明了你。你是我俗世的唯一依靠了……”谢停依赖性的闭上眼睛在詹楼手心里蹭了蹭，这是极度依赖和放心的姿态。
　　詹楼有点无措。
　　“我会陪着你的。”她按照程序设置好的那样出声。
　　“哈啊，你啊你，真是……”谢停咕哝了几声，詹楼没听清。
　　“我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他们发现你了，我们要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要我们的核心技术……”
　　她极度不满的拍桌子，嘴嘟嘟的，在詹楼看起来很可爱。
　　“我们……嗝……反了他们。他爹的！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嗝……”气泡不断从谢停喉咙里冒了出来，导致谢停的狠话放的断断续续，詹楼轻笑。
　　“不……不准笑！”谢停脸通红。
　　“我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落后时代。他们之所以能这么有势力，那是因为收录了不少人才还有他们研发的技术，确保自己一直跟的上时代，然后垄断技术与人才资源，形成“技术军阀”。而你的发明让他们感到危机，而且你有是不服管教的。”詹楼分析。
　　“如果结局注定死亡，我们一起奔赴，如何？”
　　谢停看着詹楼，爽快的应声。
　　“好！”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时间也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停留在她们的为数不多美好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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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这里寻找我故事的记录者。”衣装得体头戴礼帽的少女摘下礼帽，向着守在门口的猫咪行了个礼。
猫咪舔舔爪子又舔舔身体，就是没回答她问题。
少女也安静的等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
猫咪把全身都舔遍了，少女还是没有离开的倾向。
它无奈的伸出舌头，做叹气状。
“记录者不在这里，我建议你别见到她，否则会破次元，她会被吓死的。”
“神通广大的记录者也有做不到的事吗？”少女好奇。
“你们次元不同，维度不同……”猫咪眼睛成针状，盯着少女。
少女觉得它这样仰着头估计不太舒服，于是举起猫咪，与它对视。
“诶。”猫咪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它探究的看向少女。
“抱歉啦，没提前跟你说。不过我要是主动询问你，你肯定会拒绝的，所以请容许我的冒犯，这样你的脖子舒服吗？”
猫咪不说话，脸上的胡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思考。
少女就这样的看着它，手还举着。
“酸麻吗？酸麻就放下。在一段关系内一方舒服了总有另一方不舒服。”
“我不，我就不。”少女俏皮的反抗几句，然后抱着猫咪坐下来。
“这样双方就都舒服啦。”
“……”
“维度不同会导致什么情况？”少女好奇的询问，忍住了想撸猫的手。
“维度不同，因果逆转。你叫做她记录者，但实际上她是你们的缔造者。”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对我来说，她记录了我的故事，如果没有我就没有我的故事。但是对她来说，是她通过故事创造了我，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少女惊讶。
“所以，你们见不到的。维度不同，因果逆转，你站在一端，我站在另一端，一根连接着爱心与玩偶的黑棍绕着我们两人的中点转圈。在同一时刻，你看到了爱心，我看到了玩偶，但在下一时刻，我看到了爱心，你看到了玩偶。于是我们都认为，爱心与玩偶不可同时存在。但实际上，玩偶与爱心同时存在。”
“维度维度……啊……”少女一个仰脖，发出一长串啊之后，苦恼起来。
“我现在是否受她控制？”少女思索着，终于找到关键问题，她立即低下头，问着怀里的猫咪。
“你的意识是独立的。我说过，你以为的世界都是真实的，对你来说，她就是记录者，既然她是记录者，她控制不了你的任何行为，你就是自由的，依靠自己的意志行事的人，虽然你的某些选择受到你过去的影响。”
“那么对于她呢？”少女捂了捂眼睛，企图感受这世界的真实度，但什么都感受不到，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常。
“别徒劳了，当局者迷，你没有经历另一个维度，没有参照物，你无法判断哪个世界更真实。”
“那么对于她呢？”少女急切地追问。
“她和你一样，她也会有专属于她的记录者。”
“哈哈哈哈，她也一样的吗？”少女噗呲一笑，顿时释怀了。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在内向与外向之间反复横跳的神……呃，愚者。”说到一半猫咪急速改口，不能说她坏话，说不定她现在正在盯着它呢。
“没事，人的性格本来多样。愚者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觉得自己蠢。”
“啊，真的没有别的释义吗？”
“emmm，时常颓丧到想要毁灭世界算不算？”
“兼带中二？”
“不，她觉得这是蠢，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犯蠢，她现实里也蠢的可……”猫咪正在滔滔不绝的数落缺点，忽然感受头顶压力，像是警告，要是再说她坏话它的头盖骨就要不保了。
“……爱。”猫咪艰难突出这句话，忽然压力一轻，它松了一口气。
“她正在看着吗？”少女感受到猫咪的异常。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她吧，人我给你引来了。”猫咪跳出她的怀抱，优雅的走了。
……
沉默。
“我是真实存在的吗？”少女轻声问出。
叶子被风吹着，在地上绕了一圈后落地。
[我也想问，但是我没有机会，祂像是把我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谢谢你没有把我遗落在角落？”少女试探出声。
“遗落你在角落是我的过失，这代表着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在，这是我的损失。”
“原来我这么重要啊。”少女呢喃。
“……”
“你的心情好像不好。”少女敏感的发现她的情绪。
“我的尸体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慰问一下。”
“啊，好的。”少女懵懂点头。
她感受到头发微微被风吹起，一切又消失无踪。
“或许，风是我和她沟通的媒介。或许，她和祂没有找到沟通的媒介，或者，她无视了一切。”
风依旧吹着，再也没有了那股微凉的感觉。
消失了。
。
欸嘿……
写到一半卡壳了，然后就点了确认修改，想要先放放，有灵感再回来修改。
结果发现直接发表了QAQ
没想到已经有三个人看过了，我连忙把文先锁了起来。
还没写完呢，请读者在忍耐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