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花》木只知

5、第五章

　　男生顿了一下，松开放在口袋里的手，“10月26日。”

　　江衍撒谎了，他不喜欢过生日，所以他改了一下后面的数字。

　　陈忆还以为他不会说，毕竟生日这种东西一旦告诉别人，就会迎来很多祝福。

　　陈忆：“我的生日是。”

　　江衍：“6月25日。”打断陈忆的话。

　　男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江衍心虚了一下，但陈忆没看出来，“班长会看到每个人的入学资料，在你的资料上看到的。”说完表现若无其事。

　　陈忆：“哦，好吧。”虽然感觉有点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马上走到居民楼门口的时候，江衍撇了一眼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停住了脚步。

　　陈忆：“嗯？怎么不走了？”也跟着停下脚步。
　　陈忆就呆呆的看着江衍，他看得出来江衍有事，但他不知道 ，下意识还是想等一下，结果就等来了表白现场。

　　江衍：“陈同学，你好，请你收下我的情书。”90度鞠躬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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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仿佛像一颗烟花，爆炸开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地方震耳欲聋，但江衍低着头没看到，陈忆的耳朵红了，脸颊也染上红晕。

　　江衍的声音很温柔，沙哑中带着一丝性感，男生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在光的照射下，他也是自由的。

　　陈忆看了看骨节分明、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干净。却捏着一个不符合场地的粉红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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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好几下才打破尴尬的氛围，陈忆没有拿出手机，只是对着江衍说了一句就走上了楼。“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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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门走进去，陈晓丽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撇见是陈忆回来了，穿着拖鞋就“嗒嗒嗒”的跑了过来。

　　陈晓丽：“小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伸手去拉陈忆背上的书包。

　　男生躲开了一下，快速伸手扇了扇风，“刚才有一只蚊子，我不是在躲你。”

　　陈晓丽笑了一下，又伸手把陈忆的书包拿了下来，“妈妈知道，饿了没？还有热菜留着。”

　　陈忆摇了摇头说：“不饿，吃过了。”

　　陈晓丽：“那早点睡吧，明天早起。”

　　男生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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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前天被同桌表白，陈忆不是在厕所抽烟还是在厕所抽烟。

　　主要是江衍太特么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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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阳：“班长这是怎么了？只跟着陈忆。”
　　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上厕所都要一起吗？”

　　周子阳和宋南青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江衍在班级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冷，温柔，话少，这是整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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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我要抽烟，你也要？”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

　　下一秒，嘴上的烟就被抽走，进来一个甜甜的东西。

　　陈忆愣了一下，“嗯？”赶忙把棒棒糖拿出来，“江衍，你有病啊？在厕所吃棒棒糖。”
　　难道是更入味吗？甜味会更浓？

　　江衍：“烟没收了。”把烟放在口袋里。

　　陈忆：“……。”
　　陈忆虽然无语，但他什么都不想说。自己还没有考虑好，就上赶着葫芦娃救爷爷。江衍是有多急切想得到答案。
　　陈忆：“我说了我会考虑清楚的。”想了一下，“再这样我就不考虑了。”

　　听到陈忆这句话，江衍慌慌张张的低下了头，“我错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不会在来烦你了。”

　　陈忆：“哈？玩呢？”

　　江衍好像很害怕陈忆突然间改变主意，这还是第一次见江衍这样。

　　陈忆：“给我时间考虑就行，正常做同学。”偏过头不去看江衍。

　　男生抬起头看着陈忆的侧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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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冉柠：“明天晚上7点不见不散，大家要准时来哦。”比了一个数字7的手势。

　　周子阳把书包扛在肩上：“放心吧，我6点就到。”

　　宋南青拐了一下男生的胳膊，“去那么早干嘛？赶着投胎啊。”

　　谢冉柠没忍住笑了一下，“不用那么早，7点就行，6:50也可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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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在惠南路被表白后，陈忆今天没和江衍一路，怕何刚在那里守着，特意换了一条路线。但他也怕江衍出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江衍的表白。

　　南城路和其他路不一样，最有特点的就是站牌上会有盲文，这也方便坐车的盲人能快速到家。
　　但有几个小混混，闲来无事，喜欢在盲文上贴各种各样的东西。最过分的还把上面的盲文抠了下来。
　　这也是陈忆打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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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路要远一点，陈忆想晚一点回家。陈晓丽加班，但还有几分钟就要下班了。

　　刚走到一个巷子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哭声。

　　陈忆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脑海里还是响起前几天同学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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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A：“前几天南城路又打架了，奇怪，这次哭声好像更大了。”
　　同学B：“不会是校园霸凌吧，我听他们说“合光高中”就在南城路。”
　　同学C：“那是个什么学校啊，请我进去我都不去。”

　　“合光高中”是一所普通的高中，不过里面的人都不普通，打架的打架，抽烟的抽烟，谈恋爱的谈恋爱，有时候就会在南城路打架，导致很多人都陷入恐慌。站牌上的盲文应该也是他们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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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不想管，但现在陈晓丽回家了，陈忆不想回家。把手机开静音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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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明：“小子，你有本事啊，报警抓我们。”拍了拍面前男生的脸。
　　混混A：“站牌上的盲文是我们弄的怎么了？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是吧？”揪起男生的头发就要打下去。

　　陈忆：“咳咳。”

　　混混A停住动作，偏头看着陈忆，“ 哟，又来个找死的。”
　　一旁的混混B眼尖响了起来，“大哥，他好像就是陈忆，就是之前一挑七的那个陈忆。”拍了拍张浩明。

　　张浩明露出不屑的表情：“一挑七？我们8个人怕他干什么。”

　　陈忆撇了一眼跪着的男生，“你们先把他放了，我陪你们好好玩。”
　　陈忆的语气很平静，放松，但这也让混混们觉得瞧不起自己。

　　混混C把手上的人松开，男生连滚带爬的爬到陈忆的后面，“慢一点。”把男生扶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身上。

　　陈忆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安抚男生的情绪一样。

　　男生：“谢谢，我妈妈是盲人，他们把站牌上的盲文弄坏了，我妈妈回不了家。”说着说着抽泣了起来。

　　陈忆露出杀气的眼神，“妈的。”撇了一眼男生，“你先回去。”

　　男生见状一溜烟就跑了，面对八个人，陈忆一点也不慌张，扭了扭手指关节。

　　张浩明：“是我们弄的，怎么，你要讨回公道吗？”

　　下一秒，张浩明的脸就被挨了一拳。
　　其他混混见状也冲了上去，“敢打我们老大，你完了。”伸手拳头。

　　陈忆反应迅速接住过来的拳头，往混混A肚子上打了一拳。

　　又伸腿狠狠的踢了一脚，混混A顿时抱着肚子痛哭，“哎哟，痛死我了。”

　　张浩明：“哈，妈的。”擦了擦鼻子流出来的血，站了起来。“呸，下手真特么狠。”

　　混混A想搞偷袭，偷袭不成反被打了一拳。
　　混混A：“哎哟，痛死我了。”
　　混混B也是一样的结局。
　　混混C看了看伸出拳头刚想冲上去，就被陈忆的眼神吓退了。
　　混混C：“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说完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陈忆现在战斗力爆表，混混们见状还是不死心，就连同张浩明都想一拳狠狠的打在男生的脸上。

　　安静的夜晚，南城路的一个小巷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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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人不出意外，全部都抱着肚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陈忆也不是没被打到，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

　　陈忆：“下次多带点人，八个人也不行啊。”看了看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捂着肚子的八个人。

　　说完拿起地上的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月光照在男生的身上，他好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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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拿出手机，刚关闭静音，手机就一直在响。陈忆皱了皱眉，实在没有心情回复。转手又开启静音丢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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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直相遇便利店》，是一个女生在营业。陈忆没有进去，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离开了。

　　脸上有伤，陈忆没有着急回家，就算陈晓丽报警了，自己也不为所动。她一直都这样，好几次报警找人，她都要哭上半天。

　　男生坐在街道上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空气，不知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

　　陈忆从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烟雾缭绕，逐渐看不清他的脸。

　　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男生把手上的烟头用手指摁灭，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烟头掉了出来，“啧。”陈忆虽然不耐烦，但还是重新捡起来又丢进了垃圾桶。

　　拿出手机撇眼时间，陈晓丽发的信息映入眼帘。
　　满满当当，全是她的杰作。无一例外都是陈忆不喜欢听的。

　　陈晓丽：［小忆，快回来，妈妈找不到你了。］
　　陈晓丽：［陈忆，你TM死哪去了？！］
　　陈晓丽：［小忆，回妈妈信息，好吗？］
　　陈晓丽：［是不是开静音了？把静音关掉，回妈妈信息。］
　　陈晓丽：［回妈妈信息，妈妈好担心你。］
　　陈晓丽：［陈忆，妈妈已经报警了。］
　　陈晓丽：［妈妈真的好担心你。］
　　陈晓丽：［陈忆，你TM到底死哪去了，快回妈妈信息！！］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男生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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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打开了，陈晓丽没有在，估计在警察局，男生换了鞋，径直走到房间。

　　陈忆：“……。”

　　照了照镜子，身上的伤又变多了，淤青也很慢才能消掉了。男生很瘦，真的很瘦，肩宽窄腰，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掌住。

　　刚想发信息给陈晓丽，门口的门就被打开了。陈忆没有出去，他知道陈晓丽看到监控看见自己回家了，所以才忙不迭地赶回来。

　　陈晓丽：“陈忆，你TM死哪去了，你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吗？”打开门气势汹汹的走到男生面前。

　　男生没有动作，耳边全是陈晓丽的声音。

　　陈晓丽：“妈妈都跟你说了，手机别静音别静音。”
　　陈晓丽：“妈妈真的很担心你，为了你妈妈都报警了，你知道吗？”蹲在陈忆的面前。
　　陈晓丽：“妈妈知道你讨厌这样，妈妈真的很害怕。”
　　陈晓丽说着说着抽泣了起来，“妈妈真的害怕，你会和蒋永华一样。”

　　陈忆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但他已经忘记蒋永华长什么样子了。

　　陈晓丽：“别离开妈妈好吗？妈妈真的好担心你。”伸手握住陈忆的手。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陈晓丽，陈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喜欢这样，蒋永华没有给他父爱，陈晓丽也没有给他母爱。

　　陈忆：“嗯。”

　　陈晓丽听见声音猛的抬头，陈忆在逞强，他在忍，忍住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陈忆：“我以后乖乖听话，手机不静音了。”

　　陈晓丽捧着陈忆的脸，随后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笑的有点勉强，脸上还有泪痕。

　　陈晓丽：“好，乖乖听话，乖乖听话。” 说完站了起来。
　　陈晓丽吸了吸鼻子，“要吃什么？妈妈去买菜。”

　　现在已经晚上12:20了，学校11:30下晚自习，仅仅过了50分钟。陈晓丽就害怕陈忆会跑了。

　　陈忆：“糖醋排骨，红烧肉。”说完勉强的笑了一下。

　　陈晓丽见状开心的走到房间门口，“那你在家等着，妈妈去买。”

　　陈忆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陈忆不想吃，但他其实已经乖乖听话了。

　　陈晓丽走后，陈忆偏头静静看着窗户，没一会眼泪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此时此刻，陈忆好像一颗破碎的小星星，零零散散的碎片也拼接不起来了。

　　在这发霉的世界，陈忆多希望被阳光晒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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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周末，每个人都7点就到场，无一例外的就是江衍还没有来，谢冉柠撇一眼时间，“班长怎么还没来？迟到可不是好事啊。”

　　周子阳：“可能有事，应该马上来了。”看了看空着的座位。

　　何齐民沉默的喝了一口饮料没说话。

　　宋南青还是撇了好几眼何齐民，“班长还没来，我们先喝饮料吧。”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何齐民一愣，为了融入集体也站了起来。

　　周子阳戳了一下宋南青的手臂，“饮料都要被喝完了，留一点给班长。”

　　宋南青撇了撇嘴，“你是怕我上厕所突然间跑了吗？”

　　听到这句话谢冉柠一惊，“不能跑不能跑，谁跑我奖励他试卷。”伸出手指一人点了一下。

　　同学A：“班长怎么还没来，这都过去几分钟了。”

　　刚想继续说下去，江衍的声音就响起，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陈忆抬头撇了一眼，“班长来晚了不道德，自罚一杯饮料。”

　　其他几个人静静的看着江衍，“好。”

　　男生拿起周子阳倒的饮料，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

　　所有人先是震惊，但很快又恢复。

　　谢冉柠：“行了行了，快坐下吧烤串要来了。 ”伸手招呼江衍坐下。

　　江衍：“嗯。”

　　旁边几个桌子满满当当，这家烧烤店生意似乎很好。

　　男生A：“我还能喝，我还能再喝。”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过去。
　　男生B：“喝醉了还逞强，你个小趴菜不行不要喝。”伸手扶起男生。
　　男生A摇摇晃晃的走着，“谁说我是小趴菜，我千杯不醉。”激情昂昂的说着。
　　男生C：“他像个“酒鬼”一样，快把他带回家喽。”拍了一下男生A的后背。

　　听到“酒鬼”两个字，江衍深邃的眼眸染上一层黯淡。

　　周子阳见状拿起杯子，“唉，估计是喝醉了，来来来，再干一杯。”

　　所有人都站起来，何齐民也努力挤进去。

　　烧烤店老板：“来喽来喽，烤串来喽。”拿着一个盘子，上面全是吃的。后面还有一个人。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慢吃啊，各位。”转身和后面的人走去招待了。

　　所有人都各自拿起一串自己喜欢吃的，左手喝饮料，右手吃烤串，周末生活就如此悠闲。

　　周子阳：“我昨天路过南城路，听见巷子里面传来打斗声，估计又有人在打架了。”

　　听到这句话陈忆一愣，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咬着白菜。

　　宋南青：“那不都晚上11:40多了吗？你还不回家。”

　　男生喝了一口饮料，“我妈叫我去超市买东西，回去的时候看见的。”说完想到什么，“看着看着有个男的连滚带爬跑了出来。看样子他应该被打了。”

　　谢冉柠听着听着想到了什么，“合光高中有几个人就在南城路那边，好像是把站牌上的盲文抠掉了，有人报警抓他们。”咬了一口土豆片，“估计报警的那个人被发现，所以被打了。。”

　　周子阳：“把站牌上的盲文抠掉？他们是傻逼吗。”疑惑问道，露出不屑的表情。

　　宋南青：“我觉得是傻逼。”在一旁附和道。

　　陈忆和江衍就默默的听着他们三个人聊天，半天也不说话，就被@了。

　　同学A：“这几天上课，班长都来的好晚，不是应该起得很早的吗？”

　　江衍：“……。”摇了摇头，“晚上刷题睡得晚。”

　　同学B：“班长家好像就在惠南路吧，那不就是。”看了看旁边的同学。

　　谢冉柠：“因为那个“酒鬼”，我听我妈说他每天早上都来，太吓人了。”

　　何齐民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他每天早上都来，那班长没事吧。”撇了一眼江衍。

　　同学A：“难道每天迟到都是因为这个。”

　　谢冉柠：“是我，我都直接不来上学了。”旁边的同学也附和道。

　　同学B：“对对对，巴不得收拾书本跑回家。”

　　周子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何齐民，你家也在惠南路？”

　　见到有人问自己，男生慌了一下，“嗯，在惠南路前面一点。”抿了抿嘴唇，“我起得比较早，无意间看到的。”

　　宋南青：“妈的什么人啊，大早上就来敲门。”拿起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那一看就是一个家暴男。”

　　陈忆是第一个知道的，他也为江衍打抱不平，“就是就是，遇见他都得绕着走。”

　　谢冉柠：“唉，说到底都是苦，生活样样都是苦。”不甘心的喝完饮料。

　　周子阳：“来来来，干杯干杯。”拿起杯子。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也没有“生日快乐”，简简单单吃了一顿烧烤谢冉柠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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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个星期，距离江衍表白已经半个月了，今天是星期四，陈忆也刚放学。

　　马上中秋节，这个星期六要补课。还好那天陈晓丽加班。

　　陈晓丽和往常一样在公司，现在是5:45，学校5:30放学，陈忆为了能单独多呆一点时间，一下课就赶忙坐公交回了家。

　　但是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