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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品味真的很重要 ...

  •   上午九点,阳光从窗户外照到屋内的床上。
      床边的手机播放着我在温暖的地方踹狗"的歌词,魏喻之趴在床上,右手在手机周围摸索着。
      “喂?”魏喻之被强制开机后,大脑有些混乱,声音也有些沙哑。
      “儿子,我跟你爸回来了.今天晚上要去见几个老同学,你好好收拾收拾,晚上七点.鸿齐酒店五楼,别迟到了。”李女士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跟本不管自己儿子有没有听见就挂掉了电话。
      “嗯——?”魏喻之混乱的思维发出一个疑问。但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因为魏喻之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魏喻之醒后,跑到刘记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然后去学校上了两节课,完成教学任务后,魏喻之毫不留恋的滚蛋回家了。
      下午6点,魏喻之在家备课。
      下午7点一阵羚声响起。
      “喂,妈?”魏喻之拿起手机接通道。
      “你死哪去了?我让你别迟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李女士在电话另一立端吼道,旁边似乎还有劝阻的声音。但好在电话被他爸拿过来了:“喂,喻之,鸿齐酒店五楼,快点来。”完全没有印象的魏喻之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不超过五秒的通话。哪敢再耽误时间赶紧换了一身西装,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酒店,不然他妈一定会拎着刀跑过来。
      魏喻之的家庭是父慈母平的最佳代表。从小到大魏喻之谁都不怕,就怕他妈--李曼女士。
      李女士是典型的东方骨美人,头发用木簪挽住,一身淡色祺袍,远看像个温婉的江南女子,近看眉眼间又有些冷淡,魏喻之就完美遗传了李女士冷淡的眼睛,但母子俩的性格都跟冷淡不沾边。李女士用实力告诉你,什么叫"林黛玉倒拔垂杨柳",顶着一张温柔美人脸,却是全省女子业余骑射三年金牌获得者。如果不是遇见他爸太早,他妈还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魏喻之虽然从小活在母亲的棍棒下,但依旧活蹦乱跳,一句话就能叫李曼气个半死。
      魏喻之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一路小跑到五楼,只见他妈正和别人谈笑风生。在李女士看到魏喻之的那一刻,笑容瞬间冷下来,魏喻之很有眼力见地走过去:“妈,一年不见你又变年轻了。阿姨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啊。”几句话就将两位美丽的女士过的心花怒放,李女士自然也就不追究某人迟到的事了。
      那边,魏先生对魏喻之招手道:“喻之,过来见一下你两位叔叔。”
      李女士推了一下魏喻之道:“去找你爸吧,别在这嘴贪了。”
      魏喻之端着酒杯朝魏天旻走去:“爸!叔叔们好。”
      魏天旻向魏喻之介绍:“这是你宋叔叔,这个是你沈叔叙。都是我的高中同学。”魏喻之再次向两位叔叔打了招呼。
      沈兆光笑盈盈道:“老魏,咱们得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吧,那时候喻之才八、九岁。”
      宋恒拍了拍魏喻之的胳膊说:“那在都长那么高了,听说你现在当了老师,不错啊!教书育人。”
      魏天旻笑着摆手:“哎!还是老沈家的儿子有出息,当了个大律师。”
      沈北光谦虚道:“别提了,当年他要考律师的时候,把我气的差点犯病,给他找好的工作不干,非干这种得罪人的工作。唉!”
      魏喻之眉心一跳,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不会那么巧吧.魏喻之心想:姓沈,律师。同时一颗花花绿绿的脑袋也强行闯进他的大脑。
      “爸!我和年哥来了哎——?魏喻之?”宋洋顶着一头黄毛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笑的像“你欠我八百万还逍遥法外”的魏喻之,宋洋清奇的脑回路压根就看不懂魏喻之笑容的含义,到是久经职场的沈华年看懂了,沈华年不禁有些好笑。
      宋恒看着自家儿子有些疑惑地们:“阿洋,你和喻之认识?”
      宋洋点头:“嗯!我几个月前开车撞过他。”
      魏喻之的假笑已经垮掉一半了,他一把拉住宋洋道:“叔叔,不碍事,只是擦伤点皮,不过没想到宋洋就是您儿子呀,那太好了,我正好和宋洋聊的来,爸!我和宋洋去那边聊聊天。”
      魏天旻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于是,魏喻之拉着宋洋走到一边。不知道魏喻之对宋洋说(威胁)了什么,反正宋洋是捂着嘴一个劲儿得点头,沈华年同正几位长辈交谈,一扭头正好看见这一幕,魏喻之正一本正经地恐吓宋洋,他感觉有道目光向他投来。魏喻之随意抬了一眼,却与一双深棕色的睛眼睛对视了,魏喻之心虚地躲开沈华年的目光。然后拍了拍刚刚恐吓过的宋洋道:“宋洋,记住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了,不然她绝对打死你。”宋洋眼神坚定道:“放心!喻哥!我绝对不会让阿姨知道我开车撞你了。”
      魏喻之忍不住再次抬头看,却发现沈华年已经不再看他了。没多久,服务员就将饭菜一盘一盘端上来,魏喻之和沈华年陪着几位长辈喝了几杯酒。酒过三巡,魏喻之有些微醉,他向长辈告辞,起身走到露天阳台吹风。刚点了一支烟,身边就有人送来一杯水,魏喻之顺着骨节分明的手看去,是沈华年。
      “谢谢。”魏喻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想找个话题开口,但沈华年先他一步开口道:“宋洋……从小到大都这样,其实他没什么心眼,上面有大哥大姐帮着.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魏喻之接了一句:“也就是缺心眼吧,我刚才逗他呢,怕我妈知道了又骂我。”
      沈华年笑了一声道:“可以这么说,你……父母管你很严吗?”
      魏喻之呼了一口气想了想:“我?我妈管我特严,我现在都二十六了,她每一次一见我就开始挑我毛病,也不怪她,我从小就不让她省事,高中逃课、打架什么的没少干,当时我爸妈在泉州市工作,他们经常在 泉州市,从我高中起就很少回宣安市了。后来,高三那年有一次我从网吧回来,翻墙的时候,脚滑从墙上摔下来,正好掉在校长面前,校长被我吓得吃定心丸,然后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从泉州市回来后,打了我这辈子最狠的一顿,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说到这魏喻之低头轻笑一声,又继续说:“我伤好后,就开始好学习,一天是只睡四个小时,每天刷题,背书到吐,终于不负众望考上了这的一所211。”讲完自己的故事后,魏喻之转头去看沈华年。
      沈华车支着下巴,温和的眼睛因为酒意染上一层湿雾,眼尾微红,有些迷乱,魏喻之看着沈华年,夹着烟的手不自觉蜷缩一下。
      沈华年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魏喻之正犹豫,要不要叫他一声时,沈华年开口道:“那你能坚强活到现在真的好棒啊。”
      魏喻之一愣随即笑道:“是啊,应该给我颁个奖才对。”
      沈华年是真的醉了,被几位长辈以是小辈中年龄最大为由又多灌了几杯酒,明明才和魏喻之见过两面,刚才却无意间开了句玩笑。魏喻之也没想到比自己每大了三岁的沈华年竟然会像逗二十岁的宋洋一样,说出这句话。
      魏喻之将烟掐灭,看着夜晚繁华的宣安市。
      屋内是几个男人满脸通红地讲着上学时的糗事,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大笑。
      魏喻之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他疲惫地扯开领带倒在床上,顷刻间困意像洪水般袭来,他闭上眼睛一觉睡到上班迟到。
      魏喻之迟到了,但他不慌。当魏喻之迈着悠闲的脚步踏进已经上课15分钟的班级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地盯过来,魏喻之忽视掉灼热的目光,清了一下嗓子:“同学们,老师今天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皇历上说今天不宜出门。可我为了让同学们学到知识,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你们上课。好了,同学们不必感动,好好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大的感谢,来——合上课文书,掏出纸默写《苏武传》第二段。”
      同学们被魏喻之一顿骚操作唬住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魏喻之迟到后给自己找个鬼都不信的理由,然后理所当然的提问默写。难道魏喻之这么不要脸吗?
      魏喻之用眼神示意学生:我是老师,就我就是不要脸,你们都要听我的。
      同学们叹气且认命。
      一场痛不欲生的默写结束了,下课铃响起就像是对同学们惨不忍睹的默写正进行哀悼,魏喻之满意地拍拍手道:“我时间掐的真准,下课!”
      魏喻之从容地来又从容地在几十双充满怒气的眼睛中哼着小曲离开,走到门口又给心灵受到创伤的学生们补了一刀:“过两天默写全文,好好背哟。”好了。这下怨气变恶怨恨了。
      魏喻之刚跨进办公室就听见几个老师在谈论五天后的青少年预防犯罪主题大会。
      “听说我们学校要请律师来演讲。”
      “律师?是大律师吗?”
      “不会吧,人家大律师也不会来吧。给钱又少。”
      “也对。哎!说不定还不一定请呢。”
      “对,就咱们学校抠门样,唉。”
      “嘘——小声点。”
      魏喻之坐在办公桌前改作业,但耳朵一直竖着偷听。魏喻之感觉最近自己有些敏感了,一听到律师就会想起沈华年,但好在沈华年是高级律师,学校也请不起他,魏喻之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很想让沈华年来。因为他一想到沈华年,就会想到昨天酒席的露天阳台上.沈华年微醉的模样。
      忽然,魏喻之改作业的手一顿,他看着原本应该是“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的句子被写成了“兼,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中山之众,”他心口一疼,顿时冷笑。好,很好,让我看看是哪个大聪(傻)明(逼)。噢~原来是焦家明同学。
      呵呵——
      此时,高二13班,倒数第一排的焦家明同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想我了?”
      中午将至,李女士给她儿子打个电话,让魏喻之回家吃饭。魏喻之拒绝,李女士威胁,魏前之反抗,李女士发疯。最后魏喻之被迫同意,李女士满意道:“儿子真好,对了,除了老沈和老宋来,还有宋洋,人家还给你买礼物了呢。”
      魏喻之重重地“嗯”了一声。一想到宋洋狗嫌的审美就可以想到那狗嫌的礼物了,魏喻之嫌弃地撇了撇嘴,又飞快地发现不对劲。
      狗嫌?
      魏喻之嫌弃。
      魏喻之等于狗。
      经过魏狗的丰富想象,魏喻之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宋洋虽然审美七零八散的,但宋洋长得好看,优越的身材比例,偏女性化的长相,然起来有一颗小虎牙,眼睛弯弯的,像装了一捧浅浅的溪水,无论有的离谱的搭配他总能穿出一个词“前卫”
      魏喻之在进门前就已经建立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当他从容不迫地推开门时,一抹鲜亮地紫色在他眼前一晃,当魏喻之看清后,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裂了一条缝。
      宋洋穿了件亮紫色的长袖T恤,从腰部横开道大口子,露出他削瘦地腰线,肩膀上挂了两条银链子,一直斜扯到腰部,T恤下摆垂下几缕布条,灰色的破洞裤子上也挂了一溜银链子,运动鞋也有银链子,宋洋一走路,全身的银链子跟着晃来晃去.十分欢快。
      相友,魏喻之就不欢快了,因为他觉得宋洋像一只妖娆的大银链子,还是那种一条银链子上又挂了一串又一串小银链子的骚大银链子,而且这只大银链子还离自己越来越近。
      “喻哥!你来啦。”宋洋呲个大牙笑道
      魏喻之勉强点点头,走进他爸的书房跟长辈们打了招呼后,一脸微笑的对宋详说:“听说你给我买了礼物。”其实在心里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宋洋立马将礼物双手贡上。
      魏喻之面无表情的打开盒子,是一款手表,款式已经不能用丑来衡量了,用丑到爆更合适一些,金色的表带上刻着暗纹,金色的表盘了镶满了碎钻.就连表盘内的一圈数字用的都是十二种宝石,什么宝石魏喻之不知道,但他看着那些宝蓝色,大红色,墨绿色,亮橙色花不拉叽的围了一圈。魏喻之默默地合上盒子,整个手表扑面而来的“土豪,好土”气息也随着盒子的合上而消失。
      魏喻之口是心非的赞美“谢射,我很喜欢。”
      宋洋说:“我就说你喜欢,但年哥说你看见了一定不会要,一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说。”
      魏喻之随口问道:“沈华年呢?”
      宋详说:“年哥最近有工作,没空来。”
      “噢”魏喻之闷闷地回答。
      这一顿饭吃的还是很美好的,毕竟魏喻之好久没尝过魏天旻的手艺了,但美中不足的就是宋详逼着魏喻之带上了"土豪,好土"混合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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