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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与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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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又是那个拉文克劳。”詹姆斯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回想起昨天夜游的见闻和住进医疗翼的妹妹好心情一扫而空。“分院帽到底在搞什么，不在一个学院我都没办法照顾好她了，为什么开学两个月一个一年级会因为学习病倒啊！”
“庞弗雷夫人居然把我们赶出来了，我可是她哥哥，亲哥啊喂，所以凭什么你弟弟可以在里面陪她啊！”
“好吧，雷尔一看就是比较靠谱的类型。”
“那个拉文克劳叫什么来着？什么拜伦？”
“梅洛恩·拜伦，听说是拉文克劳的万人迷，就连我们学院也有不少姑娘暗恋他，确实长得不赖，还是年级第一呢。”
“他长得有我帅吗？”
“西里斯你别打岔，索兰一定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气死我了连我都没有那样抱过她。”
两头急躁的小狮子又偷偷地潜伏到了医疗翼门口，格兰芬多二年级这天下午并没有课。亲眼看到的一切却让两个人同时皱紧了眉头：雷古勒斯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撩开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眼神里藏了什么难得的东西。
西里斯紧张得抓住了詹姆斯的胳膊。
怎么会这样，雷尔到底怎么了，他看索兰德拉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这难道不是克制版的詹姆斯·波特遇上莉莉·伊万斯吗！
套在左手手腕上的发圈就像在发烫灼烧他的皮肤一样搞得他不太自在。雷古勒斯抬眼之际他眼疾手快地把偷看地出神的詹姆斯拉了回来。
“你妹妹以前在家也经常胃痛吗！她可才十一岁啊！”
“她以前会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直接跳过早餐，有时候经常大晚上的找我去厨房吃东西，还老是挑辛辣的，她撒起娇来我就拿她没办法了。”
“算了，我得回寝室写信给爸爸妈妈，索兰倔起来简直就像一头笨驴，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吃了晚饭再来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她总是心事重重的，真的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索兰德拉的知名度就这样奇奇怪怪地增加了。回到休息室就有一年级和没课的高年级学长学姐凑过来打听，不过更多的是将她抱走的梅洛恩·拜伦。
此时的格兰芬多休息室内。
“难道你不觉得你妹妹和拜伦学长特别般配吗！虽然她是个斯莱特林但她学习真的很优秀，这不就是崭新的学霸组合吗？”
“你好好劝劝你妹妹吧波特，说实话我在霍格沃茨六年都没有见过会有一年级因为学习把自己送进医疗翼的。”
“要是我妹妹有这么努力我也不会这么担心她的成绩了。”
“那个跟着跑过去的斯莱特林叫什么来着？我经常看到他们形影不离的。”
“那是布莱克的弟弟。”
就连莉莉·伊万斯都忍不住发问，毕竟她中午可是近距离见证了事件的全过程。“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你和你妹妹这么不一样的，波特？”
什么！莉莉主动和我说话了！
一码归一码，提起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雷古勒斯和半路杀出来的梅洛恩·拜伦是生气，但莉莉主动和他说话了！
“莉莉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你周末愿意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的话你会发现我和我妹妹这方面是一样的。”
西里斯坐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部肌肉都要抽搐了，莱姆斯放弃继续和他们聊天重新翻开他的魔咒课本，所有人都看到伊万斯都要无语得没边了。
詹姆斯·波特，情路坎坷，任重而道远。
“我倒是很多次周末都能看到你妹妹，她经常一个人，偶尔和斯莱特林那个布莱克。你还是多和你妹妹学学吧。”
“什么意思？你要拒绝我吗莉莉——”
“我已经和西弗勒斯约好了，所以很抱歉。”
“又是那个——”
莱姆斯一把扯住詹姆斯的袖子阻止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伊万斯回寝室之后詹姆斯才有些泄气地瘫坐在了沙发上。“梅林，我有些羡慕索兰了，她居然可以这么简单地就吸引了莉莉的注意……”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包括作为索兰德拉好朋友的西里斯和佐伊。
这位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骑士先生居然不是保护妹妹驱逐“不怀好意”引诱她早恋的男孩子们，而是抱怨自家妹妹引起了他心仪女孩的注意。
好新奇的脑回路呀。
“我以为你会说拜伦学长或者小布莱克，你，打起精神来啊詹姆斯。”
“你任务很重啊。”
我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雷古勒斯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看书。感觉到胃还在隐隐作痛我有些吃力地想坐起身，他放下书扶着我的胳膊。
只隔着一层衬衫，他手心很热。
“你当时在格兰芬多那边晕过去简直要把我吓死了。”
“连斯拉格霍恩教授都知道这件事了，下课上见到他你有可能会被他表扬一番。”
“以后记得一定得好好吃饭。我可是会监督你的。”
这会儿斯蒂凡和拉蒙达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医疗翼，带着很多吃的。
“伙计们，我想你们应该饿了。”
拉蒙达从纸袋里拿出两个鸡肉火腿三明治递给我和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想说什么却被斯蒂凡抢先了：“索兰德拉现在不适合吃这个，找点清淡的出来。”
雷古勒斯拿过了三明治和葡萄汁，拉蒙达递给我的却是寡淡的吐司面包和南瓜汤。好吧虽然我想念餐桌上的小羊排和提拉米苏，但必须得感谢这两位真诚的小伙伴还记得他们的两位朋友没有吃晚饭。
我馋雷古勒斯手里的葡萄汁。
“我现在出发去礼堂还来得及吗——”
“打住，吃些清淡的把你的胃养好。”
“好吧，我得在这呆多久？”
“庞弗雷夫人说你是精神过度紧张，要你休息到万圣节当天。”
“天啊，那这周的课——”
“伙计你别再想你的论文你的那些书了，教授们可不会和一个生病的学生计较这些，笔记什么的自然有雷古勒斯帮你。”
斯蒂凡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几个蛋挞给我。
“看来有不少人来看过你了。”
我顺着拉蒙达的目光往床边的柜子上看，柜子上堆着不少零食和卡片。“你哥哥和西里斯来了没几分钟就被赶出去了，还有桑切斯和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送你来的那位学长回去了一趟又给你拿了糖果。”
“还有就是塞尔温学姐和马尔福学长。”
“那个盒葡萄爆珠夹心软糖是谁送的，那可是蜂蜜公爵的限量版，我姐姐上回去都没买到！”
“我记得是拜伦，他还送了不止这一盒，应该还有一盒巧克力和太妃糖。”
“这个拜伦什么来头，那盒巧克力我在巴黎参加罗齐尔家宴会的时候见到过很像的。”
“不清楚，之前完全没听说过拜伦这个姓氏，或许他是个混血？”
我趁着他们聊天伸手想把那盒葡萄软糖开封吃几颗，没喝到葡萄汁我还不能吃葡萄软糖吗？谁能拒绝葡萄啊！
可雷古勒斯立刻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动作很轻。
“嘿，刚刚才说了把胃养好。”
“只是一颗糖而已嘛，问题不大的。”
“这些零食我得先给你带回去保管了，等你恢复好了再还给你。那么你现在想做些什么？或许我可以陪你写论文或者下巫师棋。”
“拉蒙，我们俩先回去。”
“记得时间啊雷尔，我们俩先走了。”
“等一下，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没有写论文吧，只是在看书而已？”
“显而易见，我在等着和你一起写。”
靠在靠背上写论文时我好几次偷偷看认真的脸庞，他眼底纯粹干净的灰色不再是静止的河流，它淌过寂静的冬色，我在只写了几排的羊皮纸上幻想出雪松林，在北海以北漂浮着的孤独的岛屿。
铃兰会开在被世界遗弃的北海以北吗。
我完全没有心思再写下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而雷古勒斯终于还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放下羽毛笔。“怎么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今天先不写了。”
“好吧，要不你先回休息室吧雷尔，你似乎是在这里陪了我一个下午。”
“这些零食你就帮我带回去吧。”
“我听说弗利维教授允许二年级及其以上的学生参加决斗俱乐部，你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想我们可以挑周末的时间一起练习决斗。”
“总比一整个周末都闷在书本里好，是不是？”
“理论总得运用到实践里面去。”
“好，等万圣节之后我们就开始。”
“对了，你的围巾——”
“不用着急还给我。”
雷古勒斯带走了朋友们送来的零食把卡片留在原处，我无聊又翻了翻西里斯和佐伊没有拿完的文学杂志，不得不承认麻瓜在文学艺术方面确实有很深的造诣。
我一连读了好几首拜伦的诗。
“终于你我私下再度重逢
我卸不去悲戚的秘密桎梏
你的心抛弃了旧情你的灵魂选择了欺谩
要是你我有缘事隔经年我若再见你
我如何贺你
以眼泪以沉默”
这首诗的名字叫春逝，诗人们笔下写了好多种春天，告别严寒冬季奔向起点的春天，走向末尾迎接盛大夏天的春天，沉默的春天，喧闹的春天。
我想春天总是带着希望和新生的。
十一岁的我这样想。
此时尚且只有十一岁的我并不知道这首诗在数年后会变成将我溺死的冷得叫人发颤的深水，在春天里同样使我的灵魂走向荒芜残破的死寂，把我困在了离夏天最近的地方。
我也许无限接近于得到无数人趋之若鹜又无比干净的法兰西红玫瑰。
若是你我有缘事隔经年我若再见你我如何贺你
以沉默以眼泪
接下来的整整四天我都在医疗翼度过。詹姆斯口嫌体正直地给我偷偷带了我爱吃的食物，他和西里斯几乎是每天都来，不过没呆多久就会被庞弗雷夫人赶走，卡特琳娜和佐伊也不例外。
至于雷古勒斯为什么能一直陪着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我尝试让自己放空，除了魔法史和魔药学 被我多啃了几遍这周的内容我早在开学之前就已经学过，我便拜托雷古勒斯麻烦特拉弗斯从我寝室的柜子里翻出了几本麻瓜的小说。
“无法想象，你的小脑瓜里到底还装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书里我是听说过《了不起的盖茨比》，这还是我另外一个堂姐和我分享过的。”
“看起来你已经懂得这些麻瓜书籍的魅力了？”
雷古勒斯看我的眼神依然真诚比起原来却多了几分探究，和他们相处下来我大概了解了他们对麻瓜的态度。
或许说这些还太早我也无法保证我的想法不会改变，但我并不在意麻瓜们怎么样，我只是对过去的他们所创造过的一切艺术瑰宝着迷而已。
“只是书而已雷古勒斯，知识无害，它的优劣只在于阅读它的人怎么剖析和理解。”
“既然它们是麻瓜创造出来，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将其变成你自己的东西？”
“我想你说的有道理。”
我没能再从那双我熟悉得眸子里读出其他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是他在刻意掩饰。他始终都太过冷静，我从没有看到他有过什么强烈波动的情绪。
河流静止。
“那么你的另一位堂姐有没有和你说起过黛西象征着什么呢？盖茨比爱的究竟是什么？”
“用麻瓜的话来说，黛西代表的应该是盖茨比无法跨越的阶级，盖茨比的成功是他美化了与她重逢的黛西，他爱曾经的爱人，爱他的美国梦——”
雷古勒斯期待着我的每一句话，他认真倾听着我的分享，他就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树洞。可我没有想到他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更爱他自己。”
“梅林，我以为你并没有看过。”
“老实说，作为一个差点被分去拉文克劳的斯莱特林，我并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排斥这些书，就像你说的，知识是没有优劣之分的，只在于汲取它的人。”
“权利、财富、名誉都是多变的，年华是易逝的，就像这本书想要表达的：所有昂贵奢华的事务终将凋谢。“
“只有你拥有的知识永远属于你。”
在这样的交流里我们又达成了某些一致。
“那么话说回来，你怎么看待盖茨比是了不起的？”
雷古勒斯依然坐在我身边从头看着书，仿佛在回味和他的姐姐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他有敢于变得了不起的勇气和野心，这是最重要的。如果盖茨比是个巫师，那他会是个斯莱特林，和我们一样。”
“我对绿光印象很深刻，有些话我只能私底下和你说，麻瓜在创作这方面确实有自己的智慧。”
“他所不知道的是，梦想已经落在他身后，落在纽约以西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落在黑暗夜幕下连绵不绝的美国原野上。”
他直白地望着我的眼睛，朝我的心脏深处某片渺无人际的沃土里撒下了秘密的种子。他背出这段话时的声音像在诉说一段故事，唤起我深刻的共鸣，于是我接上他的话。
“盖茨比信奉的那盏绿灯，是年复一年在我们眼前渐渐消失的极乐未来。我们始终追它不上，但没有关系，明天我们会跑得更快，把手伸得更长,等到某个美好的早晨。”
"So we beat on,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于是我们奋勇向前，却如同逆水行舟，注定要不停地退回去。
“可是我们不会退回去的，我们只会一直往前走的，直到巅峰。”
那时的我们年轻气盛，固执地相信我们义无反顾坚守的野心和名扬四海的渴望是最好的船桨，可我们还有没有遇上汹涌的海啸，没有撞上巨大的礁石，没有经历恐怖的飓风。
仿佛理想触手可及，就像盖茨比所信奉的那盏绿灯一样。
“你让我想起了于连。”
“于连是谁？”
“另外一部小说《红与黑》的主人公。他是我见过最像斯莱特林的麻瓜，即使只是在文字创造的世界里。”
“怎么说？”
“要么生而为王，要么一文不名，要么征服世界，要么一无所有。我要荣耀向我俯首。”
随着我离开医疗翼的日子来临，万圣节也终于在一片躁动的气氛里拉开了帷幕。礼堂里随处可见的都是大大小小表情狰狞的南瓜灯和被摆出各种滑稽姿势的骷髅架，餐桌上摆满了南瓜汁南瓜饼。
今天连皮皮鬼都顺眼了许多。
“伙计，恭喜你脱离苦海了，尽情享受万圣节的大餐吧！”
拉蒙达有说有笑地和我碰过杯。感谢万圣节，今天连特拉弗斯都主动和我说话了，难道是我将近一个星期不和她睡一个房间她不习惯了？
“斯蒂凡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雷古勒斯一边将葡萄汁往我被子里倒一边往高年级的位置望。“估计找他姐姐要糖去了，你知道他姐姐有多宠他。”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葡萄汁？”
他低头偷笑着，我看着终于有了一点和同龄人相同的属于孩童的稚气。“我就是知道。”接着他有些骄傲地微微翘起嘴别过脸看向教授席。
我一时间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今天的雷古勒斯变可爱了？
“感谢梅林，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喝不惯南瓜汁。”
特拉弗斯看到我杯子里紫色的液体松了一口气。“我并不是那么抗拒南瓜，但万圣节的南瓜杀伤力还是太大了点。”
“斯蒂凡！你居然背着我们先去要糖了？！”
拉蒙达控诉着好朋友的“恶行”，也不忘起身往高年级的方向走。而我把目光瞄准了礼堂另一头的格兰芬多，我可得趁机会洗劫他们一把。詹姆斯和西里斯背对着我坐，我快步走到詹姆斯身后迅速伸出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给糖就捣蛋！”
几乎是我手心贴上他双眼的同一时刻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好像知道我回来在刻意等我一样。他和西里斯一左一右往我外袍口袋了塞了好多糖，我无比庆幸我是个一年级，要糖的时候肆无忌惮。
甚至卢平都给了我一大把糖。
“再因为不好好吃饭进医疗翼的话，以后每一年万圣节都没有糖了！”
“你少威胁我，你不给我我还能找西里斯呢。”
听到这话的西里斯幸灾乐祸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我悄悄的走到佐伊身后并轻手轻脚地往她的外袍帽子里塞了一把从詹姆斯他们那里要来的糖，她和她的朋友们聊天聊的正起劲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背后的异样。
我心满意足地跑去了拉文克劳的长桌，和卡特琳娜交换糖果之后我就跑去高年级的位置找梅洛恩，我刚靠近就有其他学长学姐叫住梅洛恩暗示我的出现。
“不给糖就捣蛋！”
我乖巧地伸出手手心向上抿嘴望着他，我以为他会顺着我的意抓一把糖放在我的手心。可他却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发顶又挑了一堆包装最精致的糖放进我的帽子里，背后是沉甸甸的幸福。
“你这双小手能捧住多少糖啊。”
“万圣节快乐索兰，可爱的女孩就该吃万圣节最美味的糖果。”
周围的学长学姐们都开始起哄，不过热闹的礼堂里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动静。与梅洛恩交好的几位学长也毫不吝啬地各抓给我一把糖，我想我明年得准备一个篮子。
“要在这边坐会儿还是回去？我也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不用了梅洛恩，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糖，我一定会吃完的！”
回到斯莱特林长桌后拉蒙达他们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果然一年级们永远都是万圣节的最大获益者，我们“战”果累累。
我把要到的糖放到桌子上，和朋友们交换了糖果。
“我去趟盥洗室，你们给我留点羊排！”
“没有人会吃你的小羊排的，毕竟你快一个星期没吃上了！”
拉蒙达开着玩笑，我走出礼堂转身走向最近的盥洗室。准备离开之时小声急促的念咒声在我耳边响起。
“Locomotor！”
锁腿咒。
我心下一惊却没来得及躲开，失重的惊慌感侵占了我的五感，我侧倒在地上，膝盖擦伤后渗出了血。
不愧是万圣节，连恶作剧都这么让人恶心。
“Aguamenti！”
冷水迅速打湿了我的全身和头发，盥洗室的门也从外面被锁上。我只从门框里看到了魔杖的杖尖，那人还用了混淆咒，绝对不是他原本的声音。
该死的我刚刚居然把魔杖拿出来放在礼堂了。
天啊，我居然开学两个月就被人这么整了？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吧！
现在几乎所有人和幽灵们都聚集在礼堂，还真会挑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