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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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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办法逃过喝提神剂的命运。
“那......那你转过去！我让你转回来你再转回来！”我咬着唇死活不肯当着雷古勒斯的面喝下提神剂，他轻笑着摇头听话转过身坐在床位，他似乎是拿我没办法，尤其是我撒娇的时候。
我在心里埋怨艾瑞思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不多呆会儿，至少她在这里还能和雷古勒斯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要我说他背过去了估计都在偷笑着幻想我的窘样呢。
一鼓作气喝下去之后脑袋又开始发热，我两只耳朵真的开始冒气了。我盯着雷古勒斯的后脑勺生怕他突然就转过来看我。“你不准动啊啊啊！”我小声快速地说，两臂环胸等待着这个煎熬过程的结束。“我听你的话不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说胡话的样子我都见识过了......”
因为感冒来医疗翼的人并不少，雷古勒斯这话也不大声，我听来却很突兀。“不准胡说！病人有被原谅的权利！”索兰德拉，你怎么又开始无理取闹了，我在心里骂自己。“我在考虑流星雨还要不要去看了，你要是又感冒了怎么办——”
“别！当然得去，我期待了好几个月呢，哪有感冒刚好就有感冒的？而且我这次感冒都是个意外。”我有些慌乱地打断他的话，毕竟我隔三岔五就会在睡前幻想那个微冷但清晰着浪漫的夜晚。
“好吧，我也期待了很久。”听雷古勒斯的声音怎么像在憋笑？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的耳朵怎么还在冒蒸汽啊，梅林啊拜托快结束吧！我甚至不敢抬眼看周围的同学，我现在和他们一样。“下午艾瑞思好像说拉蒙达他表哥回信了，你们商量过对策了吗？”我问他。
“还没有呢，都在等你——”话还没说完他便被自己咽住轻咳了两声，好啊，雷古勒斯布莱克，你果然在嘲笑我！我扯了扯被子小小警告他，他抬手拉住把自己坐着压住的那一头。
“我笑你可爱啊，喝了提神剂你两只耳朵确实会冒蒸汽，而且是一连好几个小时，我以为你知道的。”
“怎样？现在我可以转过来了吗？”声音突然变低变柔，如溪流的低语。我微愣着思考还要几个小时，不自觉地“嗯”了一声，雷古勒斯缓缓转身面对我坐在床尾微微偏头勾唇笑看着我。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很可爱嘛……我要是带了相机就好了，拍下来珍藏。”他身体前倾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对上这道目光的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接着心跳不自然地加快。
“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你还想珍藏我的丑照？”我赌气般地垂头别过眼不看他，两只手抓着被子的边角。无奈的笑声和叹气声落在耳边，感受到被子另一头的拉扯我才瞟了他一眼。
“听艾瑞思说你头晕的时候也在念着缩身药水？作为你的小教授我很欣慰——你还在说你哥哥记错了，要不要我把他找过来？”
“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在你身边，毕竟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生病总是会想起西里斯……”
“不用了，他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在休息室就是在城堡里到处乱逛，你不一定能找到他。所以西里斯那时候有好好陪你吗？”
雷古勒斯耸耸肩说：“大多数时候还是会的，不过他生病了就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想生怕我看见他虚弱的样子。”
“原来西里斯在家里是这样的？他都不和我说这些，詹姆斯还巴不得装得再更严重点让我陪他呢。”
“要是他们俩哪天同时生病进医疗翼我们又同时来看望他们，他们的反应一定特别有趣。”我说完雷古勒斯赞同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又到温暖的室内，他耳尖耳垂和脸颊都微微发红，而这样的雷古勒斯却比平时更有生气，像活蹦乱跳了好一阵停下来休息的兔子。
“我最近听到好多同学在讨论校报呢，我平时都不看，是有什么新鲜事吗？”雷古勒斯想了一小会儿后回答我：“我的习惯你还不知道吗，我也不会主动看，因为都是八卦居多。但拉蒙达可是一期都不肯错过，我前几天瞟到几眼。”
“你真的想知道？听完你要是骄傲得尾巴都翘起来了怎么办？”雷古勒斯挑眉，迎着我背后窗户涌进来的白色天光，脸颊棱角分明的轮廓被勾勒得柔和，在低空缓漂移如深海游鱼的浮云映入他灰色的眸子里，微风透过窗缝吹开他额前的头发，他一如初见时的明眸皓齿。
关于我的故事被他转述我总是无比期待，我希望我在他眼里永远是值得的那个。
于是看着他欲盖弥彰的样子我不免有些紧张。“我又不是詹姆斯被夸一句就要和人分享好几次——不说算了嘛，过会儿我自己去看。”我撇撇嘴装作不乐意听的样子激他。“我觉得你在欲擒故纵，你明明就很想听我说。”说完他甚至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校报每期每篇文章的编辑和作者一般都会匿名，只有负责人是公开的，负责审核文章。不得不说有些写得还不错，除了每周大事那一栏报导过你决斗场上的事迹和魁地奇比赛之外，还有崇拜你的一年级写小作文投稿夸你呢，看内容就知道是我们学院那几个。”
“而且你的那几张照片拍得都很好看，再这样下去，明年估计你就会有许多追求者了。”这话给我听出了几分醋意来，我故作谦虚地说：“这学期刚开学你就调侃过我受欢迎了，你敢说校报上就没有赞美你作为找球手十分出色的文章？说不定你收到的情书要比我多得多呢。”
“怎么都想到情书上面来了？看来你很期待嘛？”不咸不淡的话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如果真的会有人给我写情书，如果有的话，那我也许会觉得很奇怪很不适应吧......再想到有人同样会写给雷古勒斯我心里却不舒服，平时走在城堡里那些往他身上瞟的目光都让我紧张。
我迅速思考着怎么转移话题：“那你有看过校报上的原创诗歌和诗评吗？”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回答我：“有注意到，但没有细看。这好像是不匿名的栏目，这周的原创诗歌和诗评都有拜伦的——”
“好吧，我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你来着，他来看过你但被我......赶走了......”雷古勒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像做了错事在大人面前承认错误的小孩子。“你还挺诚实啊雷古勒斯。”我说。
“反正他也会告诉你的。”
“他上学期期末有邀请我加入诗社来着但被我拒绝了，我并没有像他那样热爱诗歌。最多也就是平时读读感受一下不同的心境。他那么厉害写诗肯定也不差。”雷古勒斯只是听着。
十二岁的雷古勒斯不会告诉我他不喜欢听我大肆夸赞别的男孩，也不会让我知道他懊恼过好一阵子自己不如梅洛恩博学，至少他不会写诗。
我们在深秋近乎人满为患的医疗翼里旁若无人地聊文学，聊魔药聊魔咒，聊永远都抱怨不完的任职不超过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聊我们未曾有过交集也回不去的小时候，我们大肆嘲笑对方做过的蠢事，也为有些不圆满的过往惋惜。
雷古勒斯在我面前总是有比和别人相处时更多的浓烈的情绪，我真切地感受着我所有的与他相关的喜怒哀乐。
我以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该是詹姆斯西里斯他们那般鲜活而炽热的，可雷古勒斯他不是太阳，他是沉稳但时而热闹着长在我心底的一棵北国雪松，巨大的绿色树影摇晃出冗长的夏天。
我时常想有多少人能像我这般懂得他有些孤单在等待共鸣的灵魂，震耳欲聋的共鸣。
有吗？有吧，那应该是我。即使有另外几个人陪他长大，陪他看不列颠土地上循环往复的日升月潜和一年又一年的四季轮转。
可只有我懂他的并不自在畅快的小时候，懂他单薄肩膀上负担隐隐变重后无声的叹息，我懂他的理想与追求，我懂他想要什么样的未来，伟大的构想。
未来我也许依然和他并肩走向太阳。
我这里有属于雷古勒斯的一方天地，他可以在我这里欢笑，也可以在这里哭泣。默西河的港口永远等待着驶回利物浦的船只靠岸，我们会回到彼此身边。
等雷古勒斯陪着我从医疗翼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从连廊外望出去天空是模糊一片的黑色，像远山，高数和塔尖撑起了一块厚重的黑色幕布，这天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在四方院广场我们遇到了梅洛恩，他远远地望到我就向我招手，我拉上雷古勒斯加快脚步走向他。
“你可得多穿点衣服，小小年纪可别追求什么风度不顾身体健康，感冒发烧虽然只是一管提神剂的事，不过难受的还得是你。”梅洛恩伸手拉紧了我没有扣好的外袍一边说教我，雷古勒斯蹙着眉冷不丁地向他问好。他只是微笑着回应并不太多关注雷古勒斯。
“我哪有追求风度啊，我感冒发烧应该是被人传染的，梅洛恩你唠叨起来怎么跟詹姆斯一样......”在我们面前梅洛恩太像个大人，而我好像真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哼哼，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哦。”
“你还没吃晚饭是吧——”
“我们正准备去厨房呢。”梅洛恩刚说完就被雷古勒斯打断，场面有些尴尬。雷古勒斯怎么说都陪了我这么久......
“是啊，西里斯带我夜游去过厨房，我知道位置。”
“看来根本就用不着我徇私，你根本就不怎么出来夜游......”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居然会有些失望，“明天晚饭后有时间吗，我有事要和你说。”我点点头答应却看向了雷古勒斯，他的表情和平时对着不熟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邀请被接受梅洛恩的心情很好，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顶。“饿了这么久你们快去吃饭吧”和梅洛恩告别后我们顺着楼梯往下朝厨房的方向走。
我怀疑雷古勒斯是这段时间和克劳奇的交流变多也学会了些他的阴阳怪气：“詹姆斯·波特都没这么操心你，拜伦把你当妹妹？他这到底是哪门子哥哥？西里斯也不怎么爱管我的事，既然我是你的好朋友，那拜伦怎么不把我当弟弟？”
“噫，原来真的会有人吃友情醋啊，但凡你多对他笑笑还真不一定呢。”
“什么？对他笑？”雷古勒斯的表情就像吃了鼻涕虫一样。“谁稀罕，你就当他的便宜妹妹吧！”他微微加快了脚步，我知道他赌气是假装的，憋笑快步走过去和他并肩。
“你这副表情也只有我有机会看到了——我们吃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波特阿姨会做罗宋汤你很喜欢来着，或许可以和家养小精灵们说说看他们会不会。正好我也想尝尝。”
“西里斯不是还和你炫耀了好久他喝到了我妈妈做的罗宋汤吗，你就没想过要和你妈妈说说，她也许会愿意为你学学？或者你们家的小精灵？”我问道，雷古勒斯只是摇摇头否定，但也没有继续说原因。
罗宋汤实在是特殊了些，英国的家养小精灵做出来的东南亚菜还是差了不少意思。最后我们选择了热汤面和芝士玉米浓汤，吃饱喝足之后刚准备起身离开却碰上几个赫奇帕奇男生，他们看着都很阳光热情，见到我们主动打了招呼。
“嗨！两位小朋友！你们也没有赶上晚饭吗？”其中一位高大帅气的学长坐到我旁边，我回答道：“是的，刚从医疗翼出来就来吃饭了，你们的休息室离厨房真近！”
我和雷古勒斯印象里的赫奇帕奇都是很好相处的，事实证明确实很让人有继续和他们交流的欲望。
“我在医疗翼见过你们，最近感冒的人还真多。”另一位学长说，“哦你是索兰德拉·波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那天决斗我看了，确实厉害呀！”
“过奖了学长，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回见啦。”我和雷古勒斯起身走出了厨房。“我们走快点吧，艾瑞思估计等这我们回去商量计策呢。”
“要不跑吧？跑起来还暖和一些。”他问我，我点点头。接着他就拉起我的手小跑回了休息室。一进门就看到窗边长桌艾瑞思他们正皱着眉写着什么东西，没猜错应该是下周要交的论文。
时间还早休息室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混血在靠墙的一面看书。
我挨着艾瑞思坐下，雷古勒斯坐到了斯蒂凡旁边。
“你现在没事了吧，吃东西没有？”艾瑞思问我，我点点头，“拉蒙达呢？”
斯蒂凡从论文中脱身回答我：“刚好回去拿信了，我姐姐应该也快回来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下午她听到艾瑞思的计划之后有多惊讶。”
“所以她是什么态度？”雷古勒斯问。
“当时纳西莎姐姐也在，她们都很赞同我的想法，可奥蕾莉亚姐姐好想总有些顾虑。”听到艾瑞思这么说斯蒂凡放下了羽毛笔。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谢谢你们出主意，尤其是艾瑞思……我姐姐应该是在担心我爸爸会发火。”
“要这场联姻成了你爸爸才是真的要发火——”斯蒂凡话音刚落拉蒙达的脚步声渐近，说完他在雷古勒斯身边坐下，我拉着艾瑞思移了移椅子往左边靠，对上了三个男孩位置之间的空。
“什么意思？”斯蒂凡问。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爸爸发现自己女儿的未婚夫有女朋友才要发火呢。”拉蒙达用戏谑的语气把计划的突破口说来出来：“这个罗尔有女朋友，不仅如此人还特别花心，在德姆斯特朗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我表哥是学生会主席，参与过这些事情的调查，不用怀疑可信度。”
“所以他还没有分手？”斯蒂凡拿过拉蒙达手里的信，快速看完之后骂出了一句“人渣”。我猜那封信里全是罗尔品性不加的“种种罪行”。
“知道自己要订婚了他居然还没分手？”艾瑞思从斯蒂凡手里拿过信纸看完后瞠目结舌，我凑过去看，她把信朝我这边递。
天啊，私生活和情感混乱就算了，甚至还虐杀神奇动物霸凌同学，事情败露了就用金加隆收买人顶罪。这里面虽然有拉蒙达表哥夸张描述的成分在，但铁板钉钉的事实是在的。
斯蒂凡气急大口呼气：“罗尔人不行这在德姆斯特朗肯定是人尽皆知的，我爸爸不可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
我和雷古勒斯默契地沉默着。
“我早就想跟你说你爸爸根本不会管那么多！他眼里只有塞尔温的前途，要满足他的虚荣心！”艾瑞思的怒气和这句话似乎是憋了很久终于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说完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膝盖抵在桌沿上。
她声音不小也有些激动，引得在休息室的其他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艾瑞思把信传给雷古勒斯，他看的时候全程皱着眉。
“所以这个罗尔到底什么来头？”我问雷古勒斯。
“罗尔家的家主在巫师和麻瓜两界都有庞大的商业网络，罗尔夫人是德国人，她的父亲是德国魔法部的高官。”
“罗尔只有一个弟弟。”
果然是冷漠的父亲，我想。
雷古勒斯说完抬眼看向入口的位置，是纳西莎学姐和奥蕾莉亚学姐回来了。她们一早就知道我们在讨论这件事。
“在订婚仪式上闹是很不理智的，空口白牙的除了罗尔的同学不会有人信，你们要顾着和两家的关系。”纳西莎学姐皱眉在拉蒙达身边坐下淡淡地扫视过我们继续说：“而且那样做的话奥蕾莉亚在家里不会好过的。”
奥蕾莉亚学姐坐在了艾瑞思身边，除了雷古勒斯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们知道的姐姐，我们正在想其他的办法。”
“罗尔那个女朋友？”我说完艾瑞思和纳西莎学姐都看向我。斯蒂凡似乎想到什么对拉蒙达说：“你再写信问问你表哥罗尔女朋友的名字和背景。”
拉蒙达点了点头，斯蒂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奥蕾莉亚被艾瑞思问住了：“姐姐，你没有想过要完成你妈妈没完成的事业吗？她差点就成为美国魔法部的部长了。”
“我必须要先成为塞尔温家的继承人，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进入魔法部工作，但是斯蒂凡不想当继承人，他也不适合。”奥蕾莉亚看向斯蒂凡时姐弟两人都红了眼睛。
艾瑞思好像始终有话没有说出来，我和她相视一眼保持着沉默。
“如果姐姐和罗尔订婚就可以借他们家的势——可是我爸爸肯定会以什么她是未来的罗尔夫人为由继续让我当继承人，罗尔就是个人渣！”
奥蕾莉亚用眼神安慰着斯蒂凡。
“那如果是罗尔的女朋友来砸场子呢？毕竟他还没分手呢不是吗？甚至她女朋友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艾瑞思接上我先前的想法。
纳西莎说：“所以还是要拉蒙达和德姆斯特朗那边联系，等知道对方是谁了我再拜托我在那边的朋友帮忙。”
“我总感觉这个圣诞假期我们家会很热闹。”奥蕾莉亚苦笑着对斯蒂凡说，接着她又转向我：“到时候我会给你寄邀请函的索兰德拉，谢谢你也一起帮我，这本来不管你的事——”
见她满脸愧疚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这没什么的？就当是我想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完成某个伟大的计划吧！”说着我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雷古勒斯，殊不知这都被另一位姐姐看在眼里。
“你得提前找好舞伴了索兰德拉，不过我看雷尔就很合适。”按照纳西莎姐姐这个说法我当然乐意，毕竟我一直就念着舞伴这件事。可在这之前各种宴会上雷古勒斯的舞伴都是艾瑞思。
“不错嘛，我正好换换口味，以我特拉弗斯小姐的魅力找个新的舞伴应该不成问题。”艾瑞思似乎并不在意开着自己的玩笑，在座的我们都附和着。
我也希望奥蕾莉亚可以得偿所愿。
梅林总是公平的，既然没有像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这样的父母，就值得拥有更多她所渴望的，她的野心驱使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向往海就给自己准备游轮乘风破浪，向往天空就要为自己插上翅膀肆意翱翔，再也不要畏首畏尾。
她只是需要些勇气而已，而现在她身边这些人，也许正好能给她这样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