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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狮子座的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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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的霍格沃茨很热闹，冰面破裂的声音似乎被延迟了好几个月才在我们耳边奏响了欢歌，让人近乎头晕目眩的当然不止魁地奇球场上的欢呼和呐喊，还有魔药教室里坩埚中的气泡声，决斗场上自信大胆又响亮的咒语，还有穿梭在城堡最高处和最低处的脚步声。
这些汹涌的声音是冲向浅滩的海浪，是独属于被定格的七年里往天空飘扬的音乐，从我们的身上缓慢地盖过去，直到我们在流逝的年华里越走越远。
夏天跑得好像永远比冬天快。
直到现在我都还喜欢着夏天。
我们院六年级的找球手在抓住飞贼之后我和雷古勒斯激动得差点抱在一起，兴奋之余我看向了那两个红色的身影。
灰白色的气息夺走他们身边的阳光，詹姆斯不再扇动他那双天使一般巨大的白色翅膀，西里斯手里的长剑被折断。失魂落魄的骑士。
这次他们没有再寻找我的身影，雷古勒斯就像补上了刚开学不久时那次没来得及看的选拔赛。有些东西无声地和曾经的故事重合，另一些却越跑越远，也没有那五个人并肩走向盛大的日落。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矛盾终于在魁地奇比赛结束之后进入白热化，拿走魁地奇杯的是斯莱特林。
环境永远都是最直接也最无可避免的“症状”感染源，当我和斯莱特林众人一同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后我完全忘却了先前的担忧，大家都坚信胜利和荣耀最终一定会属于我们。
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选择挑衅和嘲讽以报复格兰芬多，而后者则以胜之不武来指责比赛中不停撞人的前者。每层楼的走廊里总是乌烟瘴气，对骂声和魔咒作用的声响争先恐后地冲进众人的耳膜，所以我说夏天很热闹。
比赛刚结束的时候我暗自想过等到自己上场时不会恶意地横冲直撞，可即使我不认同我们院队这一次的战术，听多了对手的指责我同样会心烦，板上钉钉的事实为什么还要白费口舌去争辩，是在寻找自我安慰吗？为失败找借口吗？我想着。
因着有两位球员即将升入七年级要退队我们队长就已经把目光瞄准了跃跃欲试的低年级，卢修斯·马尔福称得上是这几年斯莱特林的中心人物，加上和布莱克家的关系，雷古勒斯会入队似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近一学年下来的相处大家似乎都清楚我和雷古勒斯对魁地奇的执着。他或许胜券在握，但我仍然不安地质疑着院队选拔，无人之时我又想起了他们的意气风发，我是否能做到那般？
我不知道。
有什么东西在黑湖底阴冷的空气中缓慢地发酵着，一把种子被随手撒进了淤泥里。
计划开始实施之前我在图书馆假借试笔的名义让梅洛恩写了几排字，艾瑞思说当天晚上不用我出面，我只需要躲在暗处“观战”，她去警告麦克米兰，并且告诉后者我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但我已经不计较，要她好自为之。
我十分认同并且无比期待着决斗场上她和我对上时她脸上的表情，那一定精彩极了。至于为什么我笃定我一定能对上她？弗利维教授会偏爱一个二年级就在决斗场上跃跃欲试且魔咒出众的学生。
除了他梅洛恩，他会选我做示范，至于对手，我知道他会让我自己选。
“致特伊莎·麦克米兰：
周五晚上十一点或许我们可以在天文台见一面？关于你的问题我想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答案。
梅洛恩·拜伦”
我并不知道他们交流时梅洛恩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越简洁越不容易露出破绽。
收笔时艾瑞思正好从休息室回来，她走过来看了看我写完的信满意地点了点头。“完美的计划，就算她没有正式告白过，这个说法已经足够暧昧了，不怕她不来。”
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受伤了被锁在盥洗室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放了这么长的线，周五晚上捉弄她只是个开胃菜。让我想想，知道也许自己和梅洛恩有可能满心欢喜宵禁之后跑上天文台发现是你在等她，这有多戏剧性？”
“我再告诉她你不知道她做的事情而且不追究只要她好自为之，决斗场上你再——”
“这才是最狠的招式。”
“斯莱特林式反击，她必须知道招惹我们的后果是什么。”
“没错，直接告诉教授扣格兰芬多的分对他们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到时候就能告诉雷古勒斯为什么我总喜欢往拉文克劳跑了。”
“我估计他们几个都想不到你有这能耐呢。”艾瑞思就近倒在我的床上打趣我。
“我有这能耐？明明是我们一起策划的好吧，你是我的帮凶。”我也在她身边躺下，思绪飘回我第一次意识到她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天，或许我应该感谢麦克米兰，没有她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和艾瑞思成为朋友。
还算不错的朋友。
“但你打算怎么让这封信到她手上去？找你哥哥或者西里斯吗？”
“不，西里斯或许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我得找佐伊，你应该对她有印象？第一节变形课和我坐的那个女孩。”
“那好，看来我得练练怎么不带脏字地把人讽刺地体无完肤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不过你真的对拜伦没感觉吗？”
“你不是问过我了吗，我就把他当哥哥。”
“就当哥哥～有个姓波特的格兰芬多要哭鼻子大骂有人和他抢妹妹了～我以为过了大半年你的答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看来你是一心只有学习啊谁都入不了你的眼。”
“都说到拜伦了，万一麦克米兰周六就跑去和他说怎么办，字迹怎么解释，还有他要是知道了你利用他——”
“之前是谁觉得能达到目的就无所谓来着？”我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不如以往那么别扭的关心后“毫不留情”地调侃。
“话是这样说，我是看你好像挺在意他的。”
她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每次在图书馆或者城堡任意一处对上梅洛恩的眼睛我都会有那么一两秒的愣神，他太过美好，仿佛天使衣不染尘来这时间走了一遭。
玫瑰香气和诗歌装点的夜晚我们都吃了酒心巧克力，这是除了雷古勒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甚至他也只知道酒心巧克力，不知道同一天梅洛恩教我铁甲咒可以反击，不知道那首《她走在美丽的光彩里》。
安静的几秒钟里我开始心虚，如果梅洛恩对我失望透顶我会有多难过？
“不，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我敢打赌麦克米兰不会告诉他。拉文克劳的聪明脑袋会把很多事情联想起来，告诉他等于给自己挖坑跳。”我信誓旦旦地说着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行吧，这事过了我就要全心全意地爱我的课本和笔记了，这趟巴黎我去定了。”艾瑞思收好信猛地坐起来，又走到她的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简约的白色信封装好后交给我。
“那我就等着你寄礼物来了。”
“当然有你的份，而且我都想好要送你什么了。”
“那我可得期待着了，暑假快点来吧～”
“我得先解决考试！我又不是你平时就稳得跟什么似的，论文借我看看，魔咒和草药——”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一个完美的契机和朝夕相处之后的相互了解无形之中杀死了很多偏见，或许艾瑞思身上仍然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即使我想起她的过去还是会无法控制地失落，但这并不影响我和她是朋友。
斯莱特林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第二天我朝格兰芬多塔楼走的时候又收获了一波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入皮肤却没有什么刺痛感，我并不介意这样的敌视。
我没有走近，我对他们的口令不感兴趣，拉住一个往上走的女生礼貌地说：“同学，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佐伊·桑切斯好吗？谢谢。”她应该是个三年级或者四年级，她的目光在我的绿色领带和袍子上的院徽上停留了一瞬后点了点头。
没过几分钟佐伊就满脸笑容地走出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怎么，大忙人有空来找我了？今天没和你的小布莱克一起复习？”
她的热情太像一团火。
“我的小布莱克？什么叫做我的？”
“哈，我能看见你的时候除了你那几次跑亚当斯那边去你都和小布莱克呆在一起，我随便说说嘛。”
“别打岔，我有正事找你。”我一边把信封往她手上塞一边说，可她下一句才是让我没接上话：“哟，情书啊，给我的还是给西里斯的——”
本来一个斯莱特林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已经足够引人注目，进出休息室的格兰芬多听到“情书”和“给西里斯的”这几个词之后多多少少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惊奇的目光，那些眼神好像在说：
瞧，又一个即将被布莱克伤到的女孩，哦，这女孩还是个斯莱特林，那她更惨了。
“虽然西里斯拒绝了很多女孩了，但我觉得他不会拒绝你。”佐伊奸笑着，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拉过她的手低声说，“你把她交给你们学院三年级的特伊莎·麦克米兰，别回去就说，找个合适的时间说是你在休息室门口捡到的。”
“这事保密，尤其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完事了我暑假邀请你来我家玩——”听到我说邀请她去我家她双眼放光什么都没说就给了我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西里斯说他暑假也要来，我们可以去山上露营，詹姆斯期待好久了我一直没答应，露营肯定得人多才好玩，你要是不介意我还想叫上卡特琳娜。”
“当然不介意，就是要人多才好玩。”
“你就是爱热闹。”
“不止，天天听詹姆斯说你们妈妈手艺有多好，我们几个听得都要馋死了，我妈妈下厨就是炸厨房，而且你们家居然没有家养小精灵！”
“纯血家族又不是都一个样。”
“行了我得走了，远离是非之地。”
“吩咐完就走人啦？”佐伊佯装不满地无奈摆摆手目送我离开，然后笑着转身走回了休息室。
这周天文课上从不缺课的斯蒂凡突然请了病假，拉蒙达上课的时候也总是在走神，艾瑞思提醒了他好几次，我总感觉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会儿我可算是懂了雷古勒斯当时的感受了。
课上我纠结着要不要问问怎么回事，雷古勒斯操作着天文望远镜，我们完成课上任务后聊起了天。
“是啊，我们家的人大多都用星星的名字来命名，我堂姐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取自猎户座的一颗恒星。那是北天夜空最明亮的星座，西里斯是天狼星，最亮的恒星。”
“那么你呢雷古勒斯？”
“狮子座。”他勾起嘴角看向我，夜色里闪烁的只有我们学过的畅谈过的星星们，还有眼前人的眼睛。我当然知道是狮子座，早在几年前的戈德里克山谷，我就已经在盛夏里躺在屋顶看过了很多星星。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会认识雷古勒斯。
“狮子座的心脏。”我接上他的话，颇为得意地看着他，换来的是他转过头去后低头的一声轻笑，那声笑很轻松，全然没有白天里人前的冷漠。恍惚之间我觉得这才是雷古勒斯该有的样子。
“原来你知道——”
“当然，你不知道，戈德里克山谷夏天的晚上总是很适合看星星。”
“那你知道狮子座流星雨吗？”
“知道，它可是流星雨之王，但是没有看过。”
他似乎终于步入了正题，眼里流淌过载着星星落满的长河，周围并不明亮的的光勾勒着他的侧脸，时间像水从我身上覆过去，走得很慢很慢，耳边的声音像被风吹走，世界安静得我只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就是零点，他转头，我又坠入了那片灰色里。
“去年没找到机会，那么今年的十一月要和我和我一起看狮子座流星雨吗？”
“或许今年就是高峰期，我们可以看到数千颗星星。”
“为什么不呢？”
初夏夜晚的高塔上吹来一阵又一阵风，爬上我的背脊让我清醒，而这天晚上我也因为狮子座流星雨的约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睁眼望向床头柜上的水晶球，回过神来才恍然意识到我是这样的迷恋一九七二冬天的雪和夜风。
我和艾瑞思期待的周五晚上终于来临，我们俩装困提前回了寝室，休息室仍然有高年级在复习，临近期末，几位级长似乎不再那么严抓纪律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和艾瑞思确认外面坐着的人并没有熟人之后轻松自然地走出了休息室，而那几个奋笔疾书的高年级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艾瑞思是第一次夜游，她似乎把我当成了有经验了人挽着我的胳膊，但她忘了我和她住一个房间，我就宵禁后在外面呆过一次。
她有些过于紧张，而我上次应该是借着酒精壮了胆。我们脚步踩得很轻，生怕被费尔奇还有他的猫发现，早知道我就该找詹姆斯拿隐形衣了。
真后悔没有跟着詹姆斯他们多出来几次积累点经验。
刚踩上新一节楼梯我就听见猫叫声，我暗叫一声不好拉上还沉浸在紧张之中的艾瑞思加快了脚步往上走。幸好没被发现，藏进暗处之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顶了顶她的肩膀想缓解她的紧张：“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这算得上人生第一次哦。”艾瑞思心有余悸地靠着墙，缓了一会儿却拉上我迅速到了天文台。
“十点五十了，你快找个地方躲着别被她看到了。”
我走到露台上躲在了墙后面，从我的角度通过墙面的镂空正好能看到她背靠在入口楼梯正对着的柱子上，做出傲慢冷漠又尖酸刻薄的模样，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情是一种无所畏惧，好像她即将面对的不比自己高两级一样。
这种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浑身长满了刺，要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平时嘴硬心软的大小姐，我承认如果我第一次见她是她是这副模样我也会有些害怕。
时间临近，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艾瑞思和我交换了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后转过头，正好和来人对上。
“站住，来了就别走啊——”艾瑞思微微偏头笑得有些瘆人，“拜伦是没有来，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
特伊莎·麦克米兰脸上的笑在扫视天文台上除了眼前的斯莱特林空无一人时消失，“拜伦根本就没有约我出来是吗？你是怎么模仿他的字迹的？你想做什么？”她朝艾瑞思走近了几步，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为什么西里斯说她不像格兰芬多。
我没见过哪个格兰芬多有过她这样称得上恶毒的神情。
“慢慢聊啊学姐，你一下子问我三个问题我先回答你哪个啊？”特拉弗斯家的女孩身上带着生来就强大的自信，艾瑞思把麦克米兰看得很低，即使后者比她高出一些。
艾瑞思用假笑营造出了一种荒谬的戏剧感。带着弧度的眼睛和嘴角是她泰然自若的表现。“第一个问题你已经猜到了我就不用再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是我得到了某些技术支持。”她一边说一边垂眼玩弄着才修过的好看的指甲。
“至于第三个问题嘛——”
笑容有些诡异地在她脸上僵住，手上的小动作也随之停下。她抬眼的一瞬间的压迫感连躲在黑暗处的我都感受到了。我清楚地看到了麦克米兰脸上渐渐失控的愠怒。
“如果你们学院掠夺者的幼稚行为被称作恶作剧且被大家追捧，那么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艾瑞思·特拉弗斯，我想你应该认识我，再不济也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们两家往上算几辈还称得上远亲。”
“如你所见我是个整天有些无所事事的斯莱特林一年级，我的室友是索兰德拉·波特。”艾瑞思话音刚落麦克米兰的表情就变得很难看。
“你应该庆幸索兰德拉足够宽容已经没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你也该感谢梅林没有让她知道是谁对她做了那些事。”
“学姐，你当时怎么对一个刚来学校两个月的一年级下得去手啊。你知道特拉弗斯家的人都很护短，我妈妈当初可以为了我小姨和你姑姑大打出手，我就敢模仿你喜欢的人的字迹把你骗出来。”
“怎么样？被捉弄的感觉不好受吧。”
麦克米兰的表情果然很精彩。
“那又怎么样？她碍着我的眼了我教训她一些而已，这样的事情你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大小姐不是做得最多了吗？你还有脸来指责我，你不会觉得讽刺吗？”
“看来我表姐给你的阴影不小啊怨气这么重，要不是你在宴会上乱嚼舌根子就没有那些事。”
我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地对峙几句就能结束，没想到却听到了许多纯血大家族间的八卦，不过艾瑞思并不想和她浪费太多时间：“分院帽真的应该把你分来斯莱特林，你在格兰芬多一定觉得自己心眼小得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吧？”
“有些关于拜伦事情我都比你清楚，你知道她一直都想要个妹妹吗？他把索兰德拉当妹妹你也嫉妒？”
“哦还有你们的院队选拔，输给三个二年级很丢脸是吧，其中还有你假想情敌的哥哥和好朋友，碍于同院你不好发作你就把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一年级身上——”
“不是说你们格兰芬多最有骑士精神了吗？我为你感到羞耻。”
麦克米兰被戳中了心事气急败坏地抬起手，艾瑞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还想动手？需不需要我把动静闹大点把费尔奇引过来，明天校报头条上就是格兰芬多三年级恼羞成怒对斯莱特林一年级大打出手。”
“别把这当成你家的庄园，一个没落的纯血叛徒还不配对我这么趾高气扬的。”
“你这么为你的好朋友出气，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先是大小布莱克又是梅洛恩——”
“你给我住嘴，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是我不是你，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比你清楚。”艾瑞思力气并不小，捏着麦克米兰的手腕还没有松反而加了几分力度，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甩下。
心脏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有些温暖的东西填满了，鼻头发酸的同时泪水涌上了我的眼睛。
“你别想拿魔杖指着我，我既然敢贸然把你一个三年级约出来就肯定做足了准备。”艾瑞思说起谎话来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问题在于我们就是单枪匹马出来的。
“看来你慌着走，那我也不多拦着你了，索兰德拉不计较但我会非常认真地关注你的，暂时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我猜暑假你的祖父母一定会不顾你爸爸的反对带你参加很多宴会，很期待在宴会上遇见你。”
这场对峙以艾瑞思压倒性的胜利告终，我终于明白那些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孩的优势在什么地方。等我缓过神来麦克米兰似乎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艾瑞思把我拉出去离开了天文台。
“你有考虑过在霍格沃茨组建一个话剧社吗，刚刚简直比电影还精彩。”
“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没看出来我很紧张吗，连腿都在发抖。”她把她的手塞进我的手心，“都冒冷汗了！”
“不过你的提议还不错，我会考虑的。”
当掠夺者三人从天文台东北角地面木板下的隔间里爬出来的时候距离索兰德拉和艾瑞思前脚刚走不过三分钟。
詹姆斯手里的魔法史论文写了一半就卡住，硬是和两个好兄弟听了不少了不得的事情。原来去年万圣节教授们说的那事发生在了我妹妹身上？原来我们格兰芬多还有这样的人？原来斯莱特林还有这么仗义的女孩？原来这些大家族有这么多八卦？原来我妹妹一人承受谋划了这么多？
为什么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莱米，我们刚刚不是在看电影吧……”
“是你选对了地方，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果然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不过你还是找机会关心一下你妹妹吧。”
“什么？原来我妈妈说的见面就要打架的那两个女人居然是特拉弗斯和麦克米兰？”
詹姆斯突然想起麦克米兰说过的话。
“西里斯，你要不解释一下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