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以拆分的对象》许尘枝

2、是谁派你来吓我的？

　　5点过后，陈耀拿着试卷一脸忧愁地上楼，出来找水喝的李招娣看他一脸颓废，安慰道：“没事的，一次小考而已，放宽心态。”
　　陈耀叹口气：“你不懂我的痛！”
　　李招娣听他这么说，问道：“你考了多少分啊？”
　　陈耀转过头看着她，一脸的悲伤。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李招娣拿过他手中的试卷，一边看一边安慰他：“不就是不及格吗，也没什么……”
　　李招娣突然停住了安慰的话语，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149分，江苏卷……
　　“你们励志中学的人149还复读了三年？”
　　陈耀一听这个就来气，愤愤道：“还不是那些奇行种，我上课打个哈欠都要记过……”
　　李招娣嘴角抽了抽，“哈哈……那你们老师还真严格……”
　　钱乾一开门就看到陈耀一脸颓废，李招娣一言难尽的样子，半靠在门框上嘲笑陈耀：“怎么？没及格？我给你个建议，菜就多练……”
　　李招娣给了钱乾一个眼色，钱乾走上前拿过试卷展开一看。
　　钱乾：“……”
　　“你这……哪里扣分了？”
　　陈耀指了指最后一道大题：“我没有‘综上所述’。”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钱乾：“……节哀”
　　沈翼也出来了，看到陈耀考完了，随口问了一句：“考的怎么样？”
　　钱乾将手里的试卷按到他脸上，“自己看。”沈翼拿下试卷看了看：“按理说这里不该扣分的啊……”
　　试卷上的字是标准的正楷，书写规范，过程简洁明了，完美得无懈可击。
　　陈耀第二次说起这个今他黯然神伤的扣分理由：“那狗系统说我最后一道大题没写‘综上所述’！他肯定故意找茬！我哪次高考不是这样写的！哪次不是满分！”
　　沈翼：“……”
　　钱乾拍拍沈翼的肩膀：“走吧，他需要冷静……”
　　几人下了楼，李招娣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一盒肉，一些蔬菜，和几盒紫米。
　　肉她不敢动，只拿了蔬菜和紫米。
　　洗了一下裹满灰的锅和盘子，用开水消了一下下毒，厨房没有菜籽油，她用橄榄油炒的菜。
　　紫米一半熬了粥，一半蒸熟。
　　几人坐在擦过的餐桌前，陈耀用勺子搅着紫米粥，抱怨道：“怎么没有肉啊，我要吃肉——”
　　李招娣听了有些愧疚，低下头自顾自喝粥，钱乾：“冰箱里有一盒肉，自己炒。”
　　陈耀立马满血复活，冲进厨房，随后厨房里穿出一声猴叫……
　　等陈耀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青菜炒肉出来时餐桌上只剩下了李招娣和钱乾。他向楼上看了一眼，“沈翼呢？不叫江理下来吃饭啊？”
　　钱乾：“沈翼给江理送粥去了。”
　　陈耀满头问号：“他为什么不叫江理下来吃？还有哦，今天下午都没看到江理，他怎么了？”
　　钱乾对着陈耀露出了一个危笑…
　　“这个……你问住在他们对面的李招娣吧……”
　　李招娣的头更低了，几乎将头埋进了碗里，耳朵上升起一片红霞……
　　陈耀夹了一筷子肉正要送进嘴里钱乾温馨提醒：“这些肉不一定是可食禽类的肉……”
　　陈耀：“啊？”
　　钱乾：“没事，你吃吧，不要浪费。”
　　钱乾说完起身上了楼，李招娣把碗洗了也跟了上去。
　　晚上12：00
　　地下室里爬出来个“拖家带口”的人，他抱着自己的左腿，右手扣着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上爬，左手从关节处断开来用一根羊肠线连着，像遛狗似的拖在他右腿上方。
　　阴暗的地下室里逃窜着几只肥硕的白鼠，它们双眼赤红，白色的毛上粘着血块，尾巴像一条蠕动的蚯蚓。有一只白鼠撞到了他，下一秒白鼠的惨叫热闹了地下室……
　　邛家夫妇卧室的地板像是板块运动一样起起伏伏，“咚——咚——咚！”
　　地板被一股力量从下面冲开，他从黑暗里探出头，拧成一股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四周一片寂静，其他人都睡着了。他将自己的左腿拿上来放在地板上，又把左手像甩钩一样丟上去，手掌落地，发出一声闷响，手指动了动翻了一转手掌朝下五指抓地向前爬，手掌爬到床前抓住了床腿。
　　他右脚向上一跳，右手撑着地板艰难地扭动着身体，爬出了那个湿暗的地方。
　　左手松开床腿，爬回了他的身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点点头。
　　左手松开了拴着自己的羊肠线一跳一跳地去开门，他松开了抱着左腿的手，左腿也一蹬一蹬地出了卧室。他解开剩下的羊肠线，右手，右腿，头，各自爬向了正会见周公的五人的房间，身体一动不动的留在原地，等四肢回来。
　　左手贴心地把五人的房房门都打开了，才一蹦一跳着跳进了陈耀的房间……
　　他的头滚进了钱乾的房间，钱乾躺在床上睡姿像一个完美的尸体痕迹固定线模版，头爬不上床在房间里滚来滚去，撞到墙发出“咚”一声响，头顿了顿，然后发出了类似婴儿啼哭的尖锐爆鸣，声音很刺耳钱乾和其他人同时被吵醒，陈耀的房间里传出了响彻云霄的惨叫。
　　“啊——”
　　紧接着是李招娣的尖叫，“啊！腿……腿！”
　　钱乾实在是睡不着了做起身开灯一看，地上滚来滚去的东西似乎……是个人头吧？钱乾看了看时间，0：59，看来是在做梦。钱乾被子一拉倒头就睡。
　　“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啊啊啊！手啊啊啊！！！！”陈耀的声音再次响起。
　　钱乾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杀气。
　　他下了床，一把抓住地上滚来滚去的头，提起来一看，他的眼睛正正和钱乾对上，头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咕噜声。
　　钱乾却不想去清楚他想说什么冷冷道：“闭嘴！”
　　头发出一声哼哼，听起来有点委屈，钱乾“啧”了一声，语气更加不悦：“谁派你来吓我的？”
　　头：“？”
　　“不管是谁派你来的，现在！叫你的手下马上停止，我需要休息！”
　　头盯着他，显然没懂他的意思，钱乾提着他的头往浴室走，钱乾一挥手说了句：“钱从四面八方来。”
　　浴缸里装满了红色的毛爷爷，钱乾一把将头埋入浴缸里，头顿时被票子包围了。头感到不能呼吸了。
　　钱乾又将头提起来，头不在尖叫，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钱乾，钱乾把他的头发抓着，刚才正在气头上没注意，现在一看这头的脸长的还挺好看……
　　“咳咳，这样，你让我先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
　　头眨眨眼，“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钱乾把头又埋进票子里，怕他真被憋死了，钱乾一挥手，“金块从天而降。”
　　他把金块垫在浴缸底部，将头脸朝上放在垫高的浴缸底部，用毛爷爷一张一张盖住头的脸，只露出鼻子。
　　“说好了，有事明天商量。”
　　灯关了，头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然后……
　　四肢回到了躯干处，右手先把其它肢体的羊肠线牵上自己才栓上羊肠线，拖鞋身体又爬回了地下室……
　　8:00
　　钱乾准时起床，先开了会儿机，才下床洗漱，洗到一半浴缸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钱乾一边刷牙，一边走过去看，有个头脸朝下正在挣扎着。
　　钱乾赶紧一把抓起头，头脸都憋紫了。
　　钱乾把头放进洗手池里放了点热水给头洗了洗，一边洗一边嫌弃:“你多久没洗头了？都拧成麻花了……”他没有发出奇怪的叫声，只是在钱乾给他洗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钱乾用枕头套装着他下了楼，看到下面坐着的几人都一脸疲惫，有些好笑:“你们怎么了，晚上不是叫的挺欢的吗？”
　　陈耀最不想回忆起昨天，双手捂着脸，“我……晚上……看见一只手在我床上爬来爬去……”
　　李招娣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眼泪掉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心软，“我……我想回家。”
　　钱乾一看到女人哭就没辙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哈，我觉得晚上那玩意多半是那个死去的邛家夫妇的养子……”
　　陈耀:“啊？你说什么？你房间里也有？”
　　钱乾用手抵住唇轻咳了两声，“李招娣，还有胆小的回避一下……”
　　李招娣:“不用了，如果你的猜想是对的，那么那个孩子可能是有怨气才来吓我们的。”
　　钱乾:“也行，早晚要见面的。”
　　说完他把头从枕头套里提出来，“来，跟大家问个好。”钱乾晃了晃手中的头。
　　……
　　“李招娣！”
　　一阵混乱尖叫之后，李招娣被江理背回房间，陈耀叫过后也没那么害怕了，正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他的脸。沈翼平复一下心情后看向钱乾:“这是什么情况？”
　　钱乾把晚上发生的事都讲述了一遍，听得陈耀有些气愤:“昨天我打碎花瓶你一块钱都没给我，怎么晚上直接用钱给他铺床啊？”
　　钱乾双手抱在脑后，“我习惯了，你看有钱能使鬼听话。”
　　沈翼:“……”
　　陈耀:“……”
　　“好了，这事翻篇！不过他又不会说话，你说他到底是不是邛家夫妇的养子啊？”
　　陈耀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脸，他被放在钱乾的腿上，用一双眼瞪着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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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3000多点字，打了六个小时……
~(>_<)~我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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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