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最好用的是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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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医生…？”
你推开门，看到眼前的长发女人正在整理柜子里的档案，眼底下的黑色眼圈更显出她的疲惫和憔悴。家入硝子侧脸看了眼你，手上动作仍不停地打了个招呼。
“来了啊…先坐吧，我马上整理好。”
你点了点头进来，坐在医务室的床上的同时放下了袋子。
把给硝子捎的伴手礼掏出来，这时差不多收拾妥当的硝子也折了回来，她放下笔记本，递给你花茶的同时看了眼你带来的几瓶碳酸饮料。
“你还在恢复中，即使是休息的最后一天，碳酸饮料这种能少喝还是尽量少喝。”
“硝子也是，总是让我喝点健康的，自己倒是以身作则，好歹少抽点烟啊。”我吹了吹茶水和她开玩笑。
自第一次出任务狼狈归来，学校大发慈悲地给你批了五天的假期。五条悟给你建议有空去找硝子，她每天除了工作都不怎么出高专，可以去陪陪她一起解闷。
“当然，因为硝子的工作的确很忙，可能一天都不一定能和你讲几句吧。”五条悟给出建议后颇为马后炮地补充给你。
虽然我并不想打扰硝子，可是我在来到这里前真的很喜欢她，也真的很想陪陪她。
哪怕只是当个人型装饰品呢。
但是，硝子会不会表面上不显实际上内心很嫌弃你麻烦？
抱着这样的纠结心理，你做了好几天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决定拼出去。惊喜的是结果出奇的好，当时硝子笑眯眯地转着马克杯答应了你。
“并不会碍事的，当然可以。”
弯弯的眼角牵动着那颗泪痣，你心下大呼Luck。
偶尔，你在一旁看书，家入硝子在一旁工作。有时你会觉得，好像连时间都慢了，轻轻柔柔的像纸。可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忙碌的，一个又一个的伤者，白大褂上滴落下来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迹，弥漫在保健室里的烟味处处彰显着咒术世界的残酷。
你知道她的疲惫从来不是子虚乌有。
在休息的最后一天我还是来了这里。今天是休息日，即使是万能的成熟女性家入硝子也要偶尔歇息一下。
“硝子，你今天晚上要出去玩吗？”我翻过一页书，而后百无聊赖地合上。
她放下圆珠笔，思索片刻后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的。
“当然了，好不容易熬到不用加班的周六，肯定待好好出去玩玩。”
她想起什么般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包花花绿绿的东西来。
“要吃吗？”她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
“硝子，难道这是你戒烟的辅助工具？”我笑着抓了一颗绿色的，入口是劣质的苹果味。
她摇摇头。“尼古丁是人类的好伙伴，我才不会戒。”家入硝子抓了一把放在桌上递过来，“这是给悟那家伙准备的，从高专开始他就喜欢搜刮同期的东西，我应该庆幸的是他不喜欢抽烟。”
我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五条悟会喜欢吃的廉价小糖果。
家入硝子展开一块糖纸，眯着眼睛在日光灯下看它的纹路。
“有点不可思议吧，毕竟那家伙家里有钱得很，用不上吃这种。”硝子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开口，这使我颇为尴尬地合上嘴。
“他自从带回来一对刀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谁知道呢？”家入硝子闷闷地笑了。
你忽然觉得家入硝子她离你似乎也不是那么远。
她会笑，会分享给你东西和故事。
可是，对于仅仅相处几天的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近了呢？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有些熟悉吧。”她不知何时点了根烟，混浊的烟雾自指尖悠悠上扬。
我再一次觉得家入硝子会读心术。
“什么啊，明明是你的神情太好猜了。”她无奈的笑了笑，我无言以对，只能跳下床去开窗户。
“硝子姐，我或许会成为你二手烟的最大受害者。”我站在窗前感受着夜风拂过。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抱歉喽。”
“虽然偷听二位的对话不太好，但是我现在有要务在身哦。”五条悟推开门进来，正巧和你四目相对。
他给硝子打了个招呼，而后伸手示意你过来。
五条悟上下打量一番，“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嘛，又变得很有活力了。”我有些疑惑。他的“要务”是指…？
“这位同学，现在请跟这老师我去挑选适合你的伙伴吧！”
什么？
“你对武器有什么要求吗？”沿着盘旋楼梯缓缓向下，五条悟问道。
这里的光线过于昏暗，我扶着扶手小心翼翼的向下走，一边还要分出心来回答他。“要求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只要用着顺手就可以吧？”
他点点头，不知走了多久，你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扇门。
“来看看吧。”他说着把门打开。
我瞧见几把闪着寒光的太刀安静的躺在展示架上。五条悟很大方的说我可以随便走走看看，我便沿着路继续深入探索。
反正这一片估计也都是给学生用的。
“咒具的来源不全相同，有的是校方采购，还有的是毕业学生回馈母校等等。”五条悟不紧不慢地走在我身后，不时插两句。
“那五条老师有回馈什么吗？”我看到左手边一件被红布覆盖着的咒具，随口问道。
这件咒具应该很受重视。
我做出推测是因为这个台子上一尘不染，和周围几件比起来格格不入。拉下红布，一对弯刀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没有什么大的特点，它为数不多的装饰大概就是柄上系着的布带和刀把底部镶嵌着的玻璃珠。
其实我对咒具真的没什么想法，但来之前我想过，如果要选的话，也许我需要一副双把的咒具。
对我而言这样才能更充分的利用咒力。
我情不自禁地拿下其中一柄细细查看，许久未答复我的五条悟却突然有了动作。
他拿过剩下的一柄，刀脊和我手中的相抵。
“当然，我们手里拿的就是五条老师倾情赞助的咒具哦！”
五条悟弹了两下刀面，弯刀在他手中嗡嗡着颤鸣。我没见过他用武器的样子，可我想若是那样也应是极为动人的。
五条家的咒具啊…
“它没有名字，不过你要是拿了它倒也算物归原主。”五条悟把刀放回，我对于这句话则是感到不解。
物归原主？
“我的意思是，在来之前我就想，这对刀应该很适合你，你要是拿了也就刚好。”他在我还未来得及发问前先做了回答，使得我涌上喉口的话无处安放，只得又吞了回去。
五条悟解释得仓促，但我也没什么立场去打破砂锅。
“总而言之，你意下如何？”
我看向手中的刀，漆黑的刀柄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入人眼中一道模糊的亮光。
似曾相识。
“多谢五条老师。”我摘下另一把握在手里，用行动告诉了他自己的选择。
啪的一声，五条悟合上掌，墨镜后的眼睛笑得弯弯。
“好，那现在就跟老师去试试咒具吧。”
五条悟执一把太刀站在你对面，这罕见的场景使你不由得慌了神。
“不过，老师也没怎么用过咒具呢。”他弹了下刀面，而后失落的说。“今天也只能是老师这种半吊子陪你练练喽，来攻击老师吧。”五条悟以标准的执剑姿势，面不改色地哄骗道。
我并没有相信他的话，毕竟出身贵族，我想怎么他也应该会点。只不过师命难违，我也只能咬了牙冲上去。一刀劈过，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玩水果忍者的画面。
如同旧电影一般，我看着自己的刀飞上天空，带着丝带在空中漂亮地转了几圈后稳稳地插进地里。
“喂喂，没事吧？”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五条悟那张放大的脸，连日光灯都遮去一半。
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交。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最好用的是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