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客》常在何边走

21、面具

　　小玖感到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她看见白殷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情，她不知道白殷为何要这么说，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是不是真的装下了她。小玖有些局促不安，特意躲开了白殷的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脸也不知何时开始热的发烫。
　　白殷见小玖难堪的神色，笑了笑打破了尴尬的沉寂，见小玖不敢看着自己，他也没有多做什么，开口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害羞，我向来说话都比较直接，冒昧了。”白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往小玖身上瞥去。
　　小玖转过身，见白殷还是一副厚颜无耻的面容，忍不住开口：“我没有害羞，只是被你的话恶心到了。”
　　“是吗？小玖。”白殷伸出手托起小玖的下巴，让小玖可以抬起头看着自己，他那双纤细的，骨肉分明的手给了小玖一种娇柔的触感，但小玖还是故意要避开他的眼神，让白殷不自觉的发问：“小玖，看看我好吗？”
　　小玖从未被人如此调戏过，就算是与自己深爱过的哥哥柳叶青也总是保持着男女之间适当的距离，毕竟柳叶青从未向她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他到死才说出的那句我爱你才让小玖真正明白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红尘情缘。
　　“你为何知道我叫小玖，除了宫中的人没有人知道我的小名，世人也都叫我桃红玖。”
　　“因为我也是宫中的人啊！”
　　“你?难道你知道自己是柳叶青……”小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玖的思潮起伏，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浮想起来：难道白殷一直都知道真相，一直都在骗我，也难怪他可以直接面不改色的说他爱我，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啊！
　　“什么柳叶青?我的意思是我马上就是你的夫君了，难道我叫自己的娘子小名都不行吗？”
　　小玖属实是对自己刚刚的敏感与多疑感到了几分的羞耻，她对着白殷露出无奈的笑容说：“是我多虑了，可我从未答应过要做你的夫人啊！”
　　“行了，逗你玩的，我只是看你跋山涉水的太累了，想跟你开个玩笑消遣一下。”
　　“那你到底是为何知道我叫小玖?”小玖见白殷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便认真地问道。
　　“可我还好奇为何你第一次不试探我的灵力也能认出呢？”
　　小玖没想到自己还被白殷反将一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因为你上次没有戴面具啊，我认得你的脸。”
　　“你以前就看见过我的真容?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戴面具出征沙场的，你一个只待在宫中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见过我的面容呢？难道你和我一样有着凡人不曾有的技能?”白殷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两只手不知如何安放，在空中飞来飞去。
　　“其实不瞒你说，不止我一个人看到过，世人应该都见过你的真容了。虽然听说见过你真容的人都得死，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把整个三界的人都杀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神妖大战后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位我不曾见过的女子在叫着我的名字，她背对着我让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只要我靠近一步，她就离我远一步，我永远也触碰不到她，这种感觉令我窒息，当然也让我记忆深刻，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我这么做，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吗？那你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反正其他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你以后都不用戴着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