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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宴客也要被找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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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这糯米里头怎么是肉啊?”
“那是珍珠圆子,里面是纯肉,外面滚了圈糯米一起放锅上蒸出来的。”
“诶,这圆子怎么又和牛乳放一起了?还五颜六色的!”
“那是芋圆捞,用蔬菜榨了汁水混进去的。”
“这鸡......”
“炸鸡!”
“这长条?”
“炸红薯条!”
“这肉饼配撒了芝麻的烧饼又是......?”
“......汉堡包。”
“噢,嗷!有所耳闻,好菜,好菜!霍夫人真是......人美手巧!”
江雨竹脸都酸了。
好好吃得了,别那么多问题嘛!
一个一个回复好累。
“妹妹!你真不愧是外地来的!”
许夫人左手炸鸡,右手芋圆捞,吃的不亦乐乎。
“你看看这些菜式,我都不认识,更别谈吃过了!妹妹这些都是你家乡菜吧?你家是哪里的?”她好奇地问道。
“我家......”
江家是哪儿的来着?
没人告诉她啊!
系统......
系统身份背景里好像也没细说。
“嗯,姐姐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家乡菜,这是我自创的。”
跳过,咱们跳过这个问题。
“喔!那你真是好手艺!”许夫人忍不住夸赞。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提供了点子,这菜还是厨房里的师傅们做的。”
江雨竹十分谦逊。
您听听就行了,我也就这么说说。
您可千万别再盯上我了哈!
酒过三巡,即便还是叫不出名字。
但是大部分的人,江雨竹都已经能做到眼熟了。
“弟妹啊!你看先前的误会也都解释清了。霍城老弟呢!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我们蓝县,那就别走了!留下来!”
她扭头一看。
顾君城正和一个不知名老板勾肩搭背。
手里还端着酒杯。
江雨竹用眼神询问着顾君城。
顾君城手一摊。
“他醉了,我没醉。”
“胡说!我哪儿醉了!我证明给你看!”
那人歪歪斜斜地走着“直线”,还差点撞到了门框上。
江雨竹不忍直视。
这醉的......还用证明吗?
“我跟你讲,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我和霍老弟相见恨晚,你们不能走!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我都能解决!”他拍着胸脯保证。
“既然您这么讲,那以后有什么我和雨竹就要麻烦您了。”
顾君城颇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他带着一丝嘲弄。
“您这么热心真是太好了,今天除了和大家解除误会,另一方面我也是作为后辈来向各位老板讨教一二。”江雨竹落落大方地应承下来。
她简直求之不得。
终于有机会能让她设法打开蓝县的生意口子了。
打好关系!
多打听点生意经!
“妹妹你要讨教什么呀?”
“我打算在蓝县做点儿小生意,不然他常年在外我有些舍不得。”
江雨竹手一遮。
“还请各位以后不要嫌弃我这个没见识的,谢谢大家啦!”她微红了脸颊。
许夫人忍不住在一旁起哄。
江雨竹主动走去了顾君城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她低下头,似乎羞得不行。
顾君城原本因为她的突然靠近紧张地不行,却在低头时看到江雨竹闪着狡黠的目光。他忽然就轻松了,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这......好好好!霍城老弟啊!你和弟妹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能不好吗?你以为谁家都像我们似的?”
一位披金戴银,吊着眉毛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抬手就去拧老板的耳朵。
“姓许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借口说什么弟弟弟妹做生意你要帮忙,我就把你的皮扒了!你再敢养小的试试看!”
江雨竹一惊,她虚空拦在女人的腰前。
“有什么事儿慢慢说,这位姐姐莫动气。”
“你和他串通一伙儿的是吧!?”
她声音尖细,像针尖似的。
“不不不,我不认识呀!”
江雨竹嘴里无奈。
“这是城门楼南边的许家!蓝县商会的会长就是许老板,这位是他夫人。”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两个许家?
“姐姐你不是城门楼南边许家吗?”
江雨竹的疑问就差画在脑门上。
她低头向圆桌上询问。
“是啊!我是城门楼南面的徐家啊!”
“许”姐姐也很懵。
江雨竹不是知道吗?
她一直都是城门楼南面(边)的徐(许)夫人呐?
豁......
大乌龙......
许夫人不是许夫人,而是徐夫人。
外面传谣言的不是徐家姐姐,而是......许会长的这位......
“胡妈妈!你不是说许夫人是那天和我见过的吗?”
江雨竹紧急召唤。
“是啊,那天夫人你和小姐在那里吵架,许夫人也在人群里看呢!”胡妈妈接到召唤并立即赶来。
江雨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现场。
她还以为徐夫人是......
真是太对不起人家了,人家是真的热心肠。
“妹妹,你还好吗?”
徐夫人贴心问道。
“我很好。”
江雨竹的表情现在是七分羞愧,三分不可言说。
“喂!在外面不要逼我和你吵啊!”
许会长横着口气。
许夫人桌子一拍,嗓门比许会长还要大:“有本事你就吵啊!大点声儿!和大家说说你在外面养那些戏子的事儿!我倒要看看是你许大会长丢脸,还是我丢脸!”
“臭婆娘!”
许会长扬起了巴掌。
“不行——!!!”
“不能打人——!!!”
江雨竹一把抱住许夫人,向后拖。
许夫人丝毫不怕,她的嘴里还在叫:“打呀!有本事你就打!”
“靠我娘家你才能活到今天,你的生意才能做这么——大!你想打我?打啊!不打你就是孙子!我看你打了我之后你会有什么下场!”她骂的起劲。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对!”
“你看我打不打你!”
“你来啊!”
......
他们俩像斗鸡似的,谁也不让谁。
“行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这是在弟妹的场子,我不和你计较。”
他们夫妇间你来我往,期间许会长的手举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一次次放下了。
他理了理领子,不再看许夫人。
许夫人怒发冲冠。
饶是一桌子的夫人小姐去拉她,也都拦不住。
她上去就拽住许会长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老弟和弟妹的府上,我不和你计较!撒开!”
啪——
啪——
咚——
许夫人左右开弓,最后一把将许会长的头摁倒桌上。
“许夫人......”
江雨竹还想上前。
这么打,不会打出人命来吧?
“场子?什么场子?冒牌狗罢了。”
江雨竹停住了脚步。
顾君城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缩紧,他阴下了脸。
“许夫人,别胡说!”
其他人出声阻拦。
“我胡说什么了?”许夫人放开了许会长,她扫视着厅里的人,“我丈夫,要去帮一个冒牌狗,这不是笑话吗?这不能说吗?”
她又指着江雨竹。
“什么宝府,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家厨子是外面请的,请的酒楼里的!还在这什么自创,分明就是强行占用了人家酒楼的......不信你们出去问呐?这可是酒楼老板亲口和我说的。还有,她的身份也是假的!她就是个寡妇!还带走夫家所有的财产!......呵呵......她办这个宴就是想勾搭我丈夫!勾搭你们的丈夫!她是个克星!”
“许夫人。”
江雨竹打断了她。
“请你自重。”
顾君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自重?要我说出你的身份吗?你夫人......应该说......你的雇主吧?”许夫人斜了他一眼。
“许夫人,看来今天有关我的误会还是没有解清。”
江雨竹向众人行了一礼。
“提出来也好,有什么现在就可以讲明白。”
“厨子确实是从酒楼里请的,我家佣人不多,要办这么一场宴会也确实是人手不够。”
“菜品是否为我自创......我又不做酒楼生意,我为何要抢占呢?”
她神情淡然,言语轻松。
“至于我办这场宴会是为了勾搭各位丈夫的事儿,那纯属无稽之谈。想是许夫人日常操心惯了,这才下意识这样认为。许会长的错,您可不能怪到无辜人的头上啊!”
“你还没有解释你寡妇的问题。”
许夫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
“这是专门替男人说亲事的媒公给我的,上面皆是他亲手所写。”
她用两根手指夹着,将纸举的高高的。
“不管是女方出嫁,还是男方入赘......这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明对方是否已婚。这纸上可清楚写着,你是要找一个男人假扮你的夫君。可你家的银票、地契,可都是霍家的。你姓江,怎么能拿到别人家的家产?”
“我姓霍,我的财产给我夫人有什么问题?”
顾君城彻底黑了脸。
“别装了,媒公说了,宝府派人结过账,说人已经找到了。”
她绕了一圈,让每个人都看清楚那张字条。
她走到了江雨竹的面前。
“突然来到蓝县,又集中打探城里所有的商户。”
“明明是个夫人,却能天天带着未婚的小姐出来乱逛。”
“你说你没有想勾搭别人的丈夫,那请问你留在蓝县到底要干什么?”
她从顾君城的手里拿过那杯酒。
又将酒递给江雨竹。
“既然是夫妻......”
“你们的婚书呢?”
“霍夫人,你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