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高岭之花疯狂暗示我表白》岁更

9、目的

　　“你经常来这吃饭？”李时昭看见樊舟回来，突然出声。

　　樊舟没回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对方，指了指桌上放置的筷子，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在桌子上一点，手指在桌上划拉了几下，倒放着的几个字就出现在李时昭面前。

　　【不干净】
　　等确定对方看清后，又拿了张纸巾抹掉，剩下的水放到李时昭面前。
　　“一会喝。”

　　饭馆里出餐的速度不慢，没一会两份炒面被端上桌，李时昭尝了两口，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艳，跟学校餐厅的味道大差不差，面条偏干且没什么味道。

　　樊舟吃得很香，几口的功夫，一碗面就到碗底。

　　不到5分钟，座位陆陆续续坐满，热闹吵杂的各种谈话声此起彼伏，这时间来这的大都是学生，李时昭注意到不止有一个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坐在身后的两个女生结伴坐在一块，小声的嘀咕：“没认错吧？刚刚在外面看着就很像。”

　　“肯定没认错，穿的还是我们学校的衣服。”
　　“他对面那个也好好看，果然长得好的都玩到一块了。要不去要个微信。”
　　“我不敢。”

　　“吃完了没？”樊舟看着对方的饭迟迟没下一点厚度，大概明白是什么原因，也不再等下去，让人把钱付了准备离开。

　　“你好，我能加你个微信吗？”被同伴推搡过去的女生害羞的问。

　　两人坐的位置本就稍显窄，加上这时间来的人又多，女生侧着身子挤在板凳中间，手中举着自己的手机，动作有些困难。

　　“抱歉，没拿手机。”樊舟实话实说。他注意着女生的位置，不经意的把凳子往里面推了下，背在身后的手熟练的摸上饮料柜，从里面随机选中一瓶饮料。

　　“手机号也不可以吗？”哪怕是知道这是拒绝，她也想再争取一下，勇敢一次并不容易，她不想怀着遗憾离场。

　　“我不记得了。”樊舟说得都是实话，在这个场合听起来却不像是。

　　女生有些失落，鼓起勇气抬头说了声再见。

　　“等等，送你了。”樊舟把手中的饮料递给对方，回了个笑，“虽然听起来确实像是假话，但我可没有说谎。”

　　等对方离去后，他才对着站在旁边听完的人说了一句：“麻烦结一下刚才的看戏钱”

　　他都答应了请客了，不用白不用。

　　李时昭的嘴角绷直，默不作声的再次上前结账，这次是拉上了某人一起。收银台处几人挤在一块儿，他把人放在外围，自己挤进去结账。

　　结个账的功夫都能搞出这么一场戏，李时昭决定把对方看紧一点。

　　吃饱饭，樊舟终于想起他那还在学校的兄弟。

　　“有钱没，借我10块，一会儿转给你。”

　　给齐鲁胜带份饭能解决不少麻烦事。请客是请客，给自己兄弟带饭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再把它算进请客里，樊舟自己都不自在了。

　　李时昭沉默，表情犹豫，手放在口袋中迟迟没有拿出来。

　　“不借就算了。”樊舟也没太在意，也就再跑一趟的功夫。

　　他话音一出，李时昭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五块的塞到樊舟手里。

　　手背的凉意在夏季的燥热中无疑是种吸引人的利器，樊舟无意识的多停了几秒，温热明明透不过纸张，李时昭却如同灼伤般猛地撤回。

　　递过来的两张纸币带着明显的破旧，樊舟一瞬间眼神复杂，他将纸币塞进口袋，又拿了出来，动作重复了两三遍。

　　他不想要，却也不想还回去。

　　李时昭注意到他的反常，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上了嘴。

　　两人吃饭时的氛围又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几个小时前。

　　真烦。

　　樊舟扯了扯嘴角，眼睛半眯着，观察着对方的神情，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深意，烦躁的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下次见。”他走得飞快，不给李时昭回话的机会。

　　在班里等的不耐烦的齐鲁胜一见到樊舟，不客气地上去给了一拳。

　　除了长辈，他也就这么等过樊舟。这人是上厕所没带纸？能让他等这么久。

　　“吃饱了没？”

　　樊舟趁着躲的空闲，仔细想了一下自己暴露的地方，难道是味道太大了，不会吧，他还特的点了个没味道的。

　　他决定还是先试探下“说什么鬼话呢？”

　　齐鲁胜才不会解释自己想的东西，把桌子上收拾好的背包和手机一同全丢给樊舟。

　　“走吧，你的东西在里面，去吃饭了，老子饿了这么久就为等你，真是不值。饿死你算了。”他嘴上不饶人，行动上截然不同，樊舟的课桌比垃圾桶还像一个垃圾桶，吃的、卷子、揉成球的卷子、课本、各种小说加上玩具堆在一块，早就乱成一锅粥。

　　平时这片区域愿意接手的只有樊舟一人，真亏齐鲁胜在这一堆里还能找到手机的踪影。

　　“好兄弟，想吃什么，我请。”樊舟说的毫不心虚，刚才吃的那顿真叫一个难吃，要不是真饿了，他肯定会选择往前在走几百米。

　　两人经过熟悉的地方，看到齐鲁胜停住，樊舟吓了一跳，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停这干嘛，你不会要吃他家的吧？”

　　“还不至于，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吃还有这么人，他们是味觉出了什么问题？”齐鲁胜盯着玻璃看向店内的场景，很小的一处地方，位子已经坐满了，但还是有几位等在收银台前。

　　他很早之前被樊舟带着来过这一回，从那以后，这儿彻底进了他的黑名单。

　　“便宜吧。”见对方纠结的跟他担心的完全是两码事，樊舟也就放松警惕，无所谓道。

　　“确实挺便宜的，一顿饭多少钱来着？”记忆久远，齐鲁胜只知道当时自己还为价格震惊住了，要不是味道难吃，他肯定天天去。

　　“当时应该5块钱两碗，现在涨到10块钱了。”樊舟记得很清楚。

　　齐鲁胜跟樊舟去了他们常去的店里，点了几盘菜。他们的位置极好，隔着一道窗户就能看到门外的喷泉。

　　溪水从竹林处流向池塘，再有喷泉重新喷洒到旁边的沟渠中，荷花从叶中探头，娇嫩粉艳夺人眼球，怡人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整个空间都是古香古色的。

　　“你跟那位学霸闹矛盾了？”齐鲁胜问的直接。

　　关系太近不行，闹了矛盾也不太好，最好两人直接没接触。

　　樊舟夹菜的手一停，偏头看向齐鲁胜。“有这么明显吗？”

　　“还行，跟前几天比是挺明显的。”齐鲁胜拿起手机，开了一局游戏，趁着刚开局还有点时间，回答的颇为认真。

　　樊舟心里也有疑惑正不知道跟谁讲，他这一问，算是问到点上。

　　“他住在KTV旁的旧街道，手机也不是智能手机。”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齐鲁胜游戏开始了，注意力只分了一半给这边。

　　“你在意这些？”齐鲁胜的语气很平淡，他知道那条街是什么情况。

　　前桌的王桐家庭状况也不太好，还不是跟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更何况，樊舟穷得全身上下就剩1块钱也会买10根1毛钱请大家一起吃，什么时候沦落到让朋友请客，就算对方再怎么穷，1块钱总能拿得出手吧？

　　“在意。”樊舟挑着青椒里的肉，其他菜吃的差不多了，就剩这盘青椒炒肉里的肉。

　　齐鲁胜也顾不上玩游戏，一脸‘你在逗我玩’的表情看着樊舟。

　　看见他全都专注在菜上了。一把夺过盘子，神情严肃。

　　“樊舟。”他只叫了声名字。

　　樊舟：“？”

　　“他干嘛了，说仔细点，问你要钱了，还是拿翻墙威胁你。”齐鲁胜一下想到今天翻墙被抓住的事情，眼神一下狠厉，手机被丢在一旁，冰冷的声音带着怒意。

　　樊舟尝试着夺过盘子，他看着那只剩一点的肉很不舒服。

　　齐鲁胜猜的挺准的，但方向好像不对。

　　“不着急，你还是先管一下你的游戏吧。”他刚抽空看了一眼，聊天框上文字刷新频率还挺高的。

　　盘子被人立马扔下，里面的菜汤滴落在桌布上，一块肉滑落在地上，看的樊舟眉头一皱。

　　筷子捡起来的一瞬间又丢下了，他后悔去捡了，筷子脏了，连盘子里的剩下几块也吃不了。

　　他没了吃饭的心情，语气略带郁闷。

　　“没提钱。只不过是刚见了两面，刻意领我去了他家，又特地当着我的面展示了下老式手机。”樊舟拿过手机，找到被挤到最下面的聊天框，转账了10块钱，至于对方怎么花，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人有毛病吧。”能让齐鲁胜在激烈的游戏对抗中思考问题并回答的人不多，现在又加了一个，“目标客户不该是我吗，你齐哥有钱这件事临安哪个人不知道？”

　　齐鲁胜对这种套路太过清楚，给一个开头，一套流程都能往下顺的有条有理。

　　“装的有点大了，齐哥。”齐鲁胜的话一下给樊舟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