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自抑》路延乔

63、No.63修成正果

　　挂断电话，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辛集呆呆地望着街上行色匆匆路过的人们，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却也一直处于怀疑之中，是不是过于任性了？可情侣之间总是要吵架的......如果他们之间又像之前那样也就距离分手不远了。

　　辛集不开心地撅着嘴，却也把手机从口袋掏出来，一次又一次地看锁屏通知。

　　可锁屏通知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姜陶的消息，这让他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要让我和辛集彻底分手才满意啊？”姜陶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着柠檬酒，边喝酒边给顾虎打电话。

　　顾虎一听只觉得委屈，“没啊！姜哥！我们真的超级认真在帮你们！”

　　“认真？崽崽都发现咱们的群了，生气了！这下怎么办吧？你们就说这下该怎么办吧！”姜陶突然也觉得自己是真的在欺负他们三个，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李叶，又道：“崽崽要是真的生气了，我就把你们三个剁了扔河里喂鱼！”

　　李叶一听都忍不住笑了。

　　姜陶无声地冲着他说：“笑个屁！”

　　“好好好，不笑。”李叶妥协地继续调酒，不过让他边听这些事边调酒他是真的忍不住不笑啊。

　　“姜哥，我们真的没有和辛集说，真的！你要相信我们。”顾虎一抬头就看见了OK KING几个字母，“好了，姜哥！等我们到了再说吧。”

　　挂断电话，顾虎很认真地和肖阳李胜基讲述刚刚电话里的事情，“阳仔，胜利，辛集......发现了我们的群，然后还和姜哥生气了，姜哥说要是辛集真的生气了，就把咱们三个剁了扔河里喂鱼。”说完，顾虎祈求般地抬眸望向天空，手指还不断地在胸口画十字。

　　“自求多福吧兄弟们。”肖阳也紧跟着双手合十，嘴里还不断沉吟：“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我就说当初不要瞒着辛集，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吧？”李胜基瞪了一眼正沉迷于祈求耶稣和佛祖的二人，大步走进酒吧里。

　　一进酒吧，李胜基就看见了独个儿一人坐在吧台前喝闷酒的姜哥，看来姜哥和辛集吵架了是真的。

　　李叶一看来人了，就和姜陶说：“老板，你要剁了扔河里喂鱼的三个人来了。”

　　闻声姜陶转头瞥了李胜基一眼，之后就继续喝酒，只不过他自己坐在这儿喝了快有一个小时了，一杯柠檬酒也没喝完，还剩下大半杯呢，他就那么怔怔地盯着自己的酒杯看，在吧台昏黄的灯光之下，柠檬酒被照得格外清澈，就像是清晨日头刚升起来天边泛起粉红色光芒时那样。

　　“说说吧，姜哥，我们都替你排忧解难来了。”李胜基一把抢过姜陶手里的酒杯，“辛集跟我们说了，如果以后再有他不在你身边而我们在你身边时，看见你喝酒也要直接抢下来。”

　　“嘶......”姜陶咬紧牙发出这么一声表示愤怒，他的眼睛里阴郁暗淡，却散发着暴戾。

　　李胜基见状赶忙继续说：“辛集还说了，要是你因为喝酒的事情吓唬我们，就让我们告诉他。”

　　这话说出口，姜陶立马就老实了，“不喝就不喝，不喝酒又不会怎么样。”

　　“说吧，这次因为什么？”

　　这时顾虎肖阳也都走了进来，他们两个都坐在姜陶外围的椅子上，好似要将姜陶团团围住。

　　可被问起今天吵架的事情，回忆到那时候在车里崽崽的一举一动，姜陶也在瞬间明白了已婚男人刘浩的痛苦，可崽崽算不上无理取闹，顶多就是......因为什么跟他生气了，可是这个原因他想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也没想明白。

　　“是啊，说说吧姜哥，我们帮你出谋划策。”顾虎站起身从李胜基手中拿过酒杯，直接递给了姜陶，还说：“胜利啊，你得搞搞清楚，和辛集在一起时，咱们是假装和辛集一伙的卧底，然而和姜哥在一起呢，咱们就和姜哥一伙，况且姜哥和辛集吵架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时要是连酒都不能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虎说完姜陶就跟着点头。

　　然而李胜基就冲他们冷笑。

　　“笑啥呢胜利？”顾虎不解地问。

　　李胜基抬手指向坐在他们身后的肖阳。

　　他们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肖阳录视频了......这下姜陶一下子就慌了，“那个......我刚才可没点头，我那个是......我那个是逢场作戏！崽崽，你一定得知道逢场作戏是什么意思，逢场作戏就是假的！不是真的！真的！”

　　“姜哥，我还没发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肖阳一歪脑袋就冲姜陶笑了。

　　姜陶倒是气得不轻，他直接把肖阳手机抢了过来。

　　而肖阳更快一步按下了暂停键，还按了锁屏键，“姜哥，我发现啊，你天天在酒吧里，都学坏了。”

　　“哪有？”姜陶瞪了肖阳一眼，随即又看向每天在吧台调酒的李叶，“李叶，你说，我天天是不是除了和江银刘浩混在一起就是自己一个人？这酒吧里我一个人都看不上，再说！我咋可能撇下崽崽去找别人呢？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番话让吧台这几个人都笑了。

　　可姜陶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会儿我就把群解散了，我的崽啊......”

　　见状顾虎肖阳李胜基三人都没有干劲儿了。

　　“这还劝个屁啊？他俩根本不可能分！但是咱们，咱们找个对象谈谈恋爱吧，再不谈真就是一辈子单身狗了。”顾虎起身走了，紧接着肖阳李胜基也跟着走了。

　　然而到了姜阳家里的辛集，一进屋就把手上的东西都递给李锐希，自己呆呆地朝沙发走去，结果却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小嫂子，你怎么坐地上呀？坐沙发上。”姜阳说完就走过去拍了拍沙发，她看得出来这次两个人吵架吵得很凶，“小嫂子，我哥做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你跟我说，我和锐希一起去帮你收拾他。”

　　可提起这件事，辛集就更无力诉说了。

　　他沉默了好半天，直至锐希把三份麻辣烫都用碗装好放在茶几上，他才开口说道：“阳阳，其实......你哥也没有什么错，这次我也是小题大做了我们才会到这个地步，可是你哥他找人看着我！你说他这是不是不相信我？”说到这儿，他怒目横眉地看向姜阳，那眼神里的狠戾都让姜阳和李锐希吓了一跳。

　　“这......我哥找人看着你？”姜阳怀疑地看向李锐希，“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

　　李锐希一瞬间就懵了，“啊？”

　　“不不不，你们都不知道。”辛集垂下脑袋吃起了麻辣烫，“是我的三个舍友，你哥对我就特别温柔特别好，可是对上他们三个獠牙和尾巴就都露出来了，之前我的三个舍友还问我你哥是不是□□老大呢？”

　　“那我哥是怎么征服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这么听话地看着你的？”

　　“吓唬呗。”

　　姜阳和李锐希一听都笑了。

　　可辛集却笑不出来，他很快就把一碗麻辣烫吃干净了，之后又吃蛋糕甜品和零食，在旁边看着的姜阳和李锐希都觉得撑。

　　“小嫂子，你今天没吃饭吗？”姜阳说完就偷偷从辛集身边把一个盒子蛋糕拿了过来。

　　“吃了啊。”

　　“那你吃这么多不觉得撑吗？”

　　辛集摇摇头，他只是想让自己任性一次，辛棠的麻烦辛棠可以自己解决，而且他在上大学期间也一直在赚生活费、学费，他只是想在今天借着吵架好好发泄一下，好好清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心。

　　所以他就一直吃，买东西的时候他也是毫不在意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只要他想吃......无论多少钱都买！想吃什么买什么！

　　“小嫂子，要适量啊，别撑坏了。”姜阳担心地看着辛集，她又瞥了一眼李锐希，小声地和李锐希说：“锐希啊，你陪着小嫂子，也顺带看着点儿他，别让他撑坏了，我去一趟卫生间，我要去问问姜陶都干了什么。”

　　李锐希点点头，可他哪里用得着陪？辛集一个人低头就知道吃，连话都不说。

　　李锐希也就能负责帮他递个水。

　　拨通了姜陶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姜阳就直接问：“姜陶，你给我说实话，你对小嫂子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姜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崽崽在姜阳那儿，这下他也彻底放心了。

　　“可是小嫂子买了那么多东西，在我们这儿也不怎么说话，就知道吃！我都怕他撑坏了！你要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小嫂子怎么会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知道吗？”姜阳强压着声音这才没有让在客厅里的小嫂子听见。

　　“啊？那我过去一趟吧！”说完姜陶抓起车钥匙就要走。

　　可姜阳却不允许他过来，“你不用过来，你只需要跟我说你们吵架的全部过程就好了！”

　　姜陶只好就一五一十全说了，“我们背着崽崽建了个群，今天被崽崽发现了，然后我就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麻辣烫，我说先去买点儿烧烤，一起吃！我本意是想要买些肉给崽崽补补身体嘛！你看崽崽瘦成什么样儿了都。”说着说着姜陶还显得格外委屈。

　　“这么说，你还委屈上了？你找人看着小嫂子这明显就是不相信他，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跟酒过去吧！”说完姜阳就把电话挂了。

　　“我......”姜陶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委屈巴巴地趴在吧台上，“李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是不相信崽崽，我就是怕他魅力十足吸引其他人喜欢他嘛！我不想让褚嬴那些事儿再发生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崽崽再挨打了！这样显得我这个做男朋友的不称职......”

　　李叶将那杯还没喝完的柠檬酒拿走了，这才说道：“那你就跟他直说就好了，背地里搞这些事情就没有明面上来得更加感动人心，况且辛集多好哄呀？我觉得咱们这群人里除了江莱，辛集就是最好哄的人。”

　　“你说得容易......”

　　姜阳回来时辛集还埋头吃呢。

　　“小嫂子，要不咱们三个一起玩儿游戏吧？好嘛？”姜阳偷偷冲李锐希眨眨眼。

　　李锐希一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跟着附和道：“是呀，小嫂子咱们一起玩儿游戏吧？这么光坐着多没意思。”

　　可是辛集已经好久不玩儿游戏了，他看着姜阳和李锐希，实话实说：“可是我已经很久不玩儿游戏了，况且之前玩儿的时候我也很菜，我怕我会拖你们后腿。”

　　“没关系！游戏嘛，就是供人玩乐的，再说没有人天生就会。”姜阳一把拿过辛集的手机，“密码是什么？”

　　“0919。”

　　这个密码姜阳瞬间就反应过来，笑着问：“小嫂子，你还用我哥的生日当密码呀？”

　　辛集立马脸红了，他低下头又开始吃起来。

　　玩游戏时，辛集真的印证了他一个游戏菜鸟的身份，不是姜阳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就是李锐希跟在他身边保护他，或者直接这俩人一起围着他转保护他。玩儿了几把之后，姜阳气得直叹气，因为一把没赢过！

　　一晚上玩儿了十几把，一次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样都没见到。

　　最后还是姜阳提出，“玩累了，不玩儿了。”

　　“好！那我就继续吃吧！”辛集一看姜阳有些不开心也猜出来是因为自己玩儿游戏太菜，所以他把手边的零食、甜品、蛋糕都朝姜阳推了过去，“阳阳，你怎么不吃蛋糕呢？蛋糕很好吃的你尝尝？”

　　“好吧，我尝尝。”这下姜阳才露出一抹微笑。

　　况且她又怎么会真因为游戏而和自己的家人生气呢？就算生气了也要强压下来。

　　睡觉时，李锐希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剩下姜阳和辛集，姜阳睡沙发，辛集睡地上。

　　“小嫂子，地上铺被子真的可以吗？”姜阳担忧地朝辛集望去，“我怕你感冒了我哥会提着刀来找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事儿，睡觉吧阳阳。”临关灯前辛集还温柔地拍了拍姜阳的脑袋。

　　关了灯客厅里只剩下昏暗的几盏夜灯在亮，可姜阳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开口问：“小嫂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啊。”

　　“和我哥分手时你的心痛吗？”问完这个问题姜阳在黑暗中偷偷地笑了。

　　分手哪有不心痛的？除非是对彼此都已经不爱了，才会不痛，可哪怕是这样，心里也会空落落的吧？

　　辛集扑哧一声笑了，“痛啊。”

　　“可你们那么相爱又为什么要分手？”

　　回想起那些事情，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哪怕他们已经和好.....可那些事情就算过了再久也是一把利刃，辛集想起那段时间自己浑噩度日，每天似乎就只剩下了三件事，打工、上课、睡觉......

　　“因为我不想把他拉进那个深渊中，那个深渊会渐渐吞噬你的心、你的精神、你的生活，甚至是你的一切，况且他的生活处在一片阳光里，如果没有我他的生活里不会有意外、不会有那么多需要解决的事情，就算遇见了黑暗，他也只需要慢慢走，就会迎来他想要的阳光。”辛集屈起手臂枕在脑袋下面，他望向黑黢黢的天花板，他看不清花纹，就像曾经一个人走在那个深渊里时，那么的......迷茫。

　　“以后你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可姜阳的这句话只让辛集微笑着，“其实那时候我知道他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去面对，那时候我们很坚定地相信彼此，可哪怕我知道事情终有一天会解决，可那是不确定的，就算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亲手把他推开。”

　　姜阳没再说话，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她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去评论，毕竟每一段爱情，无论什么事都要深陷爱情里的两个人才能够解决。

　　“喂，褚褚。”赵玛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一个人抬头仰望星空，可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今天是阴天。

　　褚嬴明明接了电话，却不说话，只是在电话那头听着。

　　“褚褚，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话？”赵玛莱几近哀求的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倔强，“刚才我喝了些酒才来到院子里看星星，我多么期盼能够在院子里看见你就像咱们以前那样，咱们一起看星星，一起玩游戏、吃甜品，褚褚，我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褚嬴仍旧冷漠以待，可她的心已经开始颤动。

　　“褚褚，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什么办法才能够让我们回到以前？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以吗？”赵玛莱浑身上下都无比的热，就好像身体里隐藏着热水，它们在沸腾着，无尽的水蒸气从毛孔钻出来再浸湿他的衣服......赵玛莱将手指插进头发，用力揪着头发，头皮传来的无限痛意让他清醒，可清醒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褚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幼稚了？”

　　这时褚嬴才开了口，“没有。”

　　那声音还一如往常那般甜美，可声音中就是带着一丝冷漠。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解决办法？只要能让我们回到从前就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赵玛莱用手掌心捂住眼睛，可这个动作只能够让他看不见眼前，却无法让他忘记现实，他带着哭腔祈求道：“褚褚，只要你别离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们就做回朋友吧，可以吗？”

　　“好。”赵玛莱用手掌心擦擦眼角，小声地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回朋友。”

　　姜陶一个人一直在酒吧吧台坐到了深夜，但只有李叶清楚是为什么。

　　李叶朝门口望去，不知不觉间都已经深夜了，外面的街上已然看不见车辆，只剩下一些成群结队醉醺醺的人，偶尔路过酒吧门口。李叶很认真地问：“老板，你还不带那三个人回去吗？都这么晚了，他们还是学生啊。”

　　学生？姜陶撇撇嘴，“人家三个人说了，平时他们那么帮我，让我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恋爱了？”李叶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谁知道？”

　　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来通知姜陶，“老板舞池里有三个人闹事儿。”

　　“闹事儿？”姜陶立马起身往舞池走去，可走近了他才认出来三个闹事儿的人是谁，姜陶气得双手叉着腰，“闹事儿的就这几个人？都睡着了还能闹事儿呢？”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不说话。

　　姜陶无奈地抬手抹了把脸，看着正搂在一起睡得很香的顾虎肖阳李胜基，他恨不得直接一脚踹顾虎脸上！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付款了吗？”

　　“好像还没......”

　　“什么叫好像还没？”姜陶冷眸瞄了一眼，这个工作人员似乎是个新来的，以前他没见过酒吧里有这么个傻乎乎的人。

　　工作人员还特别细心地为姜陶解释了下，“就是......还不确定付没付款。”

　　这让姜陶硬生生把自己的话憋了回去，他把气都撒在了还没睡醒的顾虎身上，抬脚就狠狠踹了一脚，“你们仨还能有好事儿？我他妈就不应该相信你们！还让我别打扰？现在谁打扰谁呢啊？你他妈醒醒行不行？”姜陶接连又踹了顾虎好几脚。

　　“他喝多了好像......”

　　姜陶直接转头瞪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他喝多了吗？”

　　之后姜陶就一个接一个把顾虎肖阳李胜基三人背到了包间里，他没想到这三个人平时看起来都不胖，可背起来走却这么累！最后一个顾虎，他感觉自己都要被顾虎压断气儿了！而背上的人还睡得那么沉。

　　“卧槽！你他妈怎么这么沉啊？吃啥了你？”姜陶说完就把顾虎重重摔在了地上，可哪怕这样顾虎都没醒，而他自己却累得直接倒在地上，他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无力道：“卧槽......我他妈这是找了三个免费劳动力？我他妈这是找了三个麻烦精吧？还是三个不付钱的酒友？卧槽......累死我了......”

　　姜陶掏出手机，他看着自己和崽崽的微信聊天记录，可能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吵架时、冷战时......总之就是崽崽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想要看他们日常的聊天记录，或者翻相册里的那些照片，之前他们分手的那段时间，他就喜欢靠这些来幻想崽崽就在他的身边。

　　靠这些充实自己的生活。

　　而半夜时辛集也睡不着，他在被窝里翻着相册，那些视频、照片，还有很多是他们在内蒙照的，之前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屏幕，他吓得赶快去修，尽管那些维修人员都劝他再添些钱买一个新的吧......可他就是要这部手机，因为这部手机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那是无可替代的。

　　［睡了吗？］姜陶还是没忍住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没有。］

　　辛集看着自己发过去的两个字却觉得那两个字有些冷漠。

　　［对不起，崽崽，可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会再遇见赵玛莱那样的人，我只是怕你再遇见危险，我真的不想你再挨打了。］姜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在崽崽眼里会起到什么效果，可他已经把自己心底的话都说出了口。

　　看到那条消息，辛集笑了，这是他们吵架之后他的第一个笑容，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心也解冻了。

　　［嗯，我知道。］

　　［那我明天早上去接你吧！然后送你去学校。］

　　［嗯。］

　　随即姜陶又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就是醉倒后的顾虎肖阳李胜基三人，睡觉的姿势都五花八门的，肖阳和李胜基在沙发上互相抱着对方，他俩的腿好像绳子似的系在一起，而顾虎一个人躺在地上，正搂着茶几腿睡得特别香。

　　之后姜陶又发来一条微信，［崽，他们三个说让我不要打扰他们三个的好事，我以为这仨人是在酒吧里遇上一见钟情的人了呢！结果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三个人闹事，我过去一看这仨人搂在一起睡着了，这叫啥好事儿啊？］

　　辛集捂着嘴小声笑着，［可能缘分没把持住，失恋阵线大联盟。］

　　［唉！我这哪是给自己找了仨免费劳动力啊？崽崽，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仨酒友，顺带还是三个麻烦精！］

　　［那你也得管。］辛集这时却想到姜阳问自己的那些问题，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分手难道姜陶没有和姜阳说吗？那自己和那个女孩拥抱的事情......辛集顿时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力量，他一下子坐起来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着，［我们为什么分手你没有和姜阳说吗？］

　　姜陶看到这个问题就愣了，可他还是实话实说，［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他们。］

　　仔仔细细、循环往复看了好几遍那些字，辛集才明白为什么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再次回到姜姜的身边，所有人还是都接受了他......原来是姜姜把属于他的那些错误偷偷埋藏、分担......所以让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些错只源于他一个人，所以也让所有人都觉得导致分手是他们两个人的原因。

　　还没等辛集回复，姜陶就又发来了一条微信，［崽，这周放假我带你去大连看海好不好呀？］

　　［好，到时候带我去吃螃蟹，我没吃过。］

　　［弄两只帝王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