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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付惊鸿踹了李志强的脑袋一脚,李志强从床上重重摔在地下。

      李志强从腰间拔出把刀,刺进付惊鸿的肋下。

      刀子拔出来,付惊鸿的血喷了一地,阳台瞬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江晚晴吓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急促套上上衣,使出浑身气力,踢了李志强的小腿。

      李志强踩着付惊鸿的血打个趔趄,刀子甩出去,江晚晴闪身逃脱。

      付惊鸿一手捂着肋下,一手抓着阳台窗户的铁花,长指攥出惨白,牙关紧咬,才没倒下去。

      江晚晴伸手去扶付惊鸿,却被他扣住手腕,拽到身后藏起。

      他都成血人了,还想着先救她?她一怔,忙回头喊救命。

      李志强站稳后反扑,付惊鸿拿身子死死遮挡住江晚晴,两手紧紧钳住凶手的手腕。

      发力、僵持,让付惊鸿的血越流越多,江晚晴颤抖着手,使劲帮他捂住伤口。

      血从她的指尖不停喷涌。

      就在付惊鸿失血过多,体力快要不支时,眼前飞过一个厚重的黑色医药箱,砸到李志强头上。

      李志强应声而倒。

      江晚晴转头。

      一个中年的壮男人,和江晚晴一左一右架住付惊鸿,赶紧往屋外跑。

      虽捂紧了付惊鸿的伤口,但从五楼到一楼的步梯,还是淋淋漓漓洒了一路。

      跑出楼栋,男人去倒车,把付惊鸿交给江晚晴。

      一个电闪劈过,照亮黑夜,江晚晴看清付惊鸿的面目,他唇色开始发白,清澈眼眸里的光将熄。

      江晚晴吓得用肩头抖一抖付惊鸿:
      “你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医院了。”

      死到临头的付惊鸿,微微瞥眼看她,挤出一个不服输的笑容,有气无力:
      “去医院正好,本来带着医生来找你,也是为了给你治耳朵······”

      江晚晴顾不上自己嗡嗡作痛的耳朵,刚架着付惊鸿上了车,李志强就攥着带血的刀,追出楼栋口。

      车子恰好发动,一个漂弯,飞驰出去。

      到了急诊厅,医生嘶吼:
      “付家大儿子受伤了!”

      付家在汾城有股魔力,很快,医疗阵仗大到铺张。

      付惊鸿被手忙脚乱接走,江晚晴被抛在急诊大厅,张皇无助。

      一个禽兽要欺辱她,被一个传说中的坏种救了?
      去她家,是为要给她治受伤的耳朵?
      今天的经历太过曲折,江晚晴一时难以消化,站在空茫的走廊,踟蹰徘徊。

      98年的奔驰罕见,门诊处却一下停了三辆。

      付文州从车上下来,脚步匆匆,杀气腾腾,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从江晚晴身边走过,掠起一阵目中无人的凉风。

      虽惧惮付文州,但付惊鸿因她而伤,失血惨重,生死未卜,理应关切,江晚晴硬着头皮,偷偷跟上队伍,去找付惊鸿。

      在三楼拐角处,碰到了同样惊慌失措的沙敏琴。

      几年不见,沙敏琴变样了,衣着香艳,提着时尚昂贵的皮包,不料在医院见到女儿,愣住: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富贵逼人的母亲,在几小时前拒绝了贫穷的女儿,没有手心朝上就没有吃人嘴短,江晚晴不卑不亢:
      “和你一样,在找付惊鸿。”

      沙敏琴吃了一惊,警觉看看走廊,确认无人,压低声音警告女儿:
      “惊鸿受伤,最好和你无关!”

      事实早晚瞒不住,江晚晴不想推卸责任:
      “李志强要强X我,付惊鸿为救我,挨了禽兽的一刀。”

      沙敏琴一阵晕厥,不得不扶住墙壁,语气哀婉:“我做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

      手术室就在隔壁,付文州从墙角处拐过来。
      表情一望便知,母女对话全给他听到了。

      付文州提着两只坚硬的拳头,霸气外露,跟电视上的大善人形象大相径庭,对新妻沙敏琴的警告意味甚浓:
      “惊鸿但凡落下一丝毛病,我要你那个世界的人全部好看!”

      富人娶妻,娶她的美貌,并痛恨她的阶级。
      江晚晴朝母亲同情一瞥,心中满不是滋味,忽然理解了母亲不见自己的苦衷。

      江晚晴朝付文州前进一步,斗胆:“不关沙敏琴的事,你算账算我头上。”

      付文州冷哼一声,神色狠戾。

      医生举着两只血手出来,朝付文州禀告,付惊鸿失血过多,血库不足,需要做父亲的献血。

      付文州点头,跟了医生两步,又转身喝了江晚晴母女一声:“你们也去。”

      毫无血缘,江晚晴母女也被揪到手术室隔壁,有用无用,都被抽走300cc的血。

      那群黑衣保镖,也被抽了血,正用棉签压着伤口,站在墙角一排。
      付文州更是献上最大血量。

      这个富豪,虚伪至极,对儿子的爱,却是情真意切。

      半夜,付惊鸿被抢救过来,且听到医生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付文州才松懈杀气,但冰冷依旧。

      手术室隔壁的准备间,付文州挥手驱赶保镖,连沙敏琴也支出去。
      只剩付文州和江晚晴。

      他踱步到推车旁,拎起她的血袋,随手丢弃在垃圾桶。他儿子用不上的血包,就只是垃圾的下场。

      他的下马威很管用,震慑住了江晚晴,她愣愣看着杀气十足的付文州。

      他抄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刀刃在医用灯下一闪,寒光凛凛,照亮付文州脸上的阴鸷,惊起江晚晴一身冷汗,怕被他一刀杀了。

      付文州用刀指着江晚晴,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
      “你带路,告诉保镖,伤我儿子的人在哪儿。”

      江晚遥带着命令出门,保镖们跟在她身后,前往江家。

      家中只有李志强,他被胶带缠嘴,手绑在后,套头带走。

      整个生擒过程,保镖手脚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禽兽走了,江晚晴松了一大口气,顺手拿起拖把,准备清理阳台上的血迹。

      保镖们涌进阳台,夺走她手里的拖把,铺开一个大帆布包,里面是各种清洁剂,替她清理现场,专业迅速。

      江晚晴一头雾水,看着忙且井井有条的保镖。

      领头的保镖传达付文州的指令,并命江晚晴复述一遍:
      “今晚电闪雷鸣,你在屋里看书,没听到过任何动静,没见过李志强,不知情他的去向。”

      江晚晴不明白,但迫于淫威,听话地复述一遍。

      保镖走后,江晚晴揣摩了半天付文州的意思,感到一种反常的恐怖,便立刻中断想象的尽头。

      她突然想到学费!马上翻身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跑进江友海的卧室,翻开衣柜,偷了他的钱。

      第二天,雨停了,继母出去打听儿子消息无果,急得上蹿下跳,嚷嚷着要报警。

      继子夜不归宿,江友海警惕地跑到卧室,翻遍衣柜,和老婆吵起来:
      “你儿子偷了老子的钱,指不定去哪儿潇洒去了!”

      正在晾衣服的江晚晴,心虚且慌,总感觉阳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可疑的血腥,随时会出卖昨晚发生的一切。

      虽然铁窗花上毫无痕迹,但她赶紧放下湿衣服,找了块纸板,遮住付惊鸿手指握过的那块。
      他救过自己,她本能遮掩他和禽兽有任何交集的痕迹。

      隔壁屋子连绵不绝的内讧声、砸东西声,抚平了她做贼心虚的剧烈心跳。

      不找到儿子誓不罢休,继母跳到阳台,开始严苛盘问江晚晴:
      “昨晚我和你爸出门,家里只有你和你哥,你哥干嘛去了?还是家里来了什么人?”

      昨晚保镖交代的说辞,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江晚晴努力一个字都不要错过,背诵给继母:
      “外面电闪雷鸣,我在自己卧室看书,不知道哥哥去向。”

      继母不耐烦打断继女机械的声音:
      “你那叫卧室?隔断间连个门都没有,你怎么会听不见!”

      借机女儿卧室问题,江友海又和老婆嚷起来:
      “老子的房,卧室给你下的崽子霸占了,赶我女儿睡阳台。崽子还偷我钱!我娶你,是招了对子母狼来!”

      在这个家失去儿子庇护,一贯嚣张跋扈的继母,气焰短下去。

      知情却做不知情,江晚晴第一次有了暗地做坏事的快感。

      心情愉快地下楼倒垃圾时,她特意看了看水泥楼梯。
      毫无血迹。
      那帮神秘的保镖,清理干净了一切。

      窗花、楼梯,都在用无痕证明,昨晚电闪雷鸣的惊心动魄,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从未有过叫付惊鸿的人,来过她的世界。
      久不见太阳的天空,今日放晴,她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空荡荡的。

      垃圾箱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江晚晴路过,车窗落下,沙敏琴小声喊住女儿,带她去医院探望付惊鸿,希望哥哥原谅继妹带来的灾祸。

      那个天降的英雄,并非她的臆想,而是实际存在的。
      去医院的路上,江晚晴不由心头发紧,见了因她而伤的人,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没想到,到了病房门口,母女被站岗保镖拦截。

      要见付惊鸿,须得到他的首肯,他不见继母,叫她今后别出现,姿态相当强硬。

      一次被拒,第二天又被拒,接连第十天的执着,都没感化到付惊鸿。

      也许是频繁被拒的恼羞成怒,也许是重组家庭的种种排挤与为难,激起了江晚晴的感同身受,她竟怜悯起对她并不亲的妈妈。

      她替沙敏琴出头,把沉重的果篮塞到保镖手里,在病房外大声指桑骂槐:
      “不见就不见,但要收下东西。高级人不是爱吃高级水果吗?这个就很高级!”

      江晚晴气吼吼地拉着沙敏琴,疾步离开:“走,别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他算老几!”

      快到走廊尽头,沙敏琴没好气甩开江晚晴的手,眼圈红了:
      “惊鸿要强过分,最厌恶表现脆弱,现在却因你而伤,他只能躺着,触了他逆鳞,只怕我今后的日子,更难了。”

      江晚晴受不了不战而败,攥着拳头,气势汹汹:
      “你怕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青瓜蛋子?要是我,看我不······”

      付惊鸿的保镖走到江晚晴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差点把她魂魄吓飞。

      膘肥体壮的保镖,指着江晚晴,传达指令:
      “付惊鸿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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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有个甜文《台小妹和大陆哥》要开喽,感兴趣点专栏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