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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离婚后 ...

  •   严录白狐疑地喝了口汤,眼神时刻盯着陈议。

      “嗡——”
      突然来了电话,严录白瞧向一旁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严杭。他接起电话,心想:你小子最好是没什么事。

      “喂。”严录白的声音无精打采。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到强哥家接我。”严杭躺在床上跷二郎腿,靠在写作业的盛放背上,嘴里滚着从盛放那儿抢来的糖果。
      盛放将桌子搬向床,坐在床边安静地写作业,不管耍赖似地躺在自己身上的严杭。

      严录白问:“你用谁的手机?”
      “阿放的。”严杭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严录白瞟了眼陈议,说:“哥晚上不回去,你在盛强家住一晚。”

      陈议不禁看向严录白,自己好像还没说要答应他吧?

      “不要。”严杭拒绝得十分干脆。
      严录白:“听话,手机我尽早帮你拿回来。”
      “好!”严杭又是十分干脆。

      严录白挂了电话,往后倒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笑着问:“晚上我睡哪?”
      陈议喝完最后的汤,别无发法,起身收拾碗筷,说:“沙发。”
      “沙发也好。”严录白窃喜喃喃,旋即也起身帮忙。

      收拾完厨房,陈议还是决定整理好客房给严录白睡,毕竟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沙发对他来说实在狭小。
      陈议拆掉床垫的外罩,用除尘器清理了一遍,严录白根据他的指示拿出床上四件套,等他清好了放床上,两人配合铺好床单,套好被子和枕头。
      这短短的时间在严录白的眼里,他们仿佛同居了,协手之间都是甜蜜。

      全部弄完之后,陈议便回去洗澡打算睡觉了。
      严录白躺在床上,正看着手机,突然一个电话进来了,他接起来,对方说:“严总,老场主终于答应要卖了。”
      “那就把之前安排的弄下去吧,记住,马要挑好的。”严录白语气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可对方似乎有些为难:“严总,老场主是说可以卖,但是要和您亲自签合同,他说您泡的茶好,想和您喝一杯。”
      “他订时间了吗?”
      对方:“他后天就离开城江了,希望您明天就到。”

      严录白沉默了片刻,“跟他说我明天早上回去,你送他去静宛长楼,随便弄些茶点给他。”
      对方:“好。”
      打完电话,他松了口气,静了会儿,起身去洗澡。

      半夜,严录白起床上厕所,他看了眼窗外还在狂风呼啸的雨夜,习惯不开灯,走进去,发现马桶后便开始脱裤子上厕所,上完,唰地一下冲完,然后准备离开。
      但终究不是在自己家,他扭头刚走两步就撞上浴室的玻璃门,“呃!”
      “嘶……”严录白顿时觉得不安全,要立马开灯。他回过身,大步望外走,脚下突然一滑,屁股结结实实砸在冷硬的地砖上,手肘一阵刺痛。
      他抹了一把手肘,触感浓稠黏糊。

      流血了。
      严录白淡定地想。

      严录白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边,啪的一下打开灯,周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他低眼看下手肘,是一条划痕,缝痕里淋淋地流血。
      再看向洗手台,那有一个边角沾了些不明显的血迹。

      严录白回到房间,用纸暂时止住血,然后四处找医药箱,但是找了几分钟没找着,他猜想陈议应该知道医药箱放哪了,于是走到陈议房门口,悄声喊:“陈议。”
      隔着门那么小声喊,陈议当然听不见,因此他直接尝试打开门,门开了。
      严录白走进去,没有立即打开灯,担心会刺眼,他走到床边,俯身轻喊:“陈议,你家医药箱在哪?”

      陈议睡觉确实比较死,没有察觉到有人喊他。
      严录白想着算了,把人喊起来找医药箱叫什么事?自己这点伤弄身上也不见得会死人。
      于是他正打算直起身走人。
      忽然,他听到一丝极为不明显的嗯哼声。那声音他在熟悉不过了——就是他夜夜复习的喘息声。

      严录白惊觉,因为实在难以相信那声音是从陈议嘴里发出来的,他再次俯身仔细听。
      陈议揪紧胸前的被子,额头冒汗,呼吸略带急促,额头冒着薄汗,被子下的双腿好像在抗拒着什么。
      他难受这睁开眼,冷不丁看到头顶上的黑影,一巴掌拍了出去 “哪来的鬼东西!”

      “啊!”
      听到熟悉的惨叫声,陈议连忙打开灯,见严录白捂着半边脸痛苦地蜷缩在床边,愣了愣:“你大半夜在我房间做什么?”
      “好,很好,以后要是遇见别的男人,你手劲儿千万别轻了。”
      “……”

      严录白坐好,把手递过去给他看,道:“这不找不到医药箱,来问你了。”
      “你这怎么弄的?”陈议问。
      严录白扬头示意浴室的方向,“浴室地滑摔倒,划到的。”
      “你没开灯?”
      严录白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

      然而陈议面色阴沉,格外不赞同这种行为。
      他叹了口气,翻开被子下床,回到客厅一顿搜罗,走回来时拿了个医药箱。

      他清洗掉手肘上的血迹,擦伤药。药刺激得严录白疼得呲牙咧嘴,他见状吹了吹。
      严录白看着他撅起的嘴唇,喉结滚了下,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闻言,陈议在很短的时间内思索,冷然道:“和你无关。”

      可严录白不吃他这套。严录白凑近了,温热的气息不要钱似的洒在敏感的颈侧,极其阵阵颤栗。
      他故意问:“可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了。”
      陈议猛然抬头,没注意棉签用力按在伤口上,疼得严录白“嘶——”的一声。
      他回过神,吹了吹,淡淡道:“没依据的事别胡说。”

      “我们虽然只有一夜情,但亲过不少次,每个吟叫我都刻在脑子里,怎么可能听错?”
      “你——”
      你再胡说就滚出去。
      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人嘬了一口,他霎时间怔住了。
      他抬起眼,严录白抵着他的额头,目不转睛地拿走他怀里的医药箱,搁在床头柜上。
      严录白眼眸含笑,低沉的嗓音悠然自得道:“我怎么了?日有思夜有所梦,我惦记你那么久,有些不好的念头很正常,可你……陈议啊你是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那声哥哥让陈议的耳朵腾地热起来,他习惯性往后推,严录白却跟得越紧,甚至笑着歪了歪头,仿佛他们是亲昵暧昧的情侣。
      在那一刻,陈议慌了。
      他说不清那瞬的情绪是害怕自己的心跳,还是怕严录白真的故技重施。
      他抵着严录白的肩膀,扭头疏离道:“那也不关你的事,想在这过夜,现在立马回客——”
      话音未落,严录白钳制住他的手腕,然后以一只手控制住。

      陈议愕然:“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亲自帮你回忆刚刚的梦。”严录白顺势反手关掉灯,房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压在陈议上方,仿佛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揉着陈议的手腕,“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漂亮,不是女人的漂亮,而是男人看了就想干的漂亮。”
      “你给我滚下去!”陈议怒不可竭,“就不应该让你留下来,白眼狼!”
      严录白仅仅笑了下,似乎不在乎他这么骂,又或是认为自己就是他说的那样。

      严录白扭头,像是在夜里寻找着什么。
      陈议见状脸色煞白,难以置信:“你又想绑我?!”
      可严录白歪了歪头,故意面露些许疑惑,他弓着腰背,俯身抵着陈议的额头,“我从来没有绑过你,不管是鼓新小学旁,还是你离婚那夜的房间地毯上,你都喝醉了,只要勾勾手,就让亲让抱让摸,还用得着绑?”

      他说着,像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你梦见我绑着你,然后干——”
      “严录白!”陈议像是怕什么真相呼之欲出,别开头,黑暗中脸颊涨红,嘴上却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你再不滚,别逼我报警。”
      “那我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了。”

      陈议双手被交叉按在头顶,他别着头,由着严录白自己颈窝里的探索。
      他抿唇忍住喘息,长腿紧夹着上下挣动,眼眶溢出一抹薄泪。
      幸好夜里昏暗,严录白无所察觉。

      不知折腾了多久,陈议浑身又湿又累,仿佛浪潮中沉沉浮浮的小船,总算有了暂时歇息的机会,但他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动弹。
      哦不,还一张嘴。
      但严录白连那也不放过。

      严录白深吻着陈议,几乎要将他肺里最后一丝氧气也剥夺。
      吻完,陈议立即别过头,似乎不肯看他一眼,脸红着微微喘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严录白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呼吸的每个浮动,笑声闷又朗朗,实在满足得很。
      他抬眼看陈议,脸上笑得狡诈,凑到陈议的耳边说:“做梦哪能有实际来得痛快。”
      “滚下去。”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这句话,这一夜说了不十次。
      可得到的只有严录白的温笑。

      陈议颤着眼睫闭上眼,不理会他又突如其来的兴致。
      他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严录白说的。
      “你已经推不开我了,不是吗?”

      /
      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

      陈议独自在宽大的床上醒来,房内光线昏暗,外面不再是狂风骤雨,而是绵绵春雨。他扭头一看,发觉身体不仅无力,还浑身痛,尤其是下半身。
      “……”
      他阴沉着脸,自然是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可一扭头,身侧虽然有严录白睡过的痕迹,但是他人却不在。

      陈议立马坐起身,身子骨忽然一啪嗒响,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垂眼一看,手臂手腕满布红痕。在看另一只,同样也是。
      “……”
      脸上表情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他看了看身上被替换的睡衣,知道自己已经被清理了,除了痛意外没有任何不适。

      陈议疲倦地叹了口气,累了。他抬起酸痛的身下床,缓慢地走进浴室。此时的他完全打不过严录白,更别说废了他。
      他脱下严录白给自己换的衣服,走到花洒下,打开阀门,抬头任凭冷水冲刷。

      “我混蛋?我说什么了?哥哥你说来听听,我好改正。”
      “你看你又闭着嘴,不说我能知道?”
      “哥,我不是那样的人,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忽然溢出一丝声音,严录白像是抓到生存的希望,将陈议逼到浴室冰冷的墙上,不要脸地问:“怎么这么好听?”
      陈议就是不理会他,忍受他在背后的无理取闹,横行霸道。

      陈议上下睫毛扑闪,发出几不可闻的碰击声,他眼神冷漠暗淡,一点也不想清晰回忆起昨晚的事。
      他将身上搓得发红,试图掩盖该死的痕迹,可当他弄完了,全身光着面对镜子,他发现自己全部上下都是红的。
      痕迹更明显了,他瞬间喉咙恶心得想吐。

      洗完走出浴室,陈议挑了件高领打底,一件米白色毛衣和黑色妮子大衣。他穿好了站在全身镜前,盯着自己面色苍白的脸。
      他的身体被严录白弄得虚弱,根本提不起精神,而繁重的衣服更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离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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