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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离婚前 ...

  •   次日。
      严录白见陈议脸色疲惫地下楼,问:“昨天晚上买了一夜东西?”
      “你怎么知道?”陈议猛地抬头。
      “昨晚才找我要的地址,怎么看都是要买东西。”严录白忽然觉得他熬夜熬傻了。

      “哦。”陈议声音有气无力,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望着盛好的青菜玉米粥,整个人无精打采。
      严录白疑惑地瞅了他一眼,直觉他有心事,但什么也没问。

      两人吃完早餐,陈议又去帮忙修理老房子,严录白依旧在茶房装茶。
      老房子的人干了一早上的活,到了中午,严父严母又来送饭。

      钟谌星看到严格提着熟悉的泡沫箱,热情地喊道:“严叔!严婶!”
      “哈哈哈诶!”陆愿乐呵着应了,她打开泡沫箱,拿出盒饭分给大家。

      盛强接过盒饭,打开一看,七比三的荤素搭配,顿时表情乐了。他对陆愿说:“婶婶!今天的看着就好吃!”
      陆愿笑容慈笑:“好吃就多吃点,你严叔那边还有多的。”

      “谢谢,真是麻烦你们来送饭了。”陈议接过陆愿递过来盒饭。
      陆愿道:“小事,都忙累了吧,赶紧吃完休息会。”

      严格那边分完盒饭,转眼就接到严录白的电话。
      他接起来,听对面问:“爸,吃了吗?”
      严格道:“刚吃完饭就过来送了,他们正在吃呢。”
      “爸。”严录白轻笑,“帮我看一下陈议。”

      严格转头看了下陈议,见陈议正听钟谌星分享哪道菜好吃,唇边时不时露出浅笑,完全和第一次见面的拘谨不同。

      “他也吃上了,你爹能少人家一口饭吃啊?”严格觉得奇怪地嘶了一声:“你怎么不问谌星吃没吃,一个租客那么上心干什么?”
      严录白笑意未减,“他住我那儿,我理应照顾一下人家。”
      “人好着呢。”
      严格奇怪地看了眼手机,觉得他这大儿子怎么说话腻歪得很。他碎碎念道:“天天担心人没饭吃,要老子跟你妈来送饭,还得看着人吃,人是你婆娘啊?”
      “……”严录白没说话。

      说起婆娘,严格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他犹豫了下,防备似地环顾四周,小声道:“听你王阿姨说你小子那方面废了,生不了孩子,怎么回事?抓紧抽空去医院看看,茶的事让别人做去!”
      严格说着还急上了。

      “爸。”一听这事,严录白失笑。
      他没想到自己只说了句生不了孩子,结果却变成阳痿。
      严录白解释:“你儿子没毛病,我当时说的是生不了孩子,他们传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这!”严格回头看了眼陆愿,转头更小声怒道:“你小子委婉个什么劲儿!都生不了孩子还说没毛病!”
      严录白服了,他疲乏地叹了口气,道:“不是,爸,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生不了孩子啊。”
      “……”

      严格沉默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又嘶了一声,试探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没问题?”
      “是。”严录白道:“那群婶婶们成天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们全觉得我有病,我——”
      “那就好。”
      还没听完严格就把电话挂了,把心放肚子里,大摇大摆地接陆愿回去。
      电话对面被短暂关心的严录白:“……”

      到了晚上,严录白和陈议还是神色疲倦地回家。
      两人躺在沙发上,无力地叹了口气。

      严录白转眼看了下陈议,问他:“老房子修得怎么样?”
      陈议闭着眼睛,悠闲地晃了晃腿道:“基本上把旧的卸掉了,过两天准备开始装修。”
      “以后会在城江定居吗?”
      “应该不会。”陈议的眼睛还是没睁开,“偶尔回来住,散散心。”

      “叮~”
      严录白看了下手机的消息,转头道:“洗漱完早点休息吧,镇里面发通知说今晚会停电。”
      “昂?!”陈议猛地睁开眼,打开静了音的手机,发现他也有一样的短信。

      但短信上没说明具体几点停电,于是两人上楼,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漱了。

      严录白在淋浴花洒下往后梳着头发,清洗完头上的泡沫后,弯身拿起沐浴乳。
      察觉瓶子的重量格外轻,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沐浴乳用完忘记买新的了,家里也没有备用的。
      他关上水阀,穿上浴衣,出了房门,正想去楼下的浴室拿沐浴露。
      无意间瞥见对面半掩的房门,几乎刹那间,他改变主意了。

      严录白轻声推开陈议的房门,见房内没人,大声喊道:“陈议。”
      话音刚落,房内深处传来淡淡哗啦啦的淋浴声。
      他正好也在洗澡。
      意识到的严录白摸摸垂眸。

      陈议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他冲完头,转身静静地看着浴室门两秒,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他弯身拿起沐浴乳,不知为何,他忽然瞟了眼生产日期。
      “……”
      过期了一个星期。
      巧的是,日期正好截至在他刚搬进来的那天。
      陈议赶紧放下沐浴乳,拿起旁边的洗发露。
      也是过期的,同一个时间进的货。

      严录白家的阿姨一个月来大扫除两次。老阿姨一辈子节俭惯了,见客房基本没人住,东西还没过期扔了可惜,就没换。
      久而久之,那天日期的都忘了。
      导致陈议洗了好几天的过期产品。

      这澡陈议是洗不下去了,他关上水阀,连忙穿上睡衣睡裤。
      “陈议!”
      他穿裤子的动作一顿,听到严录白在浴室门外喊他,立马回道:“严录白!”

      陈议拉上裤子,冲出门,见严录白站在房间正中央,便快步走过去,道:“你来得正好,把你的沐浴乳和洗发水借我用一下,我房里的过期了。”
      “嗯?过期了?”严录白不敢置信,微怔道:“可我也是来找你借沐浴乳的。”
      “?”陈议疑惑抬头。

      两人不解地对看片刻,陈议道:“楼下,楼下的能用吧?”
      “能用。”严录白看他脸上沾着水珠,发梢处挂着的水珠轻弹,轻轻地滑进睡衣内。
      严录白道:“你先把头发吹干。”
      陈议抬眼看了下同样湿着头发却在催别人的严录白。

      陈议想到自己洗了好几天的过期产品,顿时浑身难受。
      他越过严录白:“不了,我要再洗一次,你自己先吹吧。”

      严录白没说话,静静跟在陈议的身后。
      不料两人刚走出房门,周围突然陷入黑暗。
      灯毫无预兆地灭了。

      陈议猛然回头喊:“严录白!”
      “在这。”严录白上前跟两步,胸膛猝不及防贴近陈议的肩膀。

      人的感知在黑暗中会被放大,那瞬严录白的声音仿佛是贴着陈议说的,又酥又麻,甚至还有点性感?
      这一想法冒出,陈议连忙拉开距离,“这是你家,你带路。”
      严录白不禁挑眉,问:“都停电了你还要洗?”
      陈议往外扬了下头:“不是还有游泳池吗?去那里提水来洗。”
      “行。”严录白点头说完,拉着陈议的手腕就往前走。
      走势极其大胆,仿佛眼睛装了红外夜视镜。

      宽大手掌一把抓住较为纤细的手腕,手指紧密地包着。
      陈议不适地挣两下,道:“不用牵着,你在前面带路就可以了。”

      陈议看不见严录白的表情,只感觉他沉默了几秒,很快放开手,来了句:“我以为你会怕黑。”
      陈议揉了揉被握过的手腕,抿了下嘴:“多大人了还能怕黑?”

      陈议小时候确实怕黑,但护着他的奶奶已经去世了,他不得不学会在黑夜中独自行走。

      严录白似乎笑了下,他慢慢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他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楼梯的栏杆,回头道:“你过来扶着楼梯边下去,小心点。”
      “好。”陈议以为严录白另一边有不少位置,于是他从侧面走过去。
      但他还不太笃定,伸手揪住严录白的浴衣袖子,不料突然踩空。

      “我靠!”陈议下意识喊:“严录白!”
      严录白被拽了下,又倏然被松开,他像盲人一般警觉地侧了侧头,“陈议!”

      陈议突然滚下楼梯滚,但好在楼梯没地板,他及时用脚勾住楼梯的踩踏板。
      勾住刹那,陈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心惊胆颤地喘着气,双手撑在踩踏板上,回头望着屋内的银亮水光,茫然又心跳加速。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赶紧从楼梯上起来。

      陈议想撑着踩踏板爬起来,但一直脚勾在踩踏板间,另一只弯曲着,不好使力站起来。
      他把另一只脚也塞进踩踏板中间。

      这时严录白不放心喊道:“陈议!你没事吧?”

      陈议闻声扭头,“你下来的时候悠着点,我趴在楼梯上!”
      “你怎么就趴在楼梯上了?”
      严录白想象到那个画面有点想笑,但又怕陈议磕着了,赶忙下楼找他。
      可意外来得太快了,严录白也突然失足滚了下去。

      “陈议!你闪开!”
      “我怎么闪开啊?!”

      听到严录白滚下来的声音,陈议越来越慌,万一自己刚起身,他冲过来压到自己身上,那就惨了!
      他仔细听严录白滚落的声音,猜测应该里一楼还有些距离。
      他突然想起严录白家的楼梯没有底部,那么他可以尝试从两个踩踏板钻出去,然后跳下一楼。
      这样就可以避免被严录白撞到了!

      想到了便做。
      陈议推着前面的踩踏板,将自己往身后的踩踏板中间的空隙猛地一推!
      然后倏然一怔,他又推了两下,突然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他难堪地意识到,自己……屁股卡住了。身体不上不下的。

      “轰隆——”
      严录白滚动的声音迅速靠近,而陈议还有半个身子在楼梯上。
      这下糗大了。

      陈议立刻冒着汗水大喊:“严录白!你赶紧刹住!”
      “呃啊——我刹不住!”
      严录白的身体磕在楼梯的踩踏板上,浑身上下剧痛无比。
      他忍痛咬牙,伸手企图抓住踩踏板,但踩踏板是木制的,表面涂了一层木蜡油,他刚洗完澡又有水,根本抓不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严录白猛地转身,不管会不会错开陈议的身体,深伸出双臂狠狠撑住踩踏板!

      “呃!”
      突然撞上一具肩胛骨,底下传来清秀的闷哼声。
      “嗬啊、嗬啊、嗬啊……”严录白下巴抵着陈议肩窝,还没缓过来极速喘息。

      温热的呼吸撒在陈议身上,陈议受不了,脸热着埋进自己的臂弯,发觉二人相信叠在楼梯上,样子肯定极其狼狈又滑稽。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议和严录白都看不见对方,可对对方的感知却一清二楚。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贴着对方。

      陈议被严录白的呼吸搅得心烦意乱,干脆推开严录白的下巴道:“离我远点,很重。”
      “等会。”严录白趴在楼梯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异样,他忍着笑问:“你怎么卡楼梯上了?”
      “不是趴着吗?”
      他似乎偏头贴着他说话,语气狎妮,氛围一下暧昧十分。

      陈议偏开头,蹙眉看严录白,却微微愣怔。
      昏暗夜色里,两人靠得极近,他轻易看清微光为严录白勾勒的高挺鼻梁和锋利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黝黑的眼眸波光粼粼,含着热烈的笑意。
      他静了下没有回答,心跳却镇如擂鼓,某一瞬间,胸膛中好像有什么绽放开来。

      绽放那瞬,陈议好似抖了下,缓过神有些惊慌失措。
      突然听到笑声,他立马掩盖似地倒打一耙:“你楼梯怎么弄成这样?没有底板很危险!”
      “不应该啊。”然而严录白根本没听他说的话。
      而是默默幻想着,陈议的腰到底有多细,屁股有多翘,才能这么卡住?

      严录白从楼梯上爬起来,走下四五个台阶,然后说:“我帮你拔出来。”
      “嗯?”陈议寻着声音抬头看。

      严录白摸索着,双手抚到陈议的手肘,顺着手肘游到手心握着,接着一脚踩在脚踏板上使劲往外拉。
      “疼!你先别用力!”陈议顾不上严录白牵着自己的手。
      他现在后腰和肚子像是要被硬生生剥离的感觉,万分生疼。

      严录白放开陈议,蹲下去,一手从上一个脚踏板的空隙去推陈议的屁股,并温声:“你放松点。”
      “你、你别推我的屁股。”陈议身体紧绷,心里边觉得很尴尬,想立马掘地三尺躲着。

      严录白闻言收回手,眼神淡淡地盯着陈议,半响才冷不防问:“你恐男?”
      陈议撇开头,声音闷闷:“没有。”
      若是说有,万一他刨根问底怎么办?

      “没有你在意什么?”严录白倾身说,“没人想占你便宜。”
      陈议竟被他这话说得耳朵燥热,他赶忙转移话题:“快想别的办法。”
      “知道了。”严录白无声笑了下,起身几步下楼,去杂货间里找修茶的汽油锯。

      由于环境漆黑,严录白找的过程很久,陈议落寞地挂在楼梯上。
      他尝试着将自己拔出来,可是怎样都于事无补。

      就在他百无聊赖之际。
      “噔——”
      严录白的房子突然亮堂了起来。
      陈议:“......”

      亮起灯光的那刻,陈议心如死灰,趴在楼梯上泪流成河。
      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生这么糗的事。

      严录白拖着汽油锯出来时,看到陈议表情怨怨地趴着,嘴角忍不住上扬,“我来救你出来了。”
      陈议斜了眼严录白,已经没有心情理他脸,但看到他手上的好几道划痕,顿时乱了语气:“怎么不拿手机照明?”

      严录白手上的划痕是找汽油锯时不小心划到的。

      但陈议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
      他们居然一开始都没想到手机的手电筒功能。

      “电来了就不要说手机了。”严录白扬了下头说:“你往旁边挪一点。”
      陈议双手撑着踩踏板,吃力地挪动。他的身体卡得很死,每一下挪动都是对皮肤的折磨。
      严录白敛了敛面色,声音淡定:“把耳朵堵上,别看。”

      陈议没动,他看严录白表情严肃地提着汽油锯,样子特别违和搞笑,没忍住多看两眼。
      严录白瞟了眼陈议,陈议立马收起唇边的笑,低头捂住耳朵。

      严录白拽了下发动绳,汽油锯立刻发出嗡的声音,“嗡——”
      他锯着压陈议的那块踩踏板,但踩踏板很厚,并且真材实料,锯了好一会儿才弄断了一边。
      弄完,他对陈议说:“你看能不能出来。”

      陈议被锯声震得有些懵,他神色愣愣地撑了撑踩踏板,抬头摇头道:“还是不行。”
      “那再捂上。”严录白再次拉动发动绳,开始锯另一边。
      锯完,陈议像是突然被松了气,肺部灌进新鲜空气。
      他连忙扒住趴着的踩踏板,难受地呼吸。

      严录白将汽油锯放好在一边,抓起陈议的双手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抱住他的腰往上拉,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大腿抬起来。
      “嘭!”被锯掉的踩踏板掉到一楼的地板。
      陈议被拉上来后身体彻底提不起力了,双腿虚虚地站着。过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趴在严录白怀里,忙不着痕迹地抽身,转而靠在旁边的栏杆上。

      严录白顺着陈议的离开,垂眼看着他的细腰划过自己的手掌,轻笑:“难怪会卡住。”
      “什么?”陈议没听清。
      严录白说:“我把东西放回去。”
      “哦……”

      陈议看了眼严录白,捂着肚子,难受地走到沙发躺下。
      他看向旋转楼梯,想到自己难堪地卡在那里,就觉得无地自容。
      不过,严录白居然为了救自己把自家楼梯给锯了。

      严录白放好东西回来,转眼进一楼浴室,往浴球上挤了些沐浴露,然后走出来。
      他见陈议躺在沙发上,面色痛苦,不禁蹙眉问:“你没事吧?”
      “没事。”陈议将肚子上的手放下,看他手里拿着浴球,反道:“你的手划伤了,别碰水。”
      严录白晃了下手里的浴球,语气不甚在意:“等我先洗完澡再处理。”
      “洗完帮我把手机拿下来,在床头柜那,谢了。”
      “行。”
      陈议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去洗澡了。

      陈议直接在一楼的浴室洗头洗澡,出来时,严录白已经洗完了,并帮他把手机拿下楼。

      严录白手机横着在打游戏,看陈议出来后还是湿着头发,冷冷丢来一句:“先去吹头发。”
      陈议对上严录白认真的眼神,忍不住答应:“好。”
      他转身又进浴室吹头发了。

      过了一会儿,陈议再次从浴室出来,发丝泛光柔软,脸上红扑有活力,不像湿着头发时的阴森。
      陈议弯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躺在严录白旁边,偷眼观察着他的手,发现他已经涂了深棕红色的药水。
      于是他移开眼神,打开手机识别严录白家的楼梯。

      黑胡桃木?

      陈议不了解那是什么类型的木材,扭头问严录白:“你的楼梯是用哪里的木材?”
      严录白想了下,道:“北美的,具体哪个牌子忘了,几年前买的。”说完,他继续打游戏。

      陈议查了下北美黑胡桃木的价格,一方普遍最低价达1.9万。
      “……”
      这材料不便宜,他居然说锯就锯。

      严录白注意到陈议的动作,神色不解:“干什么?你想赔我楼梯板?”
      “因为帮我才弄坏的,我赔。”
      “不用赔,上楼小心点。”严录白划掉胜利的游戏界面,起身走近,俯身揉了陈议的头发,还是暖的。
      他道:“该睡觉了。”

      陈议僵在原地,目送严录白插兜,闲散又毫无自觉地上楼了。
      他才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暖暖的。
      有种莫名的感觉。

      陈议察觉,脸色微沉地看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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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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