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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远行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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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锦没有接受新来的女子，滴酒未沾吃完饭就回去了，顺便提醒姜涵别忘了把钱给他送去。
姜涵看着自己白花花的金子就这么送出去了，晚上决定享受一下快活，御锦不要不代表他不要。
到房间后，他只闻见一阵奇香就倒下了，女子摇身一变，成了鬼的模样。
“拾春？”拾春应了外面一声，说客人已经到了。
外面回了个“嗯”人便离开了。
拾春踢了踢地上的人，骂了一声“废物”。
几年前她和这里的知县做了场交易，她可以让瓷城富足起来，要的只是城外的那个山头，一开始这知县还不信，她直接隔空打碎了姜涵旁边的砚台，姜涵是个怕事的，直接屁滚尿流的说“女侠饶命”，最后答应了这场交易。
很快瓷城的瓷器在附近几个城火起来，姜涵尝到了甜头，深知是她的功劳立马找到她，没想到姜涵是个贪的，竟然许诺拾春若是能让瓷城全城都有钱，什么代价都可以，这正是拾春想要的，当晚她给了姜涵几个建议，其中一个就是将所有的作坊都整合起来。
那些作坊围绕在一条河旁，这条河贯通整座城，就连所有人家的井水也是这河中水。
她只要将一丝丝鬼气附在那些瓷石上，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九诚的到来说不清是好还是坏，多年前她只是远远看了九诚一面，没多久九诚就被镇压在和熙国下，虽只有一面却让她恨之入骨，念了许久，定要找九诚复仇，九诚是仙的孩子，生来就比她这种鬼强大，光是那个时候周身的气都能将她冲散，她只能看着自己的丈夫死于九诚之手，他们好不容易逃过了黑白无常的追捕，却因为九诚……
拾春叫来那两个小鬼，“立冬、立夏，别让他死了。”
“好嘞娘！”立夏立冬听到这句话笑出了花，他们好久没吸食过人的生气了，平时拾春不让他们乱跑，怕惹出乱子，只能看着那些人生龙活虎的根本没有机会去填饱肚子，人的生气对于鬼来说是最好的补品，他们已经眼馋很久了。
立冬立夏站在姜涵的面前对着他的面容就是一顿猛吸，有淡淡的白色烟雾从姜涵的脑门冒出，刚出现就进了立冬立夏的嘴里，大概一盏茶后两人都打了个饱嗝，拾春看了一眼姜涵，大概计算了一下姜涵剩下的时日，差不多一个多月，够了。
反正这个男人，活得久反而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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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吃瘪了的九诚灰溜溜的回到府衙，他想吃肉！吃肉！当他看到御锦的房间竟然亮着灯时，想吃肉的心到达了顶峰。
进屋看到的是御锦左手一根金条，右手一根金条，眼睛亮亮的冲他说，“九诚！我们发了！”
九诚觉得现在气氛没到时候，也不好提自己想吃肉的事儿，算了，还是委婉的提一下吧，“有钱了是不是就能吃肉了？”
御锦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金条，“纠正一下，是‘我’发了，不是‘我们’。”
靠，还挺记仇。
“一顿肉，换一个线索怎么样？”九诚单纯是想吃肉了，其实根本拿不出来什么线索，只能现编，他想到自己去后山的时候，有看到一条河贯穿了瓷城，那条河必经城西的那堆作坊，那就把这个当线索吧。
“真假？”御锦挑眉，难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九诚真的有了什么线索？可是九诚看着不像是因为这个而去废时间的人啊……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真的我自己都要信了，九诚心想。
“那你说说看。”
“那不行，我要先吃肉。”
“钱在我这儿，实在不行你隐身去偷吧？跟你偷我家玉一样？”御锦还记得上次九诚掉出那些玉佩时的表情，窘迫不已，断定他肯定不会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九诚眯起眼，思考了一下，“你发誓，我说完就带我去吃肉。”
御锦竖起三根手指，对着苍天发誓，“我发誓，九诚说完我就带他去吃肉。”
不一会儿，九诚眼睛一亮，他能感受到，这个发誓天上受理了才开始娓娓道来，为了让这个线索逼真一点，他还用上了手用来比划，“是这样，我今天原本去后山玩，在天上的时候发现这个瓷城有点奇怪，奇怪的点在于这个城只有一条河，这条河从西入城，最先路过的就是那些瓷器的作坊，之前我们也去过那作坊了，作坊的瓷石有问题，你想想，这水可是生命之泉，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的确如此，御锦一开始看地图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并没有和那些小作坊联系起来，这说不定是个关键。
“走吧。”
“啊？”
“带你去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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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拾春抹口脂的一幕，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拾春了，自从拾春给他了几个主意后就像是从世间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姜涵断定拾春肯定会再次出现，他的自信就是他所处的位置，他可是瓷城的知县。
尤其是那天见过拾春后，重新回忆才发现拾春竟然长得如此好看。
“醒了？”拾春放下口脂，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双手，曾经生生把人的心挖出来过，还是个修为不错的修仙者，说实话有些惋惜没有先吸食生气再挖，谁让她惹了自己呢。
“女侠这一别是越发好看了……不知这次有什么好主意吗？您别担心，这城里的疫病不会影响到您那。”
拾春知道姜涵这是在恭维她，夸得好听她也就受下了，“那个左相是怎么回事？”
姜涵万万不敢欺骗拾春，如实奉上一切，“他本是要南下治水的，顺道路过了这里，他的本事可大了，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那个位置，据说他和皇上的关系很好，所以才会被重用，但是吧前两天他居然让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从鬼门关回来了……”
拾春沉吟片刻，难怪之前原本再收一魂的，分明已经快要到手却没了，那左相身上带着九诚的气息，他俩的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她不知道御锦和九诚的关系，但是御锦是凡人，猜测他俩能在一起的原因只能是九诚在庇佑这个凡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凡人就是凡人，凡人怎么可能跟她斗呢？很快，她下定了决心，既然九诚她解决不了，那就去解决御锦。
“我知道了。”
“女侠……”姜涵话还没说完，拾春直接从他面前消失，“唉……”
他原本是想问问女侠，他为什么醒来之后会这么累，明明什么都没干，浑身就是提不起精神，只能等明天去看看大夫。
拾春确定了目标，那就要去接近御锦。
她很快锁定了御锦身边的一名侍女，那侍女负责御锦的吃食，不管是下毒还是接近都很方便，只是轻轻一挥手一缕黑雾随着气被侍女吸进去，不消片刻侍女的魂已经被拾春吃掉，壳子里直接换了个人，拾春还是第一次穿侍女的衣服新鲜了好一会儿，在将侍女的魂吃进去时还不忘提取记忆，得知这侍女刚好要去给御锦送洗澡水后不禁感叹自己挑了个好时机。
她将侍女那一套学的透透的，敲门询问一字不落，她只看到了御锦心中更是雀跃，还以为九诚会半步不离的保护御锦，看来是她想多了，今晚适合下手。
殊不知九诚正站在屏风后看着面前偌大的浴池。
拾春刚接近屋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特意掩了自己的气息让拾春没有探查到，还止住了御锦想要询问的话。
在得到确切的要求后拾春退下开始计划着一切，真不知道怎么料理这个凡人比较符合她的胃口呢？
“怎么了？”御锦看到九诚的手势后才问他。
“人家都送到你面前来了，看来今晚有大动作。”九诚饶有兴趣的看着御锦，“看来这是针对你来的。”
御锦“啊”了一声，顿感莫名其妙，“鬼”怎么会冲着他来呢？这也太不合理了，总不能是因为他已经触及了“鬼”的利益？
“你怎么知道是冲我来的，怎么不是冲你来的？”
“她打不过我，只能揍你。”
“……”好好好，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御锦无话可说，“那就看看今晚她到底想干什么吧。”
御锦没有意识到那个侍女她已经见了许多次，见了许多次的人面容都没变突然成了“鬼”，按理说他应该怀疑九诚的说法，而现在他已经完全信任九诚。
“鬼”让下人挑热水还细心的撒上了花瓣，她已经想象到御锦全身□□的在浴池里被她吸食魂魄的场景了，真是好一副画面，谁让她刚才再见御锦才发觉这个男人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九诚依旧掩盖着自己的气息，栖身蹲在房梁上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有好几次和御锦对上眼，他都带着戏谑，御锦没法只能瞪他，恨不得能把在房梁上的人拽下来捶两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