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将军当老公》金相组织

9、联手查案

　　一天，姜少儿正在沈府给一个仆人看病，沈景祁推着轮椅出来了，姜少儿给仆人开完了药方，抬头看见对面连廊上的沈景祁，或许是因为他和沈无殇眉宇间很相似，所以姜少儿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比起沈无殇眼里添了些杀伐果断，而沈景祁眼里尽是云淡风轻，二人相视一笑，姜少儿主动过去打招呼。
　　“沈公子好。”
　　“你认识我？”
　　“才子沈家郎，名高北斗傍。词华倾动耀，风雅袭遗芳，沈大公子的才子之名，南靖之内又有谁能不知道呢？。”
　　听闻姜少儿温婉的赞美之辞，沈景祁眼眸低垂，流转着被赞誉后的谦逊与自信交织的光泽，唇角微微上挑，那笑容恰似月华洒在疏影横斜的梅花枝头，清雅而不失风度，透出一种内在的从容与自得，“早就听说无殇带回来一女子，灵慧聪颖，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难怪无殇喜欢你呢。”
　　姜少儿内心早已慌乱，但还是表现的波澜不惊，“沈大公子说笑了，我与沈将军只是普通朋友。”
　　沈景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听闻姑娘师从名医，不知能否替我看看我这腿疾呢？”
　　“我医道粗浅，学艺不精，沈大公子若是信任我，我自当尽力为公子一看。”
　　姜少儿先是给沈景祁进行脉诊，继而又对沈景祁的关节处进行按压触骨。
　　“姜姑娘，如何？”
　　“公子的腿疾可治。”
　　“真的！”沈景祁眼里燃起的希望又瞬间暗淡了下去，“可是所有看过的名医都说我的腿疾无法医治，只能终身坐在这轮椅之上。”
　　“公子的腿疾虽严重，但并不是无药可救，无计可施，只是医师们不愿意冒险罢了。”
　　“那姜姑娘可否愿意冒险一试呢？”
　　姜少儿思索片刻答应了，只不过自己还需要时间做些准备，以防不测。
　　深夜，沈无殇从营中回来，路过姜少儿的房间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门进去。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沈无殇走进看见姜少儿还在翻看医书，“还在查白泉村的案子吗？”
　　“不是。”姜少儿将白日给沈景祁看病的事说给了沈无殇听。
　　“你的意思是我大哥的腿疾可以治好！”沈无殇看起来比沈景祁自己听到这个消息还激动。
　　“可以一试，今天我再给你大哥把脉的时候，发现他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毒在压制着他，可能这才是你大哥腿疾迟迟不愈的真正原因。”
　　沈无殇眉头紧锁，“毒？以前来给大哥看病的大夫并未提及过啊，而且大哥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仇家，谁会给他下毒呢？”
　　“治疗腿疾，大夫们多会认为是骨头筋脉的问题，自然很容易忽略下毒这个问题，你大哥中毒症状不明显，更不会有人会想到是中毒所致，而且下毒之人剂量把握的极好，即使是名医也不一定能看出。”
　　“那你是如何断定大哥中毒了呢？”
　　“毒药不分家，但每个医者在学医时都有自己的偏重，用毒的瞧不上用药的清高，用药的也看不上用毒的激进，久而久之能将两者融会贯通的人也所剩无几了。”
　　“万俟师父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师父虽然以药圣闻名，但他老人家最拿手的还是用毒。”姜少儿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急忙解释道，“你可别以为是我师父给你大哥下的毒啊，这世上同时精通毒理和药理的虽然少，但也不是只有我师父一个。”
　　“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万俟师父，只是觉得你很厉害，你的胆识谋略，远胜这世间万千男儿，若你入朝为官，一定会是南靖的栋梁之才。”
　　“沈无殇你今天是吃什么甜食了吗？这么会说话。”姜少儿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无殇。“做官我是没兴趣，我还是喜欢遍访名山大川，尝尽人间百草，等老了，我就找一处隐居，撰写医书留给后人。”此时的姜少儿在沈无殇眼里是那样的明媚自信。
　　这天姜少儿正在庭院里给沈景祁煎药，阿芜急急忙忙跑进来，姜少儿还没来得及怪他这么久不来找自己，就被他拉着往外跑，姜少儿坐着马车进了宫，车上阿芜向她解释了缘由，原来是皇帝陷入昏迷，太医院的御医也查不出病症，沈无殇就让阿芜来找姜少儿，姜少儿刚想说皇上昏迷太医院都查不出来，让自己去有什么用，再说自己又不认识他，凭什么给他看病，阿芜就告诉姜少儿，她认识皇上。
　　进了皇帝的寝宫，就看见沈无殇和太医院的一名御医肃穆地站在一侧。
　　“那个……我是不是要行礼啊。”姜少儿小声地问沈无殇。沈无殇点了点头，姜少儿不懂宫里规矩，就行了个跪拜礼，然后就起身了，沈无殇领着姜少儿来到了帐纬前，姜少儿掀起帐帘，映入眼前的是那个老伯，她震惊地看了看沈无殇，沈无殇示意她给皇上把脉。
　　把完脉后，姜少儿脸色沉重，然后拿出百毒散给皇上服下去，御医刚想上前阻拦，被沈无殇拦下来了。姜少儿迅速离开了皇宫，沈无殇安排好御医照顾好皇上，不可走漏消息后就去找姜少儿。
　　回到沈府后，阿芜告诉沈无殇姜少儿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个时辰了，自己敲门也不应，沈无殇让阿芜先回营，自己在这守着，直到月亮升起，里面的人打开了房门。
　　“也是中毒？”沈无殇白日看见姜少儿喂皇帝服下百毒散就知道皇帝也是中毒，再一联系最近两个月发生的事，就感觉此事已经远不是投毒这么简单了。
　　姜少儿点了点头，肯定了沈无殇的想法。进屋后，姜少儿告诉沈无殇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拿活人做实验，从百泉村的村民，到胖子和沈景祁，现在又是皇上，越是看似毫不相干，越是觉得背后有着某种联系，如果真的有人在做实验，此人一定是朝堂上的人，不然谁会有胆子拿皇帝做实验。
　　沈无殇询问几人所中之毒可是同一种，姜少儿表示自己也不确定，而且自己总隐隐约约觉得师父应该知道点什么，自己需要回去找师父。沈无殇不放心姜少儿一个人回去，决定和她一起回汝南山。
　　原本两三日的路程，沈无殇和姜少儿快马加鞭只用一天一夜便到了。
　　寺中空无一人，姜少儿只找到了一封信，信上说：“若要你师父活命，拿医书来交换。”
　　沈无殇担忧地看着姜少儿，生怕她会因为师父失踪而奔溃，但是姜少儿则是淡定收起信，让沈无殇陪自己去谯县。
　　此时的百药堂已经被人买了下来，改名为万寿堂，看的出来这新掌柜是有多怕死了，而之前在藏书阁的书也尽数被官府收缴。
　　姜少儿和沈无殇先来到了万寿堂，里面的掌柜一见有客人来笑脸相迎，“两位客官，看病还是抓药啊。”
　　“我们来打听点事。”那掌柜一听姜少儿不是给自己来送钱的，立马收起了笑意。
　　“打听消息也是要花钱的。”
　　姜少儿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掌柜喜笑颜开，接过银子还咬了咬，确定是真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何买下这百药堂，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掌柜被杀了？”
　　“知道，那他杀就杀了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管做生意挣钱，要不是看中百药堂的名声，我才不会买呢。”
　　“既是看中百药堂的名声，那为什么又改名。”
　　“嘿嘿，我找大师算过了，说是以前的名字不好，所以那掌柜才会年纪轻轻被杀，然后我就换成了这万寿堂，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很能活很久。”
　　姜少儿眼见这个人问不出什么，就和沈无殇准备去找当地县令，去看看那些被收的藏书，路上听见两姑娘在说那名面具男子又来谯县义诊了，其中一个还说上次那男子病人还没看完就离开了，这次来找他看病的人估计更多了。
　　姜少儿停下来，告诉沈无殇先不去找县令了，先去客栈找一个人。
　　一进客栈，场面已经不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姜少儿拉着沈无殇挤过人群，直奔二楼。
　　姜少儿直接拦住了站在周裴筠屋外的病人，然后看向周裴筠，“周大夫，不如先给我看一下病呗。”
　　其中一个病人不服气自己排了这么久的队被人插足，“你谁啊？凭什么你先看？”
　　姜少儿直接拔出匕首，“你们说我凭什么？”
　　沈无殇怕姜少儿真的会冲动，拦住她的胳膊，“阿姜。”
　　周裴筠走了出来，向众人赔礼道歉，让他们先回去，并承诺这一次自己会在谯县多留些时日，让大家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