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永安》台上雕弓弯

21、冲破窗纸1

　　宋明愁与莫清宴同行。莫清宴，回忆着方才的景象，道：“这刘强看着还算和善……”宋明愁仰起头看着莫清宴，脸色如常，道：“人多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莫清宴摇摇头，皱着眉，撇了撇嘴，道：“我自知，不过我见他那高兴的样，不像假。”宋明愁闭了闭眼，道：“确实。不过这新娘子定是心中千不愿，万不愿的。”莫清宴双手背后，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逐渐空洞，只嘴里念叨着：“是啊，被自己的亲人卖出去嫁给不爱之人，定是万分不愿的。”
　　二人一路闲聊，不曾察觉不远处正有人盯着他们。
　　二人刚进府，边霍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边霍拽着自己的衣裳，眉毛皱的足以夹死苍蝇，开口：“殿下、莫将军你们可算回来了！方才有民众报案，发现一具女尸。那女尸的脸皮让人揭了去，血肉模糊，只能凭衣裳辨别是哪家的姑娘。”宋明愁听后，走上前，道：“那寻没寻到姑娘的家人？”边霍，认真看着他道：“找到了。是一户姓张的人家。”
　　孙扬走路带风，跑到宋明愁身旁，他定了定身子，表情严肃，汇报着得来的信息：“殿下，奴方才问了住在附近的民众。他们说这张家姑娘，生前贤惠，待人和善，对邻居热情。”宋明愁听了，手放在下巴上，转着眼珠想了想，说：“那排除仇杀的可能性。”孙扬顿了顿，咽咽口水，又道：“不过奴听一个老大娘说，有一个叫苟莫的男子心悦张家姑娘良久，但张家姑娘对他退而避之……”莫清宴背着手，看着宋明愁，张了张嘴说出自己见解：“那有可能是这苟莫因爱生恨，杀了她。”
　　“下官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下官接触过苟莫，他这人生性急躁，恼过了火易做出格之事。”边霍补充道。
　　孙扬此时提出意见：“天色晚了，不便于查案，不如先休息，待明日一早再去。”宋明愁点点头，目露赞同。
　　莫清宴道：“好。”
　　众人散开，进了屋。
　　日升，鸡鸣。
　　众人起的甚早，都坐在大厅。宋明愁眼睛巡视着在座所有人，道：“孙扬与边大人可否去苟莫家调查？”孙扬与边霍一齐答复：“是。”莫清宴这时，开口：“殿下，我与你一同去看看那女尸，如何？”宋明愁微微点头。
　　停尸间，仵作站在一侧道：“这女尸脖上有勒痕，脸皮被撕掉，指尖有血迹，我猜测是与行凶之人打斗造成的。”宋明愁慢慢靠近尸体，打量一番，道：“看来，还是要去现场一探究竟了。”说着他转身离开。
　　二人来到现场，这是一处小巷子，墙上溅着血迹，大抵是撕面皮所致的。
　　扑面而来的刺鼻气味，让莫清宴鼻子发痒，他吸了吸鼻子，不满道：“这巷子里既又血腥味又有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莫清宴一怔，猛的停了脚步，嘴里嘀咕着：“胭脂水粉？”宋明愁亦停步，转头看向他。
　　“女人？凶手莫不是个女子？”二人近乎是同时说出的。宋明愁转念一想，提出自己的困惑道：“受害人也是女子，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香气。”莫清宴摇摇头，目光坚定，道：“不。这味道过于重，不像是一个每日干农活之人会有的。”宋明愁用余光撇向一边，琢磨着：“那这香味就是凶手的了，可……谁身上会有这样的气味呢？”莫清宴此时身子挺的笔直，面无表情，道：“殿下，我们去张家看看吧。”“嗯。”宋明愁匆匆答应。
　　张母坐在榻边，哭的不能自理嘴里念叨着：“娘的离儿啊……怎么就丢下娘走了呢——”莫清宴敲敲门，一个身体瘦弱，脸色苍白的男子打开门，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找张离吗？抱歉，她不在了……”莫清宴摆摆手，道：“我们是官府的，前来调查此事。”屋内的张母听了，从榻边跳了下来，急忙上前，拉着莫清宴与宋明愁进了屋。张母眼里布着血色，满头白发，龟裂的手无处安放，她有些拘谨道：“官爷，还请您一定要为小女申冤啊。”宋明愁听后，格外心疼，像说些安慰的话，却张口无声，末了只说一句：“您放宽心，定会找到杀害张姑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