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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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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海洋，父母早亡，由奶奶带大，高中时病逝，后被身在南方的亲属收养，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刑侦系
“学习成绩优异，毕业后分配到天河三中队实……”
“就这些？”
“嗯。”对方直接挂断电话。
与卞海洋分开后，高杉往职工楼走，回想着之前得到的身份信息。
信息过于简单，想要知道更多只能靠自己。
“我没得选……”脑子里响起卞海洋的话。
不愿意吗……
不愿意还那么拼命。
高杉躺在床上，夜风从窗子吹进屋里，凉快。
“嗡！”
床头边的手机震动，点开，是一条短信。
“小鱼儿贪食”
微弱的光照亮高杉的眼睛。
不清不明。
放下手机，高杉没有阻挡困意，任其慢慢抓上眼皮。
同样被困意侵扰的还有卞海洋。
“我帮你……”
卞海洋躺在卧室的地上，回想刚才高杉说的话。
理由冠冕堂皇，他不信。
更不在意，他只想通过高杉了解当年的事……
困意没法让卞海洋再继续思考，沉沉睡去。
7月4日早8：30分，一组串并案研讨会。
“串并案的看法，大家谈炎吧。”腾锐喝了一大口茶。
“我觉得可以串并案，还是那句话，现场都没有有效的物理证据，作案手法又极其相似，不排除是一人所为，而且，就算调查最后发现不是同一个凶手，咱也是能破一个是一个。”吴东同意串并案。
“我同意东哥的建议。”陈晓楠跟着附和，说完打了一个大的哈欠。
“老吴，你那个造假案怎么样了？”造假案一直是由吴东负责，腾锐实在太忙，无暇顾及。
“差不多了，正在整理卷宗。”
吴东工作很敬业，经验足，给腾锐省了不少心。
工作15年，三级警督，行政级别一直是科员。晋升一直卡在学历上，造假案的成功告破，涉案金额高达百万，如果再加上这次的连环命案，今年也许可以挣取一下。
吴东的女儿明年高考，父母疾病缠身，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靠妻子一个人操持，晋升的话待遇上面可以得到提升，生活压力相对小一些。
腾锐一直想着这事。
“海洋，你有什么想法。”腾锐点了下卞海洋。
“我也觉得可以串并案，除了头部的致命伤之个，于俏和王晓雪手部都被捆｜绑，这两人遭到捆｜绑一定有原因，暂时想不能，但是还有一处我不明白。”
说着卞海洋看向腾锐。
“说吧，没事。”
卞海洋没说话，自顾自的打开投屏，调出了王晓雪的照片。
“这个不像是一般的绑法……”卞海洋看着照片不解。
“猪蹄扣，也叫双环结。”吴东看着照片道。
“猪蹄扣？” 卞海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对，农村杀猪时，用来捆猪用的，越拽越紧，绑上后很难挣脱。”
越拽越紧，卞海洋想到于俏被绑的手，感觉凶手的目的有点相似。
“一般农村会杀猪的都会，一些野外攀岩爱好者也会。” 吴东解释。
“凶手是杀者的屠夫。” 腾锐看着照片说出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不是攀岩爱好者？”卞海洋看着腾锐问.
“很明显，打这个结是为了让人无法挣脱，而攀岩者在使用时需要的是链接固定，使用目的不一样，使用时的想法，行为和方式就不一样。”
卞海洋揣摩着腾锐的话。
“养殖户也会，一些农村自家有养猪的话也会，包括一些村民，甚至普通人也可能会，嫌疑人还是比较难锁定。” 吴东说出自己的想法。
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那我们就从受害者入手。”腾锐给出方向。
“王晓雪和于俏的案件有相似点，我们再捋一下她们的生活轨迹，看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人，其他受害者也不能放过。”
“老吴，晓楠，你俩负责王晓雪，外加张仪，其他三起我和海洋负责，晓楠懂技术，海洋你有技术方面的问题可以找他，我得去和祝支碰一下，你自己先盯一下。”
腾锐走后，三个人在办会室里开始各自的工作。
陈晓楠对电脑技术很在行，从这方面他给出了一些建议。
“之前负责案件的民警已经做了大量的走访，我可以做一个筛选软件，把所有走访过的人都输入进出，之后编辑相应的条件，就可以找到相对应的人。” 陈晓楠说完推了推眼镜。
“都输入进去，工作量会不会很大。” 吴东担心。
“不会，所有案件的相关内容已经都录入电脑了，我只要编辑完软件，针对导入就好了。”
“行，那你弄吧。"
陈晓楠开始着手编辑，吴东坐在旁边，也想看看，开开眼。
虽然陈晓楠的方法可行，但前期也需要要一些时间，卞海洋不想浪费时间。
他想到了高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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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俏了解多少？”
泰国餐厅，室内颜色浓烈，与绿植融合在一起，民族特色显明。
主要还是人少，比较安静。
“只见过几次，来酒吧的时候穿着很普通，换上表演的服装就很惹眼。”高杉说完，喝了口汤，酸酸辣辣，椰奶味很浓。
“腾锐能力很强的，这次托了这么久……”
高杉夹起一块猪肉，看了眼卞海洋。
“现场很干净，于俏身边也没有可疑的人……”
卞海洋说着喝了口汤，不喜欢。
“凶手打扫了现场？”
“不，他没有打扫，只是做足了准备，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都没留下？”高杉看着卞海洋放下了汤匙。
“撬锁进入的，足印只有后半部分，其他生物检材都没有。”
“是不是有一滴血迹。”菜挺对高杉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
高杉又夹了口沙拉，没应。
“腾锐告诉你的？”
“落哪了？”高杉没回答，吐出虾壳问。
“床边垂下的床单。”
“床高多少？”
卞海洋被问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单人床？”
卞海洋点点头。
“有床垫吗？”
“……应该没有。”卞海洋越来越哑然。
高杉露出哂笑。
“一会你回去看看痕迹记录，特别是那滴血距离地面的高度。”
“至少能推算出凶手的身高。”
高杉又喝了一口汤，满足。
“还有，你觉得凶手为什么选于俏？”
“腾锐说可能是因为于俏独居，容易下手。”
高杉点点头。
“不过独居的人多了，为什么是她？”
卞海洋感觉自己是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
“于俏的工作没有固定性，凶手知道她那个时间在家，他很有可能踩过点”
“周围监控视频都看了，没发现可疑的人。”卞海洋夹了口配菜道。
“你们没有遗漏?”
卞海洋轻皱了下眉头，觉得高杉在质疑自己的工作。
“钱财有丢失吗？”
卞海洋摇摇头。
高杉看他没说话，又夹了块猪肉质地很嫩，眼睛盯着卞海洋，慢慢咀嚼。
“你怎么不吃啊？”高杉心情不错，开口逗趣。
卞海洋拿起勺子，挖了口虾头豆腐。
“你不喜欢?”
"还行。"卞海洋放下勺子。
“有性｜侵吗？” 高杉绕回主题。
卞海洋点点头。
“于俏没反抗？”
“没有抵抗伤，于俏……她是被杀之后……性｜侵的。”
这件事对卞海洋的精神冲击依然存在，不理解归不理解，案子还是要查。
“先杀后｜奸。”高杉听到后没什么反应，反而去剥了一只虾。
虾剥得很仔细，圆润滢白的指尖捏掉虾壳，动作轻柔不粗鲁，色泽鲜红的虾肉夹在葱根一般的手指间，催人染指，弹嫩的虾肉完整的被送进嘴里，嘬掉指尖的汁水，手指变得更加剔透油亮。
“一般有这种行为的人，拥有强烈的支配欲，但是因为生性懦弱，生活中屡屡受挫，他们是生活的失败者，现实中支配欲得不到满足，长期的压抑会让其做出疯狂的行为，简单来说，不会说话的死｜人，更好控制，不用担心失败或者挫折，可以任其发｜泄。”
“属于精神障碍，想要纠正，效果不大。”
卞海洋表面上像是在听高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高杉继续剥着虾的手指。
突然，捏着虾肉的手指伸｜到卞海洋嘴边。
卞海洋一下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对面的高杉。
“你要吃啊？”
卞海洋的心嘭嘭跳了两拍。
“不吃。”
卞海洋别开脸，极力压制心跳，可耳朵却红得不像话。
“那你一直盯着，我以为你想吃呢。”
高杉说着把虾肉放进自己嘴里。
“我说的你听没听啊？” 高杉一边嚼着一边说。
“凶手可能有精神障碍。”
卞海洋把捕捉到的词顺嘴说了出来。
“不是，我没说凶手也有障碍。”
卞海洋的耳朵更红了，随便舀了口汤。
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咳咳！”
他被汤给呛着了。
卞海洋有点气急败坏，勺子被扔的叮铛响。
高杉急忙拿过纸巾给卞海洋擦嘴。
卞海洋更咳了！
赶紧拿过纸巾。
慌乱间，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电流噼里啪啦作响！
（心里分析来自度娘文章，床高分析来自李玫谨教授访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