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纨绔玻璃师尊》燕新归

3、系统

　　待众人都走干净后，陆老爷子哐的一摔门，瞪着陆予，吼道：“立刻穿上衣服，跟我回家！”
　　陆予撇撇嘴，刚穿好裤子，就被陆辞安提溜着，回到了陆家。
　　这一回家不要紧，双脚刚一落地，陆老爷子就冲进书房，提着戒尺，怒气冲冲的朝陆予开打，反正这小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戒尺打人可是疼的很，只见陆予左闪右躲，一个来不及，后背就狠狠的挨了一下，他嗷的一声蹿到沈言川的背上，两条胳膊使劲箍着沈言川的脖子左挡右挡，还不忘给自己争辩：“爸，这次不不是我先惹的，凭什么打我！还有，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打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陆辞安被气笑了：“外人？刚才在酒店，我是不是给你留面子了！现在回了家，老子就得打死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有小川半点好，我死都瞑目了！”
　　沈言川皱眉道：“陆叔叔，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陆予被打的哇哇乱叫：“沈言川！你给我爸吃了什么迷魂药，我爸恨不得你是他儿子。说！你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子！你.......嗷！”
　　“你个王八蛋！臭小子！我让你乱说，要是让你沈叔叔听见了，我跟你叔叔这个朋友还要不要做了！”陆辞安逮着陆予就是一顿关爱，原本冷白的皮肤泛起道道红痕，看的沈言川直皱眉。
　　“你个臭小子！你自己行事不端，做事不检，活该你有这一遭！按个月的有人来找我认亲，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你个兔崽子，我还不如打死你，省的你出去祸害人家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在春江别人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自己个什么口碑，连人家已婚的妇女见着你都要绕道！要不是你个王八犊子，老子的公司早就市值翻倍了！”
　　陆予怒道：“我有那么差吗！什么叫已婚妇女见着我得绕道，我哪有那么饥不择食！我是花了一些，但我们都好聚好散啊！就连分手，我都是给了分手费的。这年头，她们都巴不得赖在我身上呢！”
　　陆辞安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道：“混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就没人追小川，怎么就找你！外面都说你是人渣知不知道！专门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
　　“我是人渣！我人渣怎么了，我人渣还给钱呢，别人倒是不渣，不渣的给钱吗！”
　　“钱钱钱！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有钱那也是老子的钱，花着老子的钱，还不听老子的话，你简直就是我祖宗！”
　　沈言川站在一旁，捏了捏眉心，就陆予这性子，少打一顿就怪了。
　　见打的差不多，沈言川才出言劝道：“陆叔叔，陆予知道错了，别打了。”
　　陆辞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掐腰道：“哼！他知道错了？他要是知道错了，我管他叫爸爸！”
　　陆予揉揉被打痛的地方，也不敢再跟陆辞安较劲，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后还得管老头子要钱花呢，飞快附和道：“我真知道错了......”
　　陆辞安侧耳：“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管你叫爸爸？”
　　陆予瞪眼，仰头长啸：......我冤啊！
　　一阵鸡飞狗跳兵荒马乱之后，三人终于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开始说话。
　　陆辞安平复了下心绪，摁着太阳穴，道：“陆予啊，我跟小川呢，想了个办法。”
　　陆予规矩的坐在沙发上，侧耳：“什么什么办法？”
　　陆辞安心平气和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处处拈花惹草惹是生非，我让公司的工程师给你判定过，这属于精神力过于旺盛导致的。”
　　陆予疑惑脸：“什么什么？”
　　陆辞安道：“精神力过于旺盛，会导致人异常亢奋，性格暴躁。需要不断的通过内耗，来保持平衡。”
　　陆予转头看向沈言川：“？？？？我爸在说什么？”
　　陆辞安继续道：“以往你行事不检，做事不端，是我没有管教好你。所以，我和小川还有公司的工程师，一起给你制定了一套方案。”
　　陆予无语又烦躁，到底还能不能听他说话了，当即道：“你们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陆辞安语重心长道：“你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我也不放心你去外面历练。况且，我们公司的主业务就是研发系统这块。因此，让你来试试，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陆予懵圈：“不是，我虽然天怒人怨了些，但罪不至死吧。”
　　陆辞安叹了口气，眉眼都老了几分：“我老了，等我闭了眼，将家业交给你这样的纨绔，着实不放心。你之前跟你那帮兄弟闯的祸我不予你计较，你在外面有多少女朋友，我也不同你计较。至于我到底有多少个孙子，我也不计较。前提是，只要你肯参与。”
　　陆予的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三个字掷地有声：“我拒绝！”
　　陆辞安唯一的一点耐心被这三个字磨没了，挥手怒拍桌子，喝道：“你这个逆子！你怎就不知道体谅老爸的苦心！怎就不知道悔改！怎就不知道安分度日，怎就不知道.......”
　　不等陆辞安说完，陆予抬眼，语气变得冷硬，道：“不知道什么？”
　　他最讨厌的就是陆辞安天天说着自己多么多么不堪，别人有多么多么好，每次都是跟沈言川比较。既然，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好，那就去养别人家的好了，干嘛还要养自己。现在耐着性子跟陆辞安插科打诨几句已经是他的上限了，还非要说戳心窝子的话，他怎么能忍？
　　“不知道礼义廉耻？不知道安分守己？”他冷眼冷心，说出的话不是像是在赌气，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我的确不知道。但我就是这么一个厚颜无耻、没脸没皮，无耻下流、狼心狗肺、寡廉鲜耻、荒诞无淫的无耻之尤！怎么？陆总这是终于想起我是个什么人了？这么多年没管过我，现在长偏了，长歪了，才想起来给我浇浇水，松松土？是不是太晚了。”
　　沈言川拧眉，似是不愿意听陆予这么贬低自己。
　　“够了！”
　　陆辞安大喝一声，随即又觉得不妥，只得放缓了声音，道：“陆予，你就从来不考虑考虑你爸我吗？你二十三了，我也五十多了，还能有几年活头。将来，整个陆家都要交到你手上。难道，你要让我在阴曹地府里，眼睁睁的看着你败光家产被人追着四处讨债，然后每晚都托梦掐死你吗！”
　　陆予别过眼，抿着嘴角没说话，要是能掐死他就好了，省的他碍眼。
　　父子两人再一次因为这个问题，沉默！
　　见此，沈言川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率先打破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沉默，道：“陆予，叔叔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个是公司研制的新产品系统，里面是个芯片。你就当做个体验，很简单的，类似于你玩的游戏。只要过关，就算完成了。里面的场景都是陆叔叔精心设计的，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陆予吐了口气，表情还不是很好，只是睁着他那勾人的双桃花眼，静静的看着沈言川没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说了什么，大概就是：老子信你个鬼！
　　沈言川无奈一笑，耸耸肩，道：“陆氏集团以后可是你的。你就算再怎么...呃...不着调，难道自己家族的事业不想参与下吗？很有成就感的。”沈言川对陆予知根知底，又怎么会不知道陆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始终是个外人。
　　陆予真的很不想跟沈言川对上，以前种种过往，他总觉得自己在沈言川面前矮一头，而且他还总是摆出一副邻家大哥的样子，对自己即宽和又迁就，在他面前，搞得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沈言川是所有家长嘴里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都是你看看人家沈言川怎么怎么样，再看看你自己，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但鉴于陆辞安在这，只得压住心头的烦躁，敷衍道：“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找别人做吧。而且，鬼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来折腾我。”
　　沈言川微微低头，说出的话像是哄小孩一般，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一般公司出了新系统，都会有体验官首先体验，并写出体验报告。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如何？场景都是陆叔叔亲自设计的，我们都很希望你能给出意见。”
　　“你少拿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老子才不干！”陆予别过头，他今天的气受的够多了，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喝酒，或者找人打一顿出出气也行，在这唧唧歪歪真是烦死了！
　　陆辞安可不惯着这个大爷，拿过芯片一把摁在了陆予的太阳穴。这玩意碰到陆予后，就立刻隐匿在了他的身体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陆予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扒拉了几下，见没有找到这个东西，心里一慌不禁跳脚大吼道：“我靠，你们太过分了！这东西万一把我变成傻子怎么办！”
　　陆辞安都懒的翻白眼：“放心吧，你要是变傻了，我养你一辈子。”
　　艹！陆予气的转头骂了几句，陆辞安没听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懒的听。
　　陆予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言川眼疾手快扶住他，放在了沙发上。
　　“陆叔叔，一会将陆予带回房间吧，系统设置的时间不短，一时半会醒不来。”
　　“好！”陆辞安眼珠子一转道：“小川啊，这系统里面发生的东西，我们能看到吗？我们不得实时监控什么的？”
　　闻言，沈言川微微一笑道：“陆叔叔，系统的研发和设置是有隐私权的。不过我们可以随时监控陆予的脑电波和心率，以防不测。”
　　陆辞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哎呀，自己确实好奇这小子在里面干什么。既然看不到，那就算喽。
　　于是，两人合伙把陆予抬到了房间，架上几台机器，随时观测他的情况。
　　安置好陆予，见陆辞安眼中还有点隐隐的担忧，沈言川安慰道：“陆叔叔，您放心，陆予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陆辞安点点头，拍了拍沈言川的肩膀，道：“谢谢你啊，小川，陆予现在这样子，都怪我。这些年也多亏你在，要不然这孩子，真是难管，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
　　沈言川抿抿嘴，他不是多嘴的人，只道：“陆叔叔，陆予本性不坏，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长大了也不会差的。只要他在系统中不抗拒，想来是能够改正的。”
　　陆辞安：“是啊，但愿别出什么岔子。”
　　沈言川琥珀色的眸子一闪，若无其事道：“那我先回了。过几天我再来看看情况。”
　　“好，回吧。路上主意安全。”
　　沈言川告别陆辞安后，就驱车离开了陆家。
　　绿茵斑驳的马路上，一排排梧桐飞快的向后掠去。沈言川紧紧蹙着眉头，清冷的眸子里隐隐透出几丝担忧，陆辞安并不知道陆予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现在他只能将计就计，令陆予以身犯险，但愿陆予不要太早与那人对上，虽说现在系统技术已经很发达，但对于精神世界的控制必须要精益求精，一旦精神世界崩塌或者体验者在系统里面出现什么意外，那现实中，人就会彻底昏迷甚至死亡。
　　更何况，他还必须完成一项更艰巨的事情，那就是进入陆予的精神世界。要进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参与别人的一切体验，更是危险。可现在他不得不让陆予做诱饵，否则一旦有机会，陆予还是会被那人趁虚而入，万一要是得逞，那可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改进系统技术，好让自己进入陆予的精神世界不被排斥，如果精神世界波动过大，他们很可能会被困在系统里面一辈子，时间一长，体验者和参与和就会被彻底禁锢甚是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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