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镇时光]我流工坊主》心上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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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线条，这肌肉！完美，太完美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身体！”by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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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手放在那上面。”

　　彭虎从天而降，砸在工坊主试图割断的绳索前，工坊主轻身跳开，和贾斯迪与洛根站在一起。

　　“小弱鸡，如果我是你，”彭虎接着说，“我就会远远地逃开，你想想，沙石镇的这群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惜你不是我，”工坊主拉开架势，紧盯着彭虎的动作，“而我也不是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我是怎么样的人？我为了帝国而尽忠，又有什么不对？”彭虎大笑，“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几个给我挠痒痒的劲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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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虎掏出激光手套，发射出激光团向三人砸去。洛根下意识将工坊主和贾斯迪推到安全地带，自己也滚到一旁躲开。

　　“哼。”彭虎冷哼一声，那就随了你的意，转手用激光破坏了房间开关，将工坊主和贾斯迪关在房间里，让洛根独自面对自己。

　　“可恶！”贾斯迪一拳砸在房门，伤口崩裂，门上留下血迹，房门却纹丝未动，“我们不能留洛根一个人在那！”

　　工坊主半跪着，从地上支撑起自己，握紧拳，抬手擦去额头流下的鲜血，冷静道：“就算我们出去，也打不过彭虎。”

　　“是了，还是你冷静。”贾斯迪说，“我们得想想办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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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此可恨，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你如此可恶，将他人的痛苦视为乐趣。

　　而你又在镜中看见了什么？是不堪的怪物还是完美的臆想？

　　工坊主俯视坑底的被打晕的彭虎，他的脸上还带着癫狂而痴迷的笑容，扭曲而可悲，却不值得可怜。

　　“不好，他们已经开始运输宇宙飞船的引擎了！要是让他们得手，天知道他们会用来做什么。”洛根道。

　　而四周脚步声渐近，是杜沃斯的士兵发现了他们。

　　“你们俩快下去阻止他们，我来挡住剩下的士兵！”贾斯迪毫无犹豫，命令道。

　　“老贾，我不能让你……”

　　“是，团长！”工坊主打断了洛根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冷静吗？她不知道，只是现在她涨红了眼，还是听从命令，做该做的事，“洛根，我们走！”

　　“……是，团长，我听你指挥！”洛根回头再看了一眼贾斯迪的背影，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未如此坚定地站在那里，肩负起民兵团长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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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很艰难，原来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没有人愿意再来沙石镇……是玛蒂尔达和米格尔，他们来到了沙石镇，他们宣讲，奔波，一点一点地鼓励着大家，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by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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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要和我打吗？”玛蒂尔达驾驶着由旧时代武器改装成的杜沃斯机甲，挡住工坊主和洛根的去路，带着哭腔控诉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我不远万里来到沙石镇，为你们做了那么多好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好事？”洛根冷笑，“就是把发现你们秘密的人赶尽杀绝吗？”

　　“洛根……你父亲的事，那都是彭虎的主意啊……”玛蒂尔达呜咽出声，“放过我吧，我只是个为自己国家尽忠的老妇人罢了……我不想我的儿女也走上和你同样的道路，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们打……”

　　“那你命令他们，把引擎留下！”

　　玛蒂尔达几欲落泪：“那就抱歉了……”

　　说完，她操作机甲向工坊主和洛根扫射，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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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擎轰裂坠落，大火熊熊燃烧。

　　“太好了，团长成功了！”

　　洛根按住腹部的伤口站起：“都结束了……玛蒂尔达，你输了。”

　　“不！不！不——”玛蒂尔达的声音从未如此惊怒，她将机甲切换到战斗模式，“我绝不！我绝不原谅你们！”

　　“洛根，你以为我是在一个人战斗吗？”玛蒂尔达尽力使声音平稳，然而经机甲扩音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老虎，回来吧，你的潜伏任务已经结束了，快！和我并肩战斗！”

　　“洛根，你以为一个普通的工坊主能做到如今这种程度吗？”玛蒂尔达向工坊主发出邀请，“我的孩子，快来，你不是最关心我的吗？现在还等什么呢？”

　　工坊主不去看洛根的表情，如果他信，那自己就打晕他独自战斗。

　　工坊主狠狠咬住颤抖的牙齿，扬声道：“是，最关心你，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守在你的病床前，傻乎乎地对你付出真心。”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洛根挡在工坊主身前，嘲讽道，“玛蒂尔达，你还是收起那套洗脑的说辞吧！”

　　工坊主怔然，她看着洛根毫无防备的后背。洛根在经历了无数次来自他人的背叛后，现在依旧对自己保有绝对的信任而没有一丝的怀疑。

　　“好好好，”玛蒂尔达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你们这些愚蠢的傻瓜，我要杀了你们！”

　　“她慌了，”洛根侧过身工坊主小声说，”我们趁机把她拿下！“

　　工坊主点头，示意洛根绕后。

　　“玛蒂尔达！”工坊主吼道，用散弹枪向机甲的一点射出子弹，玛蒂尔达操作机甲看向她，用机甲手臂拂去子弹带来的烟尘，而战斗模式下的高防御机甲外壁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是，我们都是愚蠢的傻瓜，不如你这么聪明！”工坊主狂奔跑动，散弹枪的子弹每一次都精准地打在机甲的一处，头发和着血汗结成缕糊在脸上。

　　玛蒂尔达操纵机甲笨重地转身，一边对洛根的骚扰予以回击，一边捕捉工坊主的身影。

　　“我们都不如你聪明，”工坊主嘶哑的声音经由机甲接收器，从四面八方传来，“素馨会一遍遍学你唱的圣歌，胡果大叔也为你每一次宣讲的伴奏改谱而彻夜不眠……”

　　机甲飞跃而起，砸在地上。

　　“咳咳，”工坊主躲过攻击，爬起来，接着跑动，攻击，“莫特爷爷曾对你的到来如此感激，杜蒂也曾将你视为挚友向你学习……“

　　机甲的双臂胡乱地发出激光，建筑开始塌陷，四周火光连成一片。

　　“够了！”机甲中传出声音，经由扩音器千百倍地扩大，直震得耳中轰鸣。

　　“你的每一次宣讲，都是如此激励人心，大家敬佩你，感谢你，视你如亲人……”工坊主再也跑不动了，她跪在地上，将□□抵在身上，对迎面而来的机甲扣动扳机，“伯吉斯为你痛哭，丹苾为你奔走……”

　　无数发射击，最后一颗子弹击穿了机甲那一点关节的薄弱处，机甲发射出激光而向前趔趄倒下。

　　“洛根！”工坊主的声音近乎撕裂，她牢牢抱住怀里的枪，而后被激光射中击飞，一路滚动撞向铁质的门板。

　　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在这模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一道身影如约破坏了机甲背后的能源装置，而向自己奔来。

　　洛根掐住工坊主腋下将她扶起，让她半倚靠在自己身上。很多年以后，记忆已然不再清晰，洛根只记得那一刻她满是脏乱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比火光还要明亮。

　　“玛蒂尔达，投降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洛根冲玛蒂尔达喊道。

　　“痴心妄想！”玛蒂尔达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癫狂，她用力按眼前机甲操作台上所有看见的按钮，“我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给我动起来！”

　　机甲从地上重新启动，玛蒂尔达疯狂地大笑。

　　杜沃斯机甲：“返航程序已启动，准备返航，三，二……”

　　“不！”玛蒂尔达胡乱地按键试图终止程序，她眼中终于落下真实的泪水，滴落在她穿着的杜沃斯军装之上。

　　她最终也没有成功，如同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全部。

　　“嘿！”贾斯迪赶来，“你们怎么伤成这样？我来晚了？错过了决战？”

　　工坊主给自己塞了药，总算缓过来一口气，扶着洛根，向贾斯迪比了个赞。

　　“也没错过太多……”洛根拍拍贾斯迪的肩膀，再撑不住，把自己也搭在贾斯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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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蕾丝驾驶巨鸭接到了前往遗迹的四人一猫，而此时联盟的支援终于赶到，将杜沃斯飞艇击退，沙石镇的人们迎接他们的英雄们凯旋。

　　洛根在稍远的地方与春和安迪说话，工坊主与贾斯迪和梅丁凑在一起。

　　“团长，你今天真厉害！”工坊主举起大拇指，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你这嗓子是怎么了？”贾斯迪关心道。

　　“我从来没像今天说过这么多话。”工坊主自嘲。

　　贾斯迪忍不住吐槽：“那是因为你平时说得太少了。”

　　“我也觉得团长你今天表现得真棒。”梅丁绕回开始的话题，黑副团也喵了一声以示赞同。

　　“哈哈，”贾斯迪一手一个，揽住工坊主和梅丁的脖子，“我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要保护沙石镇就冲到前头去了！”

　　“确实，正义团长你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梅丁接着夸奖。

　　“那当然……“贾斯迪反应过来，“欸，不对，你小子给哥展开说说，我平时是怎么不一样法了？”

　　工坊主悄悄退到一旁，摸着黑副团的毛偷笑。

　　那边洛根说完话，也走了过来。

　　“老贾他们呢？”洛根和工坊主搭话，工坊主站起身，放开了黑副团。黑副团上下打量洛根，冲他喵了一声，扭着屁股跑远了。

　　“团长他们，呃，去写这次的报告了。”工坊主掩饰地用手指挠挠脸颊，“你找团长有事吗？我去找他。”

　　“不用了，也没什么事。”洛根立刻阻止。

　　“好吧。”工坊主看着洛根，忽然笑了。

　　“对了，洛根。”

　　“嗯？”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不过我还是想说，”她张开双臂，笑道，“欢迎回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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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都认为烟花易冷，美好的光阴转瞬即逝，所以我从不留恋刹那间的事物。但是此刻，我希望能再长一点。”by阿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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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结束，阿尔维奥与工坊主和阿蜜拉告别，工坊主也想离开，阿蜜拉却神神秘秘说要带她去自己家看一样东西。

　　往阿蜜拉家走的路上，夜风清凉，拂过阿蜜拉醉酒后略带潮红的面庞，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脚步也很轻快。

　　工坊主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她学自己教的话，去反驳神秘商人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了？”阿蜜拉问。

　　“咳咳，”工坊主清清嗓子，脸上带着醉后的晕红，她模仿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懂不懂得尊重他人！’”

　　……………

　　“看，就是这里。”阿蜜拉带工坊主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面对着门前的旱胡杨。

　　月光从旱胡杨的叶片间滑落，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在其中飞舞，如同漫天的雪花。

　　工坊主用手遥遥去接，试图抓住一片“雪花”。

　　两人互相依靠着坐在台阶上，安静地共赏此刻美景。

　　“不知道为什么，”阿蜜拉说，“和你在一起，我不说话，你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待在一起却好像已经说尽千言万语。”

　　她继续说：“感谢你们让沙石镇重回和平，而我更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支持和帮助，我无法取得今天的成功。”

　　她抬起手，月亮的清光照在脸上，恰似神女降世，抓住了一缕月色。

　　“我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够感谢你，”阿蜜拉转头看向工坊主，“也许你可以想一个事物，我将它烧制成瓷器。”

　　“想一个事物吗……”工坊主眺望，越过眼前的旱胡杨，越过无尽的月色，看到了重新点燃的灯火，看到了在风中摇曳的新芽，“那就是‘新生’吧，属于沙石镇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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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这样的人不会懂得，感情是相互流动的。”by朴丹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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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这——哈哈，不做朋友就不做吧。”彭虎嘲笑完来绝交的伯吉斯，在伯吉斯和朴丹苾离开后，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工坊主。

　　“嘿，小弱鸡，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彭虎招呼道，自在地好像在他自己家而不是在大牢里一样。

　　工坊主靠近监狱，抓住栏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来之前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来了之后却发现每一句都是废话。

　　“小弱鸡，瞧瞧你这是什么眼神。”彭虎吊儿郎的地站着，双臂环抱在胸前，“啊，我明白了，是仇恨的眼神。”

　　他嘻嘻哈哈地接着说：“怎么，是因为我破坏了你心目中“沙石镇守卫者”的善恶观，特地跑过来想指责我？还是想动动嘴皮子就想劝我回头？你忘了我手里的人命了？”

　　“别傻了，”彭虎说，“你这样一言不发的样子真可笑。不过你眼里满是仇恨，双腿却很诚实地跑来特地看我。你心里其实是在意我！真稀奇啊，世界上居然有人比我自己更爱我，我真该向你学习。”

　　工坊主听彭虎独自念叨，沉默着后退，看不清神色。

　　“想想你刚来沙石镇的时候，”彭虎也不管工坊主应不应和，继续回忆往昔，“说起来你的战斗知识还是我教的呢，那时候我打得爽快，你挨揍得也爽快，我们多么快乐！转眼间，学生都能打老师了，你成长得实在太快了……”

　　彭虎愉悦地笑了两声，整个民兵团最终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终于他脸上也没了各自装模做样的表情。

　　他沉下声：“那就这样吧……永别了。”

　　……………

　　工坊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民兵团。

　　几天后，彭虎等人被押送往阿塔拉监狱，为他们犯下的罪孽赎罪终身。

　　彭虎戴着手铐，走到飞机的登机口，回身望去，送行的人，要么恨他，要么厌恶他。

　　他深深看向工坊主，而工坊主却不看他，移开了目光。

　　作为彭虎，他本该嘲笑这群只会在沙漠里刨土的傻瓜，但最终也提不起嘴角，却叹了一口气，永远离开了这个他在谎言中发誓要守卫的地方。

　　……………

　　工坊主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彭虎的信。

　　“如果说有人够厉害能找到我留下的宝藏，那么就只有你了；

　　用我教给你的“太空飞拳”，应该不是难事。

　　这算是作为老师，给你上的最后一堂战斗课了，

　　那就这样，后会无期。”

　　工坊主把信揉作一团丢开，看纸团在地上被风刮得滚来滚去，还是捡了起来。

　　彭虎藏东西的洞穴算不上隐蔽，却满是危险。

　　【看好了，这可是我独家的秘技：太空飞拳！一般人我可不教给他，胳膊要像我这样……】

　　工坊主手戴从彭虎那获得的残破的激光手套，一拳将洞穴里聚集而来的鬣狗们轰开。

　　【可恶，作为完美的彭虎，我可不能教不会我最好的朋友。】

　　工坊主将鬣狗一只一只扔到墙上，将石壁砸得坑坑洼洼。

　　【原来生来就伟大的彭虎，作为老师，却是不合格的，看来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这句真是至理名言，我得赶紧用笔记下来。】

　　工坊主清理完彭虎作为“考验”留下的鬣狗，咬牙脱下激光手套，甩去从手指间渗出的鲜血。

　　“彭虎你真不愧是个混蛋。”工坊主说着，打开了彭虎留下的宝藏——堆成堆的金币和金块。

　　【你彭虎大哥我啊，什么都不懂，只想挣很多钱，住大房子。】

　　工坊主把手放在金币堆上，血一点点渗下去，她沉默，然后猛地用手砸向将金币堆，金币飞溅向四周，散落一片。

　　“彭虎，“独自一人的山洞里，工坊主怒吼，怒火却无处宣泄，“你真是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她愤怒地一拳拳砸向那些金币，最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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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的壮举简直可以写入课本！压轴大题：谁才是真正的犯罪大师？正是在下！“页”字旁的颜，可千万别写错了咯哈哈哈！”by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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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主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颜的时候，他是一个无耻，小气而贱兮兮的人；如今面前即将登上火车，被押送往阿塔拉的颜，他还是一个无耻，小气而贱兮兮的人。

　　多少人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改变，或好或坏，唯有他，一如既往，分毫未改。

　　工坊主对此连气愤都难以气愤，只余满心无奈。

　　“他确实是个坏人，但或许他，呃，也控制不住他自己吧。”在被阿塔拉派来押送颜的官员问及颜是个怎么样的人时，工坊主如是说道。

　　在意识到工坊主也许为自己说好话的时候，颜满是谄媚；在发现工坊主的其它证词不利于自己的时候，颜就立马是另一幅嘴脸。

　　工坊主还能说什么呢，工坊主保持微笑。

　　颜大喊着不要做一辈子义工被官员押送到火车上时，工坊主挥手送别；火车轰鸣启动，风中还传来颜哭爹喊娘的虚伪忏悔时，工坊主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那些以后要被颜义工服务的人。

　　颜说你可千万别忘记我，工坊主也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忘不了他这样一个别致的奇葩。

　　不过，工坊主看到拿着新订单，笑着向自己招手的米安……

　　嘿，比起怀恋那朵奇葩，是新订单不够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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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有好人与恶人：好人不因形势而作恶，不因私情而徇私；恶人以己之心度天下之心，以己之欲度天下之欲；

　　世上亦有凡人与非凡人：凡人循规蹈矩碌碌一生，从不敢行差踏错；而非凡人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天下之表率。

　　至于我，只是一个充满私心的小人罢了。”by工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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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日。

　　在洛根说出支持重罚的话语后，人群骚动不已，各自发表意见。

　　工坊主难以言明此时的感情，既有想到台上给洛根和春嘴上贴个封条的冲动，又有果然如此的赞许；

　　所谓情理，所谓法理，所谓道德，所谓性命，

　　工坊主赞同伯吉斯的话语，却扪心自问，异地而处，当时当日，她是否会做出和洛根同样的选择？

　　是的，她会。

　　所以此时此刻，她也会选择支持轻判。

　　她终究只是一个站在朋友一方的小人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