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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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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说:一切都会变好的,他是个骗子,我讨厌他!”by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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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根大哥说我和你们待久了,不值得信任,让我留在这里,他不要我了……”
工坊主摸摸安迪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向基德追逐洛根的方向,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基德能抓住洛根。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识破了我……”安迪拿头顶开工坊主的手,控诉道,眼睛努力睁得很圆,不让半盈的液体落下,“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工坊主把手放在安迪肩上,思索片刻,蹲下身看向他的眼睛:“因为你现在也是沙石镇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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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这种感受……就像心里有火在烧一样。你能明白吗?”by埃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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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主旋身后撤,同时右腿踢出,带起一股疾风擦过洛根的右腿。
“啧。”工坊主连踢,逼退洛根,一脚踢落他的面罩。
“住手!就到此为止吧。”格蕾丝跃入工坊主和洛根之间,阻挡两人。
“身手不错嘛。”洛根对工坊主夸奖道。
工坊主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痕,哼了一声不做回应。
…………………
遇到洛根在意料之中——毕竟工坊主就是追查他而来——遇见格蕾丝就在意料之外;
“所以,这就是你要送货的“邻村?”
“……其实也不是没有用你做的保鲜背包给邻村送过货。”
“所以,这就是你用来给“自己”防身的精粹匕首?”
“刚才洛根和你打的时候,用的是他自己带的武器!”
“所以他们一直在吃你做的饭?”
“他们也没得选……”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父亲的遗愿,保护沙石镇。”
“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
工坊主站在洛根边上,作为新加入“沙匪”的一员,她本应该说些什么。
脑袋,很乱。
“郝利特,是一位优秀的怪物猎人。”她干巴巴地说。
“是,他不仅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个怪物猎人,也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洛根沉默片刻,“我要感谢你信任我们,接下来也许会很危险。”
脑海中更加混乱了。
“……一切都是为了沙石镇。”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很少有外来的人这么在乎沙石镇,看来你也把这里当成家了。”
该说谢谢吗?不知道。
“嗯。”
无话可说。
工坊主:“再见。”
………………………
“就让我们把悼念蛋卷更名为庆祝蛋卷!”
“你能活着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我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吉人自有天相,你能回来前途必将光明。”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嘿,小弱鸡!你能回来真不错,对了,你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人吧?譬如说,和沙匪有关的?”彭虎哈哈笑着说,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或者说,他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没有过所谓的“平常状态”。
“没有。”
“哦?真的没有吗?那悬崖那么高,我掉下去都不一定没事,何况小弱鸡你?”
“我掉在了一颗树上,还是说……”工坊主深吸了一口气,混乱的一切终于有了缘由,露出尖锐的棱角,“还是说,你巴不得我就这样死在崖下?”
“诶诶诶,小弱鸡我可没有这么说,一看你就是太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快快快,赶快去休息吧。”
…………………………
“我,准备了药。不要受伤。”
“你,还好吗?”
“!”
工坊主沉默地抱住房时渺,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
有那么一瞬间,工坊主几乎快要哭出来,想要告诉对方一切。
但他是房医生,是本应被她来保护的人。
工坊主:“没关系,我会保护好大家,保护好沙石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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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着人类的未来,却罔顾眼前的生命;你朝着虚无的理想前进,踩着的却是真实的血肉之躯。”——致米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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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一切为了帝国。”米格尔说。
“一切为了帝国。”彭虎应和道。
“来,笑一个。”格蕾丝从藏身处拍下米格尔和彭虎的罪证,和工坊主悄悄离开。
长久的预感终于成为现实,工坊主捂住额头。
“怎么了?”格蕾丝在手上转了圈相机,将它塞回口袋,拍了拍。
“我……只是突然有些头疼。”工坊主回答,听不出情绪。
格蕾丝拍拍工坊主的肩:“放心,你只是熬夜太累了,今天我们收获颇丰,快回去睡个好觉吧。”
……………………………
这一觉注定无眠,工坊主早起的时候,头痛欲裂,而在镇务大厅门口看到被抓住的春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没必要这样一直死扛。”米格尔站在台上,宛如面对误入歧途的孩子,对春如此说道。
而台下,彭虎站在安迪的身边,将手放在了安迪的肩上。
“好吧,那么现在——”米格尔听取完阿尔维奥的请求,还是坚持要将春投入大牢。
“等一下副会长先生,”工坊主站出来,面无表情,“我证明,春是清白的!”
“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这个沙匪说话,你们本应该从未见过……除非……除非你们其实认识?”米格尔说。
“不,我想她只是为了平息冲突才这么说罢了,对吗?”玛蒂尔达恳求地看向工坊主,工坊主别过脸,直视米格尔,不敢看她。
“玛蒂尔达会长,米格尔的猜测也许是对的。”彭虎突然出声,“看,那么高的悬崖,像我这么强壮的身体都不一定毫发无伤,何况她这样的小身板?”
“是吗?”工坊主上前几步,靠近彭虎和安迪,高声道,“我现在可是比你强。”
一时硝烟味四起,玛蒂尔达喝止:“你们俩都是在做什么?她遭受了那么多,刚刚回到大家身边,你们却在这里咄咄逼人?”
“不,会长,你想想,每一次我们行动,洛根就和未卜先知一般,总是提前一步,劫持火车时是,炸毁水塔时是,绑走你的时候也是,而这一切,都是她来了之后才发生的——”米格尔的嘴唇不断开合,说出的话语如此坚定,坚定地如同面对一个想要杀死的敌人,或者说,就是敌人。
“证据。”工坊主只觉得自己一半灵魂漂浮在空中,一半留在身体里,冷静地说出该说的话,“你没有证据,副会长。”
“是啊,照这个逻辑,那我也有嫌疑了?”
“这太离谱了,她肯定是无辜的。”
“她肯定不会是做坏事的人……”
“这些并不能成为指控她的理由。”
“副会长,我认为你的指控很不妥……”
“米格尔,我不理解你的说辞……”
米安、海蒂、欧内斯特、阿蜜拉、杜蒂、玛蒂尔达、埃尔西、欧文、梅丁……众人纷纷声援。
“好吧,或许我的怀疑有些越界了,那么,春,我最后再问一次,洛根在哪?”
“找我吗?”洛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
杜蒂:“洛根,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洛根:“请说。”
杜蒂:“你……我是说,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会回到沙石镇吗?”
洛根:“我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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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父亲,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我回来了。”by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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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主装好菜,戴上防沙帽,前往诊所看望受伤的玛蒂尔达。
诊所前,工坊主在风沙中望见一道站在墓地的模糊身影。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发出嘶鸣的呜咽声。
工坊主既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很久,推门进入诊所。
“我不敢想象,我敬爱的人就这样向我敬爱的另一个人开枪。”伯吉斯站在玛蒂尔达的病床旁,伤心地说。
“小声点,会长睡着了,”朴丹苾提醒,“房医生说了,不是致命伤,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嘿,你来啦。”
“嗯,我给会长带了些吃的。”工坊主拎起包裹示意。
“那我和伯吉斯就先走了,协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好,再见。”
朴丹苾和伯吉斯也离开,诊所里只剩下玛蒂尔达和工坊主,安静下来。
工坊主把食物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趴在一边,默默看着沉睡的玛蒂尔达。
“愿光明早日到来。”工坊主在心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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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彭虎大哥我啊,什么都不懂,只想挣很多钱,住大房子。”by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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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虎,”工坊主将手里的证据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你为杜沃斯效力多久了?”
“行啊小弱鸡,没想到你居然来审问我了……哦,对了,你现在也是民兵团的人了。不过你这样审问可不行……”彭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少说废话!”工坊主沉下脸呵斥。
“你光喊是没用的,暴力,极致的暴力才是唯一的手段!”彭虎被工坊主的表现逗乐了,反倒给她出起了主意。
“看看这些照片吧,彭虎。”工坊主脸上毫无变化,“你可以试着解释解释。”
彭虎细细端详了几遍:“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彭虎,”工坊主突然放软了声音,“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帮你。”
彭虎眯起眼,和工坊主对视。
“我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改变会这么大。”彭虎说。
“彼此彼此。”工坊主回答道,“我也好像从未认识过这样的你。”
“这很正常嘛,”彭虎陡然放松了神情,笑嘻嘻地说,“就像你从未想过炸鸡就是要配希塞甜辣酱一样。”
“是的,”工坊主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合上了笔记本,“就像你也从未想过,吃炸鸡可以不配蘸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