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是预兆啊 ...
-
沈佑让她别愁眉苦脸。
想点好的。
周末晚上还有喜提升职的周总攒的聚餐呢。
这种宽慰对她毫无作用。
沈玫沉浸在emo中，还没完全把所有已知线索理进去，就得知了对方的遭遇如此。
你只是有一点想不通的bug，alpha沈玫失去的是她的幸福人生啊！
emo人沈玫简直哭得到稀里哗啦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伤心没有削减，更加next level。
发觉工作的消息提示音连续不断，打开一看。
最新一条，来自陈岳风。
“打扰了，沈，你知道xxxx关于xxx的资料存在哪么。”
同步来几条转发消息。
再往前刷新一看。
凌晨工作通知，C市的某个单子查出缺陷，影响成本质量诸如此类，被总部拎了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要求加急检查所有类似项目。凡是经手过的，天还没亮，就全都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加班核实了。
遭殃的项目指名道姓地被点出来，她倒是相熟，自己应该没做过，但不确定原主是否插手过。本想苏维维也没点名让她去公司，那干脆装死罢，但陈岳风这么问她……
也许是原主涉及过，她没注意到。
备份的工作盘、特定的源文件……
沈玫仰天长叹。
哎，累啊。这远程哪里搞得定，原主的事情，她可是真搞不清啊。干脆去公司掰扯吧。
明明是天亮了，沈玫睁眼怎么还是两眼一黑。
沈承诺着稍后到公司来一起看看，带着一股起床气洗漱过后就去钻地铁了。
打车是坚决不会打车的，在报销通勤之前绝对不会打车的——
陈岳风一大早就被提起来加班，甚至忘记去餐厅吃两口热的，看到沈在园区门口买的现烤小包和热乎豆浆，赶紧道谢。
“没事，我也没吃。餐厅最近的早餐也不好吃。”沈玫把东西放下。
终于有了倾诉对象，陈倒吸一口凉气吐槽着：“啊……真是头皮发麻，我们按要求来的，但是现在说成本这里那里不对，要核一下当时我们的做法……大工程，不知道当时脑子怎么想的。”
沈玫非常哀怨：“就算是有问题，前面拉业务的，后面做审批的，难道就没一点错么，”然后小心翼翼追问，“只需要我找到资料吗？我可能要花一点时间。”
陈岳风摆摆手：“不急不急，只是麻烦你找一下资料……因为那几笔是你请假了，我代做了核算，是我负责——但是没有最终的存档。本想直接问你存在哪里；让你跑一趟才是太麻烦。”他不急这一时半会，但还是希望今天找到所有单子尽可能地核实完毕。
“没事，我只是晚点有点安排，现在帮忙来得及的——其他需要帮忙的，我可以分担吗，我也可以——”周瑞琪的聚餐，安排在今天晚上。
她真不记得那些东西啊。要远程？她可不敢。
重点是……陈的意思，分明是他接了原主的锅多做了事。
整层办公区没几个人，除了沈玫，来的都是大早上就来苦哈哈干活的。
“是这个吗？”
“你看啊这份。”
“这一份你确认一下。”
好在原主的所有资料存放归纳相当整齐，靠着关键词和日期，沈玫找到了档案资料。
是原主丢三落四还是她记忆力堪忧？之前复盘原主的工作日志……现在她完全没有记忆。
“多谢，麻烦你了。”陈岳风主做大头，要让沈玫来得及赶之后的私人安排，只让她做了比较容易和琐碎的资料核对。
两个人沉默着处理着各自手里的文档。
陈岳风突然提起话题：“对了，AX计划在H市新设工作点，你听说过吗。”
沈玫想了想：“知道啊，几年前就在说，怎么？有新消息了。”
她记得这是搬办公区的时候就有的小道消息，那时候就有扩张的传闻，两件事情撞得巧合，大家调侃搬家干什么，C市两部直接合并，多余的人发配H市算了。
“哎，很久了吗？”
“很久以前搬办公区，那时候就有消息，不是吗。”沈玫回忆着，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直到陈岳风接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法的偏差。
陈岳风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啧。
忘了原主来得晚了。
忘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了。
也忘了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陈岳风是什么时候来AX的。
“啊？我就随便听说的。”沈玫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陈岳风已经自我攻略：“……也是，公开的消息。就算是你知道也很正常。”
什么叫就算她知道也很正常啊……
陈岳风絮絮叨叨地说着，新设分部的事情已提上日程，人事已经有所动作，各部都开始有人员调岗H市的安排，随后H市也会开公开的招聘。
“哇哦，消息灵通啊。——但这也仅限于高管吧。”沈玫不以为然，新设点，统筹规划，领导层自然内部的老人更安稳可靠——高管既然要赚钱，身心多操点心算得上什么，到处飞不是理所应当。
如果她是管理层……怎么安排她都乐意啊。
但她不是，这些和他们这些小虾米有什么关系？
“也不全是，”陈岳风道，“听说这次上上下下都有。”
“都从自己人里调？调得过来？”
陈岳风想了想，回道：“听说是普通的职员也都有机会，外招之前，优先内部人员调动……文件具体的说法得问问人事那边，总之最近会出关于H市的调动事宜的正式通知……”
沈玫点头附和：“如果想去H市发展生活，有机会调岗过去，这也挺好。”
“对啊，听说已经有人在申请联系H市的调岗了——不是管理层。”
沈玫开始联想发散：“……所以这次新人全部统一归拢管理，也和这个有关？”
“没听说，这就不知道了。”陈岳风并不额外加工他搜集的信息内容，“——反正对我这种计划在c市安营扎寨的，没什么用。如果有想法再闯闯，倒是个机会。”
“喔……不过真有心换个城市，为什么不直接跳槽。”沈玫哼笑一声。
其实要不要换城市，都可以跳槽。
树挪死，人挪活嘛。
“啊哈哈哈哈，小点声，小点声。”陈岳风哈哈一笑，作噤声状，聊什么都行，别聊离职，隔墙有耳。
这个意外地消息，让沈玫蠢蠢欲动。
沈玫全勤，是对工资的绝对尊重。薪水都还凑合，也没到山穷水尽必须要争一个出路的地步。
竞争上岗、结构调整、心仪C市……阴差阳错地，沈玫没有挪窝，在同一个位置上留了不少年头，虽然她也没有太强烈要向上争个你死我活、也淡然回应了不少他人的质疑眼神。
但又想起林齐琛的神色。
……怎么连异世界的人也会鄙视她啊！
原来的沈玫……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新环境呢？
如果当时的沈玫，换了新的城市，新的环境，会不会好一点呢？
那她自己，换了新的环境，会不会好一点呢？
本来今天她也不用加班的，结果来了AX，却从陈岳风听闻了这个消息，难道是一种命运提示……
嗯……得去问问行政，说不定自己去H市，也是个机会……
沈玫做完了手里的部分，陈岳风把她吆喝走，让她放心，剩下的工作量尚可，他一人应付得来。
“留下来也没用啊，这次又不会报批加班。”
“啊？？？”
“真的。”陈岳风无奈点头。
在更早时候，行政已经到现场和第一批到场加班人员口头传达，还想加班，不另作处理就不错了。
“你过来就够打扰你了；周末早点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后面加班的日子还多呢。”对于沈玫对他一人加班的不忍，陈岳风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忍的沈玫这下忍不住了：“……一看就是有消息了。”
“没消息，快回去吧——”陈岳风打哈哈。
沈玫便在临走前给陈岳风点了些外卖小食，当作对同事一人加班的精神支持。
周瑞琪约定的是晚上在某个定位的餐馆吃烤肉。下午还有些自由时间，沈玫在餐厅简单吃过午饭，决定打个车去一些自己熟悉的去处逛逛，放松一下——顺便看看会不会有原主的痕迹。
她们会不会如此这般重合相似。
在车上，沈玫胡思乱想。
如果能去H市，确实是一个新的开始。
但是H市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没个生活基础，而且沈家和林都在C市，她一个人去，无缘无故，会不会有点奇怪。
她去H市图啥呢？
去H市，又不会有明显的物质提升，工作不一定有上升，不一定有机会回C市——真要去H市，直接跳槽去别家不好么？干嘛要做这么迂回麻烦的事情……
……
总的说来——还是呆在C市比较好吧。
她想。
“到了。”司机提醒。
“谢谢——啊！”沉浸在小世界中的沈玫反应过来到了目的地，着急忙慌找出手机付了钱，再潇洒下车开关车门，丝毫没注意到放进手包的手机意外溜出，在车门夹击和地面碰撞下，直接生花。
碎成雪花屏。
手机屏幕，碎得很彻底。
好端端的手机怎么今天就掉出来啊！
沈玫脑中闪过无数个相似的影片画面。
臣夜观星象！
前面忘了！
中间忘了！
最后此是不祥之兆啊！
难道是因为她动摇了半天还是甘于停在原地，连手机一怒之下也怒了一下吗？！
预兆！
一定是预兆啊！！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是预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