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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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琛大概是要和同事一起，简单聊过便分开。
沈玫钻了个就近的餐厅解决午餐。
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啊。沈玫一边想着，一边筷子戳着麻辣烫，把每一块食材浸满辣油和麻酱。
如果下午没有工作，中午就溜走，她该有多幸福啊啊啊。
下午的工作仍然让人烦躁，沈玫继续做着重复的事务，和隔壁电话联系着这周还没有完成的审核，反复对线催促把进度推到下一步，耽误周末的时间也别挂在自己手上啊！
苏维维像幽灵一样过来转悠过来，问问这问问那，最后图穷匕见问问最近的工作量，推进得如何。
沈玫正好结束通话，回忆列举最近的项目：“还好吧，感觉最近事情反反复复，还有些难搞的点……可能再磨小一个月能恢复正常，也许轻松点。”
苏维维了然，扬了扬头：“喔～”
曲秦眼神犀利，没顺着苏的话去，大概想直接戳破他的伪装：“干嘛，打听这？项目进度不都在你手上？”
多此一举。
流程和推进明明都有按时更新的。
“哎，你这么紧张～”
“……觉得你不怀好意。”
“哪有，没干嘛啊。”苏也哼哼。
“那你怎么不问陈和郑。”
“因为他们最近最忙的那部分已经做完了啊。来问问你俩。”
“喔喔喔——所以我和沈这么努力工作都没人看到，还来问我们做了什么——”曲秦面色痛苦，抱住自己，夸张表演。
苏笑极曲秦装模作样，才解释是有几个普通的项目没有催急，但奈何领导时不时要来问问进度，打听情况，沈和曲经手过，也就来问问互通两人的意思，预期结果如何。
曲秦不以为意，表示暂时没发现巨大漏洞，至于结果他也没有准信，让他别催太急。
“要是急就让他们提成急单来做——好啦回去上班，我的进度会同步线上的。”曲秦赶紧把他支走，把沈玫逗得嘎嘎乐。
曲秦取外卖，路过茶水室，看见沈玫。
沈玫看时间差不多，就去茶水室泡半杯浓茶，挑几块小饼干。吃点东西，偷个清闲。
曲遇上了，便停下来分了一点吃食。
“这个抹茶甜甜圈好吃，不太甜。”曲秦把心水的款式露出来，方便她拿取。
“行，谢了，试试。”沈玫小心翼翼的捧过，配着奶茶补充能量。
曲秦也就自然而然待在茶水室，一边吃着甜食一边闲聊。
“vivian今天，你觉得？”曲秦发话。
“我觉得怎么？”沈玫等他发话。
“有诈？”
“……你想说可能有新的大活？”沈玫小声猜测，“他接下来的，或者是其他安排的。”
“哎，真是一天天干不完，没一天休息。”曲秦发着牢骚。
沈玫倒是感觉良好，没那么抵触：“这有什么，有活就做呗，接就接，只要单子算给我们，提成算给我们，他都接了，我们有什么不敢接的。”
“你心态还真好。”曲秦说。
沈玫瘪瘪嘴：“这就算心态好？这算牛马的自知之明。”
“哈哈，果然在组里上班，开心一点。”
“因为你看到有一个更苦的牛马在你身边，会很平衡。”沈玫抿了一口浓茶——涩到发苦。
曲秦也乐：“行，保护！想吃啥草料，我请。”
“不了，我可不是素食主义者，”沈玫跟着笑了，“下次，下次。”
沈玫挤着晚高峰的地铁，把一周的工作内容收束斩断，到此为止。
通常周五回去的路上，她要想想吃什么东西，看什么剧，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压制不住心中太多关于beta沈玫的困惑。
脑子，休息不得。
她对beta沈玫的，感情，很复杂。
有羡慕，有困惑，还有一点点同情。
——大家总是很习惯站在制高点对别人指指点点，所以对于这个超出她许多的相似者——沈玫也抛开自己不谈，去看待这个beta沈玫。
其实沈玫对beta沈玫的过去很好奇。
当时晚餐那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知道意有所指。
beta沈玫是特别的。
……如果beta沈玫也有异能。
作为beta，居然有alpha才会有的极少数的特殊能力。
这就很惊人。
不管是什么能力。
越是少见，越是危险。
本身，“具有”这种事情，就已经极度稀有，像是都市传说。
就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一个beta，居然怀有，alpha都难以获得的天赋。
……所以林齐琛的意思很明确。
不出事，不暴露，不知情，她作为一个普通的beta，就是安全的。
甚至沈佑、家人也不一定知道。
天呐，好完美的逻辑。沈玫忍不住自夸。
等等，那怎么解释她要离开虹域，转做一些普通的，连自己都能上手的事务？
对她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吧。
虹域是特别的地方，真的有关于异能的实验探索。
但beta的天赋，就算努力到上限，真的能匹敌alpha的能力吗？
会不会beta的异能，是有缺陷的，无法达到他们希望的目标。
啊……这个逻辑流畅起来了。
……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beta沈玫天赋异禀、聪明伶俐（具有某种未知的异能），在虹域做了不错的工作，但是最终因为身体抱恙或者能力不敌身边大佬（beta相较alpha的天生不足），各种不得已原因无法继续从事，才不得不遗憾退场，离开虹域，藏起自己破碎的小小自负和自卑，做了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也是为了安全）
蛙趣！沈玫！你简直是天才！！
沈玫忍不住哼哼两声。
沈玫自我攻略，攻略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答案。
看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吧？
这种消极的猜测终究有些伤人。回到家里，等到沈佑也打完工回来躺尸，沈玫认真组织语言，抹掉关于异能的描述，委婉地将自己的猜测透露给她，等着对方的回应。
沈佑没有主动提及过beta沈玫身上的某些细节，因为她觉得木已成舟的事情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她趴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听着沈玫自己的推测。
她的耳朵动了动，等到沈玫讲毕，她抬起头，望着对方，认真评论：“……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细节……没必要了，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对吧。”沈玫难掩心中的激动，终于离beta沈玫更近了一点点。
沈佑撑起身子，完全坐起，提出一点：“但是有一个问题。”
“？你说。”
“……当然，可能也只是我的问题。身体抱恙……虽然……我觉得那不是疾病，”沈佑有些介意她的用词，“而且我不觉得，她的能力比别人差。那只是一个意外。”
为这不自觉的冒昧，沈玫有些不知所措：“啊，我不清楚她意外的具体原因，只是想可能有这么个转折点。”
沈佑困惑：“你不知道？”
“什么？”
“我没和你提过？不对啊……齐琛哥也没跟你说过吗？”沈佑挠挠头，非常不解。
“什么？提过什么？？”
沈玫：她又错过啥了！！
沈佑打住所有杂乱思路：“等等，齐琛哥有没有提过，你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
“就是……命定……之类的。”
沈玫不明所以：“提过一嘴，你也说过？”
“所以啊你明明知道——好吧，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我觉得这不是疾病，这只是一个，极端个例。”沈佑有些抓狂。
她又丢包了哪一段？！禁止玩谜语人！！！
“不是，她生啥病了！我不知道啊？！”沈玫也崩溃了，“他们不是在一起很久？谈恋爱？最近可能吵了架有点僵，谈个恋爱和生病啥关系？”
沈佑无奈地看着她，终于开口解释：“……对呀，是命定啊，只有契合度很高，非常匹配的伴侣才能称作命定。”
沈佑一双眼睛委屈得冒水珠子，示意沈玫自己领悟。
看着沈佑，沈玫只觉不对劲。
沉默。
沉默。
有一种熟悉的记忆要冒出来了。
……
啊？
啊？？
？？？？
？？
“我是——不是，她是alpha？！”
“——你还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真不知道……”
沈佑无力倒在一边：“你问齐琛哥性别的时候，都知道他是omega了……你都不知道？没一丁点这方面想过？”
“完全没有——”沈玫诚实得可怕！
她不是可老实的beta牛马吗！
怎么突然又超能力又alpha的。
惊喜盒子是吧？
……
啊。
alpha。
OMG。
谢谢，真中彩票了。
她真当上alpha了。
但是彩票过期。
宕机半天的沈玫终于反应过来。
谢谢大自然的馈赠。
但是只能谢一点点。
“但是为什么，我，我，身份，档案，她、她都是beta？”
沈玫问出这句话，突然感觉气压低起来。
沈佑转身去了厨房。
她听见厨房接水的声音，淅淅沥沥，伴随着断断续续沈佑的声音。
“……这就是刚才说的……
“……几年前的事情……突然的意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