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打工人真诚的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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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玫回到家时半夜1点多，家里仍然灯火通明，明明今天没有加班晚归的沈佑也没睡觉，正敞着卧室门收拾行李装备。看着回来的沈玫疲倦又好奇的样子，沈佑解释着公司明天去城郊露营团建三天。
休息日团建和加班去户外上班有什么区别？还不能算加班。沈玫上班本来就烦，对沈佑公司的无良操作更感恼火：“你们公司怎么这样，居然占用周末时间搞团建。”
“但是下周周一二我们可以按周休休息。”沈佑其实对公司活动的人性化安排很是满意。
……
沈玫闭嘴，给自己掌嘴一个。
得，她就多余说这句话。只会显得自己比较小丑。
沈玫只想睡觉回血，对沈佑的团建活动介绍没什么兴趣，说她出去了，自己加上休假，正好可以无人打扰在家狠狠睡上三天。简单洗漱后就栽倒在沙发上。
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马上就要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沈佑坐在沈玫身边，摇醒了她的几分魂，她半梦半醒间听到沈佑的问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露营基地也有睡觉的地方。”
沈玫的睡意厚厚实实地缠绕着她的口眼耳鼻：“……额……为什么……怎么睡觉……去那边……”
沈佑声音幽幽：“怕你一个人睡在家里。”
“……啊……哦……”
“啊？我跟你一起去？”晨间的阳光照进房间。第二天被沈佑摇醒，沈玫的脑子还在开机中。这不是刚睡着吗怎么天就亮了。
沈佑倒是精神得很，从头到脚户外运动装备完全，行李也已把两三天的换洗衣物、电子设备和应急物品收拾完毕，只等沈玫这个第二当事人起床一同出发。
“明明你昨天说和我们一起的，我把东西都收好了，不知道你想穿什么，你可以直接换我的衣服……”沈佑开始卖惨。
沈玫睡觉记忆断片：“啊，是吗……”
“你说那里有睡觉的地方，把你放在那休息就好，也算是呼吸新鲜空气。”
沈玫记忆模糊，不过这个选择好像确实满足她的心意：“好吧……等我缓缓，先让我洗把脸……”
关于沈佑的东家，沈玫并不算多熟悉，UL科技，她只知道一点点。其中某一个创始人——同毕业于ZA，是之前的优秀毕业生，成绩出众，全方位发展的六边形战士。毕业后不久和几个大神合伙创业，UL诞生，再后来，因为UL做得风生水起，这个校友作为优秀年轻创业校友代表被邀请返校给小朋友做职业规划讲座，沈玫这才对UL有些印象。
以至于沈佑联系过来，说自己经人牵线去了UL，因为办公点在C市后续大概会搬过来一起住，把正在忙着打工无暇顾及其他的沈玫都愣住了。
大概是有一个创始人和沈佑同校，沈佑被校友搭线联系直接去面试的，而不是投简历-笔试-n轮面试面上的。
啊？怎么还能这样啊？
等她查查，这不一家新锐吗？招聘流程这么不严谨？
怎么，大家刚开始找工作不都是投简历等等等、笔试等等等、面试等等等、通知等等等吗？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啊？
沈佑是自己亲妹妹，她知道沈佑的能力，虽然很震惊，但也不算超出意料，沈玫还记得，那天接到电话的她正蹲在文印室装订着复印件，准备着加班开会的材料。只能晚上在食堂含泪怒吃两碗红烧牛肉，默默嫉妒她的才华。
UL给无车的员工安排大巴上门接送。两人就在家楼下不远处的站点等着。
比起全副武装计划今天先去基地后面爬爬山的沈佑，敲定要在基地睡觉的沈玫穿着简单随意得多，只是手上多挂了件厚外套——担心那里温度低一些。
食材和器具准备这些吃饭问题由公司包揽，计划两手空空的两人还是一致同意把剩下的三四罐果酱带上以免时间太久放坏浪费。
“等会可以在车上拿简单的早餐。”沈佑介绍道。刚才出来得匆忙，两人没吃东西，有点饿得肚子空空。
“好。”
到来的大巴上已零零散散坐了些人。
沈佑上车，坐在前排的一个人和她招呼：“小佑。”
“黎姐早。”沈佑的声音也不咸不淡。
沈玫跟在后面，当她们四目相对时，对方也热情地向她伸出了手：“早啊。”
车上的人都是UL的员工，当前和她相似度最高的应该是临时的大巴司机——不认识车上这一堆人。
对方这么主动，沈玫虽然觉得有些莫名，但肌肉记忆还是快过了思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伸了过去来了个常规礼节三件套：握手点头说你好。早起晕乎，连名字都忘记介绍——没关系，后面问起来，沈佑会去说的。
UL的员工，沈玫都不认识。她就老实跟在沈佑后面，走到后排坐定。
她注意到沈佑对其他同事互相之间只是表情淡淡点头之交，好像都远没有第一人那么热情。
沈佑在公司里对外人的风格有些冷啊……同事关系相处不会太糟吧……？
这点和她的沈佑太像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佑找了某个同事，要了两份早餐。
“松饼。先应付吃吧，备的几个豆浆拿空了，只剩了拿铁和绿茶，是不是绿茶咖啡因少些？……等会到基地东西会全一点。”
“哦，没关系，可以用松饼蘸果酱。”沈玫觉得刚刚好，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罐，噗地开盖露出一个小缝。
“……？”她准备撬两勺抹松饼，却留意到前后邻座的人纷纷转头看向自己。
哎……车上大家这么安静干嘛？
只是一点点开瓶子的声音，要不要这么介意。这氛围也太压抑了。
“是自制的红酒果酱，要不……来一点？”有些尴尬的沈玫拿着小勺子，对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各位，把罐口朝外180度展示一遍。
“……”
邻座和前排两三个同事伸手将自己的松饼或面包递近了些。
好像也没那么僵。
沈玫给他们涂了一勺果酱尝尝口味。
“……好吃的。谢谢。”
“……特别的香味。”“可能是因为红酒的风味，和单纯的水果酱有区别。”沈玫解释道。
大家也算友善吧。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那么冷淡。
这两天趁机把果酱吃完吧，至于谈姐那边，后面换个其他伴手礼吧。
沈佑和她介绍团建安排，虽然说是团建，但也没有固定的行程，这边基地设得齐全，想玩靶场，打球，去附近爬山徒步都可以。唯二的要求是为了保证安全和记录一些活动资料，所有活动需要一定人数组队至少提前半天报备并反馈活动影像；公司提供的正式三餐时间固定，得按时回来觅食，过时不候，错过的只能去吃24小时供应的野餐零食。
沈玫：羡慕的泪水从嘴边流出。
沈佑已经报备了今天去和几个同事组队爬山。至于沈玫，他按员工亲属身份临时办了个申请，没有活动项目，就呆在露营地住处。
两人在车上凑近了小声蛐蛐。
“……那我直接单独去睡觉就行？”
“嗯，你该吃吃该睡睡，好好休息。”沈佑忙着操作手机。
“你们搞活动，我跟着去是不是要花钱……只去睡觉好像很不划算。”沈玫虽然很困，但也很怕太吃亏。
沈佑还在和别人发消息：“提前问过了，团建出行可以保障随行一名亲属，基本吃住不担心。如果你想去其他自费的项目，也可以跟着团队活动走折扣价，其实还好。啊……不用了。”
“什么？”沈玫没反应过来。
“他们说免费。到时候你想玩什么先跟我说，不用花钱。”沈佑一边说一边抬头往前方望了眼。
沈玫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我问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昨天半夜？”
半夜还能申请，这有点超出沈玫的理解范围：“……你们公司的规模，得有工会吧？这种团建在你们公司属于工会活动还是工作内容？你确定是临时起意半夜去申请的？他们半夜还上班？而且——为什么突然免费了——活动经费花销能这么随便用吗？你们搞活动做财务报销这么随意？”
真的，沈玫已经羡慕得要流下泪水。
沈佑对于沈玫的质疑感到非常无辜：“我只是参加活动而已……只是那几个人一遇到活动就喜欢通宵上班而已……他们同意就行……还有，这个不走报销——她说算她私人请你的。”
“谁？”
“刚才，黎姐。”沈佑朝车前歪头示意。
沈玫抬头望向车前那个背影，忍不住和沈佑打趣玩笑：“黎……？请客，看不出来你在公司还是有点面子嘛。”
沈佑无奈，声音压得更低了：“给我面子？还是给你面子比较多吧。你真是多忘事……你别说你没认出来。黎岚——黎明黎，山风岚。”
“有这么个人？”沈玫也有些不满，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向沈佑反复暗示着她之前说过的话，“我不认识。”
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号人物。
“创始人黎岚啊，你们和齐琛哥朋友啊。”
“话说细了，我朋友还是他朋友？”
“……你们都认识啊。啊。”沈佑恍然大悟状，反应过来沈玫的意思。
沈佑撇开朋友话题，开始絮絮叨叨她后续转正的事情。从只言片语中，沈玫拼出来了沈佑入职的情节——沈佑和黎岚前期几乎没有交集，自己投过UL也没进；是沈玫和林关系比较硬，认识黎岚、在中间牵线，沈佑这才有了进UL的门路。
黎岚是创始人……一定是有宣传痕迹的风云人物。沈玫快速在网上搜索了黎岚的信息，关联出的多是UL公司相关内容，至于毕业的学校——也不是ZA啊。不是校友，她能和这人有什么认识？参加过什么特别活动？
只能说。
好强。
beta沈玫的人脉关系好强。或者说……林齐琛的人脉关系也很强？
她突然想到家里beta沈玫那一摞摞奖励，沈玫沉默了，不会林齐琛是和beta沈玫一样的大佬吧。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打工人真诚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