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战争到来之前 ...
-
凉风习习，阳光正好，花园小区九幢303门口前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卫衣，穿着工装裤，带着鸭舌帽，嘴角微微勾起，与门里边的木子通过猫眼对视。
一道磅礴的威压席卷屋内，白玉松站在木子身后，微微皱眉。
屋内的两人感受到这股威压，心都悬了起来，赶紧下床来到门口，能让木子搬白玉松这个救兵，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回事？”
陈老轻声开口。
“冉轻语来了。”
“冉轻语？我以为谁呢，让她进来吧。”
木子狐疑地看了陈荀鹤一眼，眼中满是不解，这个女人上次可是差点要了木子的命啊。
也许是感到木子的疑惑，陈老微微笑着，拍了拍木子的肩。
“啪嗒。”木子打开了房门，那毕竟是陈老，木子有理由相信他。
“木子，好久不见。陈荀鹤，好久不见。”
冉轻语挥手问好，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陈荀鹤也回以微笑，但随即脸色有些凝重。
“进来坐吧。”
四人落座，木子给三人上了茶，自己则是拿了一瓶冰可乐，唐芯不乐意了。
“凭什么你喝可乐？我也要喝可乐！”
木子耸耸肩。
“没了，最后一瓶。”
“那你就不能把这瓶给我嘛，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闻言，木子拧开瓶口，灌了一大口，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把剩下的半瓶递到唐芯面前。
“喏，喝不？”
若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唐芯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一旁的陈荀鹤和冉轻语都没有理会这俩人，只是各自端着茶杯，似乎有心事。最终还是陈老打破了沉默。
“说说吧，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听说你进入神明会了，特意来给你道喜的。”
“别说笑了，哪有师傅亲自登门给徒弟道喜的，不用绕弯子了，说吧，究竟发生什么了？”
“不待了，我不会再在苍鹰待了，你都走了，我也不想待了。”
“就因为这个？怕不是你的作风。师傅，说吧，都不是外人。”
冉轻语沉吟一会儿，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他们来了。”
……
山上，秦风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闹市，眉头紧皱，微微张嘴，脸色有些凝重。
南宫青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泛着白气。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来，先把粥喝了，您都多久没吃东西了，身体要紧。”
秦风扭头看了眼南宫青，伸手接过热粥，脸色缓和了些许。
“嗯，是得多吃点，再不吃就吃不到了。”
“瞎说，只要您想吃，我随时都能来给您做，别说一碗白粥，就是您要吃满汉全席都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我可不要满汉全席，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
“放心吧，我好着呢，倒是您……不知道哪天就……呸呸呸，尽说些丧气话，您好好休息，肯定能长命百岁的……尽管，不可能……”
“小青，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南宫青脸色一沉，紧紧捏着拳头。
“要不是那天他出门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小青，你也不要怪他。来，给我搬个凳子，给你讲讲他的事。”
纠结片刻，南宫青转身回房拿了两把椅子出来，刚走到门口，眼前的平地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只有一碗热粥摆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张纸。
南宫青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扔下椅子奔到粥边，捡起地上的信纸，纸上赫然写着一段话：
小青，有你这个孩子我很高兴，你也很让我放心，关于李桧的事情，三日后我会再回来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怪他。
还有，我说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其实我骗了你，我不仅仅要你平安，还要我唯一的外孙平安，所以我自私了一次，把你留在这里，亲爱的孩子，不用试图离开，要是你相信爸爸的话。
我不算个称职的父亲，更不算是称职的外公，所以我走了，去做一个会长该做的事，一个外公该做的事，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小青，你没给我拿筷子。
信纸到此结束，南宫青皱紧了眉头，看了眼地上的白粥，好像确实没有拿筷子。
管不了太多了，能逼得秦风下山的事……南宫青不敢多想，抬脚欲离开，可还未走出平地就被一道屏障拦住，屏障散发着隐隐金光，涵盖了山顶的木屋和屋前的这片平地。
“怎么会这样……”
南宫青喃喃自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三天后么……
无垠大海，一艘轮船破浪前行。甲板上站着四个人，都披着统一的黑袍，戴着兜帽，他们在这儿已经站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一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伸着懒腰，揉了揉眼睛。
“我说，你们一点不困吗？奥也对，伪神嘛，用不着睡觉的。”
无人回应，男人似乎习惯了他们的沉默，自顾自说到：
“各位！来啦来啦！仅有一天了，咱们在船上的煎熬时间即将结束！再过二十小时，我们就会登上那片大陆，那片地大物博的大陆！我已经能闻到他们恐惧的味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男人面朝着大海，张开双手，似在拥抱，身后四人同时爆发出伪神的威压，黑袍在狂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出三天，渝市会爆发战争？”
“没错，邓澜已经找到人了，实力不详，但应该不会太弱。”
“怕什么，我们也并非待人宰割的羔羊，只要他们敢来，我便敢叫他们有来无回！”
冉轻语复杂的看了一眼陈荀鹤，后者自觉失言，轻咳两声，开口到：
“当然，只要师傅你成功突破，那肯定是没问题了。”
“没那么简单的，我自身的异能也并不适合我的伪法则，不仅突破的难度极大，就算突破了，没有与之对应的身体，也只能爆体而亡。”
听闻此言的陈荀鹤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子看看冉轻语又看看陈荀鹤，这怎么看怎么不像师徒俩啊……
“那个，斗胆问一下，陈老口中的师傅，是你啊？”
“嗯，是我。”
“！”眼前这个差点要他命的女人居然是陈荀鹤师傅，木子吞一口口水，再度开口。
“那……那个，什么是伪法则？”
“每一个伪神都会掌握一个伪法则，在这条法则之下，这个人都是无敌的，无尽的法则构成了世界，但每一个伪神都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很难有肉身，据悉，当前我国的三位伪神都没有肉身。”
“步入伪神，还需要与之匹配的肉身嘛？”
“嗯，普通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半神的灵力承载已经是普通人的极限了，伪神……太过强悍了。”
“奥……这么个意思啊……”
脑海中的白玉松眼神复杂，看着木子沉思的样子不禁想笑。此时木子也开始问他了。
你们说的伪神缺陷就是这个啊，原来是普通肉身承受不住。
“嗯，但是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什么意思？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肉身很强悍嘛？那你之前为什么说我承载不住你？你怎么不说话？
一个个问题抛出，白玉松没有回答，而是轻飘飘回答一句：
“你会知道的。”
会知道的？啥时候能知道？到底是啥啊？喂！你别走啊喂！靠！
“那，那个冉……冉姐，你的伪法则是什么？”
“不，严格来说我现在还没有伪法则，我只是在尝试掌握一个伪法则，等我正式掌握之后才能是我的伪法则。”
“那你现在在尝试的伪法则是什么？”
“剑。”
“剑？”
“嗯，”冉轻语点头，眼神坚定。
“世界的伪法则有很多，任何东西也有他的伪法则，但伪法则也是分强弱的，当前最强的伪法则有七种，时间，空间，五行。”
“那我妈岂不是……！”
“不是，南宫青只是A级，触摸不到伪法则的门槛的，只不过她的异能确实很适合掌握空间伪法则，要是给她时间的话，她是很有可能掌握的，只是……”
“只是什么？”
“空间伪法则太强了，所以竞争很激烈，哪怕是给南宫青时间，也很难掌握到。”
“一条伪法则只对应一个伪神吗？”
“嗯，要是有后来者，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那你的剑，是不是很厉害？”
“也还好吧，陈荀……老的剑就是我教的，不过我异能只是A级，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的身体和灵力都已经是极限了。”
“那怎么办？有什么别的办法掌握伪法则吗？”
冉轻语苦笑着摇了摇头。
“除非我能晋级成半神甚至是伪神，否则，不可能的。”
“那……”
“好了，今天呆的时间太久了，我们都还有事要做，对吗？”
说完，冉轻语起身要走，木子正想询问，被陈荀鹤伸手拦住。冉轻语缓缓走出大厅，随着大门关闭，屋内陷入沉寂。
“为什么让她走？难道她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
“我们还有事要做。”
“能有什么事？”
“你也听见了，最多还有三天，苍鹰那边就会出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还需要帮手，足够的帮手。”
话音落，屋内再度安静下来，三天……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掌死死捏住三人的神经。
超凡者协会总部。
广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所有的建筑内回响：
“请所有科长及以上职位的人员于三分钟内到大会议室开会，重复一遍，请所有科长及以上职位的人员于三分钟内到大会议室开会。”
广播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在三分钟时限内到了中心位置的大会议室。
会议室内，人头攒动，沸反盈天，随着一个男人慢慢走上主席台，台下坐着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整个会议室内陷入了宁静。
卧槽？这人是谁？
“各位，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超凡者协会会长，秦风。”
短暂的安静之后便是暴风雨班的掌声以及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
“卧槽！这是真会长！难怪南宫会长的牌子上写的副会长！”
“哇靠！居然见到了正会长！”
“会长好年轻！好帅！”
“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长哦？我怎么感觉不像呢，这也太……”
“太年轻了。”
“对对对！”
……
鼓完掌，秦风抬手示意众人坐下，嘈杂的声音也渐渐归于平静，只剩秦风铿锵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
“各位！当下的渝市，即将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我希望各位能够全力配合，共同抵御外敌。
接下来，我将对这场战争作详细的安排，希望各位认真听，认真记，这很重要。情报科的所有B级战力及以上可以停止手头工作了，因为接下来拼的是实力，而非情报了。
接下来是详细计划安排。
治安队，抽调所有超凡者作为第二梯队的前锋，给第二梯队打开局面……”
整整四个小时，日头渐渐西沉，世界慢慢闭上眼睛，准备进入黑暗，但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精神百倍，专心致志的听着主席台上的男人说话。
“……这些就是所有的安排了，现在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了。”
场下许多人都举起了手，秦风随便点了一个。
“请说。”
“会长您好，我是情报科副科长，代替科长前来的。请问，咱们这次的敌对势力到底是谁？而且，需要我们这么大动干戈么？”
“是苍鹰，准确来说，是借着苍鹰这个身份的外国人。需要，很需要，我们甚至要做好被团灭的准备。对了，站起来不需要问好和自我介绍，时间紧急。”
第二个。
“会长，咱们这次的计划会不会太粗略了，有很多部门都只是静观其变，或者就是随机应变，真正的正面战力和详细安排好像没多少啊。”
“这个不用担心，现在只是先告诉你们各自的职务以及位置，毕竟苍鹰的进攻时间以及进攻方式都还是未知数，我们要做的只能是随机应变，更何况，我们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辅助作用？那……”
“真正对抗敌对势力的是神明会，我们主要要做的是配合和接应，并非正面战斗，后续我会安排人进一步给详细安排。”
第三个。
“会长我们……”
第四个，第五个，几十个问题接连提出，秦风没有丝毫倦怠或者是不予回答，而是认认真真思考每一个问题并给出答案，甚至“上厕所耽误”这种问题他也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给出了回答。
深夜一点，当会议结束的那一刻，众人终于可以放松了，不少人都打着哈欠回到岗位上睡觉，甚至有几个实在困得不行，直接在会议室里睡着了。
秦风强撑着精神，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回各自的岗位。
时间来到凌晨三点，秦风坐在超凡者协会总部大厦顶端，看着夜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过了许久，对面接通了，一道女声响起。
“喂？谁啊？”
“秦风，找你有点事。”
“哎呀，什么事嘛，非要大晚上说，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困死老娘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战争到来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