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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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我是方肖宁，麻烦你让景哥回我信息，他说晚上不许我打电话，但是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很过分。”
陌生来电是方肖宁，不必多问，他能找到江南的手机号很容易，开口就理直气壮地说了这么一句，江南按免提，淡然道：“他在旁边，你说。”
封斯景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眼，手机那头立刻传来方肖宁愤怒的声音：“景哥，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为什么不回我。”
“忙工作呢。”封斯景刹意识地解释一句，见江南沉着脸，语气变得清冷些：“一会儿看。”
“不行，必须现在看，十万火急！”
方肖宁还想再说什么被挂断电话，江南拿着手机下床去卫生间，给封斯景留个冷漠的背影。
封斯景叹口气，打开方肖宁的聊天框，看到三十多条信息，其中有二十条都是愤怒的表情包。
这种幼稚的行为也只有方肖宁能做的出来。
信息的大概意思是，他今晚十点开直播，要封斯景给他刷礼物，刷到上榜。
封斯景：你要做主播？
方肖宁：对！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封斯景说：你哥知道吗？
方肖宁：他支持我，也会给我刷礼物。
封斯景：这钱平台还得分走一部分，你要是想赚钱，让你哥给你投资。
方肖宁：不是为钱，我要名气。
封斯景没回复，过一分钟，方肖宁说：好吧，我实话说，这个直播平台的老板是沈瀚。
封斯景：你让我们给沈瀚送钱？没门儿。
方肖宁：我哥都同意了，景哥，你帮帮我嘛，以前你还给小主播刷过十多万的礼物呢，对，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江南。
这个事说起来还是得怪周烨西，那是周烨西曾经的一个小情人，过生日冲榜他捧场来着。
正说着江南回到床上，封斯景朝他笑，得到一记白眼，伸手捏江南的脸，被无情推开，放下手机压过来，把江南的两只手死死地压在身下：“小醋包，让我亲一下。”
江南停止反抗，被亲几下后淡定地看着眼前人：“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南南，咱能不能大度点，他是有事找我，不信你看。”封斯景拿起手机，让江南看他和方肖宁的聊天记录。
江南别过脸不看，表情严肃：“什么叫不许他晚上给你打电话？“
“那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做贼心虚。”
封斯景板过江南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祖宗，我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他把聊天框放在江南眼前：”你不看，我给你读。”
俩人四目相对，眼里都起了一丝雾气。
僵持几秒，江南拿起手机再次打开小游戏：“是我小心眼，你随意。”说完不再抬头，认真地玩起游戏。
看着江南失落的样子，封斯景又心疼，他搂着江南的腰，温声哄着：“我知道，你并不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你只是不喜欢我对别人好而已，可这么多年过来，就算我想抽走对他的好，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看，我有在慢慢改变，南南，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在改变，但是方肖宁，他是我很重要的玩伴，就算改也需要一点时间呀。“
江南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下，脑海里回荡出刚认识时的封斯景，烟瘾大，飙车，控制欲极强，在和他恋爱后都慢慢的改了，现在一天只抽一两根烟，再也没有去飙过车，愿意相信江南，对他们的感情有自信。
最开始在一起时，他恨不得在江南的身上安装窃听器，全程监视一举一动，江南若是跟哪个男同学走的近被他发现定是一顿狂轰滥炸，听到江南跟谁打电话语气稍微温柔些必然问个底朝天，俩人因此闹过矛盾，但江南跟他耐心地谈，耐心地解释，渐渐地，他越来越了解江南，越来越放松下来，尽管现在的控制欲依然在，但较之刚开始的极端已是进步太多。
江南现在能明白封斯景的表现是因为他从来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可那时候不懂，只觉得是大少爷脾气带来的臭毛病。
那如今对封斯景的控制欲越来越强的自己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开始自卑，所以变得无理取闹？
江南搞不清自己的内心，但是冷静下来，眼神清澈：“你不用对他苛责，我会尝试着接受他。”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明知道方肖宁构不成威胁却没由来的不喜欢他，江南觉得或许自己也应该试着做出改变。
他不能自私地陷封斯景于不义，方肖宁是给过他温暖的人，怎能逼迫他如此冷情。
封斯景低头亲江南的眼睛，笑意盈盈：“我不勉强你，但是咱们别因为他伤感情，好吗？”
江南点头，眸里有稀碎的星光，封斯景总会为之动容。
九点四十五的时候，江南的微信收到新的好友申请，是方肖宁，他犹豫几秒点了接受。
方肖宁的头像是一只戴眼镜的卡通猴子，跟他挺像的，江南备注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方肖宁发了的第一条信息不是文字而是给他转五万块钱。
方肖宁：景哥和你说了吧，我第一次直播，帮我刷礼物，我要上榜。
江南看封斯景正在打字，凑近瞥了眼是方肖宁，具体说什么他没细看。
江南：你给他转多少？
方肖宁：给他还用转吗？他那么有钱。
江南苦笑，敢情就他一个穷鬼。
江南：我可以给你刷五百，不用你的钱。
方肖宁：就五百？
江南：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方肖宁：好吧，总比没有强，改天请你吃饭哈。
江南：不必客气。
方肖宁把直播平台下载链接发给江南，江南下载注册完，找到方肖宁的直播号关注，名字是本名。
半个小时后，江南忍不住哈哈大笑，封斯景也笑了，他知道方肖宁喜欢唱歌也会很多乐器，没想到直播第一场吹唢呐，这真是一鸣惊人 。
他给自己选择的直播区域竟是颜值区，一个颜值区的主播在吹唢呐，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当然，有赖于打赏的礼物使得直播间人气直线上升。
今天是周五，夜猫子固然是很多的，江南熬一个小时困了，他那五百块钱消失在唢呐声里，方肖宁吹完一首曲子后特意感谢了这位叫南南的粉丝，封斯景转头惊讶地看着江南，默默地缩回继续刷礼物的手。
第二天，方肖宁跟封斯景抱怨为何只给他刷几千块，封斯景心想，就这几千，他差点进冷宫，江南愣是没让碰，谁家两口子周末相敬如宾啊。
可转念一想，现在他是有家室的人，花一分钱都得看媳妇的脸色，很正常，想到这点他又开心起来，觉得妻管严的生活才是幸福的。
哪像周烨西，从来没人管过他也没人爱过他，太可悲了。
周日，封斯景带江南回老宅，江南虽是有些紧张，但内心愉悦。
他们买了礼物，吃完早饭便去了老宅。
“你说我这样穿会不会太幼稚。”江南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简单清爽又活泼。
封斯景边开车边笑：“紧张啦？没事的，爷爷人很好，我家南南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江南勉强笑了声，他和封斯景在这一点上算是绝配，情人滤镜过分浓，都觉得彼此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
到了老宅，江南小心翼翼地跟着封斯景进去，在内心感慨这豪门内景是如此的珠光宝气。
封老爷子在见到江南的第一眼愣住了，仿佛透过这张脸陷入一些复杂的思绪中，直到封斯景喊了他两次，才缓过神，不动声色地坐好，朝江南和蔼地笑了笑。
江南礼貌地打招呼，眼见封老爷子面带笑颜，却是觉得老人家的眼神里有股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
和其他家长第一次见孩子的对象时一样，封老爷子如话家常般问了江南一些私人问题，比如是哪里人，家中都有谁，在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在哪里工作。都是很平常的提问，眉眼总带笑，看似对江南是满意的。
封斯景悄悄对江南说：“你看吧，爷爷可好了，他肯定会喜欢你。”
江南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的家人，心中有一丝惭愧，他们对封斯景若是这般就好了。
“爷爷，我带江南去我房间里参观一下。”
封老爷子笑道：“你那破房间有啥参观的，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做些江南爱吃的菜。”
封斯景一听立刻笑呵呵地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封老爷子和江南，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封老爷子紧盯着江南的脸似乎又陷入沉思，过了会儿站起身要带江南参观他的花园。
江南陪封老爷子在花园里走着，风吹过，花香沁人。
封老爷子的声音温和：“在小景那里还住的习惯吗？”
江南点头，微微一笑。
“他那房子是毕业后买的，离公司近，繁华地段，寸土寸金的地儿，总说不依靠家里，但一般家庭能买的了那的房子？家里有很多房产他都不要，你说这孩子多气人。“封老爷子说这话时满眼的笑意，像是长辈对晚辈任性的无可奈何。
江南听着却是不舒服，他不敢瞎想怕误会爷爷的意思，只得跟着笑了声。
“小景的妈妈走的早，跟爸爸关系不好，只有我这个爷爷能帮一帮他，若是我不在了，不知道还有谁能帮他，他这吃穿用度哪一样都是真金白银堆彻起来的，将来在集团站不住脚再去创业也是有极大的风险，我真怕他最后一事无成。”封老爷子看着江南，眼眸深邃，嘴角却带着笑意：“他身边有个人陪着，我是很欣慰的，你或许在事业上帮不上他，但是能给他精神上的安慰也算是好的。”
又是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花香融进风里飘向远方。
江南抿嘴沉默着，他终于明白封老爷子的意思，刚才的多想是没有错的，笑意相迎皆是假象。
“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封老爷子没想到江南会如此直接，更令他想起一位故人，当初也是这般的性急口快。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15章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