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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两个人翻阅了关于国师的事迹,宿楠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想着关于活命的事情。

      他打量起来符丹,若是他能直接承袭爵位,太子直接登基,他不是就能回到家里去了。

      干脆直接刺杀皇帝和公爵不就好了,来的又快又便利。

      这么想着,宿楠的嘴也脱口而出:“令尊身体如何啊?”

      符丹忙道:“劳你还记挂着……怕是时日不多了。”

      得到这样答复的宿楠讪讪打消了念头。

      宿楠带着到手的资料离开,符丹却没想走,委屈巴巴跟着宿楠的身后:“那我去哪?”

      “你想办法回去吧。”

      吃了一嘴闭门羹的符丹摸了摸鼻头,煞是委屈。

      宿楠到底是可怜他,还是将他放了进来。

      符丹熟悉的很,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到访的模样,而且还颇为熟练的找到了火红的镯子,让宿楠都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符丹神采奕奕,将镯子很宝贝的拿出来,然后轻声道:“这是我娘给我的,专门给未来儿媳的。之前你告诉我丢了,我伤心了许久,怎么找到了没告诉我?”

      “那你还是收回去吧。”宿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符丹撇撇嘴:“好好好,不说这个了。”

      虽然如此,但这个镯子宿楠也是不准备收下了。

      “要不起。”

      符丹看宿楠如此坚决,叹了口气:“好吧……等你哪天又反悔了也可以要回来的。”

      宿楠踟蹰,但还是应了一声:“嗯……应该是不能了。”

      符丹朝着宿楠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将镯子收入袖口。

      宿楠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传家信物给男子的,不知道他的母亲知道了会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打死这个不孝的儿子。

      本来两个人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一晚也就罢了,偏偏裴崇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晚上竟然又到了绍景殿。

      宿楠不知道说什么,更是不能说什么,裴崇是一个有前科的人。

      如果去理论,也只能得到皇宫是他家,怎么来不得了。

      尽管宿楠有很多办法去堵裴崇的嘴,但他也不想真的惹恼大宁的太子。

      绍景殿内,宿楠和符丹大眼瞪小眼,最后宿楠指了指床底下:“懂?”

      符丹很抗拒,但是还是被推搡到了下面。

      符丹是哭丧着脸趴在床下的,不满道:“你不能这样苛待我。”

      宿楠不想和他吵嘴,也就没说话,他重重踩在了符丹伸出的手上,符丹吃痛,默默又将手收了回来。

      符丹喋喋不休道:“你觉得我们俩想不想是偷情被抓的现场?”

      宿楠呸了一声:“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话。”

      符丹讪讪将身子缩了起来:“我都这么委屈了,你还不让我说话?”

      “闭嘴!”

      宿楠喝了一声,终于止住了符丹的话头,他看着桌上的蜡烛,想着早些熄灭就好了,这样还能伪装正在就寝。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敲了敲门,悠悠然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宿楠咧嘴笑,欢迎着:“殿下远道而来做什么?”

      “想着你这里缺了两个人,让内务府拨几个聪明伶俐的填补人缺。”

      “这种事还用殿下亲自勘察啊?”

      太子说的话却让宿楠不明所以:“你晚间总不好好吃饭,担心你的身体。”

      “……”

      宿楠看了眼天色,月亮明亮,光芒清澈……应当是有情人诉说衷肠的时候,而不是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问另一个有没有好好吃饭。

      宿楠甚至从裴崇的眼中看出来了些含情脉脉。

      成何体统啊!

      仔细一看裴崇还换了件长衫,像儒生般风度翩翩。

      “你为何挡着门?”

      “那……殿下请进。”

      宿楠默默将凳子挪到床边,遮挡床下的视线:“殿下来不仅是说吃饭的事吧?”

      裴崇点了点头:“把东西还给我。若是没有我的授意,你以为你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出?”

      宿楠听完蹙眉,还有些赧然,以至于不好意思看裴崇的眼睛:“原来您早就知道。”

      裴崇将钥匙收好。

      宿楠以为他要离开了,眼前一亮,做出起身送客的姿态:“请。”

      裴崇像他身后看去:“你这是……”

      宿楠忙遮挡视线,脸上一阵红过一阵,甚至大着胆子推了推裴崇的胸膛。

      手感那叫一个不错,宿楠暗暗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这屋里没什么值得看的。”

      裴崇挑眉,然后走到床边,在宿楠的心跳声中,将床头小几上的花掐下,是一朵已经枯了的花:“怎么将这种东西放床头,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简直要吓死宿楠了。

      “过几日祭祖,这也是我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参加,宫中缝制新衣,不若给你一套?”

      宿楠看向裴崇,忽然觉得他像那种开屏的花孔雀。

      仔细一想他最近的换装也是激增,真成花孔雀的化身了。

      还没等宿楠回答,椅子突然一动,裴崇的视线也落像了床下。

      宿楠忙咳嗽着,然后敲着桌子又挪着凳子:“是我是我,近来确实不舒服。”

      裴崇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他皱眉:“如果你总是老老实实呆在宫中,根本不会不舒服。”

      为了不让裴崇再注意床底,宿楠干脆挽过了他的胳膊,裴崇怔愣,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伸出手推了推他,但是宿楠缠得紧,轻推了两下也就罢了手。

      宿楠仔细一想裴崇的话,好似是这样,如果他规律作息,到点就入睡,按时吃三餐身体简直棒得没话说。没想到裴崇还是注意养生的营养家啊。

      他将裴崇带到窗子下,外面月朗星稀,窗子微开了一个缝,吹进来的冷气翻涌着白浪,宿楠打了个哆嗦,满脑子都是如何给裴崇送走。

      裴崇身子骨硬朗的很,巍然不动,连嘴角都没变动几分,烛灯下他眉眼柔和,竟是显出几分温柔来,宿楠看得愣了片刻。

      他竟然会觉得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人温柔,该不会他被冻得血液逆流了吧。

      裴崇随手把玩着他的指尖,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如同两条嬉戏的小蛇,虽然纠缠在一起,但是心思各异。忽地星星点点的冷意袭来,原来是屋外下起了雪,雪花纯粹又洁白,落在身上却乍然生寒。

      越是单纯美好的东西越是应当让人心生警惕。

      忽地,宿楠猛然被推开,裴崇抿唇:“我回去了。记得,要对巫国师敬重些,你的想法一定要收起来。”

      裴崇冷着脸。

      温度骤然离开,宿楠又一瞬的不适应。

      他撇嘴,巫才良可是要治他于死地,他还要言笑晏晏对着人家吗?

      但这句话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不然的话,我先找人打断你的腿。”

      宿楠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没呛住,裴崇说得半真半假,眼中毫无波澜,让宿楠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判断。但好在给这尊大佛送走了,宿楠长出一口气,准备把符丹薅出来。

      【好感度有在涨,你给裴崇灌什么迷魂汤了?】

      系统的话蓦然响起,宿楠满头问号。

      “他说出那种话,竟然是好感度再涨吗,他是什么变态S吗?”宿楠不可置信。

      符丹灰头土脸从床底出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将窗户关上,冻的打颤。

      一身洁净的袍子已然脏污,他却只是毫不在意的弹了弹,符丹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恣意妄为。

      宿楠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样子。

      “你说什么艾斯的……”

      “……”宿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换了个话题,“以我的身份可以出宫吗?”

      符丹摇了摇头:“但是如果你想出去,英国公府可以藏你。”

      “你还是专心去袭爵吧,别往自己身上揽太多事情了。”

      “你的事情不算往身上揽,我应该做的。”

      宿楠哑然。

      符丹:“现下这个关头,国师不会让你出来,太子更不想。”

      “太子为什么不想?”

      符丹思索:“因为这样会给他惹上麻烦。假如说邻国被攻破,那你的存在就很危险,万一有旧部打着你的旗号去复国呢?所以把你杀掉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生生死死在符丹的嘴里好似鸿毛,宿楠习惯不了这样的对话方式,只觉得头皮发麻。

      “害怕了?”符丹换了个轻松的语气,“你怕什么,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褫夺一切,我都会庇佑你。”

      宿楠摇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符丹低头:“你不认为我说的是真话吗?”

      如果说相信与否的话,宿楠其实是相信的,符丹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可是你承袭爵位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符丹忙道:“我根本不在乎爵位。”

      宿楠眨了眨眼,他现在开始认为,也许他才是打扰符丹和裴崇正常生活的人,如果他直接自杀的话,符丹安安心心成为英国公没有牵挂,而裴崇……如果身为质子的宿楠还活着,他会惹上非议的。

      真是难办啊。

      而对宿楠而言,又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命更重要。至于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过往云烟,他早晚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宿楠吹灯就寝,符丹非要挤到一起,宿楠可怜他在床下待了那么久也就同意了。

      本来两个人中间还有这被子堆叠的三八线,可奈何不是可以打滚的龙榻,地方实在有限,又撤了下去。

      一想到身边有人,宿楠有些睡不踏实:“我从小就一个人睡了。”

      符丹:“这个我知道……所以真是麻烦啊,又要重新培养你的新习惯了。”

      符丹说着翻了个身,眼睛直直看着他,分明没点灯,可他的眼睛如同夜明珠一样让人不可忽视。宿楠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却被他拿开:“挡着做什么?”

      被人盯着睡觉实在是很尴尬啊好不好。

      他翻过身去背对着墙壁,转头一看视线还在,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滚下去吧你!”符世子就这么连人带被子被踹到了床底下。

      随着扑通一声,除了符丹的哀嚎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好在符丹没有在爬床,给了宿楠一个安全的睡觉空间。

      他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发现符丹早就不见了踪影,彼时天刚蒙蒙亮,还没到开宫门的事件。

      宿楠脸色变了变,原来这家伙晚上能直接走啊,他是故意赖在绍景殿的。

      想到这一点的宿楠咬牙切齿,又被这小子耍了,可恶!

      等梳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宿楠又得到了一项通知,那就是皇帝取消了他能自由出入的权利,还将他的腰牌收了回去,他现在真的成为被圈禁的质子了。

      该不会某一天突然被拉出去祭旗吧。

      更坏的消息是绍景殿周围增派了许多侍卫,这下就算符丹愿意帮他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危!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手比脑子快,大家都是两个字的名字,我脑子想的人名就会和我手里打得不一样……(呆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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