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0打造娱乐帝国》阗

47、第 47 章

　　明楚直播间被封的事很快上了热搜。

　　【啊啊啊啊！看得正高兴，马上到关键时刻，为什么被封了啊？】

　　【笑死，明天直播脑子有病一样，不仅把《茫茫》封了，癫起来连自己都封！】

　　【被封理由是‘包含色/情/低/俗’内容，哈哈哈哈！娱乐圈独一份！】

　　【什么？有瑟瑟？那这个剧我追定了！】

　　【虽然跟小说几乎完全不一样，但真的很好看，甜齁了，就当这是另一章番外吧~】

　　【没想到宋涵这么会撩，谁能拒绝娇媚性格又好的女主！磕死我了！】

　　【沈旗太会了吧，哄女主的时候好温柔，只听声音，我脸都红了，想知道宋涵什么反应？直播间如果没被封，接下来他俩要做什么？会不会……】

　　明楚也好奇，问沈旗和宋涵：“如果直播继续，你俩准备干什么？”

　　沈旗和宋涵齐齐瞪明楚。

　　沈旗：“现场为什么有猫？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明楚无辜眨眼，“我知道你怕猫，之前确实从没想过安排一只猫过去。”

　　沈旗：“……那为什么有猫叫？”

　　沈旗的粉丝也在吐槽，纷纷到明楚微博下控诉：

　　【小说里根本就没有关于猫的那一段，这明显就是直播事故吧？沈旗怕猫，粉丝都知道的事，我不信剧组不知道，这么大个剧组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沈旗如果被猫伤到怎么办？回应一下吧！】

　　明楚点了几下电脑键盘，随即传出‘喵’的一声。

　　非常逼真。

　　沈旗下意识肩膀一抖。

　　不等他控诉明楚，一位工作人员问道：“事先录制好的吗？当时在直播间听到声音，感觉从声音传出的空间距离和音质来判断，像是真的有只猫从窗下经过？”

　　明楚摇头，“他俩即兴发挥，我又没有预知能力，事先录制的猫叫声跟当时的情况和环境不符怎么办？”

　　工作人员这才想起，今天沈旗和宋涵直播的这场戏和剧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声音根据环境的变化，会有很大区别。

　　事后配音可以，但事先录制很容易出差错。

　　当即惊讶：“也就是说这么逼真的声音是临时模拟制作出来的？”

　　明楚点头。

　　众人：“……”

　　大佬就是大佬，怪不得能干出直播前为了不被打扰，把工作人员拉黑的事。

　　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世界上目前有这样的技术？

　　明楚刚才把他和沈旗及工作人员的对话录了下来，将猫叫合成的过程简单拍了个小视频，发到微博，算是回应控诉她的沈旗粉丝。

　　好多人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今天的戏份好多都是即兴发挥，那声猫叫也是临时合成的？】

　　【虽然看不懂明楚视频里猫叫到底是怎么合成的，但这也太逼真了吧？有没有专业人士解答一下，几秒钟的时间真的可以做到吗？】

　　【人耳很难听出区别，我用专业仪器分析过，和真正的猫叫声相似度98%，被扣除的两个百分比，一个是因为或许世界上不存在这样一只猫，和人声一样，人类的声音有共同点，但每个人的声音又各自有特点，每只猫的叫声也不一样，机器无法识别确定那1%的不相似是否是因为某只猫的独特性。

　　另外1%不相似是因为机器的确检测到了合成的因素。

　　不论是否事先录制，仅凭合成的声音都达到这种超高的相似度，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当前技术很难做到！能有90%的相似度，人耳就分辨不出来，都不常见！

　　最后再说一点，那1%的不相似是因为瑕疵对专业仪器而言非常明显，理论上来讲，制作声音的人应该能够避免掉，也就是说如果合成一个本身不存在的猫或人的声音，制作者只花费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做到100%的物种相似，逃过当前的仪器检测。】

　　明楚看到这条评论，心说，即使合成一个已经存在的猫或者人的声音，她也可以做到100%相似。

　　但在影视剧中，没必要。

　　网友：

　　【槽！我就说那声猫叫不简单，导演这是在炫技吗？】

　　【明楚总是在不经意间震惊所有人，所以到底谁还在唱衰明楚，唱衰《暴君靠话本追妻》，各种高科技信手拈来，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失败呢？！】

　　【坐等猫叫上热搜！坐等合作方给明天集团抛出一捆又一捆的橄榄枝！】

　　沈旗也很惊讶，仍旧不忘生气，“老太监又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冒出这么个人，剧情差点被带偏！”

　　宋涵附和：“对，还有那个老嬷嬷，一下把我按到床上，我当时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万一接不上戏，这就是直播事故！”

　　明楚不甚在意地嘀咕：“有什么好怕的，人家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不比你们知道剧情该怎么走。”

　　沈旗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明楚含糊道。

　　这时，她脑子里传来一个奸细苍老的男声。

　　“能再见主子一面此生无憾，感谢您给老奴这个机会。”

　　和直播中出现的那个老太监的声音如出一辙。

　　明楚眉毛动了动，抱着自己的电脑起身离开。

　　-

　　她小声自言自语叹了句：“沈旗不是你的主子。”

　　“抱歉，我只能以戏剧的方式还原当初的某一个场景，无法真正让你再见故人。”

　　老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做戏也好，沈旗公子很有他的神韵。”

　　“唉。”

　　漫长的沉默过后，明楚轻声唤道：“肖崇？”

　　那位老者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太监肖崇。

　　系统：“他已经离开了。”

　　“作为感谢，他给你留了礼物，在你青塘镇家里的柜子中，其中一份被我转化为电子文件发到了你邮箱里。”

　　当初明楚决定直播演戏后，系统给她推荐了一个叫做‘时空跨越’的技能，可以把其他时空的人召唤过来。

　　但也仅限于将其他时空的人召唤到明楚所在的世界。

　　明楚不能去其他时空，各时空中的人物也不能随意去没有明楚的时空。

　　而且时间很短，只有十分钟。

　　明楚当时觉得以她决定直播的戏份来看，大婚之夜，只要能让观众感受到男女主之间极致的甜蜜和暧昧，就是成功。

　　没必要召唤旧时空的人，原本不想用这个技能。

　　但她为了搭建一个足够让观众感受到甜蜜氛围，且充满古韵的空间，积分又快花完了。

　　‘时空跨越’技能免费，若是使用得到，被召唤来的人很满意这次短暂的旅途，或许还会奖励部分积分。

　　明楚这才把大太监肖崇和老嬷嬷召唤来。

　　肖崇自幼陪伴宣朝的景帝长大，景帝残暴，但待他如同手足。

　　两人感情十分亲厚。

　　然而，后来，肖崇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那个老嬷嬷，不得已背叛了景帝。

　　当时的武国公以嬷嬷的性命相威胁，逼肖崇助他谋反。

　　肖崇万般纠结之下，最终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事败后，景帝将其关押，尚未做出处决，肖崇便羞愧自尽而亡。

　　他这一生最遗憾、最后悔的便是背叛了景帝。

　　在系统的帮助下，肖崇链接上明楚后，告诉她的唯一心愿就是，再见一次景帝，同他好好道别。

　　明楚听他说完这段往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史书上并未记载。

　　关于肖崇的后事只有一句话：突发恶疾而亡。

　　更没人知道协助武国公谋反的人是他。

　　后世的学者专家不止一次提出疑问，被景帝称之为好友的大太监肖崇，为何死后只有那样简单的一句话。

　　武国公若没有助力，到底是如何得知的那些机密消息？

　　也有人怀疑过是肖崇，但始终没有证据。

　　至今为止，仍是史学界的一个谜。

　　这必然是景帝念着旧时的情谊，故意抹去了那段历史，不想肖崇背上骂名。

　　肖崇听完明楚对史书记载的描述，痛哭不能自已。

　　明楚现在回想起他的哭声，依然感慨无限。

　　友情带给人的遗憾完全不亚于亲情、爱情。

　　明楚回青塘镇，想知道肖崇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

　　路上，她先看了邮箱里的其中一份礼物的电子版本

　　是肖崇所做名曲《愿》的完整版。

　　直播中播放的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一段。

　　回到家，明楚立刻去翻柜子，在最里面找到三块布。

　　一块是肖崇以血代墨，写给景帝的忏悔书。

　　一块是已经失传的名曲《愿》，肖崇亲笔所写的琴谱。

　　最后一块是一张彩绘的凤冠图，落款为楚焱。

　　楚焱？

　　明楚一时没反应过来。

　　“宣朝的景皇帝。”系统提醒，“你根据我的提示做的那顶凤冠，也就是直播时宋涵戴的那个，和图上的凤冠基本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网友看到凤冠会震惊，但似乎大家都没看出来。”

　　明楚：“就是那个传闻中景皇帝亲手为妻子设计，后来在战乱中被毁，根本没人知道全貌的凤冠？！”

　　系统：“嗯，你之前做凤冠道具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啊，现在新阳大学保存的那顶虽然也是文物，但那是百年后的宁朝仿造的，和原版差别很大。”

　　“这三件东西如果公开，你又得在热搜上待一段时间，你的剧想没热度都难。”

　　明楚：“……”

　　-

　　明楚对照着肖崇的手写琴谱，听了好几遍《愿》这首曲子。

　　还有那张凤冠图，也欣赏反复欣赏了好多遍。

　　思考片刻，拨通了新阳大学历史系教授孔姜的电话。

　　读大学时，明楚有幸跟他请教过问题，两人聊得很愉快，孔姜教授对她印象不错，还给了她联系方式。

　　琴谱和凤冠图都是文物，无论是承载它们的布料，上面的字体，还是书写所用的墨汁，亦或是曲子和凤冠本身，或许能给专业人士的研究提供一定帮助。

　　明楚决定把它送给新阳大学。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明楚：“您好，请问是孔姜教授吗？我叫明楚，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是新阳大学……”

　　明楚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明楚？”

　　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后面还跟了声冷笑。

　　即使多年不见，明楚依然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石慧？”

　　“怎么不叫我老妖婆？你在网上不是叫得很欢？”

　　石慧似乎很愉悦。

　　“听见我的声音，胆子都吓破了？”

　　明楚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闪过。

　　明楚读书时，有位同学拉着她吐槽石慧嘴毒，被石慧当场抓住。

　　叫去了办公室，然后……

　　明楚之前跟唐熙说睡坟场、凶宅，不怎么害怕，都是真的。

　　看不见的事物哪有鲜血和那些惨烈的叫声可怖。

　　明楚从告诉过任何人，她不仅睡过殡仪馆、坟场、凶宅，还被石慧逼着仔细观摩过血腥的画面。

　　明楚比现在的陈昊庭幸运的是，她只看过两次。

　　和她一起被罚的那位同学家庭条件非常好，父母都是行业精英，只不过平时穿着打扮比较低调，石慧看走眼，捏到了硬柿子。

　　那位同学前两次看那些画面时，被石慧PUA，为艺术做出一定牺牲是值得的，就没跟家里说。

　　直到她哥哥来给她送东西，发现她精神恍惚，家里人才知道这事。

　　父母都气哭了，要起诉石慧。

　　石慧人脉广，拖了好多关系说和，对方被迫同意和解。

　　从那之后，石慧低调了一段时间，明楚跟着沾光，不用再看那些恶心的画面，也不用睡墓地了。

　　但即便只看过两次，明楚当时的精神状态依然非常差，每天都哭。

　　很长一段时间，天天晚上做噩梦。

　　整个人快枯萎了

　　以致于听到石慧的声音，明楚就不自觉地恐惧。

　　她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

　　“没见过上赶着找骂的，老、妖、婆！”明楚后面三个字一字一顿。

　　“其实你一点都配不上这个词，老人慈祥，妖也有好的，婆更是对长者的称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时时刻刻记着浪费精力、浪费口舌去骂！”

　　手机对面，石慧脸色铁青，呼吸都变粗了。

　　明楚听在耳中，心满意足。

　　气死她才好！

　　“这应该不是你的手机，我找孔姜老师……”

　　明楚说到一半，又被打断：“挖人挖到我这儿来了？死了这条心吧，孔姜不可能帮你！”

　　紧接着电话就被挂了。

　　明楚：？

　　-

　　另一边，孔姜教授家中。

　　石慧把明楚的来电记录删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石慧来找孔姜谈事，中途孔姜肚子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间，手机响起时，他正在卫生间，石慧非要帮他接听。

　　孔姜其实一点都不想让石慧碰他手机，他手机没密码，万一石慧偷看他隐私呢。

　　但石慧这个人就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孔姜从卫生间出来，问道：“刚才隐约听到你说害怕什么的，谁打来的？

　　“广告推销。”石慧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继续说刚才的事：“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帮忙把新阳大学保存的那顶凤冠借出来，我想拍摄的时候让女主戴一下。”

　　孔姜拧眉，“我没那个本事，凤冠是文物，谁都不可能借出来！”

　　石慧：“别人不行，但你不一样，用学生的话来说，你是这个行业的大佬，没什么不可能。”

　　“考虑两天再给我回复，别着急拒绝，难道你不想要我那本笔记？”

　　-

　　明楚被石慧挂电话后，心里憋着一口气，都洗漱完躺床上了，又爬起来给历城大学的王教授发信息。

　　【王教授，您认识你们学校研究历史或考古、文物的老师吗？我有东西想送给你们学校。】

　　本来以为王教授睡了，所以明楚才没打电话，想让他明天一早就看到信息，没想到信息刚发过去，王教授就给他回电话。

　　很激动：“什么好东西？你就说想见谁吧，我明天一整天都有时间，什么时候都能带你过去见他们，我隔壁楼就住着个考古系的，现在也可以！”

　　明楚：“……倒也没这么着急。”

　　王教授一锤定音：“那就明天早晨五点半，我在家等你。”

　　明楚：“……”

　　五点半？

　　从青塘镇到王教授家一个多小时车程！

　　造孽啊！她为什么不等明天睡醒再跟王教授说？

　　明楚正后悔，林枫的电话进来了。

　　“你知道叶礼吗？就是那个只拍电影的叶导。”

　　明楚：“每一部作品都堪称经典的天才导演叶礼？怎么了？”

　　林枫非常兴奋：“对，就是他！叶导对你在直播中展现的声音合成技术非常感兴趣，想跟咱们合作！”

　　明楚：“他不是正在筹备新电影，据说女主可能是许翘？许翘是《茫茫》的女主，而且叶礼跟石慧交情不错，我现在想到石慧就烦！”
　　“这事过几天再说，你明天早上四点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就一直打。”

　　“？”

　　林枫看了眼时间，“四点？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要不你别睡了？”

　　明楚：“对，你别睡了，千万不能忘记叫我。”

　　林枫：“……”

　　明楚又把闹钟调到最大声，立刻关灯睡觉，希望明天别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