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地理竞赛·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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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抓紧时间，赶紧找个位置坐下，随便坐啊，想和谁坐和谁坐，别聊天就行。”中年男人一进来就大着嗓门说，昂首阔步径直走向舞台边上的讲台，手里握着个掉漆保温杯，另一边还夹着一个本子。
褚衡冉戳戳旁边的墨祁司：“妈耶，经典条纹衫。”
墨祁司点头：“搭配经典地中海。”
前面的李恬恬：“还有那个经典掉漆保温杯。”
最后总结的方雨霖：“凑出家长眼中的资深教师。”
隔壁不知道哪班的同学：“……（我嘞个大唐盛世）”
“叮咚～”
“谁的手机？关静音啊。”某位资深教师兼地理组组长兼高一年级主任兼地理竞赛负责人兼高一某班班主任兼……（懒得兼，已经焦了）李道清一边打开PPT一边说道。
褚衡冉一边关静音一边查看消息，“我草，哪个神金来祸害我。”
【呆瓜没手机】
褚嵁：@难评你去哪儿玩了？怎么还没回家？
褚衡冉“……（不必撤回我前面说的话）”
难评：@褚嵁 在学校阶梯教室准备听某位资深老师发言
褚嵁：？
难评：@小喻你没跟他说？
小喻：你觉得可能吗？
小喻：@褚嵁 请回去翻翻我们俩的聊天记录OK？别来群里丢人现眼（无语jpg.）
“呵。”褚衡冉把手机放回书包。
阶梯教室的荧幕上已经放上了李道清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PPT壁纸，一片绿色中心用加粗彩色宋体写着“地理竞赛会议”几个大字。
“好了，让我来说一下这次会议的主题。”李道清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奶茶，然后点了下一页。
“本次会议分为三段进行，第一段介绍一下竞赛规则什么的，第二段跟你们分析一下各学校的实力，第三段嘛……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台下不出意料地一阵喧哗。
褚衡冉已经开始摸鱼了，听到这话无动于衷，随口说道：“我盲猜摸底一张卷。”
墨祁司：“你很熟啊。”
“信哥的，包是这样的。”
“oi，你们俩赌不赌。”坐在前面的方雨霖问。
褚衡冉无语：“不赌，这有啥好赌的？”
李恬恬笑得很有趁火打劫之感：“这样就可以赚钱了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
“不。”两人一致拒绝。
前面两个女生才失望地转回头老实听老师讲话了。
“斯倒普！（stop）”李道清手横着一挥，待全场安静又收到背后。“好了！都安静！听我说。先来说说竞赛规则，目前只有五所高校参与，我愿称之为五校联赛。具体有哪些高中呢？啊，这个不必细说，你们看看PPT就好。”说着以一秒一张的速度划过。
荧幕停在一张风景优美的海滨小镇照片上，“啊，朝渊，我们这次的重要目标，也是之前从未攻克过的目标！希望落在你们身上了啊！”李道清看着大屏幕指着台下说道。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无语）
“哦！说到朝渊，这次市级赛的比赛地点就在朝渊。朝渊嘛，你们知道的，去那就当旅游了，好好努力入围市级赛吧孩儿们。”
台下一阵唏嘘。
“嗯……好了，时间久了规则也变了，后面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我来讲吧 。”李道清摸了摸没几根毛的头顶，然后又理了理衬衫领口，“这次的比赛呢，规则有所变化。之前一直都是以个人参赛，考试内容也围绕个人进行。这次啊，不知道是参赛学校太少还是怎么样，在地理这科实力强劲的朝渊改变规则，加入了团队作战。我们老师对此的评价呢，就像某位校领导要求迟到学生当服务员一样——懒得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牢湿你是真敢说啊。”
李道清抬了下手示意安静，“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出去啊，不然我工资就没了。团队作战也有好处，让我们知道筛选之后要剩多少人……”说到这里，他就在“人”这个字上加了延长音，期间挥挥手给旁边的老师做手势。
随后，三名老师抱着试卷沿着阶梯给他们发试卷。
刚拿到试卷的同学们非常茫然。而高二七班的这几位已经拿好考试用具一脸看透世间的表情。
“啊，好了，开始我们的筛选吧。考试时长一个半小时，这就是初选了啊，也就是学校里筛人。加油啊。”李道清终于结束了延长音，而台下的学生的心情和脸色跟坐过山车一般，一秒就不见了先前笑得人仰马翻的轻松景象。
韩佑一边给学生发卷，一边观察他们的神色，因为实在是有点搞笑（对于上了年纪的老师来说）。韩佑现在觉得这帮学生有很大概率在心里骂娘或者问候他们组长。
最后，憋着笑的韩佑回到李道清身旁，开玩笑道：“你这也太会弄人了，拿他们当人机啊？”
李道清：“啥玩意人鸡？”
韩佑：“……（忘了他网速比我还慢了）”
“好了！时间到！试卷放下，回家吃饭去吧！”
一小时写完老师们找的初级竞赛题的褚衡冉和墨祁司传纸条传了半小时，听到收卷后一起悠闲地走出阶梯教室。
收拾东西的李恬恬：“他们咋走那么快？”
写完一套卷感觉自己得分率下降7%此时趴在桌上痛不欲生的方雨霖：“饿疯了吧。”
李恬恬拍了一下她脑袋：“喂，还活着吗？”
方雨霖：“离死不远了。”半晌，她猛地起身给了李恬恬一拳，“你个神金！非拉我来干嘛？看我被虐吗？！”
李恬恬（无奈）：“……好啦好啦，对不起嘛。”
气温上升的非常快，已过傍晚依然不减分毫，深蓝的天未过半，现在呈现南方夏日常见的一幕：日月共天。
颇有年代的小区走进两个身着隔壁高中校服的少年，晚风轻拂，吹得路边枝桠晃动，吹出一阵夏夜蝉鸣。
“诶，我想吃上次在猫咖的提拉米苏，还有香草拿铁！”褚衡冉轻快地说着，走路也有些一蹦一跳。
这人怎么一有好吃的就兴奋成这样……墨祁司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走着，单手插兜，另一只拿着手机看着某宝里的打发器。
“吃甜的容易胖。”墨祁司这样说道，手指却在购物车点了结算。
褚衡冉无所谓地叫道：“那咋了？反正我吃不胖。”
“嗯，行。”墨祁司放回手机，闲聊似的问身边的人：“刚才卷子的难度怎么样？”
走在前面的褚衡冉有些无语：“你看我跟你聊了半小时难道是因为我不会所以懒得做吗？”
“嗯，那你真厉害。”
说起传纸条聊天，也只有一位会在竞赛提早写完闲得无聊的人会发起，毕竟另一位再怎么闲也不会主动传纸条。只是刚好也闲着回了而已。
虽然墨祁司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有手机不用非要传纸条。
旁边的这个吃货就在纸条上写写写，从竞赛开始绕了一圈直到还剩最后五分钟才揭开真实目的——去他家蹭饭。
还假装随意聊聊就这么想到就说了，随便聊到的。
是挺随便，前面聊啥都边聊边画，然后一问这就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怎么写了。
“所以呢，你爸妈都去上班了？”
回到房子，褚衡冉换了鞋就倒在灰色麻布沙发上，捞了一个抱枕压着玩手机。听到这话，头也不抬地回答：“是啊，我妈上小夜，我爸开会，所以只好来你这蹭饭咯。叨扰叨扰。”
呵呵，还叨扰呢，我看你一点客人觉悟都没有啊。墨祁司这样想着，放下书包进了厨房。
“吃什么？土豆炖排骨你想都别想，不够时间。”墨祁司问。
褚衡冉想了想，随口道：“那你下面呗，荷包蛋煎焦一点。”手上不停，贪吃蛇界面那条狗狗爪印构成的“蛇”已经又粗又壮，头上顶着dusk的ID边上有一个金黄色的小王冠。
这游戏是褚衡冉手机里为数不多的游戏了，而且已经尘封多年，褚衡冉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上手还是轻轻松松第一。搞的他很没有兴致，准备丢回去让它继续尘封。
于是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墨祁司过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条刚诞生的小蛇身上GSMEOVER了，然后碰瓷墨祁司。
“都怪你，害我输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第一。”说着，他气势汹汹地走向餐桌一屁股坐下，看上去十分生气。
叫人吃个饭然后害人输掉游戏惹人生气的这间屋子主人：“……？”
墨祁司拉开椅子坐下，无奈地问：“你要怎样？”
褚衡冉刚扒拉了一口面进嘴，含糊不清地问：“你明天去猫咖么？”
“咋，又要蹭吃蹭喝？”
“瞧你这说的，我又不是不给钱。”
“……”呵呵。
到底谁狡猾。
褚衡冉这人呢，比较懒，所以晚上就在墨祁司家留宿了。
刚开始他是这么说给墨祁司听的。
只不过在收到自家老古董的消息后又变了想法。
【呆瓜没手机】
褚嵁：@难评你人呢？怎么不在家？
难评：我在同学家
难评：咋？
褚嵁：你去同学家干什么？你不是参加竞赛么？
褚嵁：你参加竞赛做什么，再说了，要参加也是参加数学啊物理这种才好啊，你搞个地理有什么用？
褚衡冉：“……”
褚嵁：家里好好的你不住去同学家过夜？
褚衡冉在内心翻译了一下，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和同学玩去了？
褚衡冉：“……”（老古董果然是老古董）
难评：我前同桌家，蹭个饭，懒得回去在这过夜
褚嵁：我管你哪个同桌，是不是在外面玩呢现在？
难评：你上次夸他年级第一厉害啊让我和人家好好学习的那位
褚衡冉现在在客房，空调开的刚刚好，薄被盖着肚子。他刚洗完澡，头发吹了半干，现在靠在床上沉默着看着手机。
过了几分钟，群里才再次有了消息。
褚嵁：那你和人家好好学习，早点睡。别看你那小说，熬夜对身体不好。
褚衡冉现在一点对着手机的欲望都没有，倒是有一点犯恶心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父亲的脸和听到他的话语，都容易有这样的反应。
他关了灯，按黑屏幕。
嗅着床单上清新的洗衣粉味，褚衡冉感觉内心空荡荡的。
或许我不是真的懒吧，只是想到要和那么无聊的一个人待在一个房子里过一晚上就懒得回去罢了。
他看着一片黑暗阖上了眼，轻轻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地理竞赛·开会
